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到了河里的亲娘吗?
太上皇后的身上,岂能有这样的污点?这怕是比出身了奴婢,更可笑吧?
“真的不必的……已经那么多年了,哪能寻得到。我都不想追问了当年的事情,何苦?”玉雅有些苦笑的回道。
“雅儿,你得明白,咱们的儿子是天子。他若想寻了一个人,自在下面的奴才会办妥当了此事的。”司马锦是肯定的回了此话道。在司马锦看来,已经有了明确的地方,还有时间。那么,真要寻了那么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要花费了很多很多的功夫罢了。
“那……人都在京城了吗?所有搭上了干系的人?”玉雅是继续的问道。她的心里,有了一股子的苦味儿。司马锦是点头,回道:“便是如此,都召到了京城里。也得雅儿你确认了,是不是当年的亲人。”
在司马锦看来,没有谁更能确认了此事。
“好,我去看看吧。”是福是祸,既然来了,玉雅如何能躲?她不躲,她的心中,亦不想躲。毕竟,这出戏给儿子已经搭上了台面,她想不唱,已经没得退了。
“雅儿,你是不是愿意?”司马锦瞧着玉雅的态度,是问了此话道。然后,他道:“你若不愿意,这些人打发离开了京城便是。你要知道,稷哥儿寻了你的生身父母,只是想换了你的开心。”
496 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在司马锦看来,若是玉雅不开心,那么,次子司马稷是绝对不会做了这一件事情。将心比心,若是司马锦在玉雅的位置,他必然也会是跟次子司马稷所想的那样,弄懂了自己的身事吧。
玉雅突然笑了起来,道:“元锦,我晓得,稷哥儿是好意。所以,便是依了稷哥儿的意思,咱们一起去看看吧。我不能辜负了稷哥儿的好意。”是啊,她的身世,她从未与人提过。这中间的怪异之处,她未曾,那么,别人的好意,她就更不能怪了。
更何况,就如司马锦所言,儿子司马稷只是好意罢了。
见着玉雅这般说,司马锦只是握住了玉雅的手,道:“罢了,你既然这般说,便去瞧一瞧。只是,你若是真不喜,定然要讲出来。这天下间,无什么事情,需要你去为难自己的。”
“嗯,我晓的,元锦,放心吧,我不会委屈自己的。”玉雅已经想通了。她去看看吧,看看当年的那些人,那些过往吧。
弘文帝司马稷可不知道,他的一翻好意,那是白瞎了。
不过,司马锦和玉雅之间的对话,自然没让儿子知道了。所以,弘文帝司马稷的心情还不错。在他看来,他是办了一件好事,那是准备洗白了他亲娘的身份。往后,必不会再让人非议了他亲娘的那点出身了。
旁人的话,就是讽刺的丁点半语,玉雅也许不在意。可作为儿子的司马稷是非常在意的。这不,这高兴起来的司马稷,就是在御书房里看折子,也是看得脸上笑意挺深的。
司马锦和玉雅去看了召见到了京城的那些人,那些当年在玉雅掉的那条大河里,同一年是丢失了女儿的人家。
当然,这有些人,自然不可能一起见的。只能是一户一户的分别寻问了。这寻问之时,玉雅和司马锦都没有出了面。只是在隔着的屏风旁边坐着。然后,在屋内自有东石的番子们,是一一问了话。
一边问了五家,司马锦从开始的在意,到后面也是眼色淡淡了。倒是玉雅听得出来,这些人家,确实也是丢了女儿,可是,却不是那村的人啊。
那些人,到现在玉雅在脑海里。还有些印象的。当然,更多的。也许是那些说话的语气吧,可这些问话人的口音,不太像着。
这个时代,十里不同音,也是可能正常的。更何况,那个二丫生活的地方,只是一个山间的小村子。
“你家是哪里的?”
“……村。”
“家里几口人?”
“……”
一连东石的番子是问了许久话。旁边一直注意着玉雅和司马锦脸色的番子头,没得了上面的暗示,自然是摆手,准备让这户人家下去了。谁知道,这户人家却是胆大,那遍及的每户主更是跪了下来。
“大人,小民家里,是真丢了女儿啊。小民那女儿当时是去河边洗衣裳,小民家里去寻时。也没有能寻到了。当时,小民还记得,女儿大概这般高。”这户人家的家主,还是伸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当年,小民家里穷啊……后来,小民发了财,这才是想寻了女儿。县里的好些人家,都是知道这事情的……”
这户的家主,是一个长得还算胖实的人。瞧着,也是一个商人的模样。那司马锦是瞧了瞧玉雅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就是摇了摇头。然后,东厂的番子头忙是交待了话。
有这一交待,不这那个商户是什么样的再多话了,又或是再怎么样的讲着当年的事情,又或是怎么思念女儿了。东厂的番子都是把这户人家给带了出去。
“这户人家说得有些像,雅儿,你有些印象吗?觉得熟悉吗?”司马锦是问道。玉雅是摇了摇头,回道:“他们不是,我只感觉到了陌生。”
这户人家不是,就是玉雅这个不太聪明的人。也是在这些年里侯府和宫里的历练中,瞧得出来。刚才这户人家的家主,那个商人必然是嗅觉到了什么?所以,他更多的不过是在表演罢了。
也许,这人心里还是想攀了机会,想得着可能的富贵吧。
“还有吗?若是没有的话,咱们回去吧。”玉雅觉得有些累了。司马锦见着,也是问了东厂的番子头。这会儿,这一位番子头,是瞧得出来了,赶情前面全是白忙活了。
“有,有……还有六户。”
东厂番子头是忙点头哈腰道。毕竟,这番子头不傻,岂会不知道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必然不寻常。若不然,曹化节公公何苦是亲自在不远处守着啊。这等身份的人,他是绝对惹不得啊。
“再传吧。”司马锦还是做了主,干脆一次性瞧完后吧。
就是司马锦这话,瞧着召来京城的人家户,是越来越少了。那曹化节公公也是开头额头冷汗了,这一回,不会办砸了事情吧?
再进来了一户人家,玉雅听着那人开口,再是瞧着那户人家的样子,与她记忆里,便是不一样啊。所以,她依然是摇了摇头。
一连过了五户人家。这已经是最后的一户了。这时候,别提曹化节公公,就是司马锦的脸色,也是不好看了起来。倒是玉雅的脸色,依然还是平静着。
只是,待这户人家进来后,玉雅是脸色是变了一下。很快,她亦是掩饰住了,可司马锦还是瞧见了。所以,他是握了一下玉雅的手。
“你家是哪里的?”
“……村。”
“家里几口人?”
“……”
“你是不是曾经走丢过一个女儿?”
“没,没……官爷,没走丢人。”那户主是一个老汉,一个头发女了,脸皱成了桔子皮的老汉。老汉的周围,还有两个儿子,两个媳妇。
“官爷,俺爹说是对,俺们家没丢人。”那个户主的儿子是跟着回了话道。
那个户主是谁?玉雅没认出来,不过,她想了想后,倒是能想到的。不过,那户主的儿子,玉雅却是熟悉的。因为,那户主儿子的样子,跟曾经那个二丫的亲爹,是那般的像啊。
还有那一口山里的话。玉雅闭上了眼睛一下,然后,她是睁开了。接着,她摇了摇头。
瞧着玉雅的样子,司马锦是摆了手,东厂的番子头自然是发了话,让这一家人也是离开了屋内。这时候,旁边早守着的曹化节公公是直冒冷汗了。这位曹化节公公那是心里一直胆颤啊。
这不真办砸了吧?
“雅儿,累了吧。咱们回去吧。”司马锦却是先说了话,还是抓起了玉雅的手道。玉雅突然是点了点头。然后,他二人是离开了。留下来的曹化节公公对着东厂的番子们,却是没了半个好脸色。
可再是没了好脸色,曹化节公公还得去给弘文帝司马稷是回了消息。光想一想,曹化节公公就能知道,结果不妙啊。
可他还不得不去面对了帝王的怒火。曹化节公公越是想,就越是骂那办差的番子,是骂得大家伙一个狗血淋头。
“公公,那这些召进京城的人家?”番子头是小心的提了话道。曹化节公公想了想后,回道:“等等,咱家总得得了圣上的消息,才好办了差事。咱们这些奴才,能自作主张吗?”
曹化节公公壮了壮胆,还是得去了宫里,给弘文帝司马稷回了消息啊。
倒是司马锦与玉雅是回了畅春园后,屋中没有旁人了。全部给司马锦是打发了出去,然后,他是望着玉雅,道:“现在,雅儿有何与我说吗?”
玉雅是闭了闭眼睛,她想了想今天的表现,然后,她道:“嗯,有些话,想与元锦说说呢。可惜,又怕元锦不相信。”
“是不是跟雅儿的身世有关?”司马锦是问了此话道。
“我若说是,元锦乐意听我慢慢讲来吗?”玉雅抬头,眼中却是没有太多的笑意,只是看着司马锦是问道。司马锦是点头,回道:“你我是夫妻,雅儿,你的话,我自然听的。你放心,我自会分辨了对错。一切……自不会听了一些谣言。”
“元锦既然愿意听,我便讲一讲吧。”玉雅许久后,是叹了此话道。
然后,她开始回忆,她觉得应该从哪里讲起来呢。最后,她是回道:“书里说,庄周梦蝶,这等事情,我若对元锦讲,发生在了我的身上,元锦,你怕吗?”
“庄周梦蝶,是也非乎?三千世界,佛主还云过,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雅儿说的,我自然便信的。”司马锦心中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他还是信了。毕竟,因果之道,还有曾经悟化真人的预言,这一切都是告诉了司马锦,天下最有些奇异之事的。
那等高人都存在,便是庄周梦蝶,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曾经便如那庄周梦蝶一样,有庄周的一生,有蝴蝶的一生。当醒来后,我觉得一切如真,亦如假。”玉雅是苦笑着说了此话道。
她有前一世的忘记,亦有这一世的记忆。真真假假里,在穿越面前,玉雅也是分不清了。
497 解秘
在司马锦看来,若是玉雅不开心,那么,次子司马稷是绝对不会做了这一件事情。将心比心,若是司马锦在玉雅的位置,他必然也会是跟次子司马稷所想的那样,弄懂了自己的身事吧。
玉雅突然笑了起来,道:“元锦,我晓得,稷哥儿是好意。所以,便是依了稷哥儿的意思,咱们一起去看看吧。我不能辜负了稷哥儿的好意。”是啊,她的身世,她从未与人提过。这中间的怪异之处,她未曾,那么,别人的好意,她就更不能怪了。
更何况,就如司马锦所言,儿子司马稷只是好意罢了。
见着玉雅这般说,司马锦只是握住了玉雅的手,道:“罢了,你既然这般说,便去瞧一瞧。只是,你若是真不喜,定然要讲出来。这天下间,无什么事情,需要你去为难自己的。”
“嗯,我晓的,元锦,放心吧,我不会委屈自己的。”玉雅已经想通了。她去看看吧,看看当年的那些人,那些过往吧。
弘文帝司马稷可不知道,他的一翻好意,那是白瞎了。
不过,司马锦和玉雅之间的对话,自然没让儿子知道了。所以,弘文帝司马稷的心情还不错。在他看来,他是办了一件好事,那是准备洗白了他亲娘的身份。往后,必不会再让人非议了他亲娘的那点出身了。
旁人的话,就是讽刺的丁点半语,玉雅也许不在意。可作为儿子的司马稷是非常在意的。这不,这高兴起来的司马稷,就是在御书房里看折子,也是看得脸上笑意挺深的。
司马锦和玉雅去看了召见到了京城的那些人,那些当年在玉雅掉的那条大河里,同一年是丢失了女儿的人家。
当然,这有些人,自然不可能一起见的。只能是一户一户的分别寻问了。这寻问之时,玉雅和司马锦都没有出了面。只是在隔着的屏风旁边坐着。然后,在屋内自有东石的番子们,是一一问了话。
一边问了五家,司马锦从开始的在意,到后面也是眼色淡淡了。倒是玉雅听得出来,这些人家,确实也是丢了女儿,可是,却不是那村的人啊。
那些人,到现在玉雅在脑海里。还有些印象的。当然,更多的。也许是那些说话的语气吧,可这些问话人的口音,不太像着。
这个时代,十里不同音,也是可能正常的。更何况,那个二丫生活的地方,只是一个山间的小村子。
“你家是哪里的?”
“……村。”
“家里几口人?”
“……”
一连东石的番子是问了许久话。旁边一直注意着玉雅和司马锦脸色的番子头,没得了上面的暗示,自然是摆手,准备让这户人家下去了。谁知道,这户人家却是胆大,那遍及的每户主更是跪了下来。
“大人,小民家里,是真丢了女儿啊。小民那女儿当时是去河边洗衣裳,小民家里去寻时。也没有能寻到了。当时,小民还记得,女儿大概这般高。”这户人家的家主,还是伸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当年,小民家里穷啊……后来,小民发了财,这才是想寻了女儿。县里的好些人家,都是知道这事情的……”
这户的家主,是一个长得还算胖实的人。瞧着,也是一个商人的模样。那司马锦是瞧了瞧玉雅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就是摇了摇头。然后,东厂的番子头忙是交待了话。
有这一交待,不这那个商户是什么样的再多话了,又或是再怎么样的讲着当年的事情,又或是怎么思念女儿了。东厂的番子都是把这户人家给带了出去。
“这户人家说得有些像,雅儿,你有些印象吗?觉得熟悉吗?”司马锦是问道。玉雅是摇了摇头,回道:“他们不是,我只感觉到了陌生。”
这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