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更好玩的游戏:换上唐宁先去给我准备的衣裙,晃在唐家堡所有的眼睛下面。
午后,有午睡小憩的人睡醒了起来做事。
唐苇就是第一个晃在走廊下揉着眼睛的男人——打着哈欠儿,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要不是还有什么活儿没做,他恨不得再趴回他的床上,美美地再睡一阵。
俊朗的年轻人揉着眼睛,闷头走在廊下,微微眯起的目光垂落在地……有一抹鲜艳的衣裙出现在他模糊的视野里。他想让路,往左吧,那女人的裙摆跟到左边,想往右吧,女人的衣裙又跟到右面!
“我说你瞎了眼啊——没见爷在走路啊!”唐苇恼羞成怒地抬脸大吼!
仅是短短的一眼,他后悔了……
身前的女人身段婀娜,面色红润,肌肤胜雪——
“你……”
我身子轻轻向他施了一礼:“奴婢给十一爷请安……”
唐苇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没有哪个男人能敌过柔情似水的温柔乡,他抬手擦着唇角边的口水,眼神跳动绿色!刚刚凶巴巴的口吻这时候变成了软绵绵的柳絮:“安……安……姑娘……是哪个屋收的?你……好……好漂亮……”
我优柔如水地回她:“奴婢是主母请来伺候门主的,这也没人带个路——不知去主母那屋,应该怎么走啊?”
“啊?什么?红雪母夜叉还给七叔找陪寝的?我七叔还没回来呢——要不姑娘来我那屋坐坐,我们可以聊聊天、喝喝茶——唐家堡里机关多,万一姑娘伤着哪里,我会心痛死的。”
我强压着揍他一拳的冲动,施施然一笑……
你个唐苇!
敢说我是母夜叉!
堡主大人回家了(2)
不过……这小子火爆脾气没想到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我隐约听到躲在不远处唐芯她们的哄笑声了:也许她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唐苇这么傻愣愣的样子。
于是乎,唐苇绕在我身边说着七荤八素的话,蹦蹦跳跳像只兔子似的讨好我这位“陪寝”的。
我们在后院玩——却不想,唐家堡正门——那位正主儿回来了。
风尘仆仆地回来,随手卸下的大披风丢给了身后的唐闪——
管家唐燕听到前门的通报,匆匆忙忙地迎了出来。
“堡主……”
“嗯。”这一路,他累了,只想快快回去躺一躺,身后——唐宓还跟着他,唐染回头道,“唐宓,自己去刑堂。”
“堡主……”
“殷家寨的事情,自己去刑堂领罪!”
“可是堡主,那个丑八怪不是没事了吗?能不能算了……”这都过去几个月的事了,唐宓原以为唐染都忘了,没想到刚一回唐家堡就逼她去刑堂领罪。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把少女的求饶又逼了回去。
唐宓看了看身边的唐闪,想求情——唐闪却在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先去刑堂,莫在这里惹门主发怒。
唐宓不甘心地拱手作揖:“唐宓知道——唐宓这就去刑堂找堂主领罪。”
唐宓走后,唐染进了正厅大堂,管家唐燕跟了他一路,落座了,接了仆人递来的茶水,唐染喝了一口,不禁皱眉:“怎么了?这茶很浓?!”
唐燕身子一颤,忙道:“堡主恕罪——茶叶放得太久坏了味道。”唐燕一甩手,呵斥着身边的下人,“快!再给堡主换去——”
“不必了。”
“是……堡主……”
片刻,唐燕还在他身边,男人睇眼去瞧候着的唐燕:“你还有话要说?”
“这个……堡主突然回来……是接到审堂主的急报了吗?”
“唐审有给本座急报?”他的目光一转,无声地询问他的随身侍卫——
堡主大人回家了(3)
唐闪抱着他的披风,摇了摇头,这一路出门算是最久的一次了,门主这才回来的,并没有接过唐家堡来的任何急报啊。
唐染再问:“近日发生了何事?”
“回堡主的话,确实有一桩大事,长老们的意思,说前一位夫人暴毙,唐家堡不能一日没有女主人,就遣唐燕给堡主说了一门亲事——”
“退了。”
“啊?”
“本座不需要那个女人——”
“可是堡主……长老们已经让十一小爷和小五少爷把人给接来了唐家堡——”说着,唐燕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当家人。
唐染闻着茶香,呷了一口润嗓子,无情和冷漠是他的代名词:“再让唐苇和唐宁把人送回去。”
“啊?堡主……”
“莫非你还要本座亲自把她送回去?!”唐染难得一个反问,逼得管家唐燕缩了缩脖子。
“唐燕不敢——唐燕这就去找十一小爷。”说着他冲着唐染低低头,从唐闪身边走过。
唐闪目送这唐燕的背影,他又看了看自家的主子——想说的话,终究还是不敢说出口。
“唐闪,去把唐审找来……本座想听听他所谓的急报是什么?”
“是,门主。”
小径上,唐燕正在愁着怎么说这件事——虽说没拜堂,也没什么夫妻名分,但是赢家的大小姐进了唐门没几天就被休了出来,况且连个休书也没有,倒不是和女方家难说,而是几位长老那边……
“唉——该死的……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唐燕郁闷地捶拳。
这一句话,他针对的是“那个人”!
不料,才走了一半的路,他听到了唐苇的说笑声——隐约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唐燕先是躲在了一旁,因为他看到有一个人走在他前面——
最先挡在了女人和唐苇的面前!
素来铁面无私的刑堂堂主唐审皱着眉头,犀利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唐苇面前倾城绝色的佳人……我这朵花,把一只冰山蝴蝶给招了过来……唉……
给我盖个章:妓女(1)
男人的正常反应,他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给我盖了一个章:
妓女!
“唐苇!”一个侄子辈分的少年直接开口训他的小叔叔,“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正眼看他,唐审则是厌恶地避开了目光,他的表情上写着:绝对不看红颜祸水!
唐苇的小爪子还抓着我的小手,他根本就不想放开,这时候刑堂堂主大人在光天化日下“抓奸”,他丝毫不怕:“你没看到吗?我在和美人聊天——”
“放肆!谁让你把妓院的女人带进唐家堡的!”
“放肆的人是七叔的女人啊——是红雪把她召来给七叔侍寝的,又不是我花钱买女人,他们夫妇俩闹别扭,你对着我大呼小叫做什么?”
唐审蹙眉,他转而问我:“你是主母请来的?”
我笑而不答,不是说我是妓女吗?那我就用最风骚的笑容迷瞎堂主大人您的眼睛——
果然,我这莞尔的一笑,唐审受不住了,忘了自己的形象:他猛地一抬手,挡在自己的眼前!眼不见为净!这动作幅度太大,看起来相当搞笑!
他凶道:“不许笑!唐苇,还不把她丢出去!”
“她是红雪请来的,你去问问那位主母怎么说——”唐苇的手指依然很浪荡,动不动就摸摸我的小手背,和我眉目传情闹着玩儿。
唐审正欲发怒,一道身影疾步走了过来:“审堂主!”
“唐闪?!”
唐审和唐苇不约而同地开口喊了对方的名字——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唐审和唐苇最清楚,唐闪是唐染的贴身护卫,既然唐闪回了唐家堡,那么……
“门主回来了?!”
唐闪没来得及回话,因为他瞠目结舌地正看着我呢。
我挑着耳边的云鬓,记忆把我带回到了落水的那个晚上,原来——唐闪就是那天来接唐染的护卫,我多少记得他的声音——也就是说,唐染那个正主儿回家了?
给我盖个章:妓女(2)
我这模样,唐闪看了半晌没眨眼,是唐审一挪身子,挡在了他眼前,再问:“唐闪,门主呢?”
“啊……呃……是,门主正在找堂主,请堂主即刻过去见主人。”
“好——”唐审应了一声,他欲走,脚下的步子又被身边的倾城姿色磕绊了一下,他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我们,“唐苇!快点把人送走!”
唐苇在他们走后哼哼着:“做堂主了不起啊,我还是你十一叔呢!”
“喂,唐染长得帅吗?”我拍了拍唐苇的手臂。
这厮又抓我的手,柔情蜜意:“七叔那么老了,你别伺候他了——我去找红雪说一声,你还是跟了我吧?就让那个主母自己去伺候她家男人!姑娘,我尚未娶妻,我不介意你以前是干那行的……”
我笑着抽回自己的手:“这个……她是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
废话,因为我就是她啊——
草丛里,唐宁跟着唐芯她们钻了出来:“七叔公回来了?”
“我比较担心十一哥啦,他调戏了红雪姐姐一个时辰了,原来他是大色狼啊——”
“唐芯姐姐,大色狼是什么?”
“就是十一哥的毛手那样——他摸了一个时辰,难道手不疼吗?”说罢,唐芯拽了拽发怔的唐宁走来我们面前。
唐苇见自家的妹妹和小侄子过来,他开始炫耀起来:“喂,过来看哪,七婶给我找的女人,漂亮吗?”
唐宁咳了咳,提醒他:“漂亮是漂亮——只是,十一叔,红雪是不会答应的。”
“我要这个女人和红雪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
“两位爷——”是管家唐燕,他的出现打断了唐宁想暴露我的身份的意图。
索性……接下来唐家堡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好在唐燕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倾城绝色的美女会是别院那个等着做黄脸婆的少女。
他来传唐染的话,就是让唐苇和唐宁再跑一趟,把屋里那位“赢红雪”再送回赢家庄去。
给我盖个章:妓女(3)
这个消息,尤如五雷轰顶,除了我之外,他们几个彻底被雷到了——
唐芯抱着双臂,小小少女为我打抱不平:“七叔凭什么赶人?他还没见过红雪姐姐呢——把人送走?!他这辈子再去哪里找个绝世美人?”
“绝世美人?”唐苇哈哈大笑起来,“赢红雪算什么绝世美人,这里这位才是美得勾魂的呢——红雪那模样的,最多算个人样——唉!唐宁,你对我眨什么眼睛!我说的都是真的!这天下还有谁能和这位美人比绝色?唉?姑娘,你怎么站起来了?”
我笑着走去唐宁他们身边,正面对着唐苇和管家唐燕——
宛若女王状的一拂袖,我说:“唐芬,你留在这里给他解药,免得他的狼爪子烂掉——”
“嗯……”唐芬走去唐苇身边,摸摸男人的手,很同情地问起,“十一哥,你的手疼不疼啊?”
“啊——我的手——”刚刚的风流男人顿时倒地哀号起来,吓得一旁的管家忙不迭地退了一步,中年男人用一种很深邃的目光打量起我。
我不想在后庭多闹,让唐芬把解药给了风流小子——我还有另外的打算。
“红雪……”唐宁喊了我一声,他看我的面色不对,紧张地跟来。
我说:“没事,我就去看他一眼。既然他不喜欢我留在唐门,我可以走。”
“呃……”唐宁支支吾吾要说什么,偏偏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我没有光明正大去看男人,到了后庭——我听见了那个欠扁的声音。
“本座已经让她走了。”
——对,就是这个声音,把我从河道里捞起来,不给我人工呼吸还把我摁个半死的臭男人!
“门主!”说话的是唐审,他特别紧张,“不能这么简单就送她离开唐家堡!五长老带她去过药炉,还带她上了祭坛,几位长老都认定她是主母,还把功力传给了她——”
“砰”一声,是唐染暴怒着拍案而起!
“怎么回事?”
不是来陪寝的吗?(1)
“不……不知道……原本,我们都没在意那个女子,只想等着门主你回来发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和那群孩子们混得很熟,她会用暗器,会用毒……”
“会用毒?!”唐染似乎很喜欢会用毒的女人,他怀疑地问起,“她是何来历,怎会用毒?”
那一边,唐审没有说话,他是附耳过去在唐染耳边嘀咕。就连在旁的唐闪都没听见,我和唐宁躲在后面,我努力地竖起我的耳朵——
都快变成兔子耳朵了!
天啊,容我听到点什么吧?唐审那么神秘地说什么呢?
“红、红雪……”唐宁结巴着拍我的肩膀!
我压低了声音呵斥他:“别吵,会被他们发现的——”
“红、红雪……”唐宁这回哆嗦着拍我,我反手拍他,“安静点,让我听听他们说什么——”
唐宁拉我不见反应,他只能喏喏地退到了一边,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七叔公……
男人的大掌落在了我的肩上——不控力道的一下,砸在我的肩头,很疼——
我身子里的血凉了一大截……楞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原来唐宁喊我……是因为前庭的两位高手已经到了我们身后,把偷听的我们逮了个正着!我们连逃跑和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身后,是男人冷蔑的声音:“唐审,她想听你和本座说的话——现在你就清清楚楚再说一遍!”
“是,门主。”唐审的目光,都盯着我的背影呢!
我额头盯着墙,迟迟不敢回头看他们一眼——
“如今在唐家堡的女人不是赢家庄赢御医的女儿赢红雪,她不过是赢御医临时认的干女儿,她是代嫁之女,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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