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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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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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句话,让温惜珍的眼泪都要迸出来了,“难不成我们以后就要一直这样下去?”这样的好年华,硬生生的蹉跎去,谁会甘心?
  吴巧荷这回不肯回答了,疾步往回走,走了十几步回头,却看到温惜珍站在原地落泪,她只好又折回去,“哭有什么用,王妃待我们还算亲切,是王爷自己没有那个心。”顿了顿又道:“这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你可听哪个奴才讲王妃一句不好的,王爷眼界太高,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入不得他的眼,又怪得了谁?”
  说到底还是要认命,她们没有王妃那样的好命,偏偏入了王爷的眼。
  温惜珍哭得越发的厉害了,她是家里生的最美貌的女儿,带着家里人的期望入宫选秀,原以为能为家里挣得荣耀,谁知道却要在王府里生生耗死下去,她怎么甘心?
  “你就这样认命了?”温惜珍才不相信,吴巧荷瞧着话不多,但是却是极有主意的人,不然自己也不会强拉着她一起,就是想要有个做伴的。
  “事到如今,便是不认命又能如何?”她也不想认命,可是老天爷没给她别的出路。
  “我们求求杨侧妃,你觉得怎么样?”杨侧妃在王妃面前很有脸面,若是杨侧妃肯为她们说项,说不定王妃就真的能抬抬手,赏给她们个机会。只要能与王爷单独相处,她就能有法子哄得王爷记住她。
  吴巧荷闻言一愣,看着温惜珍许久说不上话来。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这个主意不好?”温惜珍就有些恼了,杨侧妃这把年纪了,肯定是得不到王爷的欢心,若是她肯牵线行个方便,等将来她也不会忘了她就是。
  “我是不会去的,你要去便自己个去吧。”她还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做王爷妾室就算是不承*,那也是靖亲王的人,家里的人就为着自己头上的这个名号,在外面行走别人也要多给几分脸面。既然王爷这样的性子,她又何必自讨苦吃,若是事情办砸了,指不定连家里都给牵连了。
  吴巧荷不肯跟着温惜珍犯糊涂,被温惜珍给骂了一顿,却也无可奈何的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是这个念头起了,却怎么也压不下去,蠢蠢欲动的就如同心头上烧了一把火。以前若没见到王爷也就算了,今儿个瞧见这一眼,便是怎么也不肯甘心这样的日子无尽头的等下去。
  打那天后,温惜珍再找吴巧荷做什么,吴巧荷便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推拒了。次数一多,温惜珍也明白了,又气的几日不舒坦,暗骂吴巧荷是个胆小鬼。可是真要她自己去找杨侧妃,她又不敢了,思前想后,犹犹豫豫倒是耽搁下来,没有恰当的机会是万万不敢寻上门了。
  那边温惜珍打什么主意徽瑜并未放在心上,倒是因为这几日她想开了面上有了笑容,不似前些日子的闷闷不乐,连带着姬亓玉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徽瑜将自己整理出来的册子给姬亓玉看,都是年后给誉哥儿带上的东西,这一走就是一年,因此东西都要带的足足的。小孩子长得快,上半年的衣裳跟下半年的都不一样,下半年的要大一些,多缝些尺头进去,到时候若是真的不合适还能放出来改一改。
  “你准备让谁给誉哥儿做护卫?”徽瑜将写好的单子收起来问道,“蒋青跟宿俊都不行,雪琪跟雪莹也该嫁人了,你让他们俩一走,这婚事又要拖一拖,我还想着明年夏天就把她们嫁出去。”
  姬亓玉:……
  哪里有为了奴才嫁人就不让他们当差的,徽瑜这主母做的越来越宽容了。正想要给她正一正这想法,万没有主子迁就奴才的道理,就看到雪琪打起帘子进来,蹲身行礼,“王爷,王妃,嘉王爷来了,正在前院候着呢。”
  嘉王这个时间来做什么,徽瑜看看外头天都黑了,想来是有急事儿,就对姬亓玉说道:“你去看看吧,别误了正事儿。”

  ☆、第三百八十章:惜福惜命

  姬亓玉其实有点不愿意离开,最近这些日子徽瑜的情绪变化有些让他担心,可是她不说,他也不会主动问。他知道她的性子,她不想说的,谁都问不出来。正因为这样,这些日子衙门里的事情忙完,他就是直接回家来陪她。这个时候嘉王忽然过来必然是有急事儿,可是前两天那两名侍妾主动靠近徽瑜的情形还记得清清楚楚,他可不想被她误会什么。
  看着姬亓玉还未起身,面带犹豫,徽瑜推他一把,“快去看看,这么晚了没有急事儿七弟不会过来的。”
  姬亓玉只得起身往外走,披上大氅看着徽瑜说道:“那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忽然间变得这样粘人,徽瑜还真有些不习惯,为了让他安心,还是点点头,姬亓玉这才转身离开。
  前院嘉王正火急火燎探头往外瞅,瞧见他四哥的身影就立刻迎了过去,忍不住的抱怨道:“前院后院就这两步的距离,四哥你也太慢了。”
  姬亓玉进了屋子不理会嘉王的抱怨,将大氅脱下来递给身后苗荣广,开口说道:“有什么事情这个点过来,最好是有要紧的事情。”
  听着四哥语气不善,嘉王心里忍不住腹诽,这天还早着呢,总不会打扰了四哥的好事吧。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道:“当然是有要紧的事情,不然冰天雪地的我出来做什么?”
  姬亓玉让人上茶,苗荣广亲自送进来,又推出去守在门口,裹紧了身上的衣裳,这天真冷。旁边的小太监忙递过来一个手炉巴结,又低声说道:“要不奴才把烧水的泥炉子搬过来,就近烧水烤火您也能松快些。”
  苗荣广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踢那小太监一脚,“主意不错,人也机灵,好好当差。”
  得了这一句话,那小太监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赶紧去了。
  屋子里头,嘉王喝口茶暖了暖,这才看着四哥说道:“我已经查了,那陈贵嫔手里应该确实有德妃的一些把柄,只是她现在十分警觉,丝毫口风也不肯露,想要撬开她的嘴,还要费些力气。”
  姬亓玉听到这话神色这才变得严肃起来,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突出的骨节泛着青色,“如今她已经贬为宫人,正是最好的机会,你多费心把这事儿办成了。”
  “我晓得,我已经安排人跟着她。就怕她万一有个失足落水什么的意外丢了命那就不好了。”说起了正事儿,嘉王也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秉性,这几年跟着姬亓玉历练下来也是知人情冷暖世道险恶的人了。摩挲着茶盏,心里叹息一声,嘴上却是说道:“四哥,当年婕妤娘娘的事情你一意要追查下去,心里可是做好打算了。”
  姬亓玉抿唇不语,将茶盏放在桌上,抬头看着窗外一片漆黑之色中点点红光,乌黑之中的那一抹红像是照亮前方的希望。须臾,唇角缓缓拉开一丝弧度,目光冷漠如一道蒙着纱的屏障,叫人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然则声音却放缓了许多,仿佛含着笑,“是,你早就知道了,何必再问。你今儿个来,怕是从陈宫人那里得了消息,到底是什么直接说吧。”
  明明四哥面带笑意,嘉王却觉得后背上这样冷的天七里都沁出几分汗意,心里不由一凛。随着这几年四哥积威日重,便是他在四哥面前也不敢肆意妄为了。如今四哥暗中吩咐他调查陈宫人的事情,他就知道四哥是要查清楚当年芳婕妤的死因,正是因为他在皇后跟前长大,又在宫里来往方便,不然这事儿也不会交给他。不过这样隐秘的事情四哥交给他,可见是真的信他,这才是他最欢喜的地方。
  收敛了神色,定定神,这才开口说道:“我找人细细的查过,这个陈宫人进宫之前是先被信国公夫人偶然遇见见了一面,然后观其容貌察觉与当年的婕妤娘娘肖似,这才禀了德妃,德妃起意把人收拢过去。后又查明这个陈宫人生母早亡,父亲续娶,这后头的继母却十分苛待她,其父多听继母之言,也认为她不孝不悌,进而对她多加指责。陈宫人的婚事也被其继母操纵,为了给亲生的孩子谋前程,就想要拿着陈宫人送给年岁大些的富商做继室,陈宫人知道后,这才暗中托了舅家想办法参加选秀。为了笼络陈宫人死心塌地给德妃卖命,当初陈宫人家里失火一事,很有可能就是信国公的手笔。”
  听了嘉王之言,姬亓玉半响沉默,四角宫灯透出来的光泽映在他的面容上,平淡无波,似是毫无涟漪,细细看去,这才发现那眸子深处的涌动,“信国公既为她报了仇,她为德妃夺*铺路也是理所当然。既是如此,那么她必然知道一些当初我生母的事情。”陈宫人得*之时在后宫里莫要说贵妃,变是晗妃也是要退一步,既然是因为与她的生母相似之处,那么为了赢得盛*,德妃必然会跟陈宫人说一些他生母的事情。陈宫人能从那样的继母手中逃出来成功选秀,还能一路进了京,必然是有几分心机的,便是为了给自己留条生机,也一定会寻找机会握住德妃的把柄反制她,如能找到这个,说不定就能解开他生母早逝的真正的原因。
  人人都道他母亲生产过后身体虚弱而亡,可他不相信,尤嬷嬷当年也只是自己的奶娘,知道的事情并不很多,但是也说过才生产过后他母亲的气色还是不错的。
  嘉王也沉了脸色,“是,我也这样想的。如今她贬为了宫人,在宫里日子不好过,只要我暗中使些手脚,让她生活困顿凄苦,必然会跟德妃求救,若是德妃置之不理,届时二人有了矛盾,便有了可趁之机。”如陈宫人这样的女子,一味的严刑逼供是不成的,只能另想法子迂回得手。
  “辛苦你了,这事儿还是要你费心。”嘉王靠着皇后娘娘在后宫里也算是小有势力,他出手比自己方便的多。而且他暗查生母之事皇后娘娘未必就真的不知情,毕竟嘉王手下的人也是皇后娘娘给他的,皇后不阻止,他这才松了口气。早些时候,他是有些怀疑母亲的死会不会跟皇后娘娘也有些关系,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小心之心了。
  “瞧四哥说的,这些年你为我做了许多的事儿,我可没这样的客气。好不容易弟弟能给四哥出把力气,我可是欢喜得很。”总欠人情心理压力大啊,他也不容易。
  “如今你还要当心德妃暗中下手,别让她害了陈宫人的性命,不然到时候所有的功夫都白费了。”姬亓玉细细叮嘱,宫里头哪一年没有几个宫人没命的,多一个陈宫人也不显眼,毕竟她的得*的时候得罪的人不少,到时候想要查也不容易。
  “是,我已经安排了人时时注意,四哥放心吧。”嘉王说完就起身,“我就不扰四哥了,还得赶着回去布置下。”
  姬亓玉亲自将嘉王送到门口,这才折返回来,一路往后院而去。
  徽瑜刚去看了孩子们回来,身上的大氅还未解下,姬亓玉就掀起帘子进来了,两人正好在门口挤在一起。
  “去看孩子了?”姬亓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徽瑜做什么去了。
  “嗯,不让他们折腾的太晚,早些睡了。”徽瑜回道,解下的大氅让雪琪挂在衣架上,自己转过身给姬亓玉讲大氅也解下来递给丫头,两人这才携手进了内室。屋子里烧着地龙,窗台上的瑞兽吐香,徽瑜这才让人送了饭菜进来,用完饭收拾干净,这才问道:“嘉王为了何事而来?”
  姬亓玉就把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
  徽瑜听着眉心微攒,细细回想原文,却也想不起来作者对芳婕妤的事情有什么交代,没有想到陈宫人的事情居然还会有信国公府的手笔在内,这就是德妃的意思了。现在想想难怪当初陈宫人能一路碾压过去承*无限,若没有德妃指点,哪有往昔的风光。
  那么问题就来了,德妃这般清楚芳婕妤的事情,那么芳婕妤的死跟她有没有关系?
  姬亓玉已经在查这件事情,在宫里面查案子,会不会被皇上察觉?如果皇帝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无数的问题涌上心头,徽瑜看着姬亓玉就问,“这样会不会惊动皇上?”
  “老七做事情有分寸,他在宫里面有些根基,自然会小心的。”
  徽瑜这才放了心,看着姬亓玉在灯光下晦暗不明的神色,苍白的神色中夹着一抹阴郁的暗色。芳婕妤的早逝,导致姬亓玉在宫里的日子十分艰难,生母早已经成为他心头的魔障。若不能查清楚这里面的因由,只怕这辈子都过不去这道坎儿。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靠过去依着他,“事情总会水落石出,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得下来。你如今坐在亲王的位子上,不晓得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家走错一步,后果也不堪设想,心里纵然是千急万急也得静下心来才是。”
  “我晓得。”
  听着姬亓玉这话,徽瑜一颗心这才松缓下来。风吹过,枯枝颤颤摇曳,斑驳的痕迹淡淡的映在窗纱上,拉着他的手臂,柔声说道:“你如今妻子儿女俱全,行事时切要记得想想家中亲人。”
  姬亓玉听着徽瑜的话,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那坚硬如铁的心房似是被春水滚过,渐渐地服帖下来,环着她的腰却又想起她这几日的不欢快,觉得此时时机恰好,垂头问道:那你倒是跟我讲讲,这段日子你的心情怎么不好,别当我看不出来,你纵不说,我也明白的。”
  不曾想此时此刻姬亓玉反而会来拷问她,不由一笑,“其实并无大事,以前有些想不开,如今却是想明白了,自然无事了。”
  “那你须告诉我何事想不开?”
  这话可怎么说好?徽瑜皱了皱眉头,这是自家的心事,乃是她多思多想。这些日子以来她情绪低沉,姬亓玉特意抽时间回来陪她她不是不知道,哄她开颜更是心知肚明,自己又有什么好失意的。只是姬亓玉问了,想来是心里已经有了疑虑,自己若是不讲,夫妻之间难免便有了隔阂,想来想去,只得叹口气说道:“我这是庸人自扰,女人家的小心思,你知道又有什么意思。”
  虽未明说,到底是透了出去。
  姬亓玉先是一愣,随即愕然,复而笑了起来,竟是为了这个,“你这当真是多思多想了。”
  被他一笑,徽瑜微微一哂,索性不答他,只是埋首在他怀中,她是有些小气了,只是形势面前却也压不住自己的心思自己胡思乱想。听着姬亓玉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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