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错嫁冷傲毒君:倾世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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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错嫁冷傲毒君:倾世毒妃-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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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一种预感:她在附近,红雪一直在他的身边,从未走远——这样的感觉在今夜愈加肯定了,仿佛黑暗里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看!


    如此奇怪的想法,燕行云毫无预警地停住了脚步!


    “镖头?”阿武撞在了他的后背上,他循着燕行云的目光看去——


    身边的这一家:红颜楼。


    和别家的妓院不同,门外没有招揽“生意”的鸨母和姑娘,这里门扉大敞,像是随时欢迎有人进去捧场,内堂里灯火通明,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街道。


    他听到了丝竹琴乐,女人的欢笑,男人雷鸣般的掌声。


    看似高调儒雅的地方——本质还是一样,这是男人发泄需求的窑子,灯火之后,依然有它的肮脏。


    燕行云欲走,眼角的余光里忽的看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身影!


    黑夜里,女人一袭盛装衣裙,她正站在红颜楼的走廊下看着他们……背着月光,她仿若深夜里媚惑的妖姬,双手环抱在胸口,她微微一仰头……扬起了邪魅的笑容。


    “镖头,那是谁啊?”


    “在妓院的,你说那会是谁?”


    阿武会意地点点头,他又对燕行云说:“镖头,这一家楼和别处的不同,他们背后的人家惹不得,我们还是别进去了。”阿武生怕自家的镖头会因为那个奇怪的女人往里头去。


    燕行云皱眉,他反问:“哦?红颜楼背后撑腰的人很可怕吗?”


    阿武重重地一点头!


    “岂止可怕——江湖上人都怕唐门的人,唐门的男人个个会暗器,个个会用毒!”




妓院夜露一条街(5)

“红颜楼是唐家堡的?”


    “听说是唐门的外戚开的,借着唐门原宗亲的名声,很少有人来闹事,老跑行的说这里每晚都是宾朋满座——看来不假啊,这外头都没喊喉咙招人的。”


    燕行云笑着一点头,他再望了一眼廊下的女人:她怀中的右手移到了她的唇边,玉嫩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正在点着她粉嫩的唇瓣,似笑非笑,她正在和身后的妇人说话。


    “阿武,走吧。”


    燕行云没有进去,他没有在红颜楼下停留太久。


    唐门的人行事诡异——正邪难分,他不想惹上这么个麻烦。


    夜里的风还是凉的,走过了两条街,远离了喧嚣的烟花柳巷,他们进了一家酒楼,二更时分,酒楼里三三两两,还挤着些客人。一楼坐的人杂乱,阿武想去二楼,回头无声地望了一眼燕行云,燕行云点头,他也想要个清净地方喝两杯。


    阿武刚想转去楼道,一旁的小二哥急匆匆地跑来拦住了他:“唉,这位爷——二位爷,这楼上让两位少爷给包下了,您看那边还有一桌空的,二位是不是……”


    江湖上嚣张的人总是有的,燕行云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不想惹起不必要的麻烦,他退开了,可从他身后来了个身形魁梧的大汉!


    “谁该死的这么不要脸?这是你家造的酒肆呢!怎么不见你把楼下也给包了?喂——楼上的!狗娘养的——给老子下来!”


    大汉有几分醉意,燕行云闻到了浓烈的酒味,他醉了,不分清白地大吵大嚷,酒楼里其他喝酒用膳的客人都转头来看热闹。


    小二忙着劝说,可醉酒的人越劝越撒泼——


    “楼上的!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老子叫你下来——你不长脸呢!还是每张腿脚没那个种啊!老子要和你单挑……”


    这话音没落呢,燕行云只听到风中有什么东西急速掠过了,他扯着阿武往后退,避开了上头飞来的银针。




妓院夜露一条街(6)

刚刚还在狂妄叫嚣的大汉扑通一声,沉重的身子跌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


    小二瞪大了眼睛,拔不出腿脚跑开,双腿在衣褂下簌簌发抖——突如其来的变故,其他桌上的客人呼吸停了片刻!


    他们眨眼,不敢出声……


    “镖头……”阿武扯着燕行云的手臂。


    燕行云仰头看去——二楼的楼道上,倚着两位年轻人的身子,一袭黑色劲装,狂妄又霸道。


    年长一点的年轻人冷蔑地一笑:“哪只狗喝醉了酒,敢来老子脚下吠叫!活腻了嫌自己的命太长呢!”


    “十一叔。”另一位少年也说话了,他的语气温和,劝着身边的人,“算了——你这么大的动静,她若是在这附近,知道我们来找她,又要跑得没影儿了——”


    “她?真是没良心的七婶,我教会她轻功,她无声无息地就跑了,害我差点被七叔掐死……你说她在中原无亲无故,会跑去哪里呢?又会去找什么人呢?好好的家里不呆,男人也不要——她处事怎么那么离奇古怪?”


    “唐芬说她带走了箱子里最爱的那身衣裙,大哥说管事处少了些银两——应该都是她带走的。”


    “你不觉得奇怪吗?敏堂怎么打探不到她的下落?再找不到她,七叔会杀了我的!”


    “什么不好教,你非要教她轻功……”


    “我教的吗?!明明你也在旁边指点她,唐芬唐芯唐芙唐宙都有份——就连唐审那混球也在旁边插一腿,为什么七叔光揍我不揍你们?”


    “好了——十一叔,再给你斟一杯酒,你慢慢喝。”


    “唐宁,你说话越来越像她了……真是够讨厌的!”


    上头,两位黑衣的年轻人只顾说自家的事情,不再过问楼道上昏迷不醒的大汉。


    “唐、唐、唐……”座上有几个带着剑的男人支支吾吾,他们囫囵咽了一下口水……从衣襟里摸出了酒钱,放在桌台上,连滚带爬地溜了出去。




情人,已成陌路客(1)

至于那些不懂武功的平凡商贾,他们看到有人在酒楼里动手,都看不清楼上的人做了什么,那个身体壮如牛的大汉跌在楼道上没了动静,不知是生还是死——那是武林中人,并且武功很高啊,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敌不过,放下了酒钱,也匆匆逃走了。


    剩下燕行云和阿武站在楼道旁,他仰头望着上面喋喋不休唠叨的两位年轻人——


    其中一位年纪和他相仿,脾气毛毛躁躁;另一个呢,性子温顺。


    “唐门的……人?”


    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个脾气暴躁的一连串报了好些唐家的姓名,燕行云听着都不怎么熟悉,他只知唐门现在的掌门人名叫唐染,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一号人物。今日没见到唐家堡堡主,却见到唐家的这两人……


    他们不是一直在重庆府吗?怎么好端端的跑来秦淮?跑来江南?


    莫非……


    武林大会……天凌山庄也请了唐染?


    那么……这两位呢?


    听他们所说的,好像唐家堡里谁跑了,他们正急着找人……并且,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人。


    “镖头,他们是……”


    “唐门的。”


    “啊?那……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怪排场大,包下整个楼面独处呢……


    燕行云摇了摇头,这么不伦不类,亦正亦邪的家族,他没有兴趣也不好奇。


    ××××××××××××××××××××××××××××××××××××××××


    昨夜的一切朦朦胧胧,好似一场半梦半醒的梦魇。


    有些东西真实,有些东西虚无,有些东西近在咫尺,有些东西又远在天边。


    江南的风很柔很静,漾出湖面上一波一波的涟漪,吹开水面上亭子上的倒影,吹乱亭中女人的倒影,绿水波纹,嵌着女子一身樱红色的衣裙。


    他并不是因为女子的琴声而来,只不过……


    远远望见了这一袭鲜艳的衣裳,他情不自禁地想来看一看……




情人,已成陌路客(2)

千回百转的梦里,他忘不了:他送给红雪的衣裙也是这个颜色的,鲜艳极了,仿若白雪中盛开的樱红色花朵,衬着雪的纯洁,份外妖娆。


    女子在亭中抚琴,那琴音疙疙瘩瘩,总在走调;亭中的姑娘并不懂琴,信手抚着琴弦而已。


    他因她的一袭衣裙而去……


    走得近了,等抬眼看到了亭中女子的正脸,他的心不禁颤抖了一下!


    他没有看得她的全貌,只见女子脸上的白色轻纱,正因为看不到她的模样,他的心跳得更快!


    “红雪……”他失神地唤着,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他想起了同是这身衣裙的主人——红雪也总是带着面纱,她总在遮她丑陋的外貌!


    大半年的时间……红雪不告而别转眼已经大半年了,从白若兰回到他身边后,他就失去了与他患难与共、为他付出一切的丫头!


    他去过苗寨,去过大理,那一路都没有红雪的踪影,他在锦王府的停留,他震惊地得知那一夜之后他得到的黄金——那一笔财富,是用红雪的脸换来的!


    他欠了她太多……


    他对她的思念,日日夜夜的累计,可惜……天地之大,他再也找不到她!


    燕行云来到了亭中,他的脚步一停,女子抚琴的手也随之一停。


    是他的出现打断了这一曲难听的调子。


    女子的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也正望着他……


    他动了动唇,想喊的那个名字到了嘴边却又不敢说出口。


    她……是红雪吗?


    那双眼睛如此相像!


    她见了他——却没有半点的惊讶和惊喜,她……真的只是一位不认得他的陌生人吗?


    清湖之畔,临着很多烟花柳巷,那是男人们快活的地方,是窑子,是妓院——会出现在此处的女子,多半不是身家清白的女人。


    “公子来此处游湖吗?”问话的,是樱红衣裳的女子,她的指尖搭在琴弦上来来回回轻轻地抚摸着,没有弹奏出多余的琴音。




情人,已成陌路客(3)

“我……”燕行云的思绪被她的问话打断了……


    是不是他的错觉?


    为什么他觉得她的声音也和红雪的声音一模一样呢?


    思念日复一日,太多的思念霎那间成了幻觉,但凡和红雪有着相似的女子,他都误以为是“她”,每一次的错认,害他的心凉了一次又一次……


    他的指尖在颤抖,他想伸手摘下那女子的面纱,看一看她的样子……他想确认:她是不是他想要找的人?


    “江南的春天很美,就连风的味道也是甜的。”女子这么说起。


    燕行云看着她的面纱……她在说话,唇瓣的翕动——同样带动了她面上的白纱。


    她说……江南的风也是甜的?


    那么……她是不是也知道她的声音……比这春风还要甜美?


    “公子站着累吗?”樱红衣裳的女子一拂袖,示意桌边的空石凳可以许他坐。


    燕行云站着,未动。


    此女轻浮。


    不懂洁身自好的女人才会如此邀请一个陌生的男人与她同坐——


    这一刻,燕行云更肯定,她的身份:这里的某一家妓院就是她的“家”吧?


    她是被逼的吗?就像他的若兰一样?还是说……她甘愿做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后者的想法占了大半。


    燕行云看着天色,正午未到的时分,烟花柳巷的女子都应该还在歇息,而她却跑在外面的春色中,一身艳丽的衣裙吸引了他,不知廉耻地在光天化日之下邀请他同坐?


    她……想干什么?


    他没有动,面前的女子提手取了一旁的茶水,说:“公子渴不渴?妾身帮你斟茶润润吼可好?”不等男人应答,她自行取了一旁干净的茶具,摆上了斟好的茶。


    她家的那位也总爱品茶香,男人被她给宠坏了,他说他喜欢喝她泡的茶……离家都快半个月了,不知道“他”在家有没有乖乖喝茶呢?


    乍暖还寒的天气,倒出的茶水只有一点点的温度——




情人,已成陌路客(4)

“公子,这茶不够烫了,还是来润润口吧。”她是这么说着的。


    燕行云十分警惕她的一举一动。


    女子一怔,她问起:“公子是怕妾身在茶水里下了什么药?”


    男人没应声,他依然是一副眉头紧蹙的模样。


    “妾身渴了,既然公子不喝,那么……妾身就先喝了。”


    她抬手,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轻轻地将白纱摆在琴弦上,端起一旁的白玉杯子就上了自己粉嫩的唇瓣……半温的茶水沾上了她的唇瓣。


    眼角的余光里,她得意地看着男人身形一颤——


    这一刻,他震惊了!


    原来,女子面纱下的容貌,不是红雪的那副丑颜……而是……而是……


    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绝美。


    白里透红的肌肤,不施粉黛就有的粉嫩脸颊,弯弯的秀眉,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半许的稚气未脱,隐隐带着一点霸气和狂妄。


    她品茶,润她的唇瓣,杯子离开她的口,那唇瓣上渡上了一层透明的莹亮水色。


    她一抬眸,狭长的眼睫轻轻掠起,像是能眨出亮晶晶的光点。


    ×××××××××××××××××××××××××××××××××××


    男人愣神的样子,我在心里嗤笑……昔日幻象着他见到变了容貌的我,云哥哥会是怎样的表情,我总算见到了。


    只可惜,他没有认出我是殷红雪,在他眼里,我成了另一个女人,一个倾城绝色的陌生女子,更或者……他看到这里到处的烟花柳巷,对于我的身份,他肯定不愿意追问。


    我冲他笑了笑:“妾身一个人在亭中弹奏怪闷的——公子若有时间,可否在此陪妾身说说话?”


    “我……”他支支吾吾。


    打从燕行云来到亭中,我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多余的话。


    他还认得我的衣裳,这是他送给我的衣服,只可惜,他不敢确定这一件衣裙是属于我的,他觉得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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