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门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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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门恶妇-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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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一会,“你说我以后要是有机会,自己种草药会不会有些异想天开?”
    这个法子是某一日在采完一小片草药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想到的,毕竟,在杨天河的记忆里,大部分时间都在跟土地打交道,他还是更喜欢将种子种下去,通过劳动获取果实,这样挣来的钱他觉得会更踏实,更有成就感一些。
    这个想法一产生之后,有空的时候,他就在琢磨,越想越觉得可行性很大,不过,毕竟是从来都没有碰触过的陌生领域,在今天第一次说出口的时候,又加上了这么一句。
    司月诧异地看着杨天河,见他神色有些忐忑,笑着说道:“你能这么想是很好,不过,就算不是异想天开,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也是难如登天。”
    好吧,虽然心里早有准备,杨天河还是觉得有些受打击,有些不服气地问道:“为什么?”
    “首先是外在条件你现在不具备,”司月倒真不是打击他,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十分认真地给他分析,“想种草药,首先得有药田吧?你有吗?”
    杨天河摇头,家里的田地他是有份的,不过,现在没有分家,种什么不是他能做主的。
    “再有,就是种子,你拿田种草药,它的产出至少不能比水稻要少,否则的话,还不如种水稻,”说到这里,司月看着杨天河点头,一副很是受教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她都没有察觉的温柔,“所以,这选择的药种就不能是卖价太低,太普遍的,种这样价格高的草药,种子你准备好了吗?”
    杨天河接着摇头。
    “最关键的一点,杨天河,你有想法是好的,可种草药对现在的你来说,实在是有些超前了,难道你认为就凭着王大人给你的那本书,你认识一些草药,采过一段日子的草药,你就能知道怎么种草药?”
    杨天河已经没有力气摇头了,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他果然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不过,你也别太灰心,”司月看着杨天河这样,心里有些不忍,毕竟这个男人在很努力地生活,就她看来,杨天河能产生这样的想法其实比他向王雪君讨法子更不容易,安慰道:“不知道怎么种可以学的,我想书店里应该有教人如何种草药的书,什么地方种什么草药成活率高一些,什么时节种,种草药之前要准备什么,重要期间要注意什么,这些你不懂的,我想从书里应该都能学到的。”
    杨天河眼睛一亮,可不是吗?之前他还当成杂草,也是通过看书才知道那是草药的。
    “还有,你如今涉及药材领域的时间还太短,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关于这方面的书籍,跟杨大叔多多的学习,不懂的就请教,如此一步步的来,等到条件成熟,你又心中有数的时候,我想那时再开始也不迟的。”她是能看出杨天河对于草药的兴趣,既然对方自己提出这方面的想法,她自然也是支持的,虽然时代不同了,不过,司月还是觉得无论是男人女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一份事业。
    “恩,司月,你说得太对了。”杨天河用力地点头,他一直知道司月很聪明,却没想到能够聪明成这样,刚刚他自己说出来的时候,都仅仅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一听司月这么说,虽然道路听起来是漫长了一些,甚至现在还看不到头,可至少路面已经清晰了,让他知道该朝着哪个方向去努力了。
    “你可别太激动,虽然买书的钱我可以借给你,”司月笑容满面地说道,“你采草药的银子我也会给你存着,但是虽然我并没有种过草药,可也知道,并不像种小麦水稻那么简单,中间还有可能会失败,你得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的,就是种粮食遇上天灾年份也很可能会颗粒无收的。”杨天河点头,一改刚才的颓废,至于借司月的银子,想着他账本上的数字,心中握拳,那时动力十足,不努力不行啊,否则还真有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这天旁晚,听到杨兴宝叫娘的声音,杨天丽就知道是四哥接小宝下学回来了,跑了出去,挡在杨天河面前,嘟着嘴,眼里带着不满,“四哥,你怎么能将挣钱的法子告诉外人?”
    杨天河一愣,再看着院子里几个人的表情,是满脸的不赞同,甚至好几双眼睛里明晃晃地闪着傻子两个字,一眼,他就能看出司月和他们的不同,最初或者司月心里也不赞同的,可她会先问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像他们这样直接上来就是指责。
    “为什么不能?若是没有告诉我这个法子的那个外人,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个挣钱的法子。”杨天河对着杨天丽说道。
    “你这臭小子,到底有没有长心眼啊,村子里那么多人,他们采了我们还采什么啊,”周氏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她甚至在想,那么精明的她,怎么就生出了一个这般愚蠢的儿子,“就算山里的草药多,可你有没有想过,县城就那么点大,草药一多,就买不出好价格了。”
    杨天河平静地看着神色激动的周氏,拍了拍小宝的手,让他先进去,之后才开口说道:“娘,都在一个村子住着,好些都是族里的长辈,难道他们问,我还能瞒着不成?”
    “哟,四弟,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不说他们也不能将你怎么着啊,再说,这样的好事情你为什么就不能先想想我们这些亲人,如今好了,村子里的好些人都知道了,是不是我们不开口问,你就不打算说?让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小周氏一向是煽风点火,火烧焦油的性子,有热闹的时候她若不凑上去说两句,整个人都觉得不舒服。
    “大嫂,我天天在采草药,晒草药,你们真有可能不开口问吗?”对于别人询问就将法子说出去这件事情,杨天河从来都不后悔,不想多做无谓的争吵,侧头看着杨双吉,“爹,你还是管管吧,这些话在家里说说还可以,若是被外人听见,指不定会怎么想我们家呢。”
    杨天丽从来都不傻,即使是今天高高兴兴出去猜草药,碰上村子里的小姐妹,一问她们的目的竟然跟她一样,心里虽然火冒三丈,却依旧僵着笑脸应对,如今一听杨天河的话,不出声了。
    倒是周氏狠狠地瞪了一眼杨天河,这个院子都是自家人,外人又怎么会知道。
    “这事老四,你做得对,”杨双吉黑着脸看了一眼周氏,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夫人,虽然让出去的利益让他有些心疼,但一想到这些日子遇上的人,都会夸他一句家教好,会教儿子,如今算是找到源头了,杨双吉虽然已经认识到了银子的重要性,可跟名声比起来,还是要差一截的。
    若是以往,杨双吉说这么一句夸奖的话,定是会让杨天河高兴好一阵子的,可如今,他也只是轻微地点头,表示这本是他应该做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有了杨双吉的话,杨家人即使是心里不这么想,也不会再闹出来,将近二十天的时间,总算是将田里的水稻都收割完毕,装袋进仓,看着丰收的成果,整个杨家村的人都带着喜气的笑容。
    而杨家人这么一闲下来,就开始惦记出门的杨天赐,想着他现在应该是正在考试,一个个都满心地期待着,无论之前有多少矛盾,他们都是希望杨家老五能够一次中举,这样,属于他们的好日子就到来了。
    许是因为他们心里揣着事情,也有可能是因为卯足劲要跟村子里的人抢采草药,没空搭理他们,直到杨天赐回来之前,杨天河一家三口的日子都未曾被打扰过。
    再说离开杨家村的杨天赐,先是接连十来天的赶路,对于第一次出离家这么远的杨天赐来说,是吃不好也睡得不好,原本想着等到府城之后,好好地休息一番,再认真地备考。
    可真正到了府城近在眼前时,看着比安县雄伟高大不少的城墙,气势磅礴的锦城二字,人来人往比之安县繁华了不知道多少的府城,他才清晰的认识到,之前的他也就是个井底之蛙,淡然的表情也无法掩饰他内心的震惊,原来仅仅是他们这里的府城都这般的规模宏大,繁华鼎盛,那大齐的京城会是什么样子,杨天赐都有些不敢想象。
    等和几个同窗一起去了客栈,一听那乍舌价格,让杨天赐更加明确地认识到,这天与地的差距,原本觉得带足了盘缠的他想要个天字号的房间,如今只够拿一下一个普通的单人房,至于身边的小厮中乡,自然是去大通铺的。
    等到杨天赐对锦城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之后,终于回过神来,想起他的目的来,开始认真地读书备考。
    眼界和见识被这么突兀地拓宽,在打开书本之前,心中突然地升起一股豪气,名为野心的东西在疯狂地滋长燃烧,他想,总有一天,他也会像这里的贵人一样身居高位,挥金如土,肆意潇洒,前呼后唤。
    好在杨天赐的变化并没有摧毁他的理智,要想过他比之前远大的理想中的人生,他知道,眼前的乡试就是他必须要过的第一关。
    然而,无论是他心里多么的豪气干云,野心勃勃,当三场考试结束,浑浑噩噩地走出贡院门口,身上哪里还有半点意气风发的模样,整个人都被阴云笼罩,表情呆滞傻愣。
    当然,像杨天赐这样的学子并不在少数,嚎嚎大哭的,寻死觅活的也是有的。
    回到客栈,杨天赐狠狠地睡了一觉,梦中美好的生活在向他招手,醒来后也不愿意起身,他知道,这一次他应该不会中举了,头一场还好,后面两场他甚至都已经不记得自己写的是什么。
    说实在的,这一次,杨天赐是被打击得有些狠了,在他的意识了,与那些同窗,甚至是在锦城看到的学子,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差距仅仅是身份上,金钱上的,自己在才华方面一定不会输给他们的。
    可在考场中,原本在他心里很难的试题,他的对面的,旁边的,好几个都挥洒如旧,出了贡院的时候,虽然情况比他糟糕的有很多,可也有好些谈笑自如。
    这让杨天赐深深地意识到,他被这些年的顺风顺水养得有些狂妄了,甚至忘记了去想,据说安县每次科举能有一人中举就算是不错的了,他更忘了,即使是在安县,他也只是排到前十而并不是第一。
    “公子,”中乡小心翼翼地看着杨天赐,原本他称杨天赐为主子,公子这称呼是到了锦城之后才改的,“要不要用些东西?”杨天赐这样的表现,是个傻子都知道乡试恐怕是被他考砸了。
    “恩。”杨天赐坐起身,看了一眼中乡,他给小厮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希望得个好彩头,考中乡试,谁曾想,“去端来吧。”心情再不好,肚子都打鼓好久了,饭总还是要吃的。
    等待发榜的日子,杨天赐硬是没有出过房间一步,阴沉着脸,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而到了发榜的那天,他也只是叫中乡去看榜文,等了一个时辰,瞥了眼进门的中乡,结果是显而易见,虽然是早就知道,可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就这么愣愣地坐在椅子上,许久都一动不动。
    “公子?”中乡小声地叫道,这样的杨天赐让他觉得心里有些害怕,他虽然年纪小,可经历却不少,更不缺眼色,甚至可以这么说,在他伺候的好几个主子中,之前的杨天赐算是最简单的,因为即便对方表现得很是淡然,但他的那双眼睛却经常出卖他的心思。
    如今却明显变得不一样了,中乡偷偷地看了一眼杨天赐,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里,他完全看不出此时的公子在想些什么。
    “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杨天赐的声音依旧温润,中乡抬头,随后又迅速低下,他刚才看见了什么,公子竟然在笑,这种笑容不是他之前故意挂上去在中乡眼里有些做作的淡笑,而是自然而然的微笑,甚至那黑漆漆的眼里都染着笑意。
    只是,这样称得上好看的笑容,却让中乡感觉不到半点的温暖,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上一任主子,笑面如狐,血冷如蛇,他亲眼看见许多人被卖被坑都还笑着感激的,而中乡也是其中之一,或许公子现在还没有到达那么老练的地步,却已经很靠近了。
    “是,公子。”中乡想到这里,在心里打了个冷颤,态度愈发恭敬地说道。
    杨家村,断断续续的几场大雨下来,天气在不知不觉间便凉。
    于是,刚刚完成四幅绣品松了一大口气准备休息两天的司月,一觉醒来,头晕脑胀,以为是因为晚上没睡好,摇了摇头,坐起身来,感觉到凉气,一个哆嗦,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随后感觉到鼻孔下两股温热在流淌,流鼻涕了!她竟然在流鼻涕!一想到这里,司月白嫩嫩肉呼呼的脸一黑,更糟心地还在后头,这时她才想到没有擦鼻涕的纸巾,感觉到鼻涕流淌的速度,若是再不迅速一点,就快要到嘴里了,这让有洁癖的司月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手忙脚乱地从身边的衣服里拿出手绢,刚刚擦干净,“哈秋!哈秋!”连续的几个喷嚏下来,司月嫌恶地看着手中的手绢,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感冒了?天知道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感冒过了。
    司月这动静将一边穿衣服的杨天河吓了一跳,更是将睡在她身边的小宝弄醒了。
    “娘亲,你没事吧?”杨兴宝担忧地问道,看着满脸通红,正在小心翼翼擦鼻涕的司月,就已经想到她可能生病了。
    一听杨兴宝的话,司月心头一惊,连忙侧头,背对着杨兴宝,不断地挥手说道,“杨天河,快点,将小宝带远点,他人小,抵抗力弱,不要被我传染了。”
    急促的声音都不想之前那么软软糯糯的,而是带着浓浓的鼻音。
    “娘亲,”杨兴宝听得出来司月是为了他好,可他知道,生病是很难受的,这个时候他想要陪在娘亲身边,伸手抓着司月的里衣,眼眶发红地叫道。
    司月也不管身边放着的衣服是她今天准备要穿的,拿起袖子,将口鼻都捂住,这才回头,看着杨兴宝,“小宝,你要听话,我们家就三个人,要是你也生病了,你爹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啊。”瓮声瓮气地哄道。
    “可是,我,”杨兴宝郁闷地看着他小小的身子,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吃饭,很用心地学习,拼命地在长大,为什么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变化。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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