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君敖没有惊讶,只是哀砌的看着我:“你还是动手了,但这次是你轻敌了。”
码头不知何时埋伏了很多人手,举枪齐齐对着我。
我没有惊慌,只是笑:“君敖,你看看他们的身后。”
你的人在多,也只是个帮派,而我们是军队。
“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为什么,因为我是兵,你是贼。”我漠然的举起枪对准他的心脏开去。
他没有反抗,拼劲最后一丝力,只是笑:“你是卧底,我早猜到,老大会不会也有这个下场。”
“你应该想的到。”我蹙了蹙眉。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他匍匐在地上,连说话都难受,但还在问我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如果,我们不敌对,如果,你和华逸凡没有杀我父母,我想我们是朋友。”我缓缓的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这番话本是无心随口而出。
但我发现,原来好像真是这样。
他却笑了,反握住我的手:“老大…他…。额。”君敖从没想过祈求上天,但他希望可以说完他最后的话,因为他是这个女人的朋友,这个女人是他爱的人。
“你想说他不会放过我?”看着君敖俯首的头,我笑了笑:“我也不会放过他。”
“不…是…他——”君敖最后只能说这三个字,额头青筋暴起,双目瞪直,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力。
他想说不是老大杀的,是他自作主张,老大爱她,他们之间不该是以误会收场,他恨他那天晚上为什么呈口舌之快诬蔑老大。
“这些人都杀了,你们撤退。”我最后看了君敖一眼,开车离去,开到一百米的地方,后面响起更大的爆炸声,整个码头都是一片火的海洋。
A市
听人报告完的华逸凡出奇的冷静,只是喝着咖啡,但下人泡的咖啡总不如她煮的香甜可口,她还是那么做了。
“那批货交给马卡了没?”华逸凡似无事般,随口问道。
“我们已经提前一天交易。”江昱枫脸上有着比华逸凡更深的死寂。
“恩,可以了,这里安排妥当后让所有人撤离。”
“老大,你呢?”这里前前后后埋葬的炸药可以夷平整个A市。
“我等她回来再走,你们接应我。”华逸凡说得不急不慢,“让阙的人扰乱他们的视线。”
华逸凡的手机此刻响起,上面闪烁着我的最爱。
而我拨出的手机号也是我的最爱,不约而同的讽刺。
“逸凡,出事了。”我揣着粗气,说的很急。
“我知道了,你在哪,我让人去接你?”
华逸凡的声音听不出冷热,听不出急缓。
“你知道了,”我的声音被逼的冰冷,我冷静的呼吸着,停顿了几秒,“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你,等我。”
我盯着挂断的手机,身体一阵冰凉,是刺骨的寒冷,我们之间的路走的真快,他从未对我放松警惕过。
我身边的女人也因为我的神情而变得紧张。
我低笑一声:“让J部属好,今晚有场硬仗。”
我并不在意大利,已经回了A市,我原来的总部。
这里面走动的人群都是我们的精英,他们开始忙碌的布置路线,所有的电脑几乎把宇门的各个角落都看的真切。
我也看到了那个安详喝着咖啡的男人。
034
我不知道华逸凡察觉多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从外面涌进的人,我慢慢的走向那个我们一起呆过的房间。
每走一步,我想杀他的心便弱了一步,我竟有想法让他走,可是里面已经有一半我们的人,他逃不了。
当初这样做,便想自己不能后悔。
“我们已经控制了这里,你撤回来。”
无线耳机里声音,让我不安,这么快:“让人马上撤,有诈。”
话音刚落,爆炸声便连绵不绝的响起,耳机里的惨叫声让我心冷。
正当我想扔下耳机,冲进最里面的那间房,华逸凡阴冷的声音从耳机传来:“这是还给你的惊喜。”
他竟然进入了我们的系统,他比我想象的更可怕,我不想他是怎么做到的,{奇}此刻我只想找到他,{书}我继续朝着那扇门走,{网}我知道他没有离开,没有见到我,他不会走。
“把枪扔了。”
这里的摄像头应该已经被我们干扰了,我有种被他耍的感觉。
可是我笑不出,我有些害怕。
我忍住发抖的身子终于面对他。
“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抓你出去。”我佩服自己还能笑的出。
华逸凡轻笑的走进我,上下打量着我干练的装束,他用暧昧的眼神放肆的游离在我身体上:“你这个样子让我忍不住。”
我想过他的很多种反应,他莫不是疯了,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我小心的防备着他靠过来的身体,被逼的后退。
“为什么害怕,这不是你准备的。”在我来不及反应,他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压住了我,暴戾的吸吮着我的唇,把他的愤怒记挂在唇舌上对我施以酷刑。
我们的四目近距离的相遇,都带着浓浓的哀伤,我如灵魂出窍般,机械式的抽出腰间的刀狠狠的扎进他的腹部。
他只是皱了下剑眉,手上的动作并没停止。
当我再出手时,只能听见咔嚓的声音,左肩骨被他往后狠狠一捏,像树枝被折断了干,我额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外渗。
“若不是看在你第一刀没有刺中我的要害,就不是废一只手这么简单。”他的眼里透露出陌生的阴狠,手依然扣住我的肩骨,似要把它硬生生的扯下。
我知道他不会真这么做,他只是要我和他感同身受。
此时耳麦中传来焦急的女生。
“你在哪,这里的炸药马上就要爆炸,马上走,听见了没,幕兮君,幕兮君。”
我斜眼看着低笑的华逸凡:“知道逃不了,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也好,一起死吧。”这本就是我要的,直视他的眼为什么有泪流出。
他却笑了,勾起的嘴角邪肆而凶悍,亲昵着我的下巴:“谁说的,死的是你的同伴,兮君,你总是这么单纯,那些人,不过是阙的死士。”
听着他嘲讽的语气,我瞪大双眸,牙齿咯咯的作响:“你该去死。”
我捡起地上的刀朝他挥去,被废的双手因为无力,被他轻而易于的夺去,我只能如一只被困的野兽,凶残的看着他。
他脸色一沉,拉下我的裤子,从后面凶狠的一挺,疯狂的律动着:“看着你的同伴一个个因你而死,你却还在我身下承欢,这种滋味好受吗?你不是喜欢用身体迷惑我吗?故技重施啊,说不定我真的昏了头,放过他们。”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不在乎他们看到我的样子,我只知道华逸凡的命不久已:“尽情的做吧,你不会在有机会了。”
他轻咬着我的耳垂,声音迷离而性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冷哼一声,听着停在门口不动的声音,我闭上了眼睛,用尽我全身的力气大喊:“开枪。”
华逸凡听后,仰头大笑,放慢了身下的动作:“不知道,这件房既隔音又防弹?”
随后地裂开,我们掉进了似电梯的笼中,风在我耳边拂过,还伴随着他冷冽的声音:“你把他们引向了绝路。”
我感觉我们掉进了水里,铁盒不断的晃动,我有些昏沉,眼前有些发黑,华逸凡强有力的臂膀勾起我越入水中。
刺骨的疼痛和寒冷吞噬着我,我忍不住发抖,有着比死还难受的痛苦,水是咸的,侵蚀着我的伤口和眼睛,想轻咳一声,吞下的是更多的水和砂。
我的意识慢慢的游离,突如其来的入水,我没有存下一口气,身体越来越冷,耳力伴随着咕咕咕的水声,陷入了黑暗。
是我做梦还是幻想,华逸凡熟悉的唇覆上我的,渡着氧气,我实在没有力气去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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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撕咬,无情的掠夺。
连我睡着了,依然是这种感觉。
无论我怎么在纯白的天地下奔跑,依然逃不了身心疼痛的痛苦。
身体越来越重,压得我透不过气
身下的撕裂感越来越清明,体内的胀痛越来越扩大。
“有反应了就该醒过来。”戏谑的男声和沉重的呼吸声连绵不绝。
男人故意揣着动情的粗气,刺激我的感官。
被人前后顶着的不断运动,让我皱眉,因为胃里的酸水在翻腾。
我想说话却只能嗯嗯出声。
“很享受,这动作却让我难受。”
我忧的睁开眼,透明的玻璃房,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家具,还有飘着朵朵白云的天空,还在宇门?和那间玻璃房几乎一样。
华逸凡正在我身上埋头苦干着,我的一只手还打着石膏,对,他被华逸凡折断了,另一只手还输着液体,不过是被绑在床边。
华逸凡没有一丝狼狈,还是那么整洁,他鄙夷的轻抚我的脸:“非得要这种唤醒方式,你骨子里的血,很贱。”
他按动着按键,窗帘开始慢慢闭合,室内暗的伸手不见五指,但窗帘变成了电影屏幕,上面开始闪动着人影。
已经被毁成废墟的宇门,如地震般,尸体也如废胶般到处粘着,记者没有报道说是什么枪战场面,只是说意外爆炸引发伤亡。
国家封闭了消息,这是一个丑闻,而我是始作俑者。
“醒了,就等着迎接我的惩罚。”华逸凡残忍的看着我,随手抬高了我的腿,随意动了几下,起身走了出去。
我只是睁着空洞的大眼,任由他发泄。
“还好吧。”一个女人进来为我清理着身体,但却不停的擦拭着我的脸,“还醒着吗,哪里不舒服。”
我闷笑,这个女人莫非没眼睛,不过这个声音很熟悉。
我愕然睁眼,晏菲!?
我愕然睁眼,晏菲!?
惊愕被沉默代替,华逸凡有说,他和靳关柏联手,晏菲出现在这不足为奇。
那么靳关柏的兄弟被华逸凡所杀,是做给我看的戏。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入了他们的局,可笑,靳关柏也没有相信过我,却是以这种手法拆穿。
晏菲以口型告诉我:“我会救你出去。”
出去,去靳关柏那,不又是个牢笼,我装作没听懂,闭上眼睛。
我还有比逃离更重要的事,杀了华逸凡,一定要杀了华逸凡,这个声音一直提醒着我。
我一直很配合医生的检查,华逸凡每次都会在身边,醒来后我一直没开口说话,也很呆愣,华逸凡每次都会问医生,我是不是伤到头了。
从那以后他好像对我没了兴趣,我清醒的时候没再见过他,他也没在上我的床。
我每天能看到的就是屋外的一片汪洋大海,从晏菲口中得知,这是太平洋的一座岛屿,这里有片不被发现的海峡,是华逸凡的领域。
有一天我终于能下床走动了,但我依然不能出这间屋子,我过起了原始生活,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话。
除了每天晏菲来陪我说说话,我还知道自己活着别无其他。
她每天都给我讲着有趣的故事,比如杜衍,比如杜云,说他们过得如何的穷困潦倒,但决口不再提华逸凡。
因为有次说过后,我便有一天没进食,不是故意,只是没胃口,她应该被华逸凡体罚过,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你很爱靳关柏,”她如往常一样站在我身后,“他们的爱都是虚假的不可信的,就好比他为了另一个女人而虚度你的爱。”
我云淡风轻的说完后,便躺在了沙发上,我有些嗜睡。
“终于肯说话了,”她跟我过来,坐在我旁边,“你虽可怜,但有两个爱你的男人。”
我没有看她,脸上挂着一抹笑容,是两个爱我的男人,还是毁我的男人,一辈子能认识他们两个绝种男人,真的荣幸。
“怎么?不相信?是不相信华逸凡的爱,还是阙的爱?”晏菲带着玩味的问我。
我相信,在他们眼里我是特别的女人,有多爱谈不上,但至少是喜欢:“我累了。”
“他们两个你会选谁?”晏菲托住我的手,直视我的眼里苦涩,但语气却相当生硬。
我侧身看她,她莫非不是来带我走?忍住了笑:“你已经给我做了决定。”
“不,我想尊重你。”
她是想违抗靳关柏的命令尊重我的选择呢,还是想我死在华逸凡手里呢,只有她知道,我想是后者。
“哦?”我挑眉,沉默片刻,“华逸凡应该会后悔为什么派你守在这。”
“他想,我应该是最不可能杀你的吧。”晏菲的眼角弯成了月亮。
这句玩笑话到底有多好笑,她完全沉浸在其中。
“我会帮你。”她似朋友般轻怕着我,眼里闪烁着毫不隐藏的精光。
我同样对着她笑,她明白,只能帮我,我和华逸凡水火不容,她才不至于太难像靳关柏交差,我不禁为这两个男人难过,信错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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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佩服晏菲给我的打扮,稍微蓬松的长发,乱出忧郁气质,淡淡的烟熏妆,像个孤寂女,还有只能罩住一半的黑色透明蕾丝内衣和丁字内裤,只要把身侧的绸带一拉,便可春光外泄,她给我外面穿了件白色衬衫,她比我会诱惑男人。
我不过是说要和华逸凡和好,她说床上运动是最便捷的方法。
我不禁怀疑她哪来的自以为是,我不认为华逸凡会沉迷于女色中,但这却是唯一可行的方法,我看了看晏菲送我的这把锋利的刀,划过人的皮肤一定很好看,我把它放在了枕头下。
夕阳西下,照尽海平线上最后一道曙光,红酒在我手上更忝了浪漫,伸出舌头轻舔杯沿,含进一口,芳香四溢,舌头俏皮的划过唇瓣。
华逸凡走进房间的那一刻,黑暗中,只能感受那倚在玻璃前的身影,纯洁无暇,如精灵一般,轻轻抬起的后脚相互摩擦着,修长而雪白的肌肤,如新生儿般的娇嫩。
这动作不撩人吗,不是把我扑倒,而是抢过我手中的酒,他没有半点的迷失,相反只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的穿着,不带一丝情欲。
那样放肆的眼光,让我觉得嘲讽。
“有什么话非得见面说。”他穿的很休闲,白色上衣,灰色长裤,虽是居家服,但穿在他身上隐匿不了他的气质。
我被他的话逗乐了,我们见面说的能是什么,不见面,难道真打算让晏菲陪我在这过一辈子,杀不了他,我不会自杀,难道他要的只是这样活着。
“笑什么?既然没话说,我只能先走了。”他睁着朦胧的眼睛,喃喃的低声。
这一刻我觉得他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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