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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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在下-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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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桑蝶身边的弥夜,对着身后偏了下头,随即便有两人从他的身后出来下了斜坡把罗丝给拉了上去。
  至此,罗丝总算明白了追了他们这么多天的弥夜为何能够在今日把他们围困在这个小树林之中;也明白了桑蝶装作脚崴了把她打晕的目的了。
  罗丝挣扎着,不让弥夜手下的人靠近。无奈之下,弥夜只能一瘸一拐亲自上前,对罗丝说了声:“属下得罪了。”然后就把罗丝给打横抱了起来。弥夜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被骗走的桑梓衣可能随时就会回来。所以,他要不惜一切办法把罗丝给带回去。
  罗丝因为怕此刻剧烈的挣扎,假如不小心从弥夜怀里掉到地上便会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只能从嗓子里发出“放开”的声音。可弥夜完全就不打算听从她的话,仅仅只是松开了罗丝口中的布条,然后自顾自的把她抱上手下刚刚牵来的战马上。
  气极的罗丝在弥夜上马的那一刹那,弯下腰,狠狠的咬住了弥夜的小手臂上。
  弥夜稍稍皱了下眉,继续翻身上了马,但被罗丝咬住的小臂也就那么吊着给罗丝继续咬。罗丝根本就不是心狠之人,看到弥夜这样,她只能松开了口扯着嗓子没有方向的喊了一声:“桑梓衣,救我!”
  弥夜有些无奈的低头看了罗丝一眼,他刚才真不该因为看她可怜就帮她把布条扯开。拉紧缰绳,弥夜偏过头对桑蝶冷冷的说道:“这次放过你是因为你能够帮我们带回夫人的协议,但也只是仅此一次而已。下一次,再见面,你是定要被抓回去对将军有个交代的。”说完便调转马头,朝着林子外的方向行去。
  桑蝶嘴角冷冷一笑,下一次?那还要有下一次才可以啊。倘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她和哥哥哪里会让他们这些人发现了踪迹。
  正当桑蝶沉浸在悄悄的送走罗丝喜悦的情绪之中的时候,只听不远处传来桑梓衣愤恨的叫声,桑梓衣喊得是“桑蝶!”
  在桑蝶的印象里,好像哥哥从来都是喊她小蝶的。这个“桑蝶”是他第一次这么喊她。
  桑蝶就这么有些错愕的看着去而复返的桑梓衣眼里冒着滔天的火焰狠狠的瞪着她,直到看到桑梓衣骑马朝着还能看到看到背影的弥夜他们追去的时候,桑蝶才愣愣的反应过来,大声的喊了一句“哥哥!”可是,桑梓衣却连头都没回的就加快了马速朝着弥夜的方向追去。
  这一次,桑蝶觉得自己的双脚仿佛被真的崴到了一般,不再有半丝能够支撑她身体的力气了。她就这么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干枯的草地上,愣愣的看着桑梓衣快速消失的背影。
  片刻之后,桑蝶收回了心神,迅速的站起身,走到马匹前翻身上马朝着桑梓衣的方向追去。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绝对不会!
  发觉桑梓衣从背后追过来的弥夜,将罗丝牢牢地护住之后加快了马速。不消片刻,带着罗丝的弥夜和他的那些手下就出了小树林。但紧跟而来的桑梓衣,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出了小树林。
  看到追过来的桑梓衣,被弥夜匝住不能乱动的罗丝只能激动的扯着嗓子喊道:“桑梓衣,救我!”
  桑梓衣给了罗丝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用不带丝毫温度的眼神看着弥夜:“放开她。”然后不待弥夜开口便继续冷冷的开口道:“这句话我只说一遍。”
  隔着众多护在他前面的手下,弥夜面无表情的一字一句吐出两个字:“妄,想。”
  桑梓衣不再多话,抽出长链的一瞬间,便朝着离他最近的那个人出手了。桑梓衣那仿若灵蛇一般的长链此刻却仿佛变成了一条直直的枪杆,重重的击在了那人的胸腹部。遭遇瞬间剧痛的那人,捂住腹部从马上倒了下去。
  其他人看到桑梓衣动手了,便迅速的围成一个圈将桑梓衣牢牢地包围在里面。之前在客栈的那个领头,转身对弥夜道:“夜统领,这里有我们顶着,您带着夫人先走!”
  弥夜有些沉重的点了下头,然后调转马头朝着远处奔去。
  一看弥夜带着罗丝走掉了,桑梓衣直接从马上跳起来,单手撑在马背上,双脚斜侧着直剌剌的踢向周围的那圈人。他的动作很快,包围他的那些人几乎是还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动的,就纷纷跌落下马了。
  解决完包围他的人,桑梓衣拉住缰绳一甩马鞭朝着远去的弥夜追去。其实,要是以前,弥夜的这些手下,现在早就没了性命了。包括之前,与桑梓衣对峙的弥夜三人,他们也都会命丧黄泉。可是,在桑梓衣亲手手刃了仇人的那天夜里。他就对自己发誓,以后的他绝对不会再害人性命了。以前,不管是为了生存成为了杀手还是为了调查父亲的那个案件,葬送在桑梓衣手中的人命不计其数。
  起初,桑梓衣也会在无数的夜里睡不着觉,或者是整夜整夜的做噩梦。但是后来,渐渐的就习惯了。真的,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人做的多了,都会习惯的。而桑梓衣却在他家人大仇得报的那一天决定摆脱这个“习惯”。所以,他现在才会轻易的放掉弥夜这些手下的性命。
  尽管弥夜骑得马是军队里数一数二的战马,但它背上此刻毕竟是坐了两个人。所以,没用多久,桑梓衣就追上了弥夜的马。
  看着追上来挡在前面的桑梓衣,弥夜逼不得已只得让身下的马转到其它方向。可桑梓衣却亦步亦趋的挡在前面。
  就在两匹马僵持不下的时候,弥夜身下的马匹却突然受惊的痛苦的嘶鸣着直直的立了起来!
  ------题外话------
  丝丝滴娃危险鸟~
  
   




第七十三章:这里交给我

  措不及防的弥夜把罗丝环在怀里拽着缰绳想要让突然发狂的马安静下来。可事与愿违,那匹马不但不老老实实的安静下来,而且还在原地乱蹦乱跳。
  马背上的剧烈晃动吓得罗丝只能紧紧的抓住马鬃,因此情况更糟糕了。就在罗丝感觉到自己已经呈90°下落的时候,弥夜抱着罗丝想要跳下马逃到一边。
  对面的桑梓衣,对于眼前突如其来的情景也同样是束手无策。看着罗丝在马上受惊的样子,他心一横,抽出链条直接缠上了马的脖子上。但是就在他想要靠这个办法来让马暂时不能乱动的时候,这匹发狂的马却直直的往一边倒去。
  躲闪不及的弥夜只能在落下去的一瞬间,尽全力的保护着罗丝的安全。桑梓衣也在那一刹那,离开了坐骑踢开弥夜准备从弥夜怀里把罗丝抢了回去。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桑梓衣接近罗丝的那一刹那,桑梓衣的后背和肩部上的穴道突然被几枚石子狠狠的击中。措不及防的桑梓衣硬生生的忍住背部和肩上传来的剧痛想要再去接罗丝的时候,罗丝已经直直的从空中落到了地上。
  桑梓衣和弥夜惊骇的喊着罗丝,可罗丝除了刚才从空中落下时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以外,直到坠落到地面上她都没有再吭一声。
  弥夜也因为想要救罗丝而被倒下去的战马重重的压在了他之前被桑梓衣刚卸掉的那条腿上。军人坚强的意志力让弥夜连半声都没吭出来,不过从他连连冒着冷汗的脸上和他那发白的嘴唇,就能看出来他此刻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疼痛。但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弥夜他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从战马之下退出来查看罗丝的状况。
  罗丝在桑梓衣的搀扶下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顾不上去管被土砾擦破的脸颊,罗丝连忙将手覆在小腹上。所幸半晌过后,她没有察觉到腹部有任何的不适。抬头给了桑梓衣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没事。”
  桑梓衣点了下头,“还是要尽快找个郎中看一下。”虽然从马上跌下来高度并不是很高,但他还是不想怀有身孕的罗丝身体会出任何差错。
  被桑梓梓扶上了马,罗丝有些不忍心的偏过头去,不再去看被压在马下的弥夜。桑梓衣冷冷的瞥了弥夜一眼,然后翻身上马准备带着罗丝离开。
  眼看着罗丝就要离开的,弥夜抿了抿唇,有些晦涩的低声道:“从您走了以后,将军他从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罗丝刚走的时候,殷连尘几乎是整夜整夜的不睡觉,只是站在东院的寒风中看着罗丝离开的那个地方。
  弥夜他们兄弟四人是从小陪着殷连尘一起长大的,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将军如此低沉的样子。从那个因为连夜不睡觉而眼眶发青的男人的身上,哪里还能看到半点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的样子。再加上,从罗丝走了以后,殷连尘就被封为了宣王,他更是要疲于应付那些每日上门造访的各派大臣。
  可以说,从罗丝走了以后,殷连尘的日子一直都不好过。弥夜知道将军是个不管什么话都只会放在心里的一个人,倘若不是这样,夫人也不会因为误会而离开了将军。所以,弥夜想要罗丝至少清楚一下他们将军现在的状态,希望她可以回心转意的跟着他们回去。
  罗丝眼神变了变,但最后只是低下头没有说话。她现在不想听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不管是好还是坏,她都不想知道。她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怕自己会抑制不住的去想他。可是想想沐若烟,再想想那夜殷连尘坚决让她离府的场景,罗丝就觉得心上泛着酸涩与疼痛。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心再被那个男人左右,罗丝只能强迫自己屏蔽关于殷连尘的一切。
  不再给弥夜说话的机会,桑梓衣一甩马鞭,带着罗丝远离了弥夜的视线。
  不远处的树林中,看着桑梓衣带着罗丝离开的背影,桑蝶一拳重重的打在面前的一棵树上。白皙的手背上片刻便有血丝从破损的皮肤上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可桑蝶跟本就不在乎这些,她不甘心的是她都做到了这一步,为何罗丝在摔下马之后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她真的好不甘心!一把扔下手中的石子,翻身上马,越过弥夜从另一条路上往桑梓衣和罗丝的方向追去。
  客栈的二楼,罗丝微微掀开了竹帘的一角,看着此刻正站在磅礴大雨中一动不动的桑蝶。
  桑梓衣端了一盅客栈老板娘亲自熬好的鸡汤推门进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对罗丝淡淡的笑道:“来,把这盅鸡汤给喝了。等到雨停了,我再去找郎中给你开点安胎的药。那帮人一时半会是追不来了,我们可以在这个镇上多歇几天。”
  罗丝点点头,走到桌前坐下,接过桑梓衣递过来的青瓷小碗,慢慢的喝起汤来。
  既然桑梓衣不提,那她也不会为了桑蝶的事多说半个字。她不是圣母,能够忍住不去抓花桑蝶的脸已经是她最大的容忍程度了。当然,这也是在她能够动得了桑蝶的情况下。所以,就算现在桑蝶的样子再凄凉,再可怜,她也不会嘴贱的去求桑梓衣让桑蝶再跟上来。
  那日,在他们离开弥夜回到之前呆过的小镇不久之后,桑蝶就追上来了。不过,桑梓衣却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让她回断水阁的总部。
  但桑蝶也不是好打发的主,从那天开始,不管桑梓衣做什么她都会亦步亦趋的跟在桑梓衣的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不会影响到你,但却能让你知道她的存在。而后来,桑梓衣也就当做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任由桑蝶继续跟在他后面。
  晚上看着罗丝睡了以后,桑梓衣从自己的房间跃到一楼。
  秋雨刚过,一阵风吹过来,带着些许冬日的寒气。桑蝶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身上衣服已经湿透的她在瑟瑟的秋风中,还是会抑制不住有些颤颤的发抖。
  桑梓衣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桑蝶的身上:“小蝶,你究竟为何要做那些伤害丝丝的事情?”那日小树林里所发生的事桑梓衣都是知道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桑蝶都是他的妹妹。而且她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下的唯一的一个亲人,就算她做了一些过分的事,他也不会就真的忍心对她不管不问。
  桑蝶紧紧的裹住那带有桑梓衣体温的外套,始终是一声不吭。究竟是为什么?她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因为假如真走到了那一步,说不定她连桑梓衣现在对她的这点关心也会失去的。
  看到桑蝶不肯开口,桑梓衣只能留下一句让她早些回断水阁的话,然后就转身进了客栈。看着桑梓衣慢慢消失的背影,桑蝶双手狠狠的攥紧肩上披着的衣服。
  第二日,桑梓衣在客栈老板娘的指路下,找到了镇上的那个老郎中。对老郎中说了一下前几日傍晚那个怀有身孕的姑娘,问老郎中还记不记得。结果,老郎中还没开口,他的老婆子就在一旁插嘴道:“公子所说的是那个眼睛大大的姑娘吧?”
  在得到桑梓衣的肯定后,她睁大苍老的双眼问着桑梓衣:“公子不会是她的夫君吧?”然后也不等桑梓衣回答就絮絮叨叨的教训起了桑梓衣:“唉 ̄不是我老婆子说你,到底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使得你娘子独自一人流落在外还要来买堕胎的药。看你们小两口都长得白净俊俏,到底……”
  看到这老婆子越说越离谱,桑梓衣终于忍不住插嘴道:“孩子还好好的呢,我今日来是想请老郎中开些安胎的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没有去说罗丝其实不是他的夫人。而且刚刚在听到老婆子说自己是罗丝夫君的时候,他的心里顿时就有了抑制不住的喜悦。
  一听桑梓衣这么说,老郎中和他的老婆子两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全都笑开了花。拄着拐杖去开药的老郎中腿脚似乎也变利索了不少,没多大一会就把安胎的药开出来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桑梓衣刚进门碰巧遇到了老板娘。
  老板娘看到桑梓衣手中拎着药包,好奇的问道:“桑公子,您这拎着的是……”
  桑梓衣看了眼手中的药包,淡笑着回道:“安胎药。”现在的他只要提到任何跟罗丝有关的话题,他好像都会忍不住轻挑起嘴角。
  热心的老板娘伸手想从桑梓衣手中接过药包:“你们大男人,哪里会熬什么药啊,还是让我来吧。对这些,我有经验!”
  桑梓衣想了想罗丝还一个人在楼上呢,于是说了句:“拜托了”,然后就把手中的药包交给了热心的老板娘。
  客栈的厨房里,几个厨子和小二对正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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