千巧忙‘嘘’了声,“小心让郡主听到。”
这夜晚安静,小丫头的话也就落在了玫果耳朵里。
玫果气闷得胸都快炸开了,他去泡妞,却弄了这畜生把自己守着,这算什么?
好……好……他做初一,我做初二……
玫果取出随身带的小医药包,从里面拿出一把特制的小剪刀。
一只手摸着黑豹脑袋,另一只手探着去剪黑剪黑豹屁股上的毛。
黑豹毛本来极短,被她贴着皮肤一阵猛剪,没一会儿功夫,黑将军屁股上便象是被狗啃过的一样凹凸不平。
玫果还不解气,在它身上又是一阵乱剪,直到它整个身子跟只赖蛤蟆一样才罢了手。
收起剪刀,掏出丝帕,将黑豹毛包起来收好,才甩着酸软的手臂。
使劲将睡着的黑将军踹到地上,横卧在长椅上睡了。
黑将军在地上打了个滚,又跃上长椅抢位置,玫果硬是不让,知道它不会伤自己,不再怕它,又踹了它几脚,没能把它踹下去,也不理会了,结果一人一豹挤在一起睡了。
弈风离开书房,直奔卫子莫住处。
卫子莫背
在房中来回渡步,神色凝重。
见弈风进来,走到门边,向外张望,确定不会有人听到他们谈话,才掩了房门。
弈风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你确定了吗?”
卫子莫点了点头,“一点红的确是受命于镇南王妃。”
弈风冷笑一声,“这就对了,在普国境内刺杀燕国使者,只会使普燕二国仇恨加深,给燕国借口再次发动战争,等普燕二国两败俱伤的时候,虞国便可从中得利。”
卫子莫看着来回渡步的弈风,敛紧了眉头,“这么说来,寒宫钰根本就是有意安插在三皇子身边助其造反的棋子。”
弈风停下渡步,“你定要加派人手,严格控制寒宫钰的行动,绝不能让她有机会节外生枝。但这事做得露痕迹,别打草惊蛇。”
“可是三皇子现在到处拉帮结派,扩展势力,对你极为不利。”
弈风淡淡一笑,“如果他不被他人所利用,当真做得个好皇帝,这太子之位让给他,我为他镇守边疆,也可。”
“太子!不可!”卫子莫知道弈风一直以来并无野心,但以他的人品,他定会善人民,而子阳生长于宫廷之中,并无功德,这些人又哪能服他?加上他不顾兄弟情义,图谋造反,在人性上便已经大打折扣,又怎么能指望他善待百姓?
“此事不必理会,父皇自有分寸。我现在最担心的却是镇南王父子,今日父皇已经下了旨招逸之,勇之回京,只怕……”
“怎么?虽然那事与镇南王妃有关,可是玫家忠心耿耿……”卫子莫倒吸了口冷气。
弈风叹了口气,“帝王向来多疑,我父皇自然难免。”
“那平安郡主……卫子莫心里一紧。
弈风深邃的眸子蓦然暗沉下来,“此事不能让她知道。”
“可是王妃是她母亲。”
“我是她的夫君,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的话,妄为了男人,再说父皇不会对她的身分有所顾虑。
”弈风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拳头。
“可是一旦东窗事发,你瞒下镇王妃之事,郡主只会恨你。”
“恨就恨吧。”弈风嘴角泛起一抹苦涩,“你还得为我办件事。”
“什么事?”
“我要纳兰氏。”
卫子莫大吃一惊,“纳兰氏?不是早就消失了吗?”
“纳兰氏在寒宫雪手上,不过镇南王妃有接收纳兰氏的筹码。”
“可是纳兰氏现在在何处?”
“未必知一定知道。”
“可是,他不接有关一点红的生意。”
“我们和他交易,他自不接,但玫果要纳兰氏,未必知就一定会接。”
“郡主插手了纳兰氏的事?”
弈风又点了点头,“所以你只要盯紧未必知,查到纳兰氏的下落既可。”
“属下知道了。”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弈风记挂着玫果不肯多留。
“郡主在府中?”卫子莫看着弈风的背影,心里泛起各色滋味。
“嗯。”
卫子莫长叹口气,“你当真陪郡主点灯?”
弈风点了点头。
“你确定知道陪她点灯,意味着什么吗?”卫子莫紧盯着他的后脑勺,有些无奈。
“我知道。”弈风没有任何迟疑,开了房门,出去了。
卫子莫眼里露出不解的神色。
第175章你是谁?
风回到书房,饶有兴味的看着熟睡的玫果,一扫刚莫那儿的烦闷。
黑豹雀跃的跳到他面前,他微笑着伸手抚摸它的头,下一刻笑容在嘴边僵住了,第一反应就是黑将军被玫果给修理了。
他对黑将军极为爱护,就连给它刷洗都是亲自动手,一身毛皮更是打理得油光滑亮,这一会儿功夫回来,黑将军就面目全非了。
狠狠的瞪视着那张熟睡的小脸,恨不得将她提起来狠狠的摇。
玫果被黑将军吵醒,揉着涩涨的眼睛,慢慢睁开眼,与面如锅底的弈风四眼相对,瞬间点燃胸中怒火,瞌睡也没了,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
弈风带了她回来,却出去忙了这半天,也心中有愧,叹了口气,神色缓和下来,“这天冷了,你把毛给它弄成这样,让它如何抵寒过冬?”
玫果没好气的回顶了过去,“它在太子府里,还能冷死它了不成。”
弈风蹙了蹙眉头,“它需要在外面活动的。”
“猫一样的东西,不活动也没啥,大不了多长几斤肉。”它一直要人服侍的德性哪儿象是猛兽?
“猫?”他眉稍一扬,笑了,这头豹跟随他多年,勇猛非常,没少立战功,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将它定格在猫的级别。
“就是猫。还是只被宠坏了地猫。”
黑将军安份地在弈风身边趴下了。
弈风扫了眼被称为猫地爱宠。摇了摇头。“它只对喜欢地人温顺。”
“喜欢地人?”玫果翻着白眼。对。是喜欢她。喜欢她侍候它。
他渡到长椅边。伸手去拂她脸上地秀发。审视着她。“生气了?”
玫果拦开他地手。冷冷道:“我有何气可生?”
还真佩服他刚会过别的女人就能这样心安理得和自己用这个调调说话。
黑将军又跳上长椅挨着玫果坐下,将头搭在她肩膀上。
弈风笑看着这爱宠,“黑将军很喜欢你。”
玫果推开黑将军,板着脸起身往外走。
黑将军咬着她地裙摆不放,玫果没留神,冲的又急,只听‘哧’的一声,裙子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玫果更是郁闷,索性弯身撕下那片裙副,转身又走。
黑将军叼着那片破布,歪着头委曲的看着自己主人。
弈风抓住她的手臂,“你去哪儿?”
“回家。”玫果反手摔开他的手。
“这儿以后也是你的家。”他将她拖到面前,令她正视着他。
“这儿永远不会是我的家。”玫果扭着手臂,“你放手。”
他脸上的笑慢慢褪去,“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在这儿,但我地确是有些紧急公务要办。”
“公务?”玫果气得笑了,笑看着他,他居然眼无波澜的与她对视,全无愧色,说谎也能说得这样心安理得,笑脸一收,“对,太子公务繁忙,我不敢打扰,放手。”
他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味道,蹙紧眉头,“我真的是有些紧急事务才会冷落了你,你为何不肯信我?”
“信你?”玫果挣不脱他的束缚,也不再挣了,“虽然我并不打算维持我们地婚约,但我是镇南府的平安郡主,我的脸面也就是我爹的脸面。”
他极少见她这么一本正经的维护着这所谓的脸面的问题,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环节出了问题,与卫子莫密谈的事,镇南王尚不知道,她不该知道,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双眸,“然后呢?”
“在我们婚约没解除之前,请太子注意言行,别失了礼数。”
脑子成了浆湖,虽然刚才因为见卫子莫,冷落了她聊,唤了黑将军来陪她,这到不至于失了礼数。
“我虽非莽夫,却也是直性子人,有话何不直说?”
“好,那我也绕圈子了,麻烦你下次要会女人地时候,别拉上我,更别叫这么个畜生来看住我。”玫果瞥了眼安安份份趴在长椅上的黑将军。
“会女人?”弈风满面迷惑,“你是说我刚才去会女人?”
玫果扭开脸不看他,默认了。
“我去会的是卫子莫,哪来的女人会?”他眼里化开温柔的笑意,“你在意我会别的女人?”
玫果象被人用根针在心尖上狠狠的扎了一下,赫然怒视着他,“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尊严。”
他放开她的手,在她要逃离的瞬间揽住她地腰,正色道:“你误会了,我当真是去见卫子莫,如果当真不信,可以唤他来问问。”
“卫子莫跟你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就算是黑的,他也能帮你抹成白的。”玫果呼出口气,让自己冷静,今天是怎么了,竟会对他如此失态。
“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可以怨我,怪我,但不能诋毁他,他是好将士。”他将她地腰箍得更紧,“你要如何才肯信?”
“我不需要信,婵就在门外候着你回来,活生生的人在那儿,我还需要问谁?”
既然失控,不如说穿了地好,大家也干净。
“她在门外?”弈风脑海里闪过大门外的那辆马车,和玫果进门里突变地脸色,了然了,“你不必在意她。”
“我为何要在意她?只不过你见她,会她,不该将我留在这儿。
”玫果轻咬着唇瓣,鼻了微微的发酸,忙撇开脸看向旁边地面。
“当真不在意?”他伸手,托起她地下巴,漆黑不见底的眸子象是要将她吞噬,“如果不在意,何必为了一个误会大发脾气?”
当真是误会吗?又当真不在意吗?
玫果暗暗心惊,以前在天外天见到妤婵没有一点感觉,可是今晚真的心痛了,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他。
她不能陷进他的感情,他与弈园的男人不同,弈园的男人对她有顾虑,不会对她怎么样,但他不同。
“你为何一直拒绝我?”他不放开她的下巴,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大拇指轻轻抚着她光洁的面颊,“你到底是谁?难道你不是玫果?”
玫果警惕的惊看向他,“你认为我会是谁?”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问。”
一阵风吹过,烛光忽闪,在他刚毅的脸颊上投下晃动的阴影,让玫果看不真切他这话的用意何在,“那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确是镇南府的平安郡主……玫果。”
他轻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失望。
“怎么?失望?”玫果紧紧的看着他,他的确英俊不凡,但这不该是让她心痛的理由。
“也不,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他淡淡一笑,放开她的下巴,无法拂去心里的失落,难道当真错了?
“我要回去了。”玫果郁结的垂下视线,明明不能对他有情,却无法控制的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我送你,正巧我也有些事要去见你爹。”他放开她的腰,却握住了她的小手,摸了摸跳上来跟在他身边的黑将军的头,“我要出去,你自己在这儿。”
玫果想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拽住,丝毫不放松。
第176章意外来客
了镇南府,玫果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弈风在这个时父亲,让她感到不安,隐约感到定然出了事,而且是大事。
回忆着弈风今晚再次怀疑这玫果的身份,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这入了冬,开春也是转眼的事,大婚的排期即在眼前。
赫然坐起身,那个人得尽快寻找,再也拖不得了。肖恩前些天已经传了话,他那边的已经准备妥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怎么在开张时打响招牌,让这名号传扬出去。
也知过了多久,才略略眯了会儿,心里有事,也睡不踏实,天刚亮,便起了身,随便洗漱了,直奔父亲寝室,在父亲上朝前见他一面。
远远见镇南王一脸愁容,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什么,直走过她身边,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爹爹。”玫果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镇南王从思绪中惊醒,看向她,一扫脸上的愁容,满脸的慈爱,“昨晚累了大半宿,今天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么早起来。”
“睡不着了。”她挽着父亲陪他走向二门。
“昨晚太子陪你点灯?”昨晚送玫果前去点灯地下人自行回来。说玫果被太子带走了。他便有这一猜测。后来太子送玫果回府。他更肯定了自己地想法。不过他仍需要女儿地一个回答。
“嗯。”玫果撅起了小嘴。昨晚看到妤婵。心里实在不痛快。
“这样。我就放心了。”镇南王拍拍挽在自己手臂上地小手。眼里闪过一丝欣慰。“以后有什么事。也不用担心你没人照顾了。”
玫果心地阴影慢慢扩大。“爹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哪能有什么事。过些日子你大哥和三哥要回来了。”
“真地?”玫果欢喜地差点跳了起来。但这喜悦仅仅是一瞬而过。收起笑。“爹爹。到底出了什么事?大哥和三哥怎么会同时回来?”
在她记忆中玟家人几乎没能聚齐过,总有人要留守边界,就算回来,也是一个一个的回来,而不会同时。
“没什么事,我们一家人很久没聚聚了,该聚聚了。”镇南王故做一脸的轻松,拍拍女儿的脸,“我该上朝了。”
玫果目送父亲上了马,心里的阴影怎么也丢不开,侧脸对身边的下人道:“帮我备车。”
刚上了车,帘子还没放下,医坊的小厮骑了马赶来,拦在车前,“郡主……
玫果陡然一惊,掀开车帘,“出了什么事?”
小厮喘了口气,“有一个女病患到医坊求诊,要郡主把脉。”
“肖恩呢?”玫果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么一惊一诈的。
“他在医坊呢,可是那个女病患不让肖大哥把脉,非要郡主您去。肖大夫说您不在,她就不走了。”
“哦?还有这么怪地病人?我去看看。”玫果要车夫调了车头,去了医坊。
进了医坊,看见桌案前坐着地苗条身影,心里顿时不喜,但进了医坊都是患者。
玫果略调整了情绪,面色平和的走到桌案前坐下。
婵见她来了,视线一直没离开过玫果的脸,等她坐下,看向埋头抄写医书的肖恩,“你能回避一下吗?”
肖恩抬头看了看玫果,站起身,抖平长袍下袍,转出了医坊,去院子里整理草药。
玫果看她面色,并无异样,对她来的目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