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发懵了片刻,随即愤怒不堪
“王后,你?”啪,话没有说完,初晨一个巴掌又甩了过去,眼中的寒冷如冰刀一般彻底的镇住了眼前的女子。齐玉恭敬的垂下眼眸,强忍着火辣辣的疼痛,强隐着心中的愤怒,不吭声。初晨就这样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寒衣没有想到素来温和待人的她竟然这样的高调惩戒,自己也吓了一跳
“都楞这干什么,全部出去”
顷刻间,内殿的奴婢奴才走了精光,只有初晨身边的寒衣,和齐玉身边的绿樱,还有那此刻正在吃食的鹦鹉。
“玉妃,你可知罪”
“臣妾不知有何罪,请王后明示”
“你进宫数月,虽说本宫不曾与你深交,可也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
“臣妾不敢担!”初晨冷哼一声,清冷逼人的声音继续说道
“秦王后宫美女如云,先不说有名分的妃子,但就阿房宫中的六国美女无数也没有几个能够得到大王的青睐,偏偏你能够让大王喜爱,就凭这点,玉妃你担得起聪明二字,更何况你在大王的酒里下药而不被大王发现”
齐玉一个哆嗦,强自镇定
“臣妾不知道王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值交配的欲蛇,放在药酒之中尘封三年之后,透支他的精元最后牵制他,齐玉,你安的是什么心”
“什么?臣?臣妾不知道”
“齐玉,明人之前不说暗话,本宫是有一身医术你不知道吗?你不用解释,也不用狡辩,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齐玉,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在大王的饮食中做手脚,本宫灭了你,本宫说到做到”
“无凭无据的事情王后凭什么这么污蔑我”
初晨一声冷哼,
“对于一个蒙冤受屈的人,本宫会秉公处理,可是对于那些心怀鬼胎之人,光明磊落就是多余。不要以为你是齐国的公主就可以胡作非为,现在你在秦国,在本宫的眼皮底子下,想要活命,就给我安分点”
初晨起身,走进苍白不已的齐玉身边,
“今天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下一次,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瘫倒在地的齐玉狰狞着面容,孟初晨,今日的羞辱,我一定要加倍的还你。
“王妃,都是奴婢出的馊主意不好”
“你是为我着想,可恶的是孟初晨”齐玉咬牙切齿的看着空旷的寝殿,绿樱在背后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心里在想别的事情,曾经,他胡乱的胡子那么粗狂,如今,却成了一个白皮嫩脸的阴人
甘泉宫中,寒衣给二人倒了一被茶
“没有想到他这么大胆,看来我以前在外听闻齐国公主爱慕秦王的事情都是有心人故意放的烟雾弹”
“我本以为她只是争强好胜想要争宠,出了这件事我到确定,齐国一定有阴谋。你想大王如何身体损伤了,受益的会是谁?”
“秦国统一天下六国一定惶恐,齐国是南方的大过,在六国之中破有影响力,如果秦王衰败了身体,那自然没有精力去攻打六国,那么受益的就会是六国”
初晨点点头,
“不仅如此,秦国下一个目标是韩国,韩国国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可是赵国楚国齐国这三个大国如果联合起来,那就不妙了。”
“要不要杀了她?”
“你要疯吗?”初晨不由的白了寒衣一眼。
“我是开玩笑的,除了这种事你都不杀那个女人,又怎么会暗杀呢,你光明磊落,你是救人的菩萨”初晨无奈的看着他,寒衣咧咧嘴,二人的目光同时投向正在熟睡的嬴政
清晨,初晨备好了吃食,嬴政苏醒后连和立刻伺候他梳洗,清粥小菜的香味中也有一点淡淡的药香
“这是什么”
“回大王,只是普通的饭菜,里面有几味补气凝神的中药而已”
嬴政温和一笑,果然,初晨依旧关心自己。
初晨端着茶杯不语,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
“再有四个月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谢大王关心,臣妾生养过,自己会小心,大王吃了早饭就早些回去吧,司仪应该准备好了祭奠之事”
嬴政的好心情立刻被她疏离的神色和这个忌日破坏
“她的忌日对我来说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日子,难道王后觉得寡人该放下所有的政事去祭奠那可有可无的仪式?人死了就随风而逝,活着的人做在做什么死人也不会知道”
“即使在再重要,也是名义上的国母,难道大王的亲生父母还不如一个妃子重要吗?大王不顾天下人的指责弃母后的忌日不顾而陷在一个分不清面目的温柔乡里温柔缱绻、母后的忌日不重要,难道一个心怀不轨的后妃就重要吗?”
“王后”寒衣惊惧的听着初晨这没有理智的指责,心快跳了出来,嬴政看着眼前的女子刚硬的气息又冒了出来,眸中的温和被冷漠取代,寒衣看着眼前同样冷寒的两个人,互相碰撞彼此的冰气,毫不退缩,
嬴政看着女子的变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他是一个堂堂的大王,天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人人对她又敬友帕,唯有眼前的女子,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大王、是自己太过的爱让她不可理喻吗?什么时候起他失去了曾经那个他最珍爱的初晨!那个一笑就弯起月牙眼,满心依恋自己的初晨,一口政哥哥的叫着,纯白的没有一丝杂色,柔善的没有自我,
“王后,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多疑,猜忌,心胸狭窄,嫉妒成性。难道王后的位置还满足不了你吗?你不喜欢与寡人亲近,你既然这么开阔,又何必现在在这里言出忌妒心存怨恨?寡人宠幸谁,喜欢谁那是寡人的事情,王后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嬴政定定的看着初晨,他试图从墨的眼中看出一些情绪,可是没有,依然是那么淡淡的,那抹眼中自己再也掀不起波澜,嬴政刚硬的面容闪过一抹扭曲,该死的女人,起身拂袖而去。
“我说王后,最开始是我在玩耍,怎么现在咱俩角色兑换了”寒衣非常佩服初晨的勇气,我的天呐,这么忤逆的话眼前这个女人都敢说,秦王是脑子坏掉了吗?居然不杀不罚?寒衣此刻却有些喜欢这个不会爱人的秦王了,这天下,也只有这位王后敢如此顶撞他了吧
“哎”,初晨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第一最好不相见,从此便可不相恋,越早离开,还会留的住一份持久的思念,我和他,终究不适合在王宫相爱”
章台宫的嬴政龙颜大怒,连和小心翼翼的将昨晚,王后和身边的宫人出去一趟的事情都如数告诉了嬴政,嬴政凝眉深锁,知道这里指定有文章,就下令连和秘密调查,务必有结果。然后就埋首伏案,这一埋首,就是整整五日。
御凤楼,齐玉心焦的来回踱步,
“怎么办,大王身边的连和居然打探那晚的事,大王一定起了疑心了”绿樱思索一下道
“王妃莫慌,没有这么严重,当日所有的宫俾都被打发到了宫外,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吗?你知道,她身边的那个可恶的奴才也知道”绿樱没有理会失去方寸的齐玉,继续道
“奴才和王妃一条战线,王妃若有事,奴婢就没有活路”
“是,我糊涂了,急糊涂了,你是从小跟着我的,怎么会出卖我呢?那些宫俾,要不要都杀了?”
“不可,王妃这个时候动手那不是告诉大家你心虚吗?王妃不要怕,王后如果有心对付您,那晚就不会遣开所有的人了,王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和往常一样,不要流出好怕和心虚的样子,以不变应万变”
齐玉看着从容的婢子绿樱,慢慢的放心下来,没有想到这个小宫婢还有临危不乱的本事
“好,我听你的”绿樱恭敬的一笑,心里却在琢磨初晨,这个女人,自己到看不透了,果然是行医之人的心善没有让她除掉眼前的这个齐国公主?还是她是一个后宫中隐藏的最好的一个嗜血杀手?她独步后宫,仅仅就是因为嬴政的偏爱?
“绿樱,绿樱”
“啊,是,奴婢在”
“你在想什么”
“奴婢在想,虽然连和查不出什么,但是终究是一个隐患,我想我们需要制造一个问题来转移这个隐患”
齐玉目光流动,转而娇媚一笑,道
“你过来”
主仆二人开始交头接耳。
☆、初晨昏睡之奇女子凌波1
三日后甘泉宫河畔,初晨正在慢慢的踱步,身子一天比一天沉重,初晨有些无奈,自己是母猪吗?竟是双胞子,她不需要任何医官来诊脉,因为她自己就是举世无双的神医不是吗。
“美丽的王后,又出事了”
寒衣慢悠悠的踱步而来
“你又晃悠出什么消息了?”
“今日秦王带着他心爱的女子打猎的时候,遭遇了行刺”初晨停下脚步看着寒衣,但见他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心下知道他一定无事,然后继续踱步
“王后英明,秦王无事,不过他的爱妾有事,中了一箭,现在生死不明,您要不要去看个热闹?”
“你说呢?”这个寒衣,故意把他的爱妾四个字说的重重的来调侃自己
“于情于理,都该去”寒衣咧咧嘴,立刻哈巴狗儿似的上前扶着初晨,往御凤楼而去
王宫,因为刚才的行刺而紧张起来,御凤楼中忙成一片,医官正在为齐玉疗伤,两枚银箭深深的插在胸口的位置,太医说生死不明。
嬴政很烦乱,床榻上的女子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可是这些庸医却说不能轻易拔箭,因为离心脏太近,如果拔尖就会碰到心脏而毙命。绿樱表面着急,心里知道这都提前预定好的,可是看着齐玉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还真是有些佩服她的勇气,转而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女人,真傻,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有何尝不是。她这轻蔑的一笑和目光流动的一丝哀伤恰好被被初晨身后的寒衣捕捉了去,寒衣目露精光,这个女人是谁?那刚才瞬间流露的轻蔑和一丝怜悯,断然不会是一个奴才会有的情绪!
嬴政和初晨对望了一下目光算是打过招呼,初晨看着嬴政淡淡一笑,打量了一下他的面色,果然已经恢复了,心里也就放心了。
初晨看着侧身躺在床畔之上的齐玉,身上虽然被金针封穴止血,可是伤口还是赳赳的留着嫣红的液体,初晨微眯了一下眼睛,看着跪在地上束手无策的太医随即问道
“箭无毒,怎么不拔?”
医官如实的说了不能拔箭的原因,初晨沉默点头,心里有些鄙视,太医不是不能拔,而是不敢爬,怕万一。
“医官,她现在被金针封穴,可是也脱不了多久,她也会失血而死。这箭必须要拔,不过换个方式”
“请王后明示”
“医官,你将玉妃的伤口,划开,力度自己掌握,等到箭头和身体的贴合不密切的时候,把箭拿出来就行”
“臣糊涂,谢王后提示。”初晨撇了一眼这乖觉的医官,同时会有医术之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是怕自己拔箭之后如果不小心齐玉挺不过去死了,他就是十个脑袋也不欧砍,现在有了她这位王后下令,即使有了意外,也不管他自己的事。片刻后,医官划开伤口,床畔上的女子虽然失血昏迷,可是刀割伤口的疼痛还是让昏迷中的她嘤咛了一声。片刻后,医官将箭拿了出来,挂着鲜血的银色箭头看着触目惊心。
“回大王,王妃的生命没有危险,接下来好好养着就没事了”医官处理好了伤口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突然
“初晨”
“王后”
但见初晨此刻殷红的血迹从初晨的鼻腔流出,出来来不及反应,就昏厥了过去,任谁也没有想到,当他再次醒来,已经是沧海桑田。
“晨儿,晨儿,”
“王后,王后”所有的人被突来的状况吓的不轻,寒衣立刻将医官揪到了初晨的面前,医官战战兢兢的立刻诊脉,片刻后
“回大王,王后的胎气剧烈震动,要立刻催产,否则胎儿会胎死腹中”
“快,快”嬴政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这是怎么一回事。寒衣揪着眉头,不由的把目光移到绿樱的身上,果然见她慌乱的垂眸。
在产婆和医官的扶助下,初晨就在甘泉宫,产下了一对孩儿,竟是一对龙凤胎,可是胎中不足,孩儿比正常婴儿弱小好多,呼吸非常微弱
“医官,孩子怎么样了”寒衣非常担心的看着那俩个似乎没有了气息的孩子
医官检查一下过后,放心的点点头,
“孩子无恙,但是要精心护养,臣建议立刻把王后和王子公主挪到甘泉宫,婴儿太过嬴弱,除了甘泉宫的四季如春,外面的气候会影响王子和公主的生命”
“来人,立刻回甘泉宫”嬴政不顾初晨产后的血染红他的衣襟,就这样抱着她,回到甘泉宫。
经过一番整理之后初晨就成了一个睡美人,静静的躺在甘泉宫的河畔的软榻之上,宫俾们按照医官的吩咐做了一个小水床放在温热的河水之中,医官小心翼翼的将两个婴儿放在水床之上,果然,见他们头对头,脚对脚的蜷缩在一起,仿佛还在母亲的身体里。
打点好一切,众人仿佛都被脱了一层皮,嬴政的目光呆滞的定在初晨熟睡的脸上,众人见大王没有反应,谁也不敢吭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嬴政终于回神,陆续吩咐道
“医官,从今天起,你照顾小王子和小公主”
“诺”
“你们俩个留下,寸步不离的照顾王后”
“诺”贴身服侍嬴政的俩个宫俾立刻领命。
“还有你们三个,从今日起也留下甘泉宫,听后医官的差遣”
“诺”在章台宫服侍嬴政的另外三名宫俾亦是领命
嬴政把目光投向寒衣,这个被他亲手阉割的男人身上
“甘泉宫的一切事情由你负责,出了一丁点差错,拿你的命来陪葬”
“诺”
“王后为何会突然昏厥,胎气震动?”医官立刻战战兢兢,吭哧了好久才道
“臣,臣无能,臣查明不出原因”嬴政看着熟睡的初晨,好久,好久,直到空灵的面容闪过,上天,难道是你要把她带走了吗?寒衣看着颓然起身的嬴政,亦步亦趋的离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那俩个孩子一眼。
当天夜里,趁着所有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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