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她下药了?就算是下药了又怎么样?本来就是故意要整他让他看得见舒芸坐在或者睡在旁边,他又欲火焚身但没力气动身旁的美人,这种想吃又没力气吃的痛苦就是用来报复他的!
但这样被他靠着也不是办法,干脆把他按在凳子上坐着,然后她自己又坐到了桌子的对面,才喘了口气问:“哎,这大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你可别忘了你房里还有一位美娇娘在等着你哟!而且……”说到这里,庄书兰不怀好意一笑,目光在司徒明锐的脸上游移,“看你的样子,似乎那梦贪欢对你的作用不是很大,竟然你还能找到这里来!看来下次若再用,我得加大剂量了!”
“梦贪欢?什么药?”司徒明锐行走江湖也算多年,什么药没见过,但从未见过这样折磨人的药,想要又不能要,看得见吃不着,活生生地憋死人,果真够毒!就像他现在,明明美坐在眼前,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要扑倒她,偏偏没有力气,就连动动手指头,说句话也像是抽光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一般。“你不是已经在尝了吗?”庄书兰愉悦地笑着,“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得休息了。要不要我让刘香进来把你送回新房里,你的美娇妾还在等着你的洞房花烛呢!”
提起这个司徒明锐心中就有气,可是体内已经流失的力量及慢慢开始不受控制的思绪只能恨恨地道:“今晚我就在这里!你要是敢……那就等着我醒来后慢慢跟你细算帐!”说完,砰地一声倒在了桌上,陷入欲望与梦境的生死挣扎中。“算账就算账,我还怕你啊!”庄书兰撇嘴,很满意地看着司徒明锐陷入天人挣扎中——明明在昏睡,可一张俊脸却皱在了一起,像是在忍受着要间酷刑一般。
“呵!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有力气走到这里来,还不如跟舒美女快活一番,那这药性也就会都解了!”庄书兰微微叹了口气,梦贪欢并不是什么毒药,倒像是春一药,只不过春药可以助性,但这药却是用来折磨人的。药来自关外,庄书兰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样‘毒’的药,此药只能让女人无力却可以让男人欲望高涨并且全身乏力至致昏睡,而且就算是在睡梦里也逃脱不了欲望的折磨。
当年这药也是如玉从关外的一个商人手里买下来的,庄书兰一听这药的药性实在很有趣,也买了些来搁着却从未用过,不料今日却派上用场了。最为重要的事,这药搁了两年居然药性还在,而且效果还这样的可以,着实让庄书兰意外!
不过,司徒明锐没有在趁着还有力之时与舒芸共赴巫山,甚至半夜还跑到这里来找她,不由地在心中暗喜……等等,暗喜?她在暗喜什么!庄书兰的脑子一下子懵了,愣愣地瞪着那具趴在桌上的‘尸体’,冷眼看着他痛苦,刚才的不安和疑惑都没有了,转而是一片明朗——她是在暗喜没错,但绝对不是因为他没碰那女人而暗喜,而暗喜这个不可一世、狂妄无礼侵犯她的人终于有了报应了!
如此一来,庄书兰安心了,身心轻爽地把外套脱下睡觉,甚至忘了她还没有把这屋子里不该出现的人丢出门,很快地就入梦见周公去了。
邪王的懒妃 第八十三章 暗香浮动(下)
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好像自己成了一个展览品,有万千的目光盯着自己;又像是千w的灯泡照在了自己的脸上,即热又亮。可不管是什么,真的是受不了啦!
幽幽从梦中醒来的庄书兰恼怒地睁开眼,想要把这股让她睡得不安的感觉铲除掉。可在睁眼的瞬间,一脸放大的俊脸映入眸中,让脑子还处于半清醒状态的庄书兰下意识地一掌拍了出去,大叫:“啊!你……你谁啊你,谁允许你靠我这么近的!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吗?”
“看清楚了,我是你夫君!”司徒明锐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那只向他脸上招呼过来的手,气结地都闷,他就这么可怕吗?一连两天早上醒来后都像是见着鬼一样了。“哦,夫君啊!”庄书兰一下子松了口气,意识也清醒了不少,想起前两天她已经嫁人的事实,所以她的床上出现男的也算是……等等,她的床上?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睡觉时是自己一个睡的,而他——司徒明锐是被药效控制睡倒在桌上……娘的,昨晚居然忘了把他丢出门了!
“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躺在我的床上做什么!”庄书兰蹭地一下子坐起了身,把所有的被子都裹到了自己的身上,再暗暗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都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她未免也睡得太死了,有人溜上了她的床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药效只持续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我就清醒了。”司徒明锐笑得一如既住,甚至连语调也跟平日里柳天时一模一样,“夫人,你说昨晚的帐为夫该怎么跟你算呢?”
“关我什么事?如果舒姑娘无意,谁又能强迫她?我只不过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庄书兰向里缩了缩,不是她怕了他,而是这人笑得太正常,正常得让人觉得是自己不正常了。“嗯?”
“嗯什么嗯,反正事情就是那样!我可是好心好意地给你娶了个美娇妾——人家都说妻不如妾,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庄书兰再住床尾移了移,打算快速越过他溜下床,坐在床上跟他谈话的气氛太诡异了。“也就是说为夫的要感谢夫人的宽容贤惠,成亲第二天就为夫君纳妾,只怕这大东皇朝再也找不到如此贤惠的妻子了!”笑容不变,冷眼看着庄书兰住床尾小心地移动着。“当然!如果能宠妾灭妻就更好了,那自由之神就开始向我招手了。”
庄书兰小声地嘀咕,然后推开被子飞身就要下床,忽地一道外力抓住了她的脚,再一道外力,件随着被吓着的尖叫声,庄书兰成功地司徒明锐给扑倒在了床上。而此时,砰地一声响,房间的门也被撞开了,四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喊着:“小姐!您发生了什么事?小姐……”忽地,四儿无声了,脸红红地盯着床上叠在一起的两人,羞涩地欠着身,“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奴婢马上出去!”然后又风风火火地奔了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关上。“我……四!”庄书兰恼了,眼睁睁地看着四儿把门关上,完了,四儿肯定误会了,这女上男下的姿势她肯定会想成是自己把司徒明锐给扑倒了!
若这话传出去,以后自己还要不要做人啊!狠狠地瞪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无耻偷袭之徒,他竟然扣着自己的命门,“放开我的手,我要起来啦!”
“不放!”
“放开!”
“不放!”
他很闲是不是啊,吃饱了没事做?“你倒底想怎么样?”庄书兰挑眉,眸中隐隐的怒火在开始燃烧。
“道歉,对昨天你自以为是的安排道歉!”
“凭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那是她自愿的,而且她也说了你迟早要纳她为妾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我顺水推舟作个人情也有错?”庄书兰气闷地吼了回去,当正房能当到她这个份上的人可不多哪,他居然还好意叫她道歉?再说这纳小妾可是为他的女人着想啊!唔,难道他比较喜欢暗暗地来——妾不如偷嘛!
“你……这可算是在吃醋?”司徒明锐笑眯眯地问。吃醋?吃他个大头鬼!他哪个眼睛看见她在吃醋了?她只是想找个女人缠着他,她好把他踢出她的视线啊!“你想太多了。”庄书兰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然后靠在了他的身上——既然被扣了命门动不了,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放开她,为了省力,只好把他当靠枕了,虽然这种感觉怪怪的。淡淡的兰花香飘入司徒明锐的鼻间,幽然淡雅。“你就这样急着把我推给其他的女人?你一点也不在意你的丈夫纳妾娶小老婆?”平平稳稳地问,心中却有着另类的惶恐,因为她从来没有给过他暗示的语言行动来表明她对他是有情的。而且他能感觉到,她对他没有情可言,就算她已经是他的妻,但她的心像旧不属于他,但令他满意的是,她的心从来没有属于过谁,所以,他是可以争取的,但首先是她得在他的身边。如果她真当他是丈夫,他敢娶小妾就直接废了他!“呵呵,当然不介意啦!那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嘛!”庄书兰哈哈一笑,忽感觉命门被他紧紧地捏,全身上下一个哆嗦,感觉小命似乎就此要没了,而庄书兰也怒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很珍惜这条命,会由此受他的制约?
“我有说错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烂货!
三妻四妾还算少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更是壮观哪!深情这玩意儿拿去骗小孩子还可以!”如果不是被扣着脉门,早就一脚赏给他了。“你不信这世上有情?”司徒明锐跳过她话里难听的成分,直击他所关心的。“不是不信,而是……情字太累人了,我不愿意罢了。”庄书兰微微一叹,她从不把情字放在心上,只因她看到了精宇的恐怖,情爱可以毁掉一个正常人应有的理智,而且她也不相信,在这个三妻四妾是王道的世界里会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小到大,接触醉春宛里那些落难的女子,十个里有三个是因丈夫的休弃而走投无路被边走上不归路的;而在庄府里,打到这边来后,庄德懿就一年娶一次小妾,最好笑的是,有好几次他都是一次娶两个小妾,那场面还真是壮观呢!
“你应该试着信一次,你把自己保护得太好,受伤的总是别人。”话虽这样好,他感觉幸运,如果不是她自我保护得太好,只怕她早已经与另一人结像而去了。已经有一个人被自己所伤了。庄书兰暗然微微一叹,眸中闪过点点晶亮,忽又硬硬地狠声:“信不信关你什么事?放开我,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了,找你的舒姑娘去!”差一点就被他把自己内心的话给套了去了!
他还真会用改心计呢!
才感觉跟她亲近了不少,偏偏她就像是朵玫瑰,远远地看着她很美很淡定,但只要触及她的内心时,她就会用她防备的刺来保护好她自己。只是,这情字真不能信吗?看着自家的父母过了这么多年还能情深似海,纵不能光明正大地相守,但他们之间的情累吗?也许那份情非常人能理解,但这个中滋味,只有【炫|书|网】他们才知道了。“我跟舒芸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府里的下人们传的那样!”没有松手,反而耐心地解释,单手扣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青丝,恍惚间发现,她睡觉时喜欢把头发全都放下来,而不是绾着髻。“关我屁事!”庄书兰终于有一只手可以活动了,赶紧翻下身,却因另一只手仍被他控制着,只好侧躺在他的身旁。“原来你会有粗口的时候!”司徒明锐轻笑,他知道能挑动她的怒气的人很少,能让她生气得骂人的则是更少了!他能挑动她的怒气,让她展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是不是可以说他对她来讲是特别的?忽又觉得这样想不太好,感觉是他太欠虐了!唔……司徒明锐,难道是你平日里虐人虐腻了,就看中她能够反虐你?
庄书兰懒得答话了,闭上眼睡觉,可惜此时肚子已经开始在唱空诚计,即使是有了睡意也没办法真正熟睡啊!
“舒芸即不是小妾,也不是通房丫头,她只是暂居在这里,过些时日,她就会离开的。”司徒明锐继续解释,只要等着这朝中的局势稳定,那女人是从哪里来的就把她打包送到哪里去。“嗯。”庄书兰下意识地应着声,瞌睡虫找上门,正在辛苦地与它们进行着拉锯战。“兰儿,你愿意为我敞开心吗?也许此刻我不是你的良人,但我会努力成为你的良人,不要试图从我身边逃开好吗?”
喜欢上一个人,也许会是一辈子的事,也许是一瞬间的事。在遇见她以前,司徒明锐自负地认为这世间没有一个女子能配得上他,他不能公知的身世有着一道与世不融的坎,所以他是随心的与世不融,世间之事常规如此,他偏要反而其行。但是他认识了她——庄书兰,这个全看似淡然,又很有趣的女子。第一次见着她是远远地看着,那时她还未并筓,却把傅察逗弄得羞愤暴跳。第二次是在庄府,那日只是偶然路过庄府,所以顺道进门去拜访庄丞相,也意外地遇见了她,最为有趣的是,她在庄德懿面前的态度,若不是那日未见她那般捉弄傅察,他也认为她不过是个唯唯诺诺毫无特色的女子。所以微微对她留了意,让人随意地探了探她的底,才发现她果真不简单,打小混在勾栏院却能瞒过庄府里的所有人,在勾栏院里填词做句字字珠玑,而在乡试、会试时却表现平平、不上不下、不好不坏以末尾中榜。擅于隐匿似乎是她的长项,这是在看到她的底细资料时的第一反应。再后来,在茶楼里听着她戏谑身边丫头时的侃侃而谈,确定她确实有着那些庸脂俗粉有着与众不同之处,就更是对她留意了,再后来跟她交手的次数多了,目光竟在不经意间停在了她的身上,等到回过头时却发现,他将太多的目光停在了她的身上,以至于心也在不知何时也一并遗落在她身上了。心落在了她的身上,就算收回来,也未必如以前完整,所以,只好连人带心地并地收回,因而在察觉她想离开时,竟慌了,所以布局捉人,哪知她竟自动送上门来了!
“兰儿睡着了?”司徒明锐见庄书兰闭目安稳地呼吸着,一种满足感由心而生。
“没有,我想吃饭了。你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吗?”庄书兰没睁眼,平平淡淡地说着。
即是懒得睁眼又是不愿睁眼,因为他刚才的话很是引人遐思,可庄书兰不想去遐思,只想这样平平淡淡了此一生,情爱有也好,没有也罢,她不会刻意去强求,聚散离合、爱恨情仇,只愿意随着感觉走,有感觉,她不会回避;若无感觉,则会毫不留情。“兰儿,你好狠的心!”司徒明锐苦笑一声,却也放开了她的手,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如果哪一天他栽在她的手上,他才真正知道她的厉害!现在算是知道了,因为他已经尝到了她绝情的厉害。庄书兰装作没有听见,直接从他的身上跨过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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