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清秋已经死了。”
欧阳煜剑眉蹙得更紧。
莫昔掰开腰间的手,他霍地睁开眼睛,莫昔吓了一跳,然而当看清楚他浑浊的眼神时,这才放下心来,他醉了。
他滚动了一下喉结,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俯身,用唇婆娑着她的,莫昔浑身一颤……
“清儿,我知道这是梦——我知道——在梦中,不要拒绝我,不要——”
滚烫的泪水滑落在她的嘴边,苦涩!
欧阳煜的唇密密麻麻的落在女子唇上,他急切的。渴求的罩住女子的丰盈。
莫昔心头一颤,不!
她推开欧阳煜,用力地!
他不能碰她,他们之间不该再有纠缠了,岁月洗不去她身上的污秽,她是被欧阳晋糟蹋过的女人,她不要和他,不要再和欧阳煜发生关系,不要!
他桎梏住她的身体,急切的扯开她身上的衣服。
“嘶——”衣锦碎裂!
莫昔双眸瞪大,心里呼喊着,不要,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他醉眼迷离,眼眸中是**的**!
莫昔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放开我!”
他顿住,酒醒了一半。
莫昔的手在颤动,她害怕不安的看着男子。
男子偏过头来,他滚动着性感的喉结。
莫昔哭喊着,“我不是冷清秋,不是!你放过我,放过我!”
他睁着猩红的眸子,手指掐住她的脸蛋,凶狠的说,“朕不管你是谁,你跑到朕的床上,就该想到后果!”
莫昔不断的摇着头,“皇上,你醒醒!你醒醒!你醉了,醉了啊!”
“朕没有醉!”他固执地盯着她看,“虽然……你长得丑了点……但是朕不介意……”
他毕竟不是圣人呵,禁欲三年了,他也有七情六欲的呵……
莫昔难堪的别过头,“皇上,你不能毁了我!”
“毁?”他嘴角邪恶的勾起,“朕最喜欢毁灭!”
大掌扯下女子唯一蔽体的肚兜。
男子下身紧绷,**肿胀得厉害。
莫昔吞了吞津唾,“皇上,过了今晚,放过我。”
“在朕玩腻你之前——你别妄想离开!”
莫昔心一沉……
他冷冷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莫昔。”
“莫昔……”他低喃着。
莫昔咬住下唇,低声,“皇上,莫昔很脏的……”
欧阳煜浑身一僵,他粗噶道:“朕不介意……”
莫昔指甲掐进男子手臂内。
他狂野的律动!
“皇上,你快乐么……”轻轻地,她问。
他发出低低的叹息,“你不喜欢这种美妙的感觉么!”
莫昔忍住胃中的翻腾,扯出僵硬的笑。不,她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甚至,甚至觉得恶心,是的,她排斥男女欢爱,很排斥。
他在享受的同时亦是折磨。摧残她的灵魂……
莫昔咬牙,忍住作呕的冲动!
推开他,欲要起身。
他一把将她扯了回来,整个人趴在她的背上:“你要去哪里!”
“去洗洗!”好脏!
“待会我们一起洗!”他低叹,**再次唤醒,双手揉摸着女子的丰满,狠狠的掐住,莫昔痛得皱眉。
“满足朕,配合朕,不然朕会索取更多!你知道,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莫昔无言。
将她修长的**放置在自己的肩膀上,**再次埋入她的体内。
“叫出来!”命令地!
莫昔痛苦地呻吟,为了满足他,她承欢,她屈服!
☆、219
他更加的兴奋,像是要在今夜,把三年的全部都补偿回来。
“不要——皇上——好痛——好痛!”他进入的太深,她无法适应!
他却律动地更快,“朕忍不住,朕忍不住——啊——啊——”
释放,瘫软。
可以结束了么,莫昔胸脯剧烈起伏着,好累,她好累……
“朕还想要——”
“好。”她回答,温顺的。过了今晚,彻底离开!永远不再回来!
榻上的男子已经沉沉入睡,记不清他要了她几次,她只觉得浑身骨架都散了,疲惫,虚脱。莫昔直起身来,略微粗糙的手指抚过他紧蹙的剑眉,抚平了他眉间的忧伤,却是抚不平他心里的伤痕,剔透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他的脸上,莫昔低头,吻去了落在他脸上的泪,“皇上,清儿要走了,原谅我的残忍,对不起,没有办法面对自己,更不能接受自己和你在一起……也许……”莫昔声音哽咽着:“也许我们注定今生无缘,皇上,清儿爱你,好爱好爱。”莫昔俯身,在他削薄的唇上轻轻一印,起身,将破碎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狼狈的。不舍的逃离,纵欲过度,身体虚浮得厉害,莫昔跌跌撞撞地跨出“清君殿”,路过“悦朝殿”的时候,脚步顿住,依旧是从窗户进去,她坐在二个孩子床边,唇边荡漾着微笑……
“笑天,晚儿,娘亲对不起你们……”莫昔鼻头一酸,泪水滚滚,指尖抚上孩子粉嫩的脸:“孩子,替娘亲好好爱你们父皇,他太苦了……”这一别,再也不得和他们相见了,心好痛好痛……
莫昔不断的擦着眼泪,“希望你们父皇能给你们找个好娘亲,我不配做你们的娘亲,不配呵!”莫昔咬了咬唇,狠心的。决绝的离开。
“娘,娘……娘……”
莫昔整个人浑身一僵,脚步更是不由自主的停下,缓缓的转身,只见晚嫣不安的皱着眉头,“娘,娘……”
莫昔既哭又笑,她的孩子在叫她,尽管她是在梦中叫,可是她满足了,够了……此生无求了!
……
欧阳煜醒来的时候,衣衫不整。
“清儿——清儿——”
他霍地从龙榻上起来,环眼四周,却是空无一人,空气中暧昧的气息不散,他心悸起来,掀开锦被,床榻上隐隐可见欢爱的痕迹……
欧阳煜黑色瞳眸蓦地一缩,昨夜零碎的片段在脑海里浮现,他只觉心如刀绞,痛得厉害。赤脚走下龙榻,想寻找着属于女子的一点痕迹,可是什么也找不到,双手攥紧,他双眸呈现猩红,他一拳头砸碎了桌子,他好悔恨,他不该喝那么多酒,不该纵欲过度,累到昏睡的。
“清儿——一定是你,你没有死,没有死!”欧阳煜歇斯底里的咆哮!“如果你真的没有死,天涯海角,朕也要找到你,一辈子也不放开……”
皇帝下完早朝,便带着一队侍卫前去西郊的皇陵,他登基后,便封了清秋为皇后!以皇室礼仪将她厚葬在皇陵……
来到皇陵,她的墓碑前。
欧阳煜滚动着喉结,他好怕,好怕……
闭了闭眼,“挖坟!”
侍卫们不明所以,何以皇上要这般做,虽然心中有疑问,却也不敢不依。
欧阳煜的心提在喉咙底,他惴惴不安,一直紧蹙着剑眉。
过了许久,当清秋的坟墓被挖出来的时候,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皇上——”侍卫首领唯唯诺诺道。
皇帝跨步上前,当看到棺木中的白骨时,心一个狠狠的抽痛,“不,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清秋没有死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不!
欧阳煜退后三步,胸腔内,气血翻腾,呕出一口血来,那鲜红的血喷洒到了白骨上,触目惊心!
欧阳煜颓然跪在地上,侍卫大慌,“皇上,皇上——”
欧阳煜俊美的五官痛苦地扭曲成一团,他竟是抓狂地抓住棺木中的白骨,悲伤的咆哮,“冷清秋,你给朕活过来,给朕活过来!冷清秋,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朕命令你起来,起来啊!”
白骨断裂,骷髅头掉了下来,欧阳煜双眸一缩,又是一口鲜血,蓦地,他颓然倒地。
“皇上!”侍卫们大慌,将皇上送回了皇宫。
御医诊断,皇帝得的是心病……
这次,是真的病重,一连半个多月,都是卧床不起。
二个孩子围绕在皇帝身边,天天哭泣。
“父皇,我们已经没有了娘亲,不能没有父皇,父皇,你不要丢下我们,不要……”晚嫣握着欧阳煜的手,“父皇,你醒醒,看看晚儿和笑天,父皇……”
笑天抿唇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欧阳煜,虽然父皇总是教导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哭出来,和晚嫣抱在一起痛哭。
“晚嫣,父皇不会丢下我们的,父皇一定会好的。”笑天抱着同胞妹妹,安抚着。
若飞挺着肚子匆匆进宫,“笑天,晚儿……”
笑天和晚嫣看到大腹便便的若飞,急忙跑了过去,一人拉着她一只手,晚嫣抬起红肿的眼睛,“干娘,晚儿不要父皇出事,不要,干娘,你救救父皇,呜呜,呜呜……”
若飞心酸地落下泪来,她将小人儿抱在怀里,“孩子,你们要相信你们的父皇,他一定能度过难关的。”
“若飞……”白墨笙一袭白衣,面如冠玉的脸上满是担忧,他匆匆往他们走来。
“干爹!”笑天看到白墨笙,便冲了过去,“干爹,你救救我爹爹好不好,干爹!”
若飞上前,坐在皇帝的龙榻上,“皇上——你要撑住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好端端的就生病了呢!”
☆、220
白墨笙喟然一叹,“清秋都已经走了三年了,没想到皇上还是没从悲痛中走出来。”
他终于明白清秋为何会对皇上如此情有独钟,因为值得。。。。。。这样的男子是值得清秋去爱的。
若飞皱着眉头,“我知道他这些年一直过得很苦,可是没想到会这么苦,如果清秋还在,那该多好,有情人便能终成眷属。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一个死,一个伤,命运为何要这样捉弄人呢!
白墨笙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不觉握了握拳头。
。。。。。。。。。。
葱翠的山林,空谷幽静。一名白衣女子背着背篓四处采药,日落西下,她便下山,回到住处,那是一座简陋的茅屋,茅屋外是篱笆院,地里种着青菜,屋子后面是个鸭舍,关着几只鸭子和鸡。莫昔坐在小凳子上,捣弄着草药。方圆几里外,是一处村子——篱村,村子里的人都喊她女神医,莫昔自然是愧不敢当,给病人治病,收少量的银子,维持着生计,有些家境困难的人家,便免收了诊金,因此,莫昔在篱村,口碑极好。
篱村的乡亲见清秋长得水灵,心地又特善良,村里做媒的庄大婶几乎天天往莫昔这儿跑,莫昔总是委婉的拒绝。
这日,庄大婶又是过来,她絮叨个没完,莫昔却也不觉得厌烦,只淡淡地微笑着:“大婶,莫昔觉得这样一个人过挺好的。。。。。。”
“哎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男人是天,哪有女人不靠天的!莫昔啊,乘着现在年轻,找个好夫家嫁了!也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啊!”
莫昔微微一笑,“大婶,你啊,就别在莫昔身上浪费时间了,莫昔都不好意思了!”
“你这孩子,大婶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哎,得,以后你若是想嫁人了,跟大婶来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莫昔点了点头:“嗯。”
庄大婶悻悻的离开了。
莫昔微微一叹,来到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她真的快乐么?为什么半夜惊醒,总是泪流满面呢。。。。。。
这里,没有皇城的一切消息。
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听。可是这断时间总是心神不宁,难道是他们出了什么事么?
“清秋。”
莫昔手一僵,她抬起头看着白墨笙,依旧是那个潇洒若风、风流倜傥的墨笙。微微一笑,“墨笙哥,你怎么来了,若飞生了么?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一定很可爱!”
若飞和墨笙,可谓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
白墨笙阴郁的看着莫昔,一言不发。
莫昔嘴边的笑意渐渐隐退了去,一种不安袭上心头,“怎么了?墨笙哥?”
白墨笙低垂着眼眸,“清秋,你告诉我,你在这里会开心么?”
“为什么这么问?”清秋不解的看着白墨笙,满脸的疑惑。
白墨笙目光炯炯,“你告诉我,你真的不想再管尘世的是是非非了是么?!”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当他今天没有来过。
莫昔沉吟了一会,方才说道:“这样的日子很踏实,很安静,我很喜欢。”
白墨笙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既然如此,就当我没有来过!”他怅然若失的说道,便转过了身。
莫昔怔怔的看着白墨笙远去的背影,心头一颤。
“墨笙哥,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这些天,她一直有这样的预感。。。。。。
白墨笙没有转首,只淡淡道:“你既已远离了尘世,又何必在牵挂着无谓的人呢?!”
“我。。。。。。”莫昔微张了张唇,话虽如此,可是她爱他呵,她爱他!!!
白墨笙疾步离开,莫昔皱着眉,心头涌起不安。一定是出事了!
白墨笙出了村口,跨上马背,微微一叹,这些都是他们的命,他无力改变什么。
“墨笙哥!等等我!!”莫昔一路奔跑着,气喘吁吁!
白墨笙浑身一僵,他转过身,看着莫昔:“清秋,你——”
“带我回去看看!”莫昔眼中滑下泪来:“只一眼,看一眼,我就回来!”
“上马!”无奈地叹了叹气,人生短短几个秋,为什么不放下心结,非得这样这样折磨着彼此呢!清秋没有死,他一直知道!这世上,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知道,就是若飞也不知道清秋活着的事实,这一切都是清秋的意思。
莫昔跨上了马背,马蹄声声,灰尘滚滚。
白墨笙日夜兼程,带着清秋赶回京都——洛洲。
尽管是马不停歇,可是他们还是用了七日时间才赶回皇宫。
莫昔对墨笙说,不要惊动任何人,她只想安静的来,悄无声息的去。
“清秋,既然如此眷恋,为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白墨笙问道。
莫昔无言。
夜幕,清冷的月光就像是一层寒霜,笼罩在连绵宫阙,说不出的凄凉和悲伤。
二个孩子已经睡着,‘清君殿’外的宫娥和嬷嬷已经被支走。
莫昔一步步走向欧阳煜,“咳咳。。。。。。咳咳。。。。。。”他接连不断的咳嗽,心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