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桓低着头,哀求道:“母后,这可儿郡主未经选秀,实在是不合礼术。”
太后扫了我一眼,嘴角上扬,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说:“煤妃不也是没经过选秀,甚至没经过哀家同意就进宫了吗?况且她还在妓院里呆过,哀家不计较她的出身就已经是够仁慈的了。难道皇上能直接封个妃子不经大选,这皇后就不行了?”
我说太后笑什么呢,原来是在我在这儿正好让她找到了说词。
“这。。。。。。”楚桓语案.一时无语.只得亲过头来看看我n
“皇上,你看凤儿做什么?难道你身为一国之君,让你纳个妃立个后,还得看妃子的脸色不成?”太后勃然大怒,拍着凤案道:“这成何体统?”
“老佛爷息怒,皇上不是这个意思。”我赶紧给太后磕头解释道
“皇上的意思是可儿郡主身份尊贵,不像凤儿身份低微,不能按正式的仪式典礼来迎接可儿郡主,岂不是委屈了可儿郡主。”
楚桓跪在地上,听我这么一说,皱起眉头,勾着脚就在我屁股上给了一下。这一切的小动作太后尽收眼底.却未点破,朝我满意地点点头。我知道这会儿我必须要让太后消除对我的戒心,楚桓,对不起了,这事儿我无能为力,即使我拼了命地不答应,可儿郡主还是会当上你的皇后,为了能跟你长相厮守,你就容我自私一回吧。
“皇上,凤儿果然是个明理的孩子。哀家打一见到她就喜欢,这回哀家就更是喜欢了。”太后笑着招呼我说:“凤儿要是不嫌哀家老了,啰嗦了,哀家倒是愿意像以前那样,时常找凤儿说话儿,聊天儿”
太后这话是在给我听吗?意思是只要我一切都听她的,她就保证像以前一样对待我。
“儿臣替凤儿谢过母后。”楚桓不抬头,恭敬地说。
“皇上,哀家知道你不满哀家替你娶妃立后,可是你要体会哀家的心情。哀家岁数大了,活不了几年了,可哀家就想看你生个儿子,哀家也好抱个孙子。哀家这也是为了楚家的基业呀,只要你有了子嗣,不管你宠谁,哀家都不再过问。”
太后一言一举,都表现得像一个苦口婆心,盼孙心切的老人,若不是我知道一切,一定会觉得她是个可怜的老奶奶。
楚桓似是被太后的鳄鱼的眼泪给感动了,跪在地上,半晌才道:“儿臣。。。。。。儿臣尊旨。”
太后达成了心愿,心里高兴,笑着说:“凤儿留下陪哀家聊聊天吧,皇上陪着可儿去御花园走走,顺便让可儿熟悉一下环境。”
楚桓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回母后,儿臣召了大臣议事,这就得去了,可儿郡主不如就由凤儿代为照料吧。”
死楚桓,明知我讨厌那个小丫头,还往我身上揽,我气得牙痒痒,嘴上只得笑着说:“是呀,老佛爷,臣妾看了可儿郡主那天真率性,臣妾就喜欢她。不如就让臣妾陪着可儿郡主去逛逛园子吧,顺便去各各嫔妃那儿转转,早晚都是自家人,早早地认识认识也好。”
太后点着头,让人去请可儿郡主了。
“凤儿啊,哀家知道有些事来说对你不太公平,可是这是什么地方,你心里必须清楚。”太后严肃地说:“你很聪明,哀家也欣赏你的聪明,不过哀家提醒你,聪明也有反被聪明误的时候,所以人有的时候还是大智若愚的好。”
好一个告诫,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则波涛暗涌。
“谢老佛爷教诲,俗话说,一句责备话入聪明人心,强如责打愚昧人一百下。凤儿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以卵击石,对自己没有好处。”
可儿郡主来了,依然婀娜多姿,仪态万千。
“姨妈,煤妃娘娘好不容易来找可儿玩,您可别光霸占着她不放呀。”
太后慈祥地笑笑说:“好好,不耽误你们年轻人一块玩儿,哀家老了,不受欢迎了。”
来到御花园,怪石林立,溪流潺潺,亭台楼阁,相映交错,好一座雄伟壮观的皇家园林,只不过此时的我并无观景的心情。
“凤儿姐姐.你可怪可儿吗?”一双无邪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真怀疑她怎么会带药去迷惑皇上。
她这一问,倒是问住我了。不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言的本事.我还是有的,于是我脱口道:“凤儿怎么敢怪郡主呢?”
可儿郡主低着头道:“不敢并不等于不怪。”
这小丫头,果然人小鬼大。
可儿一脸迷茫地说:“我从小就喜欢皇上哥哥,这次我爹说只要我来,就可以嫁给皇上哥哥,哪知道我一来让你们都不高兴。”
谁知道她这话是哪个教她说的,我可不敢轻易地相信她,只得笑着说:“我们都很欢迎你的,皇上哥哥也喜欢你的,要不然怎么会连着几天眼你在一起呢?”
可儿小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子:“可儿也不知道。皇上哥哥本来一看到可儿就耷拉着脸,不理我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难道我爹给我的香袋真的是能让皇上哥哥喜欢我的宝贝吗?”
“香袋?”我皱着眉头,想起来楚桓跟我形容的香气,莫不是就是它做的怪吧?
“是呀,我爹给了我一个香袋,让我见到皇帝哥哥的时候就戴上。我爹说皇帝哥哥一定会喜欢我的。”
这个小丫头果然是天真烂漫的人吗?太后难道真像她所说的只是想要抱个孙子这么简单吗?如果不是,那这个小丫头怎么能入得她的法眼?
“你那个香袋可不可以借姐姐看一眼?”我试探地想找她要香袋,要是能找她要过来就更好了,可以让廖敬廷给研究研究,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可儿郡主想了半天说:“那个东西我早就给扔了。爹说这个东西就只能用一次,用过就扔掉。”
“扔了?”我假装失望地说:“好可惜,姐姐还想着看看怎么做的,自己也做一个呢。”
可儿郡主一脸茫然地问:“姨妈说你是最受宠的妃子,还说让我多。。。。。。.你怎么还用这个东西?难道皇上表哥根本就不喜欢你?姨妈说的不是真的?
太后究竟跟她说了什么,这小丫头差一点就说溜了嘴,难不成这后面还有阴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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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章 迷雾重重
我回到悦聆殿,大概是受了凉,胃有些疼,只勿勿吃了几口饭,便躺在椅子上。本想休息片刻,却不由得更加费神。这个可儿郡主,暂时还看不出她到底有几把刷子,只是回想着那天木公公的话,越想越不对劲。
依木公公所言,太后应该是向着昭王和默王的,可为什么昭王夺位的时候,她对昭王那么痛心疾首,在昭王对我用强之后,更是难过万分?难道太后真的是天生的演员,装什么像什么吗?想起木公公当日的神情,他并不像在说谎,况且他也没有必要说谎啊。
“水儿。”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水儿提着壶,给我的茶里续了热水。
“你叫福海去找木公公,让木公公找机会到这儿来一趟,千万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
看着我一脸严肃的样子,水儿顿时明白了几分,赶紧出门低声向福海交待了几句。福海侧着身,听了水儿的话,点点头便跑了出去,渐渐地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白天,我把楚桓给得罪了,料想着一会儿他要来兴师问罪了,我赶紧打发苏儿去崔公公那儿,让他千万把楚桓绊住,万一木公公来被他撞见可就麻烦了。
福海行色勿勿地回来,冲我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事情办妥了。于是我便无事可做,就等着木公公的大驾。
三更时分,木公公顶着浓重的夜露,勿勿而至,而我已经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直到水儿将我叫醒,我才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公公,您可来了。”我似见了亲人一般,赶紧让水儿给他上热茶。
“娘娘,有话快说,一会儿老奴还要去上值。”
我知道木公公现在也是危崖孤草,所以不敢有所耽误,点点头说:“公公,本宫有一事不明,特向公公请教。”
“娘娘请说。”
“当日昭王谋反,太后气得病倒在床上,直骂昭王。而后来我被昭王玷污,太后也哭得死去活来,看那个样子,太后应该是支持皇上的呀。如果真像公公所说,太后一直就有心让昭王当皇上,那昭王谋反,她应该暗中相助才对呀。”
“娘娘,您看这是什么?”木公公在袖口用力一扯,一个黑色的小药丸便落在他略显苍白的手上。
我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木公公,您怎么会有这个?”
我接过他手中的药丸,在仔细地看着,不是我眼花了,就是我认错了。不过看大小和颜色,的确跟我的一模一样。
木公公道:“娘娘当天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送药的时候,老奴就在后堂,当时因为忙着给太后娘娘找药,所以没出来。老奴是亲眼看着皇后娘娘亲手给太后绝在了袖子上。您和昭王大婚的时候,昭王来接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偷着把药给扯了下来,扔在地上,老奴就栓了起来,一直留着。直到前几天,老奴才拿了起来键在自己的袖口上,想着万一哪天老奴真是到了大限,总比千刀万剐的下场强些。”
“大婚当天,太后偷着把药扔了?”我不禁惊愕:“那药是我为了防止昭王用太后和皇后逼迫皇上,用来自尽的。”
“娘娘,您也不想想,昭王才是太后的亲子,怎么会联合着皇上对付自己的儿子。”
是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照这么说来,大婚当日,太后假意哭得昏了过去,正好可以不用出席婚礼,而昭王绑了皇后,到时候皇后是自杀也好,被昭王杀了也好,反正是个死字,太后则可以避免一切涉险的可能,还可以在暗中纵观全局。也许我失身的时候太后的确很伤心,但她绝对不是为我而哭,而是在气他的儿子不争气,关键时刻竟然还是放不下我。
“对,密旨。还有皇上的密旨,太后不怕皇上的密旨吗?”我纳闷地问:“只要皇上先死,昭王同默王陪葬。”
木公公笑道:“娘娘,如果这密旨的事,老奴不跟您说,您会知道吗?
“那这密旨不是形同虚设吗?”我不禁有一股要昏的感觉,这先皇到底在想什么,没人知道是倒是保密了,可要是真的出事了,这功夫就是白费的,还不如趁着快死了,多歇会,好多喘口气呢。
“当时宣旨的时候,除了先皇、太后娘娘和老奴之外,还有一位郡王在,他就是可儿郡主的父亲王福光,现在这道密旨还在他的手上。”木公公看了我一眼说:“老奴说到这儿,郡主可是明白了?”
原来如此,太后许了王福光,让可儿郡主当皇后,实责在拉拢他,让他成了自己的人,今后办事方便不说,还可永久地守住这个天大的秘密。照此看来,王福光既然肯把女儿嫁给楚桓,不就意味着楚桓的皇位牢不可破了吗?看来我应该庆幸才对,既然对楚桓无害,那我就放宽心了。
“谢谢公公,凤儿这都想明白了。实在是凤儿引起了太后的忌讳,才给大家带来了麻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公公,这药,凤儿劝您还是不要用得好。凤儿以后也会注意言行,注意心态,绝不会在让公公为难,连累公公了。”
木公公摇了摇头,眼神冒着寒光,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娘娘,老奴要走了,只是老奴再提醒您一句,可儿郡主的妹妹,冰儿郡主就要嫁给默王爷了。”
木公公转头,消失在夜色之中的,院外的几盏灯火,倒让我想起《聊斋》的那个片头,一个人提个灯笼伴着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在黑夜中行走,偏偏这能给人带来光明的东西,此时却更让人害怕。
恢复了平静,我又躺回椅子上,又开始回想着木公公临走的那个眼神,和他的那番话。
“娘娘,这么晚了,您还是先就寝吧。”水儿说着就要搀我起来。
“水儿,您去给本宫拿床被来吧,本宫今晚就在这儿凑合了。”不是我懒,实在是我喜欢躺在这椅子上想事情。
水儿将被子给我盖严,我便吩咐她下去了。
木公公要告诉我什么呢?默王要娶亲了?他该不会是觉得我喜欢默王吧?应该不会呀,凭木公公的眼力见儿,不会这么浅吧。
那个眼神,分明是深不可测地冒着寒光,事情绝非那么简单。
默王,一个因调戏皇帝妃子而被囚禁的王爷,说好听了是个王爷,说不好听了就是个犯人,嫁给她不是跟着受罪吗?难道是太后怕儿子孤单,逼迫人家女儿嫁他不成?
这么分析好像也不太对,王福光手里有先皇密旨这道王牌,足以要挟太后,太后好像还不敢逼迫他。可若不是太后逼迫,王福光又怎么会答应让自己的女儿去嫁给默王呢?
只有一个可能,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太后在策划宫变。太后死了一个儿子了,她便起了侥幸心理,反正默王被囚,已无翻身之日,倒不如把楚桓踢下皇位,让默王当了皇帝,于是她拉拢王福光,许了冰儿郡主皇后之位。
当然,王福光也不是傻子,他知道万一事情失败,后果是什么。所以他先把可儿郡主送进来,让楚桓立她为后,若是失败了,至少他还有个皇后女儿,多少可以保他。若是成功了,冰儿郡主也是皇后,又可以保可儿郡主不死,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真是可怜了可儿郡主,被亲生父亲利用了来当保命符,成了这场是非中最无辜的牺牲品。
阴险的太后,真不知道她还要作多少恶才肯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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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失策
我就这么在椅子上凑合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像个小兔子似的被楚桓从椅子上提拉起来。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迎上的是楚桓那愤怒的眼神。
没等我明白过来,就听他道:“就这么睡了一宿?看来你不只是反常,还反常的离谱。”
我用手揉了揉眼睛道:“皇。。。。。。。皇上,您这么早就退朝了?不回去睡会儿,跑这儿来干什么?”
楚桓两眼一眯,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道:“干什么?朕昨儿想翻你的牌,可崔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