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嫡妻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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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说嫡妻难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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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膳时间已到,丫环来传,其他人都已经在膳厅里等着,就差她们母女六人,傅家四姐才肯暂时放过阿临一马。
  午膳过后,又有更多的傅家人来围着阿临转,从傅三娘口中得知阿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登时,阿临就成他众人注目之地,连傅家老夫人都特别的交代。
  不过,傅老夫人是有大智慧的人,得知阿临有此才能,警慎的考虑一番之后,她语重心长的跟阿临说了几句话,“阿临,做你自己,别勉强,以往的阿临就很好。”
  话虽简单,其中却是有深意的,阿临感激在心。
  早早的用过晚膳,她随公孙笑回公孙府,挥别了家人,内心难掩的一股酸意,鼻头发酸,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一旁的公孙笑撇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阿临回视他,见他的冷漠,心中更酸了,眼泪一颗颗如珠般滑落,最后的嘤咛声,到最后索性嚎啕大哭。
  “你这是做什么?”公孙笑一脸黑线,“闭嘴,让外人听到了还以为本侯把你怎么样了。”
  “你就是把我怎么样了嘛,”还想狡辩,阿临把眼泪鼻涕抹了一手,并且毫不客气的抹在他黑底金绣的衣裳上,她不嫌自己脏,他也别想嫌,阿临自动把公孙笑鄙夷的神情忽略,“人家好好的呆在家里,你干嘛要娶我过门,你不娶我过门,我就不用背井离乡,离开生我养我十几年的家啊。”他是男人,他不用嫁出门,娶妻于他来说不过是家人多了个人罢了,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变。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的不公,凭什么女人就要嫁“出”,男人才是娶入,她必须在完全陌生的环境去面对完全陌生的人,还有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枕边人。
  “非本侯所愿,是太后下旨赐的婚,你要怪,怪太后去,”与他何干,公孙笑不奈的道。
  身躯往边上移,离这疯女人越远越好。
  “怪得着太后吗?太后又不认识我,要怪还得怪你啊,谁让你跟威远将军是好友,谁让你没有好好说服威远将军夫人,如果不是将军夫人,太后赐得着婚吗?”别想把什么都怪给太后,太后坐在深宫里,外头的世界她哪里知晓,太后熟知公孙笑,可一定不熟悉傅清临,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你——,”公孙笑暗恼,几乎咬碎了一口牙,他也痛恨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可又能如何,能杀了她吗?她是白木修的妻子,“事已如实,你还是乖乖认命。”
  “我不认命还能怎么样?”她一把软骨头,哪有与命运抗争的能耐,她还不是乖乖的跟他回公孙家嘛,又没有死赖活赖的非得赖在娘家,尽管,她非常的愿意赖,“人家这么可怜,你非但不同情,还要冷眼旁观,冷言相对,有你这样做人家丈夫的吗?”
  “你无理取闹,”公孙笑盯着她活似盯着杀父仇人,“方才在傅家,你表现的还算大方得体,怎么一出了傅家门就胡搅蛮缠的,傅清临,别把本侯当傻子,本侯的夫人必须是个上得了台面的女人。”
  呵——
  泪未干,笑已出,阿临捂嘴轻笑,笑得泪花乱飞溅,一旁的侯爷也免不了遭了秧,他的脸更臭了。
  “侯爷真是爱说笑,”得意啊,越不如他的意,她就越开怀,如他一般,他不也是不顺着她的意嘛,“如今妾身已是侯爷的嫡夫人,就算侯爷想要纳妾,也得经过正室的点头。”大方得体如他意的女人,休想她会点头让其进门,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她偏不给,他不想要的,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让其进门,“侯爷一定非常想休了妾身,奈何,这是太后下的旨,”她无奈的一声叹,好替侯爷不值,“怪来怪去,都怪将军夫人,若是侯爷不介意,我们一起报个小仇也是可以的。”解解恨嘛。
  “你想怎么报仇?”公孙笑凉凉的睨她半晌,开口道,“说来听听。”他很感兴趣,想要瞧瞧傅家女外表柔柔弱弱的,会做出多么惊天动地的下作之事来,傅家讲的是门风,何以,养出这样的女儿,是他一个人被骗,还是整个傅家也被她给糊弄了。
  “俯耳过来。”她眉眼轻挑,吐气如兰,招呼道。

☆、第二十三章 合谋把人坑

  公孙笑是不可能乖乖听话当真俯耳过去的,他是对她的意见感兴趣,却也不想屈尊降贵的低下头颅,阿临撇了他两眼,小声嘀咕他的婆婆妈妈,好吧,山不来就她,她就去就山。
  靠近他的耳朵,说了两句,公孙笑的表情越变越古怪,他斜睨着她,眼中各种复杂神情皆有。
  “你再说一次,”他沉声道。
  阿临淡看他一眼,虽是咬耳根子,可她的声音也不小,她很确定他听到了,而且听得真真切切的,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比寻常人还要好一些,所以,他这是不信她说的话。
  马车外有赶车的人,是公孙笑身边的人,她也不怕人家听到。
  “威远将军太宠夫人,迟早会宠坏的,不如,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纳个妾。”
  “你与白夫人同是女人,没有女人愿意丈夫被别的女人瓜分,你这是在害她。”他说的话,声音不大,听进耳却是很沉。
  沉重的压心,他这是在谴责她啊!
  “呵,”阿临轻笑,声音庸懒,随即大笑出声,声音清脆响亮,与适才的哭闹完全不同,一副高兴坏了的样子,“侯爷可真会开玩笑,”她无辜的眨着双眼,“人家一介弱女子怎会害人,说的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将军夫人凑合了别人的美好姻缘,怎能错过自个儿的丈夫,该让将军大人也享齐人之福,将军大人有人侍候妥了,将军夫人才有功夫继续去帮人成就美好姻缘啊。”继续为祸人间也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这世道,事无双全,她这么想也不全是差招。
  “心如蛇蝎,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公孙笑话下毫不留情。
  阿临继续娇笑,“怎么会呢,侯爷当真以为妾身这样的女人就是心如蛇蝎了吗?妾身真不知道该称赞侯爷心地善良还是见识浅薄。”
  “傅清临,你好大胆。”公孙笑这辈子都没有被人如此讥讽过,谁敢大着胆子说抚远侯善良?谁敢不要命的在抚远侯面前说他见识浅薄?还一副无辜的模样,公孙笑怒极反笑,“你可知,说的是谁?”
  “当然知道,可不就是抚远侯,妾身的夫婿嘛,”她倒是想要忘个干净,她想让她惧于他在外的“威名”吗?她也不是吓大的,贪生怕死是会有的,他若当真凶他一凶,往后,她保证会乖乖的,在他面前绝对做到低眉顺眼,不惹他烦心。
  有些人就是性情急燥,万一火起来那是会杀人的,低调的人活得久些,枪都是打出头鸟的,她向来信奉此理。
  “既然你知道,你敢把你的歪心思一丝不藏的全暴露在本侯的面前,就不怕污了自己和傅家的名声,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他不悦已写满在脸上和眼中,“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有一副坏心肠。”
  阿临不在意的耸耸肩,反正,她也没有指望他能喜欢她啊,他的样子摆明了她就不是他会喜欢的类型,她又何必委屈自己去求全呢。
  “侯爷不用把如此大一座大山压在妾身身上,妾身是承受不起的,你要是不愿,摇个头便是,何必找那么多的借口呢。”她扯扯衣袖,抚平裙摆,端坐身姿,离他远些,“若是抚远侯真是你说的这种人,妾身倒是好奇了。”
  他能义正言辞的说出这番话也实在是不容易,若他真的如他说得那般大义凛然的,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可真是错得太离谱。
  他公孙笑是个阴狠,恶狠,笑面虎冷心肝,跟正义可没有什么关系。
  果然,公孙笑突地仰首大笑,笑不可抑,笑声大得让坐在他旁边的清临受不住的捂着耳,真怕他的不节制吵聋了她的耳朵,她可是无辜的。
  “傅清临,你真不像傅家女——,”片刻之后,他笑停,做下如此结论。
  “怎么会,妾身可是名符其实的傅家女。”阿临柔柔回道。
  有谁规定傅家女必须是什么模样吗?连傅家的老祖宗也没有规定自个儿的子孙必须长成什么样,修成什么德性吧。
  “不错,你是名符其实的傅家女,”公孙笑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柔,“是外人不了解傅家女。”
  “不不不,外人说的傅家书可没有错,傅家女向来是知书达礼,聪慧贤良的,妾身只是个例外。”
  “巧舌如簧,转眼之间推翻自己说过的话,连眼都不眨一下,傅清临,傅家男儿也没你这份心机。”
  “哈?”阿临唇角一抽,想笑不能笑,这就是他对她的看法,“夫君真是厚爱,如此看得起妾身,可算是妾身前世修来的福气。”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有这样莫名其妙的看法。
  公孙笑也不与她争论,傅清临的性子他尚不十足了解,不过,也已知其一,一个长得有点姿色的草包美人,言谈举止之间透过一股浓浓的古怪之味,不若傅家的清正。
  他原想娶个认命,贤慧能打理家的内子也就罢了,他可丢着她不管,她依旧能在家事内务中找到存在感。
  眼下,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分明就不是这样的料,她也能打理公孙家内务,不过,以她的举止行为,还不知道能把公孙家打理成什么样子。
  “若当真为威远将军寻妾,你可有人选?”他问,继续刚才的话题。
  “侯爷真是瞧得起妾身,妾身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参加威远将军夫人所设宴会,只有在初一,十五礼佛才会踏出傅家大门。”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他,她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这种事儿,怎么能让她做呢。“侯爷认识的人遍布朝中上下,又对威远将军十足了解,一定能从中寻得一个最适合威远将军的人选。”如此重责大任,交给他,是最合适不过的。
  不错,她说得句句在理,他与白木修相交多年,彼此深知对方的喜好,他的确很清楚白木修会钟情于怎样的女子。
  他腹中尚无人选,可,并非无人可选。
  “侯爷何不稍花心思,留意四周,一旦发现适合人选,就给白将军送过去。”

☆、第二十四章 无可逃辟的婆家

  也好让威远将军瞧瞧,他们夫妻是多么懂得感恩图报,这样的大恩,他们怎么可能放置不理。
  公孙笑也觉得此事可行,不过,白木修与林月伶成亲多年,夫妻感情颇深,白木修对林月伶也算是用情至深,不曾生过外心,若强行送个女人给他,他也不会要的。
  可,林月伶敢乱点鸳鸯,不曾征得他的同意便把傅清临如此一个大包袱扔在他身上,他对她甚有怨言,公孙笑向来禀持有仇必报,如若遇上不报之时,必定是他心时太好不愿计较,当真不巧,眼下,他的心情可不太晴朗,有的是心思去报复。
  “本侯有可事待办,无暇理会这等小事,你已是抚远侯夫人,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侯爷端正坐姿,高傲冰冷。
  阿临呆呆看他,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招。
  “那算了——,”她是懒人,说说是可以,真做,她怕累。
  马车已经到了抚远侯府,公孙笑先行下了马车,却毫无绅士风度,扶她一把也不肯,好在车夫是个尽责的人,抚阿临下了车。
  她随他入了府,先给太夫人请安,请过安之后,回到屋里交待紫环送来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再喝上一碗热汤,一盘小点,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人生图的,也不过是这些罢了。
  “小姐,姑爷才刚回府就不见人影,是上哪儿去了?”紫环忙完了一圈,收了点心盘,此时乖乖立在小姐身后,替小姐按肩颈,“说起来,现在才是小姐和姑爷的新婚期啊,奴婢可听府里的人说了,这桩婚事是太后赐的婚,皇上也格外的重视,还给了姑爷半个月的婚假呢,现在才过几天就不理小姐——,”对此,紫环可有满腹的怨言。
  姑爷在傅家的表现也算是可圈可点,怎么一出了傅家又原型毕露了,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小姐会吃大亏的。
  “男儿志在四方,何必沉迷闺房,他是干大事的人,想走谁也拦不住他。”阿临睁了一只眼看紫环,轻笑出声,“你不必替你家小姐我打抱不平,这样的日子才是我要求的。”一个人多轻松自在,他在她面前,她反倒没这么自在。
  这院里没有别人,侍候的人她已经遣下去,只留紫环一人,除了地方不同,她估且还能把此处当成休林院。
  轻松,自在,懒散的生活,才是她追求的。
  只可惜,人在屋檐下,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一旦半日过,麻烦就找上门回去。
  “小姐,太夫人请你到花园喝茶。”紫环匆匆跑进,适才太夫人的贴身侍女过来传话,她不敢有片刻耽搁,太夫人可是公孙家的大家长,最具权威,不能得罪,“奴婢马上替小姐更衣。”
  “为什么要更衣,”睡意正朦胧,她正打算爬上床榻好好的睡一觉,这会就有人来扰了,“我这样也没什么不妥的,去吧。”
  “小姐,”紫环怪叫,硬将阿临按在椅子上,“小姐就算不更衣,也得整妆,头发都散了,这样是会失礼于人的。”
  “我觉得很好,”没什么不妥的。
  “很不妥——。”
  “紫环,到底是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她说的话这丫头从来不好好听。
  “小姐是小姐啊,”紫环说道,“可是,小姐还是要听奴婢的,头发没有弄好,小姐不能去,”说着,手已经在动,紫环熟练的替阿临梳发,束发,再戴上发鉓,仪容整洁服装整齐是最基本的,小姐虽是天生丽质,可也不能太瘌塌。
  阿临不再反驳,乖乖让她摆布,等于紫环终于收手她才起身,赶往花园。
  抚远侯府的花园布置的相当可观,各式各样的花卉四季皆有,争相吐艳,香气芬芳,让人觉得宁神静气,是个悦目又赏心的地方。
  若不是人来人往的太过繁琐,阿临真的想时常来花园坐一坐的,不过,为了清静,她还选择放弃在花园闻花香。
  花园里除了公孙太夫人,公孙夫人,公孙晶心之外,还有公孙颜的妻子葛氏,叔父之女公孙秀盈。
  公孙秀盈的父亲是公孙笑的亲叔叔,如今早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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