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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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懒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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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这样不好了。我只担心庄姑娘认为我那梅园里梅花无限好,明天或是后天或是在不久的某一天夜,庄姑娘又不请自来呢!”司徒明锐虽是漫不经心地说着,但庄书兰可以听出他话里的笃定。

  “那就到时再说。”庄书兰本想一口咬定不会再踏入他司徒明锐的园子及府里半步,可话到嘴边又想着话不能说得太绝,明天的事,谁说得准呢?

  “看来庄姑娘还真是对我那园子念念不忘呢,也不知是真对那园子念念不忘还是对我这府里的什么人念念不忘!”司徒明锐凉凉地补回这么一句。

  “放心,我肖想你家园子里梅花更不会肖想你府里的任何人!”庄书兰丢给司徒明锐一个白眼,他还真是狗眼看人低,他那几株梅花有什么特别的?就算是想赏梅,到城郊外有名的梅花庄去看就是了,用得着大半夜到他家来吗?更何况,他这府里,除了他跟那个刘香外,她有认识其他的人吗?难道她去肖想刘香?虽然她对雷丝边没有歧视,但不代表她就是雷丝边!想到这里,庄书兰再次丢了个白眼给似笑非笑的司徒明锐,可就在看向他的时候,庄书兰忽然意识到另一件事,她认识司徒明锐啊,而这个司徒明锐刚才的意思不会是……

  当意识到这点时,庄书兰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对司徒明锐念念不忘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对他这种随心所欲的人是有多远闪多远,最好永远不要扯上一点点关系,否则以后的生活就一定不会太平。

  可是,可是她似乎已经跟这姓司徒有家伙扯不清了,否则怎么会端端地坐在这里跟他喝茶?蹭地一声站了起来,庄书兰神色略带不安地福了一礼:“下官已经出府多时,恐家人担心,下官先行告辞。”说完,也不等司徒明锐说什么,转身就走,似乎身后有着洪水猛兽。

  “庄姑娘若是怕丞相大人担心,那大可不必,昨天我已经遣人到府上向丞相大人说庄探花在寒第做客。”凉凉的带着戏谑的声音从庄书兰的背后传来,成功地让庄书兰停下了脚步。

  手紧紧地握了握,再缓缓地舒展开,优雅地转身,冷眼看着正怡然自得品着茶的司徒明锐:“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司徒明锐放下茶杯,笑得十分坦然,“我只不过是想让庄姑娘的家人知道庄姑娘在哪里罢了,免得庄丞相担心而已。不过,说来也奇怪了,我打去报信的人回来说,庄丞相并不知晓庄二姑娘一晚未归的事实哪!”说最后一句话时,还象征性地皱着眉,不解地看着庄书兰。

  好!很好!非常好!原本连编故事的事都省了的,现在变成夜不归宿,流连一男子家中还两夜不归了。现在回去该怎么解释?庄德懿会怎么想怎么做庄书兰是猜不出来,但庄书兰知道庄书瑶一定讨厌死了自己,原本就没什么情份的姊妹情谊现在可能是一点也没有了,说不准那庄书瑶还会把自己当成一个假想情敌,越发地处处针对自己呢!“司徒大人还真是好心啊!”庄书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十个字。她不明白,司徒明锐为何要如此地针对她。

  “好说!如果你送点谢礼来就更好了。”司徒明锐喜笑颜开。

  如果可以,庄书兰还真想送两把飞刀给他,一把扎在他的喉咙上,一把扎在他的心脏上,看他还能不能笑出来!

  “爷,披衣已经送来了。”就在庄书兰要发怒时,刘香捧着一件红色的披衣走了进来,先向司徒明锐福了礼,再展开,对着庄书兰,“姑娘请披上吧!外面正下着小雪珠呢,瞧外面阴沉沉的天,一会儿只怕雪会更大。”庄书兰站在门口处,刘香就猜着她可能是要出门。

  庄书兰瞧了一眼那大红色的貂裘毡子,想着某人也正是一身红,眉头就拧在了一起:“没有其他的颜色了吗?”

  “这……”刘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昨天林侍郎送来的披衣就是这件,说是前些日子得的上好貂裘,虽是女款,也知道司徒府里并没有女主子,但也用来孝敬主子。现在主子说把这个给这位姑娘,要知道,主子是在府里是绝不允许其他任何人穿红的!现在主子大发恩赐让她穿红,偏偏这位姑娘还不领情。

  “白的和红的,你自己挑一件。”司徒明锐的笑容犹在,却已经冷得跟外面的温度没差多少了。

  在没得选的情况下,庄书兰只得顺着刘香将红色貂裘披上。

  “走吧,喝早茶去。”不知何时,司徒明锐站到了庄书兰的身边,轻飘飘地说着。

  “我要回丞相府。”庄书兰坚持。

  “喝完茶,再回府。”

  “现在已经要到午时了,喝什么早茶?”打死也不想再跟这人多待一秒。

  “那就喝午茶。”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庄书兰闷下了声,不再坚持,却不明白为何他要如此坚持地跟自己喝杯茶,而且刚才不是已经喝过一杯了吗?

  第三十四章

  当庄书兰跟着司徒明锐出了府,来到十二坊时,她忽然觉得这司徒明锐绕来绕去一定得拉着她喝‘早茶’就是为了显摆。别误会,不是为了显摆他有多少钱,能砸多大的场子,而是为了来看他是如何收授贿赂、以权谋私的。

  十二坊是京城里贵族们聚会的最爱,以食出名,紫玉糕就是出自这里。不只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好吃,最为重要的是,这里全是包间,保密措施做得很好,客人在这里,可以任意谈论而不必担心的被人窃听了去,所以很多收授贿赂、酒桌交易之类的事情就可以在这里进行。

  “司徒大人,下官今日请司徒大人单独一会,只是想请司徒大人帮个小忙。”章大人边向司徒明锐的杯子里满上一杯酒,边恭敬地说着,带了三分白胡子随着他的话也跟着一翘一翘。

  “嗯。”司徒明锐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自顾自地喝着酒。

  章大人见司徒明锐默许了,心下一高兴,张嘴就要说,可又撇眼见着一旁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菜的新科探花时,话到嘴里又被生硬地转了过去:“司徒大人,这事……下官认为还是单独跟您谈的较好。”

  “没关系,都是自己人。”司徒明锐随意地笑了笑,并不在意。

  谁跟他是自己人了?庄书兰边咽着一小块鸡腿边瞪着司徒明锐,同时赶紧向章大人摇着头,极力地澄清着:“涨……涨大人,憋乌会,偶是被迫来蹭饭的。”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也来不及拭去嘴角的油渍,“我马上从这里消失,你们要谈什么请随意,你们要做什么请尽兴!”这种事,还是别凑热闹的好,免得还未真正地走进官场就已经不能独善其身了。

  “庄大人,你这话可说得不好了。”司徒明锐邪邪一笑,眸光满满的是恶作剧的得意,“刚才庄大人还说要送本官一份大大的谢礼呢!其实本官也不在意这种东西,只是,替人办事,为人消灾减难,难免会有所开销——总不至于让本官倒贴本吧!庄大人要送本官礼,本官向来是重情谊的,只要收了礼,自然就是自己人了。”

  去他的重情谊,他是怕人太清闲,没事也要瞎扯一点事出来吧!庄书兰暗暗地在心里问候了司徒明锐的十八代后,也不再提走不走的事——反正他就是表明了态度要让自己在一旁观看着或者是他是故意地要把自己拉下这塘浑水,既然他要自己坐在这里,那就坐在这里吧,反正自己眼观鼻,鼻观唇,唇观心,他们说他们的,与自己何干?庄书兰默默不出声,继续吃她的免费大餐,当她的隐形壁花。只惜有人就是不让她安静一分。

  “慢慢吃,不够再点,瞧你弄得满嘴的油渍。”忽然间司徒明锐靠近庄书兰,温柔而又略带着责备的说着,同时一手抬起庄书兰的下颚,一手拿着一块帕子,轻拭去她唇边的油渍,丝毫不在意庄书兰瞪得比铜铃还大的眼。

  这算是哪种情况?庄书兰的脑子顿时当机一秒,除了瞪眼外,意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了。”司徒明锐笑眯眯地拍了拍庄书兰的头,如同在拍一宠物狗一般,“继续吃吧,想吃什么就尽管点,今天是章大人请客。”

  章大人一听司徒明锐提到他的号,赶紧收起目瞪口呆的面孔,笑得满脸横肉:“对对对,庄大人想吃什么就尽管点,今日下官请客。”

  终于回神过来的庄书兰大章大人满是暧昧的目光下,沉下了脸,冷冷地问:“司徒明锐!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忽然而来的暧昧动作确实让庄书兰有失神的一秒,可就算失神的庄书兰也没有错过他目光里的戏谑,所以,庄书兰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在章大人的面前这样做的,但不知,他这样做意喻着什么。

  “章大人,你继续说吧。”司徒明锐没有回答,反而一本正经地对看着章大人。显然,他是自发地将庄书兰的话给摒弃掉了。

  “这个……”章大人看了一眼冷着个脸的庄书兰,着实下了一跳,刚才初见着她时,还在叹这庄探花的美丽娇容,原想着以后在朝堂上共事时,又多了位可以欣赏的美人;没料着这位美人生气时,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凭她全身散发的寒气足以冻死人,如果跟上官玥星相比,倒宁愿是把上官玥星惹得暴跳如雷。

  “这事也很简单。事情是这样的。”章大人三缄其口,可最终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虽然庄书兰新入官场,也不知这位新探花的脾性如何,但司徒明锐既然点了头示意可以,就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这章大人在平安郡有一个侄子,在酒馆喝酒时与人发生了口角,还打死了人,郡长拿下了他,说是要治罪来个杀人偿命。后来那个郡长又查出他那侄子有过作奸犯科的前罪,新罪与旧罪重在一起,意是非死不可了。那侄子是他姐姐的唯一儿子,所以就求章大人在京城里来通通关系、说说情,希望能保他侄子一命,最好是无罪释放。

  “司徒大人,您看这件事,您能不能……”章大人适时地断了话,满眼期待地看着司徒明锐,同时递上一个红包,“这里有五十万两银子,请司徒大人笑纳,事成之后,更不会亏待司徒大人。”

  “这件事很容易,本官给吏部尚书说一声,这事就完了。”司徒明锐回答得云淡风轻,如同在回答今日的天气如何一样。“只是,这银子我倒是不缺这几个,不如换成其他的吧!”

  “大人想要什么?”章大人在得到司徒明锐的允诺后,笑得眼睛都快没了,就连说话的语速也轻快了不少。

  “要什么?”司徒明锐轻笑了一声,抬眼就见着正专心致志与鱼翅奋战的庄书兰,笑呵呵地问,“庄大人,你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没有。”庄书兰头也不抬,不用想也知道,司徒明锐是要把她彻底地拉下水,连收贿时也想分一杯羹给她。

  “庄探花是想独善自身了?”司徒明锐轻笑一声,听到庄书兰的耳里极为地讽刺,“既然庄探花已经参与这事了,你认为你还能独善其身吗?”

  参与?!从头到尾,她就同有对这件事发表过任意见,这哪叫参与?但现在把这话说出去谁信?“好吧!”庄书兰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抬起了头,却看不出悲喜,“我要十二坊的上等糕点,每天六十斤,送一年。如何?”

  章大人一听,嘴角几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女人宰人还真是狠,十二坊的上等糕点、每天六十斤,这一天就得花近千两的银子,送一年下来,这个数目……章大人略计算了计算,心中的血也在不停地滴,却不敢表现一点点出来,因这明显就是司徒明锐故意要庄书兰说谢礼的,也就意味着,这礼送给庄书兰就是送给了司徒明锐。想到这里,章大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只得干瞪着眼坐着,希望着庄书兰能收回刚才的话。

  “六十斤?你吃得了吗?”司徒明锐虽知庄书兰好甜食,喜欢吃糕点,但也不相信她一日近吃掉六十斤啊!

  “你管我吃得了吃不了!”庄书兰剜了司徒明锐一眼,再笑眯眯地看着章大人,温和地道,“章大人,如何?虽然我是来蹭饭的,但没料着能蹭到这么多好东西,今天这趟算是没有白来。”

  章大人现在是有泪也掉不出来,还能如何,只能咬着牙应了啊!早就知道不该在这女人面前提这事的,这会子倒好,如果不应了,他的把柄就落在了她的手里;如果应了,那……那真的是破产啦!想到这里,章大人不由地暗暗瞪了悠闲吃着燕窝的司徒明锐一眼——司徒明锐,都是你害的!

  第三十五章

  饱暖思睡觉。吃完免费的大餐,庄书兰又昏昏欲睡了,可章大人与司徒明锐这两人还没有散场的意思——主要是司徒明锐没有离去的意思,章大人只得打肿了老脸奉陪到底。可庄书兰不乐意了,光是听着他们扯那些官场中的事就没了兴趣,更何况他们绕来绕去就只有【炫|书|网】一个目的,怎样敛财才是最为有效最为直接的方法。两人一问一答,自然是司徒明锐在问,章大人在答。

  “……没料着章大人位居秘书丞也有这么多法子涝油水啊!”司徒明锐在听完章大人的一段长篇大论后,作出了一句总结,虽然他笑得与平常无异,可庄书兰却没有听出他话语里的赞叹。

  “哪里哪里,是司徒大人领导有方。”章大人笑眯眯地奉上了这么一句。

  庄书兰顿首,斜眼看了这章大人一眼,确认他并不是故意凉凉地奉上这么一句话后,真想为这章大人的白目拍手叫好,点明着在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过,他这话说得也不假,有什么样的上司就会有什么样的下属。司徒明锐明目张胆地收授贿赂,那些小官们想贿赂他自然得想尽办法收刮民脂民膏,否则以他们那点只能养家糊口的俸禄哪能这样大手笔地送给司徒明锐?想到这里,庄书兰恶恶地剜了司徒明锐一眼,如今大东皇朝看似国泰民安实则民不潦生的局面,他还真是出了不少力呢!

  “庄大人对章大人的话有异议?”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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