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光。”
绿光?
那是男人想“快活”的动机。
莫非唐染表面无所谓——其实心里很想把我给吃了?
我嫌弃地瞪唐苇:“你快回去睡你的大头觉吧——再把唐芯和唐芬带回去。”
天色不早了,这地牢里的湿气又重,孩子们应该早睡早起身体好。
唐苇应了一声,一手拽一个,和两个丫头一起出去了,他们说明早还会过来,就怕唐审对我用刑逼供,他们回去养精蓄锐,明天万一我要挨一顿辣椒水鞭子,他们准备随时“救驾”。
非要给我找“奸夫”(1)
都说唐家堡刑堂的地牢守卫森严,到了今夜我才发现,这好像一个集市,唐家的孩子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想……应该是唐审故意放松了地牢的警戒吧?
难道……这也是唐染暗中吩咐的?
他做事,就是这么不爽快——还要我费力地琢磨他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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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谢唐苇给我送的宵夜,我感谢唐芯送我的毒镖,我感谢唐芬送我的毒药和医书,我更感谢唐宁给我送来的暖被子。
很难想象,没有这一床被褥的话……一夜过后,我会不会冻出病呢?
清晨,有人来巡视地牢:
我睡得朦朦胧胧,眼眯开一条缝,在牢门前看到了男人的身影。
唐审看到我蜷在被子里,他身子明显一颤:他的头又开始疼了,因为昨晚他是故意开着地牢的门,让那几个小子和丫头来地牢和我说说话之类的,没想到——还夸张地给我送来了被子!
我和其他蹲地牢的囚犯,差得太离谱了!
他看过了,转身就走——不想在此多停留。
没人吵我清梦,合上眼睛再睡……天塌了也和我没关系。一觉睡到自然醒,初升的日光照亮了地牢的某些地方,就比方说我这里的采光位子就很好。
我端起唐芬留给我的医书打发时间。
又到了给“囚犯”送饭菜的点,我的那一份——又是唐宓亲自送来的。
“啊——”她看到我的牢内的景象,不禁吓呆了!“你——你——”
“有劳姑娘给我送吃的了,今天你想把那份饭菜泼去哪里啊?”
“你这里怎么会有被褥?!”
我合上我的医书,一如既往地刺激她:“好说——我的夫君给我送来的。”
“你……不可能!堡主不可能给你送这种东西!”她气息喘着,被气到了,唐宓环顾着左右,她道,“你一定有其他的同伙!说——是谁!人在哪里?!”
PS:关于本帐号作者名已改为:北宇郡王ye。原为北宇郡王2(后面那数字太那个啥了……)还是北北本人,在此申明一下。
非要给我找“奸夫”(2)
她一边叫着一边看着左右的大牢,非要在这里给我找出个“奸夫”。
我轻笑,打个一个哈欠儿……
唐宓不服:“你笑什么?”
“笑你可悲啊——”
“你敢取笑我?!”
“不笑你笑谁——像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难怪唐染看不上眼。”我记着在殷家寨她踹了殷红雪的一脚,我不会忘记的,是她害得这个身子掉进了冰冷的河水里染了病!我侧着身子,优雅得就像女王一样,一手拄着头,挑眉问她:
“这次有没有在饭菜里下毒?你毒死了那么多唐染的女人——我还活着呢,你什么时候对着我动手?”
唐宓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主动求死的我。
我冲她微笑:“你喜欢唐染没有错——可你这样的手段太卑鄙了,别说是男人了,和你同为女人的我也看不起你。”
这世道其实没有贱人——只是错得多了,贱人也就有了。
唐宓被我的几句话震怒了!
她冲了过来,拍着牢门吼道:“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
“你不只心里有问题,就连眼睛也有问题。我是人啊——怎么会是‘东西’?!”
“别以为堡主宠着你!你就真的把自己当主母了!”
宠?唐染有宠我吗?你哪知眼睛看出来的!
唐宓越说越愤怒:“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是你——是你抢走了堡主!他明明就是我的——你凭什么和堡主做夫妻!你凭什么做唐家的主母!堡主为了你一整夜都没回屋睡——你这个不要脸的妖精!你下了什么蛊迷晕了堡主!”
“他昨晚没回去睡?”
“没有!”唐宓愤怒地瞪着我,指责道,“唐闪说堡主昨夜在地牢里守了你一夜!我不信!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倾心!因为他是堡主!可是……可是你……”她的目光哀怨地盯着地上的被褥,唐宓误会我身下的这些是唐染给我送来的!
非要给我找“奸夫”(3)
“你说……唐染昨晚守了我一夜?”我难以置信地反问她……
她红着眼,怒道:“你会把堡主毁了的!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放下手里的饭篓,手背一翻——多了四个暗器!
丫的,你玩真的?!
幸好昨晚唐芯留给了我不少暗器,在唐宓发镖的刹那,我指尖的镖将她的四枚镖逐一打开,腾腾腾几声,悉数扎在了牢门的木栏杆上!
“你……你怎么也会……暗器……”
唐宓还以为我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只会干瞪着眼等死,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她顿时像个哑巴一样地站在原地动了动嘴巴。
我挪过去,伸手拨着外头的饭篓,幸好没打翻,我自己慢慢把今天的早膳端了进来。这一切唐宓都看着,震惊地看着。
我用银针试了试饭菜,没有毒,这才安心地取了筷子慢慢吃。
水晶蒸饺……也是唐染给我准备的吗?
吃了几口,我看到唐宓还傻站着,我觉得我给她的下马威已经足够了,好歹她也算是唐染一手带大的,我打狗尚且会看看狗主人。
我说:“你的饭已经送到了,回吧。今天和昨天的事情,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继续给唐染做跟班,别再对我有歪脑筋。我不是唐染,不可能逼着他喜欢你。天底下不是只有唐染一个男人,有空的话,你看看别处有没有适合你的男人——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句话,我怎么觉得自己说得很别扭呢?好像……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一样。
也对……世上的好男人还有很多,不只燕行云一个。
为何我非要对着他执迷不悟?
“你……到底是谁?”唐宓哑着嗓子问我。
“唐家的主母啊,唐染新娶的女人——”
这都是表面的……只有我和唐染心里最清楚,我是含掺假的水份很多的挂牌老婆,他也不过是我的挂牌相公。
唐宓摇着头,她不信!
非要给我找“奸夫”(4)
“不对……他们说你是个代嫁的女人,堡主不追究你代嫁,还把你留在唐家堡承认你的身份,你会用毒,你会用暗器——你还知道很多事情!你到底是谁?!”
“我们见过面。”我停下碗筷,干脆和她先把话说完,“唐宓,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却把我踹下了悬崖,是不是所有出现在唐染生命里的女人,无论是丑还是漂亮,你都容不得?”
她惊大了嘴巴,开始她自己的回忆。
唉,总算安静了,我快快吃饭——
唐宓震惊着,她在脑海里死命搜索着和悬崖有关的“女人”。
“你……你……”她像是想到了一个,但是,打死他都不相信,我和那个“她”能挂起钩子!“你是殷家寨的丑女?是那个山崖上被我踢下去的丑丫头?不可能!”
“这世上美人能变丑,丑的也能变漂亮。你自己没能耐——就别嫉妒别人比你强。”我笑着冲她挑眉。
唐宓脚下一颤,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
这样天方夜谭的说法,她一时间很难消化:一个丑女,连堡主都不喜欢的丑女,竟然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脱胎换骨,成了容貌倾城的女人,还得了她的堡主的欢心,木已成舟地成了唐家堡的主母。
就算世间有太多离奇的事情,这一桩离奇又怪异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就是难以置信!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少女的想象力还真可怕。
我骗她:“对啊,谁让你踹我,我就来唐家堡抢你的男人,霸占你下辈子的幸福。”
我承认我好强,我占了优势还对唐宓咄咄相逼——我给自己找借口:对于唐宓,我不能服软!
在我之前来的弱女都被这个女人害死了,我不想做下一个给唐家填坟的女人,我还要做逍遥美女!在唐宓面前装可怜,我只会害死我自己!
偏偏就是我这么一句要强的话,把唐宓心底的醋意又晃了起来!
严刑逼问?调情前奏?(1)
她狠毒地看着我,阴冷地警告我:“没有人可以抢走堡主!他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让你这么得意的!”
“他们有没有和你说我会暗器,又会用毒?”我也反过来提醒她,那意思很明显:你别惹我,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唐宓却不怕:“会用暗器会下毒又如何?!没有人可以毁了我要的……她们都死了,以前没有!往后也没有!”
我一碗饭吃光见底,我递过碗去,抹了抹脸上的饭粒,我道:“不介意再去给我盛一碗吧?唐宓姑娘?”
她瞪大了眼盯着我,我的镇定对她而言又是另一种打击!
唐宓一推手,我手中的瓷碗砸在地牢里,摔了个粉碎。
她得意道:“你在这里,永远都是被动的。这是堡主给你安排的膳食,昨夜,你‘倒了’饭菜,今日‘你’又砸了碗,你说——堡主还会不会对你这样刁蛮不讲理的女人上心?!
唐宓冷哼一声,还抬袖扯自己的衣襟,弄乱自己的发……
我看傻了:“你干吗啊这是……”
“我好心给主母送膳食,你在牢里伸手抓我、打我。”
我笑得比哭难看多了:没搞错吧?这又不是宫斗,你何必来个恶人先告状的争宠?再说了……我是那样无理取闹的小女人吗?我要看你不顺眼,早就一镖子过去让你找阎王爷哭去了!
唐宓自以为她做得这些天衣无缝了,可以去找她的堡主哭诉了——她冲着我一哼,傲慢地起身离开。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为自己感叹一声:完了,在唐染面前,我又要变一回母夜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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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牢门口又有了动静——
唐审和他的副堂主来了,他们呵斥着旁边几个牢里死气腾腾的犯人出去问讯,副堂主的气焰很吓人,声音也很响亮。
最后,唐审和他走到了我的牢门口,开着大锁,让我出去。
严刑逼问?调情前奏?(2)
我说:“干吗?我在这里住得很好——”
唐审脸颊一抽,他看到了我的床褥,确实觉得我到了哪里,待遇都是非凡的。
唐审清了清嗓子,说:“门主让你过去。”
一队犯人,我走在最后,副堂主走在前面,唐审陪在我身边,他比较担心我会出什么乱子。
刑堂的地牢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不知绕到了哪个最深处,那里分别有几间单独的小室,在我前面的几个犯人被推了进去,我也被推进了一间阴冷又黑暗的小室。
里面,只有唐染一个人在等我——
大男人霸道地坐在那里,背着囚室里的光,我只看到他的一个轮廓。我看了看四周——刑具俱全,墙上的铁索拷子,还有墙面上早就干涸的血渍,旁边套脖子的锁具、老虎凳,一张大桌子上放满了油盐酱醋茶……呃,不是,我说错了,那些应该是逼供常用的辣椒水之类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道具。
套房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像SM的气氛?
唐染等我把四周欣赏够了,他冷笑一声,命令道:“给本座过来——”
有没有搞错啊?这间小室,也就几步路的距离,我明明就在他的面前,还让我去哪里?
“殷红雪!”唐染不耐烦地吼我的名字!
他丫的打断我的思路:我还在考虑要怎么对付唐染,结果被他这一吼,我脑子里的思路一下子纠结了,我的腿不听我的话,我的脑子也不听使唤!
我就想:让我过去是吧?那就坐你腿上,和你近距离接触,看你还要我“过”哪里去!
我这么径自走了过去,身子一落,坐上了帅哥的腿,脸一歪,和唐染惊愕的表情对了个正着。
我发现我罪过大了,但是事已至此,不能回头!我死皮赖脸地问:“好、好了……我过来了——你想怎么着吧?”
男人微扬唇角,一抹帅气得不得了的笑容从他嘴边划过……他似乎很满意我和他靠得这么近!
逼供成了逼奸?(1)
唐染问:“想通了吗?”
“你指什么?”
“燕戊戌的事情——再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和本座说清楚。你和燕戊戌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要放他?”
“唐宓没和你说起吗?我以为她晚上会在你枕边说我很多坏话呢。”
唐染冷哼一声,说:“本座想听你自己说!”
“你还是再把我丢回大牢里吧,我好吃好住,不想做犯人给你审问。”
“你以为是谁给你好吃好住住地牢?!说!”
简简单单一个字,把我吓了一跳——
我嘀嘀咕咕,不情不愿地说:“没什么关系,他是我朋友的叔叔,我牵个人情就给放了。”
“你有朋友?你长年呆在苗疆——怎么会在中原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