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什么打算?”蒙毅放下茶杯,含笑的看着同样微笑的初晨,经过了日前嫪毐的事件,她想明白了很多的事,她是这里的人,却有着不属于这里的灵魂,所以,她不会像这里的女子一样,感情上只能做一个娃娃,被人牵着走,喜欢的就要开口,不喜欢的就拒绝。
所以,那日,杏花微雨下。初晨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蒙大哥,我知道我不爱你,可是我喜欢你,这种喜欢是干净纯粹的喜欢,这是不是爱,我知道,有你在的地方,我觉得很舒心,和安心!这种舒心和安心是发自内心的,这世上,我孤苦无依一个人,如果蒙大哥不嫌弃,我愿意跟随在蒙大哥的身边,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蒙毅在惊叹中看着初晨毫不迟疑,毫不羞耻,坦然干净的看着自己,那眼眸清澈明亮,这话大胆无谓,心里顿时钦佩。蒙毅在初晨的目光中点点头,说了一句违心的话
“你我所想一致”
不,不一致,他是想和她白首偕老的,可是初晨的话明白告诉自己,他不喜欢他蒙毅,也是,这样的奇女子天下间能有何男儿匹配的上?有,也只能是这天下之王,才陪拥有这样的女子!
初晨回神,看着蒙毅温暖的目光,吐吐舌。蒙毅含笑道
“再过些天,我就要回边疆抵御匈奴,不知道下一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
“没有下一次再见的机会了”
初晨说完定定的看着蒙毅,果然见他眉目之间有着难以掩饰的落寞,开怀的道
“因为我会跟着你一起走,以后有你的地方就有我!蒙大哥收留我可好?”
“乐意之至”
初晨拿起一杯茶,
“大哥在上,请喝茶,小妹以后就把身家性命托福给大哥喽”
二人相视一笑,开怀不已,蒙毅一口喝进杯中茶,茶香立刻氤氲开来
“等过些天咸阳的事一了,我们就走,塞外虽没有咸阳繁华,确是一个无拘无束的地方,你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我相信那自由的空气会让你眷恋的”
“大哥知我,多谢大哥”
初晨仿佛已经看见了大漠孤烟直的场景,不禁开始向往!
可是梦,很美,实现很难··有些你觉得就在眼前触手可得的事情,最后却发现只不过一场镜花水月!
嫪毐在嬴政离开的几天里,日日晚上纵情高歌,日前没有得逞吃掉那个义诊的女娃儿,让他的心很不爽,等再过几日,自己一定要将那个女子弄到府里,好好的享用,此后,只为他嫪毐一人所有。
“侯爷,各位宾客已经到了”嫪毐的总管也是他的爪牙禀告过后,嫪毐就率先离去
夜光高悬,华灯竟天,嫪毐的府中喧哗之声犹如鼎沸,他在家中大摆筵席,赌局,诚邀咸阳城里的巨贾和王室内的浪荡公子王孙们一起寻欢作乐。
酒过三巡之后,嫪毐已经是醉态尽显,跌跌撞撞。
他来到一个赌桌之前,颤颤悠悠的从怀里掏出钱,啪的一声放在赌桌上,
“来,本侯爷也来堵上一把”
于是众人都下注,投注的人当中有一个是嬴政同父异母的王弟,叫桌,属他下的最大,他紧张的看着筛子,却在这是,被嫪毐一把抓起仍在一边,而嫪毐则是爬在赌桌上,径自数钱,还得意的叫着
“我赢了,我赢了”
“慢着”公子桌一把抓住嫪毐的手,冲他说道
“我的侯爷,你真是喝大了,你看你,扔了一个鳖十,点最小,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我的钱啦”众人再看刚才被嫪毐仍在一边的骰子,果然是最小的鳖十,
“胡说,我扔的是豹子,谁说是鳖十,这些钱都是本候的!”
公子桌一见嫪毐耍赖,一把就上去抢钱,他们这些王孙平时就是吃俸禄,靠巨贾的逢迎接济过日子,哪里有太多的钱,名为王孙,实际上哪里及得上嫪毐的富足,连九牛一毛都占不上。
嫪毐早已经跋扈嚣张惯了,连太后都是他身下之物,何况是这些个庸才之辈,随即抬手就删了公子桌一个巴掌,这一巴掌公子卓和众人都打愣了。
桌贵为王孙,早已经养尊处优惯了,这种屈辱何时受过,当即抬手回打过去,被嫪毐稀里糊涂的躲过了,桌气急败坏的欲要再次追着嫪毐打,却被众人给拉住,桌一边暴跳,一边咒骂嫪毐
“你个挨千刀的阉货,不男不女的狗东西,你虽然被封侯,但却脱不了你的流氓老底儿,浅薄,放浪,专事谄媚,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嫪毐红着脖子不甘示弱的喊道
“我有什么资格打你?我告诉你,就凭我是当今大王的假父!”旁边围观的人一阵窃笑
“一个阉人也敢说这样的话,看来真是醉的不轻呀”
“你们笑什么,都不信是不是,好,那本侯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吹牛”嫪毐恼羞成怒的说罢,他就开始解自己的裤带,怀里的钱顿时稀里哗啦的撒了一地。
他身边的总管立刻要伸手阻拦,却被醉酒的嫪毐一把推在了地上,摔得满眼冒金星儿。
围观的人开始哄堂大笑,谁也不去阻拦,长这么大,他们都还没有见过宦官的身下之体,今日正好开开眼界。
嫪毐笨手笨脚的解开裤子后,旁边的人瞬间都惊呆了。
连公子桌也是,竟然被惊的忘记了刚才的屈辱,他们都知道嫪毐是作为阉官伺候在太后身边的,竟然万万想不到,嫪毐是个假阉臣,居然有男子标志之物,而且如此之巨大!
嫪毐醉眼朦胧中看着众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得意的道
☆、争君之宠
赵高一个话题彻底的压住了初晨的事,李斯含沙射影的同样看了一眼赵高,躬身对秦王道
“回大王,韩非此刻已经在驿馆歇息,臣先修书了一封去韩国,没有想到韩非看到信件之后知道是大王心念与他,就马不停蹄的亲自来了。因大王前往雍地,所以一直在等候大王接见”
嬴政想着马上就能见到才子韩非,很是高兴,连忙要喧,怎奈被李斯的话打住“大王,韩非此人博学多才,此次也很希望能为大王分忧,不过韩非有一个怪癖,臣得预先告知”
“哦?有何怪癖?”嬴政被李斯的话吊住了精神。
“回大王,韩非有口吃,尤其是在场面恢弘的情况下,如果大王在朝廷之上,满朝文武的注视之下接见他,只怕他无法将胸中所学悉数展现。”
“竟然有这种怪癖?”嬴政有些惊讶,赵高滴流了一下老鼠眼,道
“就是,这个怪癖也太奇怪了,闻所未闻,想来听说人才只有得到重视才会施展抱负,怎么丞相的同窗却这样怪异呢”
李斯听出了赵高话里酸溜溜的味道,刚才二人明争暗斗在嬴政面前争宠,可眼下可不能斗。
“哎,是啊,身为同窗学友,臣也觉得奇怪。大王求才若渴,不必如此介意,韩非是旷世奇才,不可错过,臣下想不如将他请入臣下的府中,大王亲自登门拜访,这一来显示了大王礼贤下士,二来在这衬得家里不会让韩非觉得拘束,大王觉得可好?”
嬴政思考着李斯的话,径自思考,总觉得这样不够隆重,赵高明白嬴政的心思,很是得意的看着李斯,不聊被李斯的一记冷光惊了一个机灵,对视之下,赵高这才明白李斯话里的深意、,
韩非不是口吃,重点是李斯想要淡化他的到来!不让过多的人知道韩非的大才,这样才好一图后置。幻海沉浮的赵国瞬间就明白了李斯那眼神中透露的讯息
。
赵高思绪飞快转动时,确定,眼下他和李斯有共同点必须要扭在一起。
赵高立刻正言道
“丞相说的有道理,对极了。大王想要了解他的著述和思想,就不能像对使者那般,场面不重要,韩非公子本就不喜庄严威仪的朝廷,大王就屈尊降贵,亲自去看他吧”
嬴政一心只在韩非的身上,哪里会想到这两个人的心思,
“既然二位贤卿都如此周全,那么就这么办吧,寡人明日就去拜访韩非。丞相代寡人亲自将他暂且安置在你府上”
“诺··臣即刻去办”
当晚,李斯就把韩非请进来了自己的府里,他要先探探韩非的口风再说。
“韩兄,你我当年师同于师尊门下,弟常对兄之才华钦佩,如今吾王一见兄之高论,顿时拍案叫绝,非得亲自见兄一面才好。大王对兄有如此青睐,以后定会予以高官厚禄,常用荣华啊!”
韩非饮下一杯酒,道
“李兄,你我师出同门,兄能审时度势,去故国择明主而事,于是宏图大展,扶摇直上九万里,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看兄之才能在愚弟之上,愚弟我资质鲁钝,又恋故土,于是只得徜徉于文字之间,著书立作,不求君王赏识,但求警策后世之人,而且此番我是衔王命而来,但求缔结合约与大秦君王,而后就返回故里,终老与乡间”
韩非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危险的境地,李斯听出来韩非并不想留在大秦,心里轻松了一点,可是如果大王强留,那就不好办了。如果他留在了大秦,无疑会是自己富贵的绊脚石。
深夜,寂静悄悄,李斯的书房里有一位蒙面之人,此刻正恭敬的站立在李斯的面前,此人是李斯的心腹。
“事情都干净了?”
“大人放心,大王在听见有人那样说自己之后,已经让赵高派人将那三人杀死,此刻尸体已经在荒野。”
李斯说的事情就是嬴政在酒家听见的那三个商人辱骂秦王庭丑闻的事。
那三个人其实是他故意安排在嬴政那里说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嬴政彻底的激怒,利用言论迫使嬴政杀了吕不韦。
“大人,吕不韦已经没戏了,大人何故如此多费一举呢?”
李斯阴沉沉的一笑
“不是多此一举。秦王是吕不韦的儿子,否则以大王的手腕怎么会留下那个与自己母后秽乱又给自己母后提供男宠的吕不韦呢?有这层关系在,不难保以后吕不韦会东山再起,如果我不早作打算,我这个丞相的位置能做多久我是真的不知道,谁也不能阻挡我前进的步伐”
“是,·小人明白”
李斯一个挥手,蒙面人消失在夜色之中。吕不韦,这回你不死也得死了!
次日清晨,嬴政在偏殿接见了韩非。
“先生远道而来,本王不胜荣幸,本王曾读过先生的《五蠹》《孤愤》等诛篇文章,常为之赞叹!发誓此生定要见到先生一面,今日终于得见先生,心中喜悦别人不知,请先生日后定要伴与本王身侧,以解本王之惑”
“大王,韩非有负大王之赞誉,实在心中惴惴,此次贵国遣非为使,专门是为尽显吾王之意,吾王实摄于大王威仪,愿与贵国缔结盟约,如此韩非此行也不算是违背誓约了”
韩非并没有忘记韩王在他临行前的交代,一方面要与秦国缔结,另一方面是游说秦王先攻打赵国,如此韩国才能自保无碍。
嬴政一只提盟约不提著述的事,心中有些不高兴,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看着韩非一脸倦容,想着一定是舟车劳顿,只要先将他留在咸阳,好生照顾,他一定会安心侍奉自己,那么听他的高论也是早晚的事情。
想到这里,嬴政立刻吩咐赵高派派得力的女官侍奉好韩非,并且吩咐李斯定要好好照顾韩非的饮食起居。
此嬴政身边最红的二人尊敬领旨之后心中暗叫不妙,看来大王是铁了心的要留韩非在秦国了。
韩非哪里会知道二人的心思,眼见秦王绝口不提缔结盟约的事情,怕惹怒秦王不快,所以当下就闭口不提,感恩与秦王的安排之后离去。第一场见面便这样草草了去。
回到府上之后,李斯的夫人如意已经在庭院中恭候着了,韩非在如意夫人的带领下走进了另一处住处,
“这里环境清幽,布置淡雅,绝少修饰,房屋被重重绿萝覆盖,出门入眼就是一片青草的绿地,让人心情舒畅,先生以后可以安心住着”
“多些丞相夫人的悉心照顾”
“先生不必多礼”如意欠身之后离去。韩非再次打量了一眼,不禁佩服丞相夫人的脱俗不凡,能布置的这般清雅,可见更是一个清雅之人。
韩非不禁叹口气,转过身,刚推开门要进去,忽然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就是一阵莺声燕语,再仔细打量,两个女子赫然在眼前,二人生的俊俏貌美,伶俐可人,一模一样,竟是一对双生胎。韩非呆呆的问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先生,奴婢婉儿,秋香是奉命来服侍您的”二人几乎一口同声的说着
韩非这才想起嬴政在自己出宫之前的交代,随即道
“算了算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不习惯别人伺候,你们在我反而无法安静”
听韩非如此一说,二人立刻跪了下来,而且泪流满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韩非顿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应对,虽然他已经已近不惑之年,可是一向只是著书立作,对于男女之事毫无经验,这可愁坏了他。
眼见两个娇滴滴的美人跪在自己面前哭泣,他急得直搓手,呆了半天才问道
“二位姑娘先起来,韩非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你们和我这个书呆子在一起会郁闷,会委屈了你们,而且我一向都是什么事情自己来”
“先生·先生如果真的体恤我们姐妹,那么就一定让我们留下来。否则,如果我二人此刻回宫,大王一定会怪罪我们没有侍奉好先生,而一怒之下杀了我们的”
“这··真的吗?”
“奴婢骗先生有何用”
“是的先生,我们虽无大用,可是端茶倒水,洗洗涮涮的活我们是能做的,就请先生留下我们吧”
韩非见状只能点点头,两位女官破涕为笑,韩非看着娇滴滴的美人起身,边喏喏的道
“姑娘,即便我留下你们,可是此屋甚小,你们可以睡床,那么我睡在哪里呢?”
两位姑娘被韩非的话逗得扑哧一笑,笑罢之后,稍微矮一点的女子才说道
“这个先生不用担心,我们就住在先生的隔壁,两间屋子紧连着,先生一声吩咐,我们姐妹就到”
“是的,即便是先生夜半难眠,我们也是可是陪伴先生的”
说道这里,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