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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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懒妃-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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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明明就病得要死不活了,还能如此逞能!“来人,去请大夫到书房。”司徒明锐扬声向院门喊了声,再回头斜视着庄书兰,“还能走吧,能走就跟我走——如果你想安全出这梅园,就别跟我作对。”这女人看似如水平淡,但她就像有根天生的反骨,面色不动去做一些离经判道的事,却只为了把她自己弄得乱七八糟。

  “谢谢!”一听能离开这里了,庄书兰也没仔细辩解司徒明锐的其他话。微微扬了扬唇角,扯出个礼貌性的笑容,向司徒明锐点点头。

  缓缓地站直身,扶着梅枝,欲跨出第一步,可脚重似千斤怎么也抬不起脚来。“司徒大人,可以请你的丫鬟来帮帮我吗?”说这几句话时,庄书兰已经粗着大气,红白交错的脸颊依旧平静,只不过,渐渐垂下的眼皮在努力地挣扎着,感觉脑袋就此要当机时,身子忽然凌空而起,着实让庄书兰吓了一跳:“呀!”

  一声惊叫,让庄书兰的神智清醒了不少,当意识到是司徒明锐将她抱起大步向园外走时,庄书兰的脸噌地一下再次全红了!不是因为小疹子,也不是因为头脑发热,高烧不退,只是单纯地羞赧——当一个美男子突然近距与你离接触而且他还以公主抱的形式抱着你时,就算你抗拒得了与他面对面,也无法抗拒得了这种亲密行为吧!

  “你……”庄书兰呐呐地开口,可说了一个字后,就不知道下文该说什么好了,手无所顿挫,想推开他自己行走,可又下意识地紧抓着司徒明锐的衣衫。

  没事!不过是被抱了抱而已,你一个现代人还接受不了这点小接触吗?最为主要的是,现在是特殊情况,就更应该另当别论了。庄书兰不停地在内心为自我催眠,深吸一口气,夹杂着他衣服上的紫檀薰香,安稳了不少,心中的羞涩是没有了,可脸上依旧是一片红。“那个,谢谢!明天我会派人送谢礼过来。”就算是被吃了豆腐也得吞下声,还是得做好面子,以示会知恩图报。

  司徒明锐挑眉,看了一眼怀中满面羞涩,却又一派平稳地道着谢的女人,硬是别扭得可爱。忍着嘴角已经浮上来的笑意,给了她一记勾魂的眼神:“送什么谢礼?一般的礼物我可是不收的喔!”

  “……”被他的眼神一扫,庄书兰的脑子再次当机三秒,回神后,深叹她竟无法抵御男色时,庄书兰懒得回复他的话了——全皇朝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司徒明锐为官几年收授贿赂一向都是大手笔,不好的东西他瞧不上眼,太少的银票他直接丢掉。而这一刻,庄书兰开始悔恨,好好的提什么谢礼,她哪有那份闲钱去买什么上好的羊脂玉之类的东西来送给他?就算是有,送给他也是种浪费——像他这种人还会缺少这些东西吗?

  谈话间,司徒明锐已经出了园,拐了几个弯就进了书房。大夫早已经候在书房门口,见司徒明锐先是抱了名半昏半醒的女子,先是愣了愣,却什么也没有说,跟着主子进了书房,按着主子的吩咐给沾着榻就‘昏’死过去的姑娘请了脉,开了药,只不过这其间,多看了那姑娘两眼——嗯,虽不是什么天姿的绝色,还有点婴儿肥,但还很耐看,看了第一眼还想看第二眼,还是越看越有味道,就算她是‘昏’了,眉宇间的那派淡然平雅饶是谁看了,也会觉得舒心。

  “爷,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发烧昏睡,出了点酒疹子而已,属下给姑娘开两付药,吃完后便可退烧,只是那酒疹子……”元大夫请完脉,对着坐在书桌旁看着折子的司徒明锐回报着。

  “酒疹子怎么了?”司徒明锐头也没有抬,继续拿着朱笔在折子上批画着。

  “虽然这位姑娘对酒过敏,可想要快速退去酒疹子,只须用酒拭遍全身,疹子自然会消下去。”元大夫如实禀报着。

  “……知道了,退下吧!”司徒明锐手中的笔微微顿了顿,可头始终没有抬起来过,面色不变地继续做着手里的事。

  第三十二章

  很凉,却又很舒服,舒服得让人不想睁开眼睛,想就此永远地沉沦。庄书兰很想惬意地享受着这份清凉,可扑鼻而来的酒气味儿让她很是难受,酒味太浓,好似她整个人都泡在酒坛中一样。

  酒坛?!庄书兰心中一动,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一间陌生的房间,正待细看时,后背处被人泼了一瓢凉水,浓浓的酒气伴着冷冷的凉意刺激着神经,也就在这个时候,庄书兰才意识到她正全身一丝不挂地坐在洗澡桶中,且桶中的水正是散发着酒味的源泉。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哪里?庄书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在这时,一只软软的手放在了她的后背上,下意识地,庄书兰反手一把抓住了那只手,猛地一带力,将手及手的主人甩到了桶里,同时反手将其制住,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人,厉声问:“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姑……姑娘!这里是司徒大人的府第,奴婢刘香,奉司徒大人的命令为姑娘沐浴。”几次磕磕磕碰碰刘香忍着手腕上的疼痛将话说完,也被桶里的酒呛得满脸通红。

  听刘香这么一说,庄书兰这才意识到她正把一个绾着双髻,着青色布衫的女子面朝下地压在澡桶中。松了手,扶起刘香,庄书兰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还以为我被人偷袭了呢!”

  偷袭?这里可是司徒府啊,有着一等一的护院高手守着,有哪个不想要命的敢来这里偷袭?刘香也不打算解释,揉了揉被抓疼的手——没料着这么个看似柔弱的姑娘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将她一下子就拽到了桶中!“姑娘您身上出了酒疹子,用酒洗过后就会好的。”刘香向庄书兰解释着现在的状况,也顾不得自己也身处酒桶里,衣衫全部湿透了。

  “嗯……用酒洗酒疹子?”庄书兰轻声地重复,这个法子还是第一次听说,记得第一次喝酒后,身上的酒疹子可是过了七天才完全消下去的。“这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话问出口,庄书兰就想咬舌头了,怎么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呢,现在自己身处在司徒府,肯定是那姓司徒的人让刘香这么做的了!

  “爷说了,姑娘先用温酒拭身,再喝药,姑娘的病就会好的。”刘香尽心地解释着。

  病?庄书兰眉头打结,凝神想了想,这才记起她睡之前的事,可又感觉那事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般!糟了,自己不会是睡了一整天或是一天一夜之类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那可真是……真是……

  庄书兰也想不到是好还是坏了,一晚没有回府已罢,再加上一整天也没有露过面,这事如果是放在以前便作罢,丞相府里没有人会在意,但是,现在自己也算得上是丞相府里炙手可热的新星,只怕被庄德懿发现了,会很麻烦!但是,如果真让他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回去后编个故事,顺便再拿自个儿的名声开一刀,一切都可以抹平。只不过,这次拿哪个人来当那个莫虚有的‘情人’?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姑娘,现在是巳三刻。”刘香恭敬地回答,同时跨出澡桶。

  巳三刻,嗯,睡的时间不久,现在及时回府还来得及随意找个理由打发掉庄德懿的盘问。“你先下去吧,剩下的事,我自己来就好。”庄书兰不习惯被人这样服侍着,总觉得洗个澡还是自己动手比较自在。

  看着庄书兰略带羞涩的脸,刘香倏地笑了笑,看来这位姑娘还真像个大家姑娘,否则怎么会不习惯丫鬟的服侍?“姑娘,还是奴婢帮您吧!您睡了一天一夜,而且还一度高烧不止,只怕姑娘这会子的身子骨还软着呢!”唉,明摆着是睁眼说瞎话了,如果她的身子骨软着,怎么能将自己一下子拉到澡桶里去?可是,主子说了,要好好地照顾好这位姑娘——她可是一位贵客呢!

  庄书兰嘴角几动,没料着从刘香的嘴里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她居然睡了一天一夜!惨了,现在就是不想惹麻烦,麻烦也得来惹她了!现在不知丞相府里有没有发现她已经‘失踪’离府一天两夜了呢!

  “我很好!”庄书兰用手撑着额头,轻声地叹了口气,睨眼瞧着眼前的丫鬟,长得挺水灵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机灵的丫头:“你叫刘香是吧!”

  “是!”

  “你去帮我把衣服准备好,我要起身了。”庄书兰拿起帕子在颈子上拭了拭,再用手摸了摸,感觉那疹子消去了大半。刘香领命递给庄书兰一套干净的衣服。

  起身,拭去身上的水珠,可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浓浓酒味让庄书兰心下不爽:“还有没有洗澡水,我想用干净的水再洗一次。”

  “已经准备好了!”刘香福身,“请姑娘随奴婢到这屏风这边来。”

  洗完澡,喝过药,吃了一盏蜜饯,将口中的苦涩味去掉后,这才开始梳妆。“这一天一夜都是你在照顾我吗?”庄书兰随意地和刘香聊着。

  “是!”刘香边替庄书兰绾着发丝边回答。

  “辛苦你了。”庄书兰有些不好意思,从醒来时的情景可以看出,昨天用温酒拭身及喝药之事全都是她帮忙吧!但庄书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她能睡是不假,但也不会离谱到被人搬来搬去一点也不自知吧!难道真的是病得很严重?

  “姑娘是爷的贵客,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刘香谦卑地回答,同时将庄书兰的最后一缕发丝绾好,用钗子扣紧,再带斜插上朵粉黄色的绢花,看了看,似乎太过于朴素了,于是又挑了两根玉簪正要往庄书兰的头上插上时,庄书兰赶紧阻止着:

  “这样就好,那玉簪就放着吧!”

  “嗯……姑娘,虽然您这样看上去很清爽,但也朴素了些,还是簪上这个的好!”刘香扫视了下庄书兰全身,接着道,“这玉簪与姑娘这套白色的羽纱衣很般配。”

  不提衣服还好,一提庄书兰就来气了,什么衣服不好,偏挑了一套白色的,又没死人要守丧,干嘛穿白色的?“这衣服是你挑的?”

  “是爷吩咐的。”虽然刘香很好奇为何爷会特意吩咐她拿一套白色的衣服给这位姑娘,但是,刘香不得不承认,姑娘穿白色的衣服真的很好看,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故意的!那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他肯定是在那日的茶楼上听到自己的一番白衣论了!庄书兰恶寒,无缘无故特意吩咐,说明他一定有着别样的目的!“刘香,可不可以请你帮我重新拿一套衣服?什么颜色都好,除了白色。”庄书兰肯求着,后悔刚才穿衣时不应该图暖和而忽视着这衣服的颜色问题。

  “这个……”刘香为难了,衣服的颜色是主子特意吩咐下来的,她一个奴婢哪敢违背主子的意愿?

  见刘香面有难色,庄书兰也知她所担虑的问题,拉了刘香的手,肯求着:“好刘香,如果没有其他的衣服,你把我昨天穿的衣服给我就好。”

  “姑娘昨天的衣服已经送去浆洗了。”

  “我不管,我不穿白色的衣服出门!”庄书兰一脸坚持,索性坐在榻上,斜靠着榻,“要不,刘香,你帮我找一件除了白色外的披衣。”现在的庄书兰不在意丞相府里是否已经闹翻了天,只想着,不管如何也不能让司徒明锐如果了意。

  “这个……”刘香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庄书兰的坚持、爷的吩咐,想了想,还是决定得罪这位姑娘而不能也是不准得罪自家的主子,“抱歉,姑娘,奴婢不能答应您。”

  “……”庄书兰想要发作,可理智上告诉着她,这件事跟刘香无关,不能向刘香发脾气迁怒刘香。可这口气憋在胸口闷得忙啊,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而且故意刁难时,必要的反抗是很重要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可恶!你家爷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他说清楚!”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一道声音传来,伴着推门声,几步之后,司徒明锐已经站在了庄书兰的面前,“刘香,按着庄姑娘的要求去拿一件披衣来。”

  第三十三章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一道声音传来,伴着推门声,几步之后,司徒明锐已经站在了庄书兰的面前,“刘香,去把昨天林侍郎送来的披衣取来。”

  刘香按着司徒明锐的要求退下,庄书兰却不言语,安然地坐着,正视着仍旧是一身红衣的司徒明锐,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就没什么话要问我?”司徒明锐微微一笑,坐到庄书兰的身旁,湛上两杯茶,推一杯到庄书兰的面前。

  “谢谢!”庄书兰颔首,端起茶,微微沾唇,又放下,斜着头,面无表情地道,“司徒大人认为我要问什么话呢?”庄书兰的脑子里现在是一片白,似乎什么事也理不出个头绪——表面上看去,是自己不小心‘睡’到了司徒大人家的园子里,接下来很不幸地被当场抓包,再紧接着生病,后来就昏睡。这样说来,一切都很正常。可是,这些事,未免也太过于奇怪了,手挡一冲的就是自己怎么会‘不小心地睡’到了司徒明锐家里的园子里!

  司徒明锐漫不经心地一笑:“我猜着,庄姑娘一定还在因‘睡’到寒第的园子里的事而困扰吧!”

  庄书兰握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震,茶水轻轻晃了晃,眉头也不自觉地蹙了蹙,有点不喜欢自己的思绪被别人猜中,让庄书兰有一咱被人掌控的感觉。“这个问题已经讨论过了,而且我也找到了一个比较另我满意的答案。”庄书兰一派轻松地勾起一个笑容,“管他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所以,司徒大人大可放心你那园子里的一草一木。”就算是她酒醉后被人劫持到了这里,可她并未受伤,这就表明她的人身还是很安全的。至于为何会在司徒明锐家,庄书兰不想去理会,但总觉得这老神在在的司徒明锐应该知道些什么,不过,庄书兰可没指望着他会说出点什么来。

  “真是这样不好了。我只担心庄姑娘认为我那梅园里梅花无限好,明天或是后天或是在不久的某一天夜,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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