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双妙双绝的慕容雪而次于李小姐之下。
因为,慕容家是商贾之家,虽是世家,但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终不能与一朝之相的李家相比。
而另一位妙绝佳人,则因为出自林家,正是三皇子的表妹,来头虽然不小,但也正因为这份特殊,无论是三皇子派,还是另外两位皇子,都不可能会选她,三派势力向来清晰了然,斗争也激烈,都事关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自然不可能、也不会允许有牵扯。
所以,今晚的重头戏,正妃,和两位侧妃人选都明了。
而其余的一些人,自然只能是几位皇子的妾位了。
场中不少千金小姐,盯着大殿前方落坐的几人,双眼都露出羡慕嫉妒的目光。
只要今晚选对了人,未来就是国母之尊!
这样的身份,是今晚在场所有女人的梦。
通报的太监看着转角处走来的一群人,定睛一看,在看到来人几乎与十王爷并肩行走的十王妃时,两脚突然有些发软,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虚。
他们这些奴才虽然是狗眼看人低,但也贪生怕死,这浩国郡主被皇上册封为十王妃了,如今是十王妃了,以十王爷不受宠的情势来看,他们也无需对这位十王妃表现出来格外的尊敬。
但……没办法,十王妃的残暴,天下皆知。
再如何不受宠,她也依然是主子,而他是奴才,连六皇子和七皇子,她都能面不改色的斩手切脚的,更何况他们这些太监宫女?
所以,太监不停的自我安慰,他怕她,是情有可愿的,是理所当然的。
但随着人群的逼近,而且……十王妃的目光竟然扫了过来,扑通一声,通报的太监跪在了地上,声音也微微颤抖:“十……十王爷请,王……十王妃请。”
秦不值看着太监吓的声音都发颤的样子,眼角瞟着身边的人,突然有些明白当日她为何要当街废六皇兄,七皇兄了。
阮心颜仿佛没感觉到秦不值打量的目光,无视在场齐唰唰扫过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看着不疾不燥,淡然宁静的缓步而来的人。
慕容雪抬起了头,林菱儿也抬起了头,吕曼华更是仔细的盯着,就连一旁低头的李可恩也小心翼翼的偷窥了一眼。
这就是刚到苍都,就当街斩了六皇子、七皇子的浩国郡主,如今的十王妃阮心颜?
“十王爷请,王……王妃请!”引领的太监看着来人,硬着头皮把阮心颜等人引领到……一旁的角落里!
阮心颜挑眉,斜视了一眼引领的太监,不言不语,却让引领的太监当场满头冷汗密集,心里惊惧不已,被这骇人的气氛吓的他差点尿裤子。
可……可是这是德公公吩咐的,德公公吩咐的,自然也是皇上吩咐的,以十皇子……嗯,十王爷的地位,只能坐在这儿了。
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整个大殿突然变的鸦雀无声,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秦不值看着斜角落里的那一张桌子,手背上青筋乍现,心里的难堪到了极点,这一刻,他恨,恨那个给了生命,却给他无限屈辱的男人。
他不敢看阮心颜,她身为浩国尊贵的郡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风,无人敢忤逆她,但今天,却因为他的身份而受到羞辱。
父皇在告诉他,他秦不值身份低贱的连参加宫宴的权利都没有。
既然让他们参加宫宴了,又如此刻薄于他!甚至让他在她面前,连最后一丝自尊都无存。
父皇是在让他屈辱,也是在羞辱她。
凭什么朝中四品官员,都能稳坐大堂,而他堂堂一位王爷,却要坐在这个宫柱后面的角落里?
气氛越发的僵硬,背后如芒在背的目光,让他仿佛没穿衣服一样,全身赤裸裸的站在这里,被人谑弄。
阮心颜看向弓着身子,全身颤抖的太监,淡淡的出声:“把位置移到大殿上。”她不接受任何的羞辱,无论前世今生。
“是。”莫诀应声后,身影快如幻影,闪如疾风,角落里的长桌,瞬间稳稳的立在了大殿之上,位置刚好在李相爷的前面。
“这……这……”太监吓的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
“你这狗奴才,难道不知道,王爷也是皇子之一吗?竟敢羞辱堂堂一国皇子,罪该万死,拉出去砍了。”
“是。”莫诀应声,身影一动,提起太监飞跃出去。
“大胆,皇宫内苑,岂容你这狗奴才放肆?”一条人影飞身而来,拦在了莫诀前面,怒斥出声,他是内宫白统领。
“王妃饶命……白统领救命啊……奴才是无辜的!”太监看看来人,吓的不停的求饶。
狗奴才?白统领?
阮心颜唇角暗勾,缓缓的抬头,移步上前!
啪!啪!啪啪!啪啪啪……
狠狠的打在了来人脸上,力道之大,不仅让对方的脸瞬间肿成了猪头,更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诺大的殿堂,只有清脆火辣的巴掌声在回荡。
被打的人也彻底懵了,秦不值也懵了,在场满朝文臣武官也懵了。
明月每听一声这巴掌声,身子便畏缩一次。
婉儿低下了头。
有艳四人,则面无表情,镇定如常!
却没有注意到,莫诀已经提着那名太监出去执行命令了。
直到手传来肿痛,阮心颜才停了下来,看着纤细的手掌上那片红肿,真是可惜了她的手。
“帕巾。”
“是。”明月愣在那儿,还没有回过神来,婉儿动作迅速的递了一条洁白的丝帕过来。
接过婉儿手中的丝帕,阮心颜漫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每根手指都擦的无比认真,无比仔细。
莫诀站回到阮心颜身边,沉眉敛目,神情极为的宁静。
“你……”被打懵的白统领不敢置信的握着自己的发麻肿痛的脸,怒瞪着阮心颜。
“莫诀,掌嘴。”
打人,也是体力活,现在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了,自然由人代劳,她相信莫诀动手打一巴掌,比她刚才用全力打十数巴掌要来的占便宜多了。
果真!
莫诀只打了一巴掌,被打的人却倒飞出去,摔在了殿门入口处,刚好摔在一人的脚底下。
靖帝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内宫统领,看着站立在大殿里,丝毫不惧,仍旧一身悠然平淡的女子。
顿时,气的脸色铁青,怒不可制的出声吼道:
“十王妃,你好大的胆子,你眼中还有没有阜国的王法?这里不是浩国,容不得你撒野,来人,把十王妃给朕抓起来,关入‘三石殿’让她好好的反省反省。”
008魔由心生
靖帝身后的众妃嫔皇子们,耳中听着皇上的怒吼声,再定睛一看,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景像惊呆住了。
。
看看站在大殿前面的阮心颜,再看看倒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渗血的内宫白统领,众人心头俱惊,怎么说,白统领也是有武功护身的,但竟然被打成这样,足见下手者有多狠。
阮心颜不愧是阮心颜,在浩国嚣张跋扈,在阜国,依旧也如此。
看皇上的样子,难不成当真想把她关入‘三石殿’驯驯她的气势?
靖帝的命令,也让数十名身穿盔甲的禁军训练有素的上前,把站在大殿上的阮心颜等人通通围住了,抽刀拔剑,眼看着就要架上阮心颜的脖子上。
“等等!”秦克上前一步,阻止道。
众禁军的动作不禁有些迟疑,均回头看向皇帝。
“大胆!”靖帝怒斥,心里却悚然一惊,什么时候,他的禁军,竟然也听从皇子们的命令了?这几个逆子究竟渗透了多少势力在他身边?
“父皇息怒,事出有因,何不问问清楚,如若真是十王妃之错,再罚也不迟啊。”秦克看着站立在那儿悠然自得的人,他不知道是为她的大胆而赞赏?还是为她的狠厉而感慨,似乎有这位浩国郡主的地方,就有争执,不过,这也确实是他接近她的机会,就不知道这个机会是她无意还是有意的了。
如果是无意的,那么她自然有脱罪的后路。
如果是有意的?那么,她心里原预想的站出来的人是谁?是他吗?
听着五皇子如此诚恳的话,靖帝脸色的怒意稍微有些缓和,但脸色依旧紧绷难看,只不过他难看的脸色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
一旁的吕淑妃心思一动,迈步上前,妩媚娇嗔:“皇上,今天是您为皇子们特地举办的选妃宴,在坐皆是您请来的贵客呢,别吓坏了您众位未来的儿媳妇。”
恰在这时候,在坐的一些达官贵族也都回过神来,似是应和吕淑妃的话一样,起身大声行礼。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干岁千千岁!”
“您看,今天来的,都是如花似玉的大家小姐,别被您吓着了,以为咱皇家的门不好入呢?”吕淑妃抬手,抚上靖帝的臂膀,像小女孩一样俏皮的嗔言。
一旁的皇后神情端庄,但一旁的林贵妃则做不到面不改色了,冷眼看了一眼吕淑妃的媚态,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也许是众人的高呼声,也许是自己最宠爱的妃子的媚言,靖帝的脸色终于有些缓和下来,挥挥手:“退下。”
“是,皇上。”殿上的禁军很快就撤退了。
靖帝大步走上前殿,登上高位,在宝座上落坐,看着底下跪着请安的众人,朗声道:
“众位爱卿平身,请坐!”
“谢皇上。”
等众人坐定后,他的目光才冷冷的注视着一旁的阮心颜:“十王妃,朕就看在五皇子和淑妃娘娘为你求情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狡辩,只要你能说服朕,那么朕就饶过你今天的放肆。”
阮心颜动作优雅福了福身,随即站直身体,面无表情道:“心颜不需要辩解,心颜只有一个问题请教皇上。”既然如今是阜国十王妃的身份,她不便称本郡主,那么她也不愿称妾,只能勉为其难的以自己的名字自称了。
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一旁坐定下来的众人,际心颜心里冷笑,最先有眼光的人,是秦克和吕淑妃。
也好,她等了这么多天,三派中,终于让她摸清了底。
也如她所估计的,五皇子秦克母子比起三皇子秦觉母子和大皇子秦或母子,看的,想的,做的,都要来的长远一些,是真正的劲敌。
今天她闹这怡和殿,她就是不开口,也会平安无事。
如果吕淑妃和秦克真有心和她相互利用,连这个机会和诚意都不拿出来,也枉费他们能爬到今天的高位了。
当然,不需要这母子两人开口,靖帝也不是白痴,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砍了他两个儿子都相安无事,今天杀了个太监,打了个狗奴才,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刘皇后坐在皇帝下手方位,扫了一眼坐在下方的吕淑妃母子,眉头悄然拧起,若有所思。
林贵妃则是冷眼旁观,倒是她身边的秦觉眯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既然十王妃有话要说,咱们就不妨听听她要说什么?虽然十王妃如今是咱阜国的王妃,但浩国与咱们阜国素来邦交甚好,皇上您就念在郡主不远千里,离国背井嫁来咱阜国的情份,给她一次机会!您说是吗?”
吕淑妃柔媚入骨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不仅缓和了气氛,也让众人意识到重要性。
这阮心颜刚嫁入阜国还不到一个月呢,如果现在就因为杀了一个太监,打了一个内官,就被关押,那浩国岂不是正好有借口兴兵?
靖帝皱眉冷哼,但语气却没刚才那样强硬了。
“既然爱妃为她求情,朕就枉开一面,就先听听她要说什么?”淑妃说的对,再如何震怒,阮心颜嫁来阜国还不足一个月,如果就把人给罚了,这传至浩国,引起两国交战,那对阜国来说,对他来说,就不利了。
秦不值握紧拳头,他告诉自己,他要忍,忍一时之辱,日后他定当要回来。
阮心颜瞥了他一眼,淡声道:“心颜敢问皇上,心颜夫君十王爷秦不值是否是皇上所出?”
语不惊人死不休!
整个大殿一片哗然,原本轻微的骚动也因为阮心颜的话而变的气氛诡异起来,看着阮心颜的目光,不知道是惊叹了还是惊惧了?
靖帝脸色立时阴沉起来,难看到了极致,站在他身边的德公公看见皇上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了,他知道,皇上心里此时一定是怒火狂烧,但却不得不压制。
分坐在两旁的贵妃、淑妃则都神色不一的盯着她,心里暗忖着她问这句话的用意。
秦或慵懒的投身在华丽的软椅中,妩媚的狭目此时正讥讽的盯着她。
秦觉挑眉,面无表情,注视着她的目光深暗隐晦!
秦克微微眯眼,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她的身上。
他们都想知道,这次,她又要如何为自己完美的脱罪,是的,她是在狡辩,可是那又如何,这个女人刚好有一个可以让她为所欲为的身份,她就算是十王妃,但也依然是浩国郡主,在浩国,这个女人的身份相当尊贵,如果没必要,当然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得罪浩国。
大殿底下的人虽然看不到阮心颜的神情,但耳朵可是竖的高高的。
靖帝咬牙,惑人上翘的眼角掠过杀气,这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浩国皇帝敢放心的让她嫁入阜国,她自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他几乎可以知道她接下来的话了,她是专刺他的隐晦。
他是真不知道该说这个女人不怕死,还是有恃无恐,难道她不知道,真惹怒了他,他要她死,易如反掌!
“你这是问的什么混帐话?”
就算是他所出,那又如何,他皇子众多,唯有他的娘亲让他想起来,不仅毫无怜悯之心,还让他耻辱。
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视若无睹,阮心颜平淡的眸瞳幽黑的仿佛能慑取人的魂魄,原本平淡的气息骤然变的凌厉冷然,无人可以忽视她眼中的变化。
众人脸色微变……
她嘴角轻轻勾起,弯出一抹弧度,好似一曲悠扬的琴弦在玉指的抚慰间,划出惑人的清韵,不仅点亮了她平凡的五官,也让目不转睛注视着她的人,心神均为之一阵恍惚!
心头同时浮出一个念头:她,其实也不丑,特别是此刻她浅淡一笑,让原本看着碍眼的脸,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妖治蛊惑力。
那稀疏的眉,微塌的鼻,水润的唇,白嫩的肌肤,那道细长的粉色疤痕……
虽然不管是分开看,还是组合在一起,她的五官都谈不上精巧,却此时此刻,在那双清幽慑人的眸瞳下,在那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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