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那个什么海什么勒的。我且问你,康熙四十九年八月初一正午,那位亲了你,后来他没来,你不是失落的要死?”
“啊……那个那个……”小南缩到一旁对手指。
“再者,康熙四十九年八月十六日晚。那位爷一夜折腾了你三次,你抵抗过吗?”
“当然抵抗过了!不过他是男的我是女的怎么也打不过他啊!”小南忙为自己辩驳,不过脸已经红到耳朵根。
“你发誓?”
“我发誓!”
“那咱们揽玫阁的院门修了两次是拜谁所赐?如果你发起狠来我就不信你打不过他!一脚踢不了两脚也够了。”
“那个那个……他长的细皮嫩肉的我看着也……”小南又缩到床角对手指。
“怎么?怕踢坏了心疼是吧?”琼儿继续插着腰,居高临下的继续说道,“现在人家病的哼哼唧唧的,你也不去照料照料?”
“不是有含玉在吗?”小南说的自己也酸起来了。
“你不是说自己很聪明的么?今天怎么就糊涂起来了?”琼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吸了口气,强压住火,缓缓说道,“你躲了人家,人家待见你才怪!”
“那你叫我怎么办,含玉和他住一个地方啊。”小南说的好不委屈。
“发挥你的才智,让那位知道你的温柔体贴吧!”琼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话。
“那……”小南想撇开话题让将近燃烧的琼儿消消火,“琼大姑奶奶,你怎么记的那么清楚那些日子?”
“谁天天自言自语的唠叨来着?”火没消,反而泼了油一般着起来了。小南吐了吐舌头,忙起身出门透透气,不然不被琼儿“烧”着才怪。
送粥
“小骗子~”小南准备踢帐篷帘,却早有人掀了门帘让小南进去。
“十六婶且先坐坐,弘时写完了就来。”小弘时低头正在描红。
“谁的字帖?字真好看。”小南凑到弘时旁,看他写字。
“我阿玛的。”弘时说的很自豪。
“也帮我求一副字来?我也要描。”小南央求道。
“等我阿玛得闲了,我去求幅好的给你,可好?”弘时已经描完,丢了笔。
“好~”小南见桌子乱乱的,就上前收拾了纸笔。
“婶,这些让下人做就行了嘛。”弘时看着小南忙碌的样子皱了皱眉。
“不是已经好啦?”小南放好了东西,拉了弘时进了隔间。
“婶,有何事?特特的找了我来?”弘时人小鬼大,已经看出了小南“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作风。
“帮我一个忙。我要点燕窝。”小南也学弘时那样闪着星星眼说道。
“没有~”弘时白了一眼小南——“星星眼策略”告败。
“哎哟~我的小弘时,亲爱的小弘时。婶最喜(…提供下载)欢你了~乖乖~”看来星星眼无法奏效,小南使出“夸赞迷雾弹”,此法对小孩比较有用。
“真的?婶最喜(…提供下载)欢我?”果然奏效了!
“真的!不喜(…提供下载)欢你喜(…提供下载)欢谁?”继续放“迷雾弹”。
“婶不是最喜(…提供下载)欢十六叔吗?”弘时很天真很天真的问。小南听了此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我平时表现的就那么明显?
“不不~婶最喜(…提供下载)欢的是弘时,不然我怎么会天天和你一起玩?喜(…提供下载)欢你十六叔的人多了去了。”小南说到这想起来了含玉,心里又酸溜溜的。
“那好吧~”弘时对着小南摇头晃脑道,“我去求求皇玛法,他老人家应该有带出来的。”
“好弘时啊~”小南抱着弘时的脑袋亲了两口,弄的弘时差点因为她的口水而哭起来。
次日,弘时果然守信,派人送了包燕窝来。小南好磨歹磨央了琼儿煮了碗燕窝粥,盛在紫砂小锅里,放在棉布裹着的盒子里,用盖子盖紧了。自己也不敢多闻,怕闻多了不知不觉嘴馋吃起来。端着出了帐篷,找了个旮旯,蹲在那等机会去见她那小丈夫。
不知不觉下起了雪,轻盈的雪花落到小南鼻子上的时候,她才发觉脚蹲的发麻了。正想站起来活动,忽而瞥见十六阿哥的帐篷门帘被人掀起,含玉与一丫鬟出了门,一前一后的往后去了。小南见机会来了,忙抖了抖脚,喝了喝冻僵的手,捧了粥过去了。
打帘子的正是刘顺儿。顺儿见是小南,打了个千算是行了礼了。小南也不计较,见十六阿哥在里屋,抿了抿嘴,慢慢踱进去了。十六阿哥闭着眼躺在床上,呼吸也安稳,看样子病也好了很多。抱着盒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踌躇着,只听床上的人说道:
“下雪了?”
“嗯……”小南见他不像是问刘顺儿的样子,只好自己出了声,“小雪,不是很大。”
“有何事?”十六阿哥睁开了眼,盯着小南问道。
“听说你病了……所以……”小南被盯的不舒服,垂了头,眼睛到处乱瞟。
“所以如何?”十六阿哥准备起身,旁边的刘顺儿忙拿了件衣服给他批上。
“所以我做了燕窝粥。不不,是我叫别人做的。”小南把盒子放到旁边几子上,一时手脚也不知道该放哪,拽着衣摆,继续说道,“那个……可能有点凉了。我拿去倒了吧。”说完 又端起放了粥的盒子。
“放着吧。”十六阿哥盘腿坐了起来,回头对刘顺儿说道,“你拿去热热。”
刘顺儿从小南那接了粥,便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小夫妻两人。
“不是都躲着我么?”十六阿哥揉了揉太阳穴。
这一问弄的小南倒不好意思了,前几天确实是躲着他,暗暗责怪自己的后知后觉。
“我只是……只是……”小南说不出话了,这个找理由大王居然找不出理由了,这真是天上人间一大奇事啊!
“我们是夫妻,那些事是应该的。你不必为此害羞。”十六阿哥很自然的说道。小南听了早已飞红了脸。
原来是夫妻应该做的事?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对我有点心思呢?小南想到这,不觉得心里泛酸,眼泪不自觉在眼眶里打圈。
“哟?姐姐在这?”下人打了帘子让含玉进来,“啊!爷,你怎么坐起来了?太医嘱咐过要好好休息。”含玉忙去拉了被子,十六阿哥听话的躺了。
“姐姐,以后得空了过来坐坐,我也怪闷的。”虽然含玉讲的客客气气,可是连神经大条的小南也听出了话外音。小南望了望床上的十六阿哥,见他闭着眼也不理自己,叹了口气,只好退了出去。
下午,小南照例和弘时还有乌仁图娅一起骑马,小南拉长着脸,乌仁图娅也忍着不问,倒是弘时看出了小南心情不好,歪着脑袋说道:
“婶?燕窝不好吃?”一提燕窝小南就来气。
“一定是你十六叔病了,你婶照顾累了吧。”你们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啊?
这一问一答,弄的小南脸拉的老长,弘时一见不好,早就骑了小马溜开了。倒是乌仁图娅不忍,拉了匹马来到小南跟前,悄悄说道:
“我给你挑了匹枣红色的马,你喜(…提供下载)欢么?”
小南看了看马,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我知道,十六阿哥不比以前了,现在脾气是有点不好。”乌仁图娅见送马不奏效,便另起话题。
“什么什么?他以前是怎么样的?”小南身上的“八卦”细胞立刻聚拢起来。
“以前是个顶有趣的人,说话风趣的很呢。”乌仁图娅见小南来兴趣了,便继续说道,“以前不像现在这般板着脸,听说……”乌仁图娅卖了个关子,小南急于听下文,便扯了她的衣袖,央求她快说。乌仁图娅偷偷一笑说道:
“两年前,十六阿哥跟前死了个丫头,那丫头倒是挺得他心的。”
“一个丫头,很得他得心……他的初恋?”小南回到帐篷还在想乌仁图娅的话。忽而帐篷里刮进一阵“人风”——琼儿如踩了风火轮一般,从外冲进帐篷,扑到了床上。
“琼大姑奶奶?你干吗?风风火火的。”小南顺势坐到床上。
“你休管我,让我静静!”琼儿裹了被子,蒙着头说道。
“什么大不了的事?”小南推了推琼儿,发现琼儿并不理她,只好悻悻起身烧水洗澡去了。
入夜,琼儿还是保持死尸的样子倒在床上。小南实在是受不了她不吃饭不说话的状况了,发狠掀了被子,大声嚷道:
“外衣不脱不准裹被子!”
“休管我!”琼儿抢回了被子。
“天塌下来了啊?饭也不吃?”抢不过被子,小南只好坐下来开导,“你这样把被子抢了,我没被子盖了啊。”
石头掉到水里还会咚的一声,小南说了一套话,琼儿却毫无反映。小南怒道:
“什么大不了的?弄的琼大姑奶奶那么火大?谁惹到你了?我去扒了他的皮!”
“他说他在老家娶过了。”琼儿带着哭腔说道。
“谁谁?现在是什么状况?”小南把琼儿拉起来,“谁娶了?”
“是咱们厨房的池莱。”琼儿居然泪流满面。
“池莱?听着名字就晦气。”小南拍了拍琼儿的脸接着说道,“你和他好多久了?”
“两个来月了……”琼儿说完继续闷了头,不再理小南。
“算了算了,不理你了。”小南也不再理她,自顾从柜子里拿了条被子自己睡了。
连续两日,琼儿和小南比赛谁的脸拉的更长。帐篷里的温度骤然降到比外面还冷,直逼零下一度。比赛最后还是小南败下阵来,拉了琼儿的手道:
“不就是个男人?”
“少说我,你也不一样?”琼儿的脸色也有所缓和,“好歹他知道我的心意了……也不枉去敖包一趟。”
“什么包?卖馒头的?”宁可放过美男,也不会放过吃的。
“就知道吃!”琼儿白了一眼小南,不再理她,自顾低头绣自己的手帕去了。
当晚深夜,小南“忽”的从床上坐起来,差点把琼儿吓到床下去。
“你不想睡,可以出去吹北风,数星星,折腾我做什么?”琼儿发泄道。
“爱他?就要告诉他!”小南喃喃说道。
“想通了?”琼儿理了理被子躺好,“最大的敖包离这不远。”
“最大的包子店?”小南听到类似吃的东西就会立刻就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是敖包!不是包子店!”琼儿快抓狂了。
“有差吗?”小南感觉自己有点饿了。
“敖包是路标!是祭祀的地方!也是男女相会的地方!不是卖包子的!”琼儿突然听到小南肚子里发出一声“咕咕”的声音,没好气的指着外头继续说道,“你的体己糕点在外间。饿了自己去拿。炉子上有滚水,茶在几子上。”
经琼儿一提醒,小南才下了床摸摸索索的去找夜宵吃。
告白
小南围着一个敖包跑了两圈,手晤着被冻的通红的耳朵,寻思着琼儿不知道有没有把话带到,有没有弄错地方。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也不见个人影出现。小南跺了跺脚,开始跑第三圈,跑完也没觉得暖身。愤愤的捡了块大石头,拿出吃奶的力气,抛出了老远,正准备许愿的时候,听到了马蹄声。小南偷偷的从敖包后探出了脑袋,见十六阿哥骑了匹大黑马缓奔而来。小南运用她那2。0的视力,仔细的打量了她老公:头带貂皮帽,身着黑色骑马装,脚上登了双蓝边鹿皮长靴,外加一条紫色披风。
看看~我老公多帅?我以前怎么傻到去逃婚?
十六阿哥到了敖包前,利索的下了马,望着小南道:
“躲什么?”
“没躲啦……”明明躲了,不过是嘴硬。小南慢吞吞的从敖包后出来。
“找我何事?”十六阿哥牵了黑马,走到小南面前。
“这个这个……”小南低了头,见到本尊还真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事在这吹北风?”十六阿哥有点不满。
“你转过身去。”小南嘟着嘴说道。
十六阿哥满腹狐疑,皱了眉,不过还是转了身,背对着小南。
“我•;喜•;欢•;你!”小南终于艰难的张开嘴巴把话说了出来。估计太阳也被吓了一跳,钻到了地平线下,天色渐渐变暗。
“就这样?”十六阿哥回转过身,眼睛“叽吧叽吧”的眨了两下,轻描淡写的问道。
按照电视剧里的剧情,这样的情况下,男主角都会吻女主角,即使不吻,也会来个拥抱。而小南的视网膜里映射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情景:十六阿哥见小南不再说话,自顾骑了马回去了,留下小南一人在北风中瑟瑟发抖。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这情感观在清朝是绝对错误的。这里的男人讨个老婆比吃饭还容易。这个臭鸭蛋居然不领情!小南在心里狂骂了数万次“十六阿哥是个臭鸭蛋”后,才回到了帐篷。
“你愁什么?好歹你们都是夫妻了。”琼儿夹了口菜继续说道,“以后耳鬓丝磨的日子多了去了。”
“无望的婚姻……”小南有点食不下咽,放下了碗筷。这一举动令琼儿瞪大了双眼。
“小南!不管你遇到什么事,你都会吃的下睡的着。今天你居然!不•;吃•;饭•;了!”
小南白了一眼琼儿,说道:“我去床上歪会儿。剩下的你吃掉,如果倒掉就对不起农民伯伯了。”
过了几日,小南照例去空地上陪弘时玩。
“婶?”弘时见小南蹲在角落里叼着一根草,也蹲了下来,“饿了就吃草?”
“我又不是马。”小南吐了草,拉起了弘时,问道:“乌仁图娅今天怎么没来?”
“哟?婶,我以为你不会问了呢。”弘时把话说到一半,自顾回头去牵自己的马。
“快说啊,你这孩子真是急死人了。”小南拉回了弘时,揪着他要他继续说。
“今儿个我十六叔可高兴来着,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弘时明摆着扯话题。
“为什么?”弘时扯话题的计谋成功,小南被吸引了过去。
“打到了很多东西吧?有鹿有兔子……”弘时伸出了手指数着,“还有只毛色不错的狐狸。”
小南听到“狐狸”不禁偷笑。“你十六叔就这样容易满足?”
“才不咧~”弘时眨了眨眼,“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