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来真的有几位王爷争位那一天,王爷的本身的口碑差不多的话,那么正妃的名声就是被人攻击的第二道把柄。可徽瑜是扛着皇上亲赏的嫁妆进的皇家门里,皇上觉得行的人谁敢说不行?
北安侯这老狐狸,这是打了自己的脸不仅给徽瑜挣了脸面,还特么的巴结了靖王给他镀了层金,一箭双雕!
真特么的是个千年老狐狸啊!
“北安侯能在边关稳稳的呆了几十年,果然不同反响。”大老爷郁闷啊。
“所以,这个时候爹爹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董允诚抬头看着老爹,神色平缓,眸色清净,只是那浑身紧绷的气势却令人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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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攻击
第一百四十章:攻击
大老爷长长的叹口气,看着儿子说道:“做什么也晚了,好处都被北安侯抢了。我这个时候再做什么,别人看来就是两人针锋相对了。这不符合董家的行事作风,静观其变吧。”
董允诚微微颔首,年轻人敏锐敢闯却始终不如老人经验丰富持重守城,所以他爹做个选择也是有道理的,至少别人看来定国公府是受了委屈了,但是因为有皇帝撑腰又不敢对北安侯做什么打击报复的事情,更何况还有董徽瑜这个即将出嫁的靖王妃,所以董家这个时候忍气吞声反而是最符合大家想象的结果的。
明年选秀指婚,剩下的几个皇子都要封王,大家都想着这事儿至少也是明年的事情,谁都没想到居然会在年前皇上就出了旨意。
五皇子姬箜铭封怀王。
六皇子姬舒辰封逸王。
七皇子姬瑾祥封嘉王。
多了三位王爷,一时间京都又变得热闹起来,至少几位王爷那里董家都要去贺喜的。这三位王爷的个个都不简单,五皇子的生母贤妃,四妃中唯一一个封妃的人。六皇子的生母贵妃娘娘吗,这个就更不要说了,纵然现如夏迎白颇受*贵妃不及往日风光,但是在后宫名分高且*爱多的她依旧是占榜首。七皇子的身后站着的是皇后娘娘,虽然七皇子不是皇后娘娘亲生,但是却是经过皇上同意养在皇后名下的,虽不是嫡出却也相差无几了。
综合七位皇子的实力来看,最可怜的当属靖王姬亓玉,然后是醇王姬孜墨。不过好在姬亓玉这两年在盐务上站稳了脚,也算是慢慢地有了根基,没想到封王的旨意刚下达没几日,年前又爆出一桩令人惊呆眼的事情。
新封的嘉王取代靖王接管盐务事宜。
这道旨意一传出来,大家都摸不清楚皇上这是要做什么,一时间大家都不敢冒头,难得在年前封王的喜事上浇了盆冷水。
徽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愣了一愣,实在是忍不住的在心里爆了句粗口。特么的没娘的孩子就是好欺负是吧?皇帝在靖王娶亲前夕撤销了他的职务,等于是把他闲置起来,而后他这两年在盐务上付出的所有的心血,白白的都便宜了嘉王。
就算是徽瑜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跟姬亓玉界限划分的一清二楚,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让她气恼难当。徽瑜都这样想,可想而知姬亓玉会如何。两年多的付出,盐商盐官有多难缠,与他们周旋有多心力交瘁,现如今都算是打了水漂了。
如果,立刻补给姬亓玉另一件差事也还好,偏偏皇上一句让靖王专心娶亲一事,就了无下文。
“四哥。”新上任的嘉王姬瑾祥小心翼翼的看着神色一如往常的姬亓玉,“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就能落到我头上,你可别闹了我。”
姬亓玉看着姬瑾祥看着小心翼翼的样子,直至对面的座位说道:“坐。”
姬瑾祥惴惴不安的坐下,看着姬亓玉想要说什么,却被姬亓玉挥手阻止,就看着他亲手烧水烹茶,举手投足见带着一如往昔的优雅,不知为何这一整套的烹茶下来,他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端过四哥递给他的茶盏喝了一口,这才又忍不住的说道:“四哥,别的我都不在乎,我就怕你不理我。”
“胡说,你我兄弟多年,这点小小的伎俩就想坏了你我的情分,岂不是可笑?”姬亓玉看他一眼,“你如今也封王了,明年就要娶妻也是大人了,做事情怎么还能做皇子时一样。是你的就是你的,这时皇上的旨意,不尊就是抗旨,抗旨的罪名你能当得起?”
“可……可我更不愿意你跟我生分,误会我。”
“没有,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姬亓玉看了这个弟弟一眼,口气变得轻柔了些,安抚道:“你只管大刀阔斧的接过来,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摊子事你接过去比别人接过去更令我放心。盐务上有什么不懂得只管来问我,我若能帮上忙的必然帮忙。”
“四哥……”姬瑾祥没想到到这个时候四哥居然还这么信任他,眼眶就红了红,“多谢四哥,昨儿个接了旨我一宿没睡着,躺在*上就跟烙饼一样,我就怕四哥因为这事儿跟我生分了。只要四哥一句话,这差事也就能辞了。”
“是能辞了,可是你想过皇后娘娘的感受吗?这事儿你一旦做了,这辈子在皇上面前你就是个扶不起的烂泥,再无出头之日,你任性而为却是趁了别人的意,伤了我的心。”姬亓玉又给姬瑾祥斟杯茶,放下天青色汝窑茶壶又道:“我在盐务上分了多少心思,若是落在别人手里,只怕当真是食不咽寝不安,如今到你手里我才是真的松了口气。打从去年开始,我就知道盐务上我是呆不长的。本事意料中事,何来怒火攻心,你只管放心就是。”
姬亓玉越是这样说,姬瑾祥就越是不安,期期艾艾的说道:“我也不晓得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交给我。”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用你来打击我,这一招用的不错。”姬亓玉浅浅一笑,眉梢眼角荡漾着寒冬不匹配的温暖,凝神看着姬瑾祥,一字一字的说道:“你若觉得对我不住,那就把这一摊子事儿管好,我手下有几个能臣可以借给你用,等你那边的人都上手了再给我送回来就是。”
“多谢四哥,我就知道四哥对我最好了。”
“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天塌下来也有四哥给你顶着。明年你四哥娶亲,你还得来给我帮忙,这事你可跑不了。”
“刀山火海四哥一句话。”
“得了吧,还刀山火海就这点小事就把你吓得要哭了,这点出息。”
姬瑾祥汗哒哒的一笑,“我最怕四哥因此厌恶我,只要四哥待我如初,别人我可不怕。”
姬亓玉就笑了笑,“你也长大了,也该学着经历些事情。这次的事情你可看明白想明白了?”
“我琢磨了一晚上,总觉得这事儿来得太蹊跷。听闻之前梁妃娘娘跟夏昭仪来往颇密,而且这次的事情后面隐隐有顺义伯府的影子,看来我封王后又是养在母后跟前的,再加上四哥跟我关系好,他们坐不住了呗。”
“是啊,你都能想到,难道你四哥想不到?还一晚上睡不着,你四哥在你心里就这般?”
“呵呵,都是弟弟的错,弟弟以茶代酒给四哥赔罪。”
姬亓玉端起茶盏跟姬瑾祥碰了一下,轻抿一口又说道:“你年纪轻,没经过事儿,盐务里面水深着呢。而且里头还有二哥的人,我不能时时刻刻替你看着,你自己要是不多长点心,回头被人算计了别找我哭。”说到这里一顿,冷笑一声,“也拿出你的本事来,别人咬你一口,也得知道你是能硌牙的硬货有骨头呢。”
“四哥放心,兄弟我不会给四个丢脸的。”
“你我兄弟一场,我能教你的必然都会教你。其余还要你自己多学多看多听多想,记住,少说话,多做事。”
“是,弟弟谨记。”
兄弟俩人说开了,姬瑾祥就又恢复那副笑嘻嘻的样子,赖着姬亓玉不肯走,硬是在靖王府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大摇大摆的从靖王府出去了。
皇后娘娘听闻后放下手里的经书,捻着佛珠缓缓说道:“兄弟心齐,才可断金。老四……一如当初,没令本宫失望。”
褚嬷嬷跪在脚踏上给皇后敲着腿,闻言就低声说道:“便是看在娘娘的份上,靖王殿下也绝对不会为难嘉王殿下的。”
“是啊,老四是个念旧情的,别人对他一份好,他就能还三分。不过也是个记仇的,呵呵,走着看吧。”
“靖王殿下少时吃那么多苦,性子严苛些也属应当。亏当娘娘当年一力照看,不然哪有今日的靖王。”
“便是没有本宫老四也能活下来,他有那个本事。本宫也不过是略尽绵力,其实也没能帮他多少。”皇后似是有些嘲讽的一笑,淡淡的日光透过有些年头的雕花棱窗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岁月的流逝在她的脸上留下些许的痕迹,被日光一映越发的明显。眼神透过窗棂看着外面的天空,那么的飘渺跟茫然,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夹着淡淡的漠然,“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只需要别人伸手拉一把,便能知道后面自己该如何做得最好。”
褚嬷嬷不太明白这话的深意,但是也能听出来皇后娘娘对于靖王殿下还是很欣赏,想了想到底也没敢继续说什么,低头,错落有致的捶着腿,一下,一下,又一下。
年关前徽瑜一直想要跟姬亓玉见个面,但是不管是他还是她两个人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竟然没能有一天是凑到一起的,一直到过年也没能见上一面。徽瑜心里是有些遗憾的,但是倒也没有那么强烈,想着在宫里那么难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这点事情也应该不会把他击垮的。
进宫贺年又是一场折磨,这次大夫人带着的人不仅有徽瑜还多了燕亿白。这是燕亿白第一次进宫,纵然再怎么伪装镇定,到底还是脸色有些发白,心里不是不担心的。徽瑜跟燕亿白坐在一辆马车里,大夫人自己一辆车,三个人坐一辆车加上伺候的丫头就有些做不开了,因此分了两车。
“大嫂不用担心,到时候跟着大伯母就行,不会有事情的。”说到这里一笑,又道:“而且皇后娘娘慈祥和蔼,嫂子也不用担心。其实娘娘跟前的人很多,做小辈的基本上也没说话的机会。”
知道徽瑜好心提点,燕亿白轻轻缓口气,“多谢二妹妹,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到时让你见笑了。”
“这有什么,我第一次进宫的时候也紧张得不得了,那时候就是跟着大伯母一点事儿都没有。”徽瑜说着就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大嫂是定国公府的长媳,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会被人为难,自有大伯母呢。”
燕亿白连忙称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婆婆素来看她不太顺眼,要是有人真的给她难堪,其实她也不是很有把握到时候怎么办。徽瑜虽然好心提醒她了应该没事,但是意外这种事情之所以称之意外,就是没有人能提前预料的了不是吗?
看着燕亿白还是没能放松多少,徽瑜也没强劝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亲自体验过,那种不安是无法全部消除的,这是人之常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到了下车的时候,徽瑜到底是有些不安,就低声对着燕亿白说道:“要是真有什么,大嫂不用担心,也还有我呢。”
燕亿白微微一怔,然后才挤出一丝笑容,“有二妹妹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
徽瑜浅浅一笑,示意燕亿白跟上大夫人的脚步,三人便在宫人的引领下往内宫走去。
徽瑜果然猜得没错,果然有人找茬,只是人家找茬不是落在燕亿白的身上,却是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找茬的人是谁呢?其实大家也都是熟人了,正是秦柔嘉跟楚婧,秦柔嘉也还好并没怎么出头,倒是楚婧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对着徽瑜冷嘲热讽,甚至于还将姬亓玉差事被夺的事情指责徽瑜带来的霉运,言语间极其嚣张,态度很是恶劣。
燕亿白作为读书人家的女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说话这么难听的闺秀,一时间竟是傻眼了。
徽瑜冷着一张脸,一双眼睛黑沉沉的没有半分柔和,开口说道:“看来信国公府的少夫人脑子有点问题,大过年不在家好好的养着,怎么竟出来胡乱咬人,幸好大家都是熟识的也不会真的责怪你,只是这宫里贵人多,少夫人还是谨言慎行,免得给自己招了祸端不算,还给家族蒙羞。”
徽瑜特意提到了蒙羞二字,楚婧的一张脸就拉了下来,阴沉沉的如狂风骤雨俱来。
“董徽瑜,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原来少夫人竟然是个东西,难怪脑子不好使。你说你有病不是你的错,可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可怜见的,听说选秀的时候伤了脑子,原以为是谣传,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徽瑜可还记得楚婧心仪姬亓玉欲要*他的事情,既然她主动找上门来寻事,徽瑜自然也不会客气。
今年成亲的扎堆,以至于进宫贺年四大世家都有少夫人了,信国公府跟令国公府的是老熟人,一个楚婧一个秦柔嘉,这两人秉性都不甚好,坑瀣一气倒也不令人意外。倒是昭国公府这位娶进门的少夫人安氏看着是个不错的,话不多说一句,是非也不扎堆,而且人长得也十分的水灵,听说是其父是四川都督安学林,家世也不错。
楚婧跟徽瑜在闺中时就不甚和睦,因此两人起了争执,就连秦柔嘉也不似以前二话不说就站在楚婧这边,此时有些犹豫的看了楚婧一眼,又看了看徽瑜,还是选择了沉默。北安侯风头正劲,人还在京都,这个时候明摆着跟董徽瑜过不去,那定国公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要说定国公,之前跟董家二房过不去的夏明喆,这都两三年了依旧是仕途不顺,家庭不睦,短短数年夏明喆就跟老了好几岁似的。虽然表面上北安侯压根就没动手但是私下里你去查吧,要说北安侯没动手脚,打死人也不相信啊。
有这么个爱记仇又受皇上看重本身又是十分有才华的军事将领,这样的敌人遭遇上,你就认倒霉吧。除非有一日他倒下去了,不然在他倒下去之前,先倒下的一定是你自己。
秦柔嘉表示沉默,楚婧只能一个人孤身奋战。幸好这个地方是她们这些年轻人临时歇脚的地界,所有并没有引起更多的关注。纵然是这样,楚婧也觉得丢脸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