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姑娘,蒙毅大哥的心意我们都知道,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我想这世间少有的能配上您的男子中,蒙毅大哥定是其中一个哦”
苹果打趣着,初晨还是暗自沉默,苹果只当是他在思考自己的话,也不打扰。是啊,蒙毅大哥的心意她当然知道,可是自己对于他,没有一点的男女之情,他那么亲切,那么温和,让人觉得那么舒畅,在她的心里,就如大哥哥一样。
蒙毅是关心自己的,才会有刚才的话,初晨的心豁然一亮,是啊,再有一年,嬴政就及冠了,这及冠之后的吕府可是要经历一场浩劫的,蒙毅是嬴政最信任的臣子之一,自然和嬴政上下一心,这些军事机密他身为臣子不能说,只能这样话里有话了
再有几个月,自己的身体也就彻底复原了,初晨决定,复原了之后就立刻告辞离开,自己身为一个飘零落叶,纵然知道未来的一些事,可是也是不能干预的,也干预不了的。
只能把吕不韦对自己的恩情,记在心里,以图后报吧。
樊於期在游说成桥之初,也把子傒也算入之内。
在争夺继承人的争夺战中,子傒拼劲了全力但还是输给了子楚,他怎么会甘心呢?论地位声望,他哪里不及那个养在赵国的质子了?
樊於期的游说正好投其所好,带有了所有的力量加入了这次的战斗之中。
而他,火速的带着樊於期软禁的赵成,奔走东方六国,告诉他们嬴政并非是赢秦的血统,而是丞相吕不韦的儿子。要他们出兵帮助自己,因为他是当今秦王的王叔,而泄露这消息的又是秦王亲舅爷,一时之间,流言蜚语,传遍了天下。
成桥与樊於期子傒出兵后不久,王翦父子以及蒙武也率兵攻打赵国。
成桥一路势如破竹,接连拿下了野王,天门数城,进扎屯留。
在屯留安顿下后,樊於期才将嬴政的身份告知了成桥,成桥是惊骇不已,怎么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自己竟然在无知中被卷入了这种阴谋里。
“公子,秦王并不是你的哥哥,而是贼人吕不韦的,你身为赢秦的正统,应该向咸阳发檄文,并出兵,将嬴政赶下台去,自己称王。而我身为赢氏子孙,更会力挺你”
☆、成桥被迫叛乱吗,初晨出计救不韦,
子傒义愤填膺,这次事成,自己有勤王的功劳,那时地位可非现在这一个不受重视,无权无势的王叔多得多。
成桥不语,担忧的神色不言而喻,樊於期见此,立刻一针见血的道
“公子,你已经卷了进来,就没有了回头的道路。你以为你那位王兄在知道了这次事情的真实情况之后,还会像往日那样对你吗?”
成桥定住了脚步,诺诺的反击
“可是··可是我会像王兄解释,王兄会相信我的”
成桥的软弱在关键的时刻总会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好比上次,如果他肯走到嬴政的面前说,他想要樊薏珠,那时候还没有成为嬴政正式妃子之时,嬴政定会同意,因为他不在乎一个区区的女人。这次也是如此,如果他能断然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立刻回去像嬴政坦白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么就不会有了之后的事。
樊於期和子傒好不吝啬的大笑,仿佛在听一个笑话,仿佛在嘲笑成桥的幼稚
“公子,嬴政一向果决心狠,嫉恶如仇,是你,现在泄露了天机,昭告天下他的真正身份,是你,把他变成了人人消遣的笑话,让他成为了天下人的笑话!你认为你们之间的情谊经得住这种消磨吗?”
“你··你胡说,我没有,是你们·是你们··你们害我,”
成桥极力的反驳樊於期的话,樊於期冷着脸没有理会,而是继续不容置疑的道
“是你,去向嬴政开口要出兵,子傒与我又是跟着你出兵的下属,身为下属会越级犯上,无缘无故的说出这样惊天的事吗?你说出去,你看看会有人相信吗?”
成桥恍惚着一屁股跌倒,揪着头发痛苦不已,子傒有些着急的看着樊於期,樊於期缓和口气,道
“公子,事情已经这样了,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你必须要把嬴政赶下去,自己称王,这样才能安天下人的心,也更能救你想救的人呐!”
成桥一个机灵,薏珠!还薏珠在等着自己。
成桥终于点了点头
檄文昭告天下,很快就传到了咸阳,初晨依旧不紧不慢的过自己的日子,心里震骇,这些都是她预料到的,真到来那一天,自己还是有些触动。
初晨刚要起身去义诊,却看见听闻消息之后急的方寸大乱的吕不韦,脸都惨白的没有一点的血色了,眉目中竟是恐惧,仿若一只掉入虎穴中的羔羊,以吕不韦此刻的地位,竟然也会畏惧嬴政的怒气,看来这位嬴政还真如后世所说的残暴不仁吧!
初晨现在对秦朝的一切还都停留在后世的记载中,或许到她白发苍苍之时才知道原来真实并不是史书那样··也或许,永远没有白发苍苍··
初晨走进了厅里,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不管她的事情,可是脚步却走了进来,走到了吕不韦的面前,淡淡的,仿若一股春风,瞬间抚平了吕不韦的浮躁
初晨略一迟疑,对着惊魂未定的吕不韦道
“大人稍安勿躁,这事震动了天下,掩饰不住,不管是真是假,这只能是一个阴谋,一个乱臣贼子的阴谋,大王对成桥有着难割舍的特殊情感,同样,不管是否是成桥所做,此刻,也一定不是成桥所为,大人应该立刻去向大王表明心迹,大人明白了吗?”
吕不韦这才恍然大悟,深深的作揖之后,立刻起身进宫。
初晨看着吕不韦仓皇离去的背影,想到一句话,人说做贼心虚,一向沉稳的吕不韦会这番惊慌,看来嬴政真是他的儿子,否则他又何须震惊,害怕而想不到对策?
消息震动了秦廷,嬴政勃然大怒,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也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成桥干的,想起多年前的那日吕不韦躬身站在母后床头那一幕,心中仿佛赌了一个石头,难道传言是真的?
母后当年确实是吕不韦的爱妾··
可恶的吕不韦,嬴政无法掩饰自己的愤怒,此刻,什么韬光养晦对他来说都是屁话,他无法容忍这一切,他自认为把所有的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却突然发现,自己有可能是最傻的一个,这怎么能让心气高傲,目空一切的他忍得下去?
宫门口的赵高早已经把冯去疾,尉缭找了过来,就怕一个不小心大王兴师问罪吕不韦,忍无可忍的嬴政别着自己的佩剑就冲了出来,大步前行,被冯去疾和尉缭揽了一个正着,嬴政二话不说拔出佩剑,冲着二人凶狠的道
“让开,否则寡人杀了你们”
“大王,不可,不可啊··”
“滚开,寡人现在成了天下人的笑话,全部滚开”
嬴政一个用力将跪在地上的二人踹倒了地上,越过二人径直而去,赵高扶起了二人,随即这三个人就在长街上追着嬴政,赵高很是精明,他最年轻,可是他却跑的和年长的二位重臣一样慢,只是此刻的二人心思都在拦截嬴政上,没有注意到。
驻守的侍卫没有嬴政的旨意谁也不敢妄动,嬴政一句将他们拿下,侍卫仿若鬼魅一般的立刻把三人截住,捆了起来。
正在这时,吕不韦一路狂颠,看着眼前的一幕,立刻飞奔到嬴政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顾不得被坚硬地面蹭破的脸,胡乱擦了一把血迹大喊着
“大王,大王千万不要中计···”
一句话,截阻了嬴政的长剑欲要断其喉的动作,吕不韦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大王··息怒,··先··息怒”
此刻,被捆的三人立刻挣脱侍卫跑到二人身边也是跪在地上,
“大王息怒,先听丞相把话说完再杀不迟,丞相是一国之相,为国鞠躬尽瘁,可不能因为这流言蜚语而冤枉了丞相啊大王!”
冯去疾痛心疾首的说着,嬴政听明白了他的话里有话,那是告诉他,此刻还不能撕破脸,嬴政闭上眼,再次睁开,愤怒已经平息了不少,他暗中咬了咬牙,冷冷的道
“好,听你一言”嬴政收回佩剑,将剑归鞘,对着还在喘气的吕不韦道
“你说”吕不韦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顺当了不少,才道
“大王,臣听到消息就立刻来向大王禀告,不管此人是谁,这颠覆我大秦欲要将我大秦推入万丈深渊的居心却是显而易见的。大王想啊,成桥公子整日醉心诗书,何时想过要兴兵动武,那定是受了贼人的挑唆呀。大王最是了解成桥公子,幼时同时长大,情意身后,难道大王相信,他会反叛吗?”
嬴政纷乱愤怒的思绪被吕不韦这几句话清明了思绪,是啊,本来成桥要领兵就让他意外,这个时候吕不韦却在第一时间来禀明,说明他是问心无愧的,难道真的是有阴谋?
“你说这是贼人的阴谋,利用了成桥兴兵叛乱?”
“回大王,臣一路赶来心里就是这个疑问,只是此刻我们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平乱,然后才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啊!”吕不韦重重的磕头,直向三人使眼色,
“大王,丞相所言极是,先平乱不迟,当年王后再嫁的事情天下皆知,有心人想要利用这个来挑拨离间实在是轻而易举,当下务必先平乱,否则耽搁下去,东方六国一定会趁机作乱的!”赵高的话一毕,嬴政立刻下旨,
“传令王翦王贲,停止进攻赵国,挥兵屯留平叛,活捉成桥!”
“诺···”众人异口同声檄文发出去之后,樊於期和子傒以为会有无数的秦国将士纷纷来附,东方六国也会驰援,然而,他们失望的发现,不但秦国兵将无一人来附,就连东方六国也没有立刻增援,就连他所带领的20大军中也有很多不愿意征战咸阳。
他们不愿意在自相残杀中消磨对抗六国的军事,而且这些人中不乏远光长远者,见着势头不对,立刻峰回路转回咸阳请罪,嬴政知道之后,不仅没有惩罚,反而大大的褒奖,一时之间,更多的人都纷纷倒戈。
援军一点没有到,他们却等来了蒙武火速赶来的军队,樊於期没有料到嬴政的军队来的这么快,所以很是措手不及。
可他哪里知道,这些军队原本也是要去攻打赵国的,只不过此刻是被临时调过来的而已。
成桥一听大秦战功赫赫的名将良帅都来了,一下子就慌了
樊於期立刻与子傒商议,子傒建议樊於期先率领一路人马到城外迎敌,顺便看看能否劝其入阵容,樊於期即刻前去。
当樊於期率军开到屯留城外的时候,不禁有些心惊胆寒,只见自己对面战旗猎猎,盔甲鲜明,他曾在王翦手下为将,深知一己之力绝非他的对手,坐在马上,他不禁怅然若失,难道自己错了?
自己维护赢秦的正统地位有什么不对?为什么却没有那么多的人支持自己?而是都支持嬴政呢?
他硬着头皮见过王,蒙二将,正要劝降,王贲却径自出阵与樊於期交战。
这三人原本一腔热血要在此次攻赵战役中大展拳脚,建功立业,却遇成桥叛乱,毁了晋升爵位的机会,一肚子怨气,只想立刻浇灭叛军,所以一见樊於期,王翦立刻一个眼神示意儿子王贲上阵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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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灭叛乱,成桥悔悟自尽
“且慢!”樊於期一声响亮的阻止,让王贲停下进攻的马蹄,樊於期不甘心的道
“将军,你等都是忠贞之士,身受大秦恩惠,为何如今要为贼的儿子效命?难道这是大忠之举吗?”
“呸,乱臣贼子,也敢言说大忠大义?分明是你等借机污蔑君上图谋造反,还敢如此厚颜无耻,大言不惭。”
“王将军,我并非胡说,而是有真凭实据”
樊於期极力争辩王贲的话,这时,在后方的蒙武道
“你等贼子用这种无耻手段污蔑大王,毁我大秦,并且鼓动六国增兵,如此贼心还敢说自己正义,我泱泱大秦,岂会被你这等下流贼子动摇,修要啰嗦,拿命来!”蒙武一番义正言辞之后,王贲再也不多话,直接铺上迎敌。
若论武功,王贲和樊於期或许不相上下,胜负只在一招两式之间,可是如今的情势是一边倒,他的勇气和底气已经打了折扣,而王贲是志在必得,四十多个回合下来,樊於期明显的体力不支,便趁机寻思先回军营再做商议。于是虚招一晃,调转马头,示意撤兵。
樊於期率领手下兵士回到屯留城下,叫喊城上士兵开门,然城门依然紧闭,再要叫喊,却见城墙之上,子傒成桥等人出现,再细看下,子傒手下持钢刀架在成桥脖子之上,挟持了成桥。
“樊将军,老夫一直期望有机会与子楚一脉进行公平的对弈,可惜总没有机会,如今是将军替我完成了心愿,将军的大恩老夫一定记在心上,有朝一日若能登基,一定会拜你为将军,不过看此刻,将军似乎该去逃命了。”
樊於期闻言立刻向身后望去,只见尘烟四起,呐喊阵阵,追兵快来了
“子傒你这贼子,樊於期若有命在,定于你势不两立!”
恨恨说罢,樊於期立刻调转马头往北方而去,余下那些兵士大部分缴械投降,少部分负隅顽抗者都做了刀下亡魂,王翦命一偏将去追击樊於期,自己则是留在城下。
王翦王贲还有蒙武下马,他们深知道子傒比柔弱的成桥难对付的多,蒙武立刻高声对城墙上的人喊道
“传我王将令,城墙兵士不管是自愿参加的还是被胁迫的,只要幡然醒悟,概不追究责任”
城头之上一片哗然,子傒的威望已经如同他的名气一样被淡忘,尤其在军中,子傒的心腹们费力不少才勉强打压住。
其实这话主要还是说给成桥听得,可是此刻成桥被持刀要挟,如果直接宣誓了大王的旨意,只怕他们会受制于子傒
成桥遭子傒挟持,钢刀临颈,面色苍白,心头一片茫然,继而,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清晰起来,现在才终于醒悟,在这次的事件中,自己只是一个傀儡,一只被人随意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