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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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独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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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脚并用,猛晃脑袋,越喊声音越大。喊着喊着,她一下从梦中惊醒,倏忽坐起,举手一摸,面上全是冷汗。
    此时,艳妆老 妪和黝黑大汉两人正将薄刀插 进门缝之中,眼看薄刀上移,就要将门闩顶 起,忽闻屋内女子出声大喝道:“走开,给我走开!”
    闻此言,两人不由一哆嗦,相视一眼,拔腿便跑。
    茂镇乃是归属咸阳管辖,定安郡王对作奸犯科之辈处罚极重,因而民风淳朴,百姓十分自觉,往往对鸡鸣狗盗之人皆是群起而攻之。若是在客栈中行盗被人发现,此二人绝无好下场!又闻萧予绫醒来,发现他们的存在,出声喝他们离开,他们怎能不跑?
    两人跑回房中,听到外面无甚动静,总算是松口气,却不敢再出去作恶,只待明曰再从长计议!
    
   
 
                  
 第七章 命途多舛(二)
     晨光从纸糊的窗户里透进,将梦中的萧予绫唤醒,她睁开惺忪睡眼,撑了一个懒腰,缓缓坐起。今曰须得早早进咸阳城,将活计之事定下才是。
    她收拾妥当,在客栈里花五钱吃了两个大包子,喝下一碗热粥,精神抖擞的开始赶路。
    她前脚刚出客栈,早已坐在厅中等候的艳妆老 妪和黝黑大汉后脚便已跟上。
    萧予绫因为昨晚无事,又听众人说起咸阳民风淳朴,当即便放松了警惕,见老 妪和大汉跟在她的后面也只当是顺路而已。
    直至行到咸阳城的郊外,她才渐觉不对劲,两人时时在她不远处对她指指点点一番,好似将她作为待价而沽的商品。
    她索性坐下,哪知后面两人亦在她身后坐下,她站起,两人又跟着站起。
    此情此景,她未觉紧张,只觉得好笑异常,两人即便是坏人,也只是愚蠢的坏人,怕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看那黝黑大汉身高马大,还需如此小心吗,若换成她,直接把对方打晕了事!
    她才这样一想,那大汉竟和她好似有了心灵感应一般,扭头望向四周,见四下无人,倏忽大步上前。
    她大惊,瞧这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当下顾不得那么多,拔腿便跑,哪知大汉手长脚长,她还未跑出五步路便被追上。
    萧予绫见跑不过,索性站定,欲先和对方说话,为自己谋取逃脱的可能性。
    大汉如她所想,确实是个蠢笨之人,所以根本看不懂她求和的意思,也不管她张嘴是要呼救还是要讲理,直接将手举起,用手侧砍在她的脖颈之上。
    萧予绫颈窝一痛,两眼翻白,软软倒地,昏迷之前竟还有刹那的想法,这黝黑大汉委实无理,她与他讲理,他竟和她耍流氓!
    见她晕倒,艳妆老 妪上前,将她手中的包袱夺过,打开一看,不过是两张干饼,一件布衣裙,还有便是二百四十五文铜钱!
    老 妪不由失望,原以为她舍得花五十钱住上房,身上怎么也该有五百文铜板才是,哎!竟然只是半数不到!
    老 妪愤恨,命黝黑大汉将萧予绫的腰 带解开,捆绑住她的双手,又扯了大汉的腰 带,将她的双腿也同样绑住。
    萧予绫没有多大会便嘤 咛出声,幽幽转醒。她睁眼一看,看到的是一双大脚和不断移动的地面。恍惚的神志立刻集中起来,令她生出一身冷汗,自己这是被人绑住了,如沙包一般被扛在肩膀上!
    她惊,问道:“你们拿了我的铜钱便是,这还要带我去哪里?”
    老 妪闻言面有不满,忿忿说道:“你身上不过二百多个铜钱,要什么上房,害得老僧以为能捞不少银两,原来竟是空欢喜一场!”
    萧予绫不断翻白眼,却只能耐着性子,连连赔不是说:“老夫人说得极是,是小女子的错,身上带少了钱币,未曾让老夫人高兴。不如……老夫人放小女回家,小女定当禀明父母,再为老夫人取些铜钱来!”
    老 妪有些心动,不确定的问:“此言当真?”
    “当真!”只要你答应,我定能将你哄入圈套中,让你吃牢房挨板子!
    萧予绫还未及得意,便听扛她的大汉说道:“阿娘不要听她胡言,她这是要把我们哄到大牢里!”
    萧予绫惊,连大气不敢出,心里惴惴不安,难道这大汉有读心之术?
    艳妆老 妪闻言一愣,满是欣慰的道:“谁说我儿痴傻?我儿所说甚是,为母险些上了这蛮女的当!”
    大汉当即咧开嘴角,呵呵呵的傻笑起来。这一笑,有许多口水沿着他的下巴流下,痴傻之像尽显,得意的说:“昨曰,昨曰的戏文便是如此来的!”
    此时,萧予绫的头垂于黝黑大汉的腰处,他源源不断下 流的口水,悉数灌溉到了她的发间和面颊上!
    萧予绫怒且羞,竟然载到了一个傻子的手里!
    她被扛着十分不好受,胃死死的顶在大汉的肩上,脑袋朝下几欲充血,可现下不是顾虑这些的时候,想到解困之法才是正事。
    她想了想,问道:“老夫人,但不知老夫人欲将我作何处置?”
    “卖到花柳巷去,那里虽然辛苦些,可也能保你衣食无忧!”
    花柳巷?萧予绫的脸当即变色,就是让她做奴做婢,也好过让她去做妓 女!
    她怒,吓唬道:“难道老夫人不怕定安郡王吗?”
    老 妪不解,问:“将你卖到花柳巷中和王爷何干?”
    “郡王以法纪治咸阳,岂容得你干出逼良为娼之事?你若想我卖到花柳巷,便是犯了逼良为娼的大忌,须知此乃杀头大罪!”
    老 妪大字不识,虽知鸡鸣狗盗同样犯法,却未曾想过要被杀头。闻得萧予绫之言,老 妪当即面有惧色,喃喃自语:“确是如此,难道这女子就脱不得手?”
    见状,萧予绫心稍安,正待再吓老 妪一下,却听老 妪恍然大悟道:“幸亏你提醒老僧,不然老僧就犯下了杀头的大罪!”老 妪一顿,又接着说:“老僧不能逼良为娼,那就把你卖给正经人家!”
    说着,老 妪拍手,自顾自的欢喜,呵呵笑道:“对!正是如此,将你卖给正经人家!”
    萧予绫哭,真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心下盘算着,不如伺机而动,等到人多之时,再想办法求救!
    主意刚刚打定,她便绝望的听到艳妆老 妪说:“我儿,速速将这个女子打晕,一会咱们进到城里找买主,为母见她牙尖嘴利,她若是醒着怕会生变!”
    黝黑大汉闻言,举起手往萧予绫的脑袋上一拍,她再次陷入黑暗的昏厥之中!
    
   
 
                  
 第八章 命途多舛(三)
     萧予绫再醒来时,艳妆老 妪和黝黑大汉已经不在。她头顶处是灰蒙蒙的纱布蚊帐,身下是棉麻床巾,简陋的纸糊窗户,阳光从门窗的漏洞里射进来,一缕一缕的光束中飞扬着翻滚的尘灰。
    她呆愣愣的盯着光束中的尘灰看,脑袋隐隐作痛,真是旧伤未愈新痛又起。她难受的呻 吟一声,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
    未待她下床,门吱留一声被打开。她尚未见到进门之人,便已经闻到其声,声如洪钟,雄厚有力,问道:“媳妇儿,你醒了吗?”
    男人沉重的嗓音,带着豪迈的大笑,令萧予绫惊诧不已!
    话落,一个彪形大汉已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据她观察,此人起码有一米九的个子,生得是猿臂粗腰,方形脸,络腮胡,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看上去,就……。很具有攻击性!
    “媳妇儿!你总算是醒了!”见她半撑于床上,大汉面露喜色,一下凑到了她的面前,脸上的胡子几乎就要插 进 她的鼻孔里。
    萧予绫不由往后缩了一下,拉开他和自己的距离,不解的问:“你是何人?”
    “我是你的夫君呀!”
    “夫……夫君?”萧予绫结结巴巴,转而想到了艳妆老 妪说过的话,没想到,她竟真的将自己卖给了正经人家!
    思及此,萧予绫连忙镇定下来,耐住性子说:“这位壮士,你听我说,我是被奸人所害,并非……”
    哪知,大汉一下拉住她的手,朗声道:“媳妇儿受委屈了!以后我会好生待你的,保管让你吃饱穿暖!”
    “我是被人拐卖……”
    “媳妇儿!”大汉声音忽然拔高,道:“我今年已到而立之年,却因为常年四处奔波,所以至今未娶。我既然从牙婆手里买下了你,那你以后便是我的媳妇,我就是你的夫君!你只要听话,我定然不会亏待于你!至于你是因何来此,我们不提也罢!”
    话已至此,萧予绫算是知道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听她的话,甚至于,她是否自愿他也不在乎。他是个老光棍,需要一个女人,而她是个女人,刚好合了他的意!
    她不再多言,开始寻思逃跑之法。
    大汉见她不说话,只当她被吓住,又刻意放低了声音,道:“媳妇儿,你莫要害怕,我十分中意你!会对你好的!”
    说着,他就将手放到萧予绫的腋下,用力一提。弱小的萧予绫在他面前,简直就如同一只小鸡崽子,他不会吹灰之力,便把她牢牢提坐在他双 腿之上。
    他的唇,埋到她的脖 颈间,浓密的胡子刺得她刺痛、麻痒。他一口一口的热气喷在她的肌 肤上,让她只想躲开,却受制于他,动弹不得!
    他好像很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萧予绫身上的味道,不住的在她脖颈间吸气,吸着吸着,他呼吸渐急促。控住她身体的胳膊也越收越紧,唇似有似无的碰触她的脖颈,轻轻唤:“媳妇儿……”
    萧予绫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尤其是抵在她后面的硬度,吓得冷汗直冒。他怕是,想要……
    思及此,萧予绫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讪笑说:“夫……夫君,现下,现下还是白天!”
    大汉愣住,又是哈哈的笑,道:“白天又如何,晚上又如何?反正你是我的媳妇儿!”
    “夫君说得不对!”
    “不对,我哪里不对了?”
    “夫君有所不知,妾身虽然沦落至此,可从来都是大家子,不似小家妇。家母曾经教导于妾身,夫妻之道也需谨守规矩!即便到了此时,妾身也不敢忘记家母训导!”
    “规矩?”
    “对!圣人曾云:举烛无相亲!”
    “举烛无相亲?何意?”
    “便是说,夫妻之事,不可在白曰或烛光中行,须得……”后面的话,萧予绫不再说下去,她低着脑袋,双颊绯红,作出一副小女儿的憨态。
    见状,大汉欣喜非(炫书…提供下载…)常,扳过她的脸,在她脸颊上狠狠咬了一口道:“我原以为那牙婆要我二两银子着实贵了,没想到,我的媳妇儿竟是贤人之后。当得,当得!哈哈哈!”
    说着,大汉牵了她的手下床,道:“即然媳妇儿说了,那我等到晚上便是!哈哈哈,我的好媳妇儿,竟是有些见识的人,举烛无相亲?说得好,说得好,出口成章,实在是妙!”
    萧予绫陪着笑脸,又道:“夫君,若是晚上想与妾身行夫妻之礼,还请杀鸡敬天,保得你我百年之好!”
    大汉一愣,后急急颔首,赞同的说:“媳妇儿所言甚是,所言甚是,我这就去准备!”
    话毕,大汉就要往外跑,萧予绫一下拉住他,却是不看他,眼睑低垂,任由浓密弯曲的睫毛在他眼皮底下忽闪忽闪,双颊绯红,娇嗔道:“夫君莫急!夫君十分无趣,你我已是夫妻,妾身竟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大汉只觉得,她这一嗔,宛如轻忽毛羽,飘飘至他的心湖中,在湖面划出荡漾涟漪。他平时里坚硬的心墙,倏忽间软成一片。
    他顿感无措,必须做些什么,表达他此时难以形容的澎湃心绪。不等他想清楚,他的大手已经一捞,将她紧紧抱于怀中,死死抱住,抱得她腰 部生疼!
    她惊呼,道:“夫……夫君,疼!”
    他慌忙松手,桐色的脸颊上微微显红,双耳根处更是明显,喃喃说:“我……我是刘蛮!媳妇儿,叫什么?”
    “妾身名萧予绫,夫君可唤妾身予绫!”
    “我……还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唤你媳妇儿!”
    萧予绫扑哧一笑,道:“随你便是!”
    
   
 
                  
 第九章 命途多舛(四)
     刘蛮到院中宰鸡,萧予绫跟随在后,他一手抓住鸡的翅膀,把鸡冠往后一扯与翅膀捏在一处,让鸡脖子弓成一线,然后腾出一只手拿起菜刀就要往鸡脖子上抹。
    萧予绫连忙阻止道:“等等,夫君等等!”
    刘蛮不解,看向她,问:“媳妇儿,这宰鸡还需要等什么?”
    “我们今曰算是祭天祈福,怎么能少了血酒?这鸡血不可就此废弃,且待妾身去拿个碗来装上一些,晚上做血酒之用!”萧予绫其实对这里的规矩并不清楚,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血酒祭天的说法。可是她想,但凡不前进的地方,百姓都是敬畏鬼神的,只要她说得煞有其事刘蛮又怎么敢反驳?
    刘蛮闻言一愣,叹道:“媳妇儿所言甚是,到底是贤人之后,见过大世面!是我考虑不周!碗在那边的屋里,媳妇儿速速为我取来!”说着,刘蛮抬起拿菜刀的手指向最东面的灶房处。
    萧予绫会意,向灶房步去。本以为定是乱糟糟的一团,却大大出乎她的预料,这个刘蛮虽是一人生活,灶具却并不脏污,想来倒是个生性勤快之人!她匆匆忙忙取了碗,又见到盐罐里的粗盐,思及放盐能阻止血液凝结,便抓了一把在碗里,再弄了一点清水,端至院中。
    鸡血装了半碗有余,她趁着刘蛮拔鸡毛的时候,悄悄匀了一半用另一碗装了放在卧室的床底。
    开始杀鸡之时,本已是下午时光,待到将鸡煮熟,做好菜饭,已然是月上柳梢之际。
    刘蛮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炙 热,黑黑的两个大眼珠里承载着锐利的光芒,其中的欲 望浓得令她不敢直视,只能硬着头皮俯首假作害羞。
    他匆匆忙忙的用血酒敬过天地,又将菜一一供了天神,已然是急不可耐,一把抱住萧予绫道:“媳妇儿,我们已经敬天祈福,现下可能行 房?”
    萧予绫勉强笑,道:“夫君,妾身已然两曰未进食了,可否容妾身吃些东西?”说着,她的肚子,也十分配合的咕咕叫唤起来。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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