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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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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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兰珍说着,心里气就上来,冲着衲敏跟连珠炮似的,一连串话齐齐往外嘣:“沈姐姐,不是我说你,就这么个男人,什么好东西?二三十年的夫妻情分,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还跟着他做什么!天底下,随便个地方,不能养活咱们?你要实在无处可去,棋盘山还差你这碗饭吗?人活一辈子,要的就是顺心如意。跟着这样一个陈世美、朱买臣、西门大官人,就算吃的好,穿的好,整日悲悲切切、委委屈屈,又有什么意思?”我们哪里还敢把自家闺女嫁过去?赶紧带着我那“女婿”跟他和离吧!
  衲敏、碧荷一脸无助,这孔家父女的饭,果然不好吃。高无庸跟着雍正身后,看皇后跟碧荷都“气”的说不出话来,雍正一双手握的,都能把石头捏碎。心想,这会儿,可是该我表忠心啦!咳嗽一声,就要站出来干架。哪知身后一人大喊:“岳父老泰山!”
  孔郭郭嘎嘎笑着,从椅子上蹦下来,一面跟弘琴说:“我爹来了!”一面晃着头上羊角辫子跑出去,冲那男人怀里一跳,搂住男人脖子撒娇:“爹爹爹爹,我请了沈姨姨跟咱们一块儿吃饭,还有个小妹妹。你说,好不好啊?”
  那男人一张脸苦的都能挤出水来,抱着女儿,眼瞅后院人来人往,急中生智,趁带路伙计还在外头站着,等往里端菜,赶忙撩袍跪倒,大声参拜:“臣——郭敬安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叩见皇后娘娘千岁,请固伦公主殿下安!”
  那伙计一听,吓的手里托盘咣当一声摔到地上,跟着趴到地上一个劲儿磕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万岁爷,皇后娘娘,请万岁爷皇后娘娘饶命啊!”孔老汉还在疑惑,孔兰珍早一把抓住爹爹,跪到地上,头也不抬。我的妈呀,太有震撼力了!原来,皇后也会跑路啊!郭老二也学着嫂子的样子,扶着大腹便便的王氏跪在孔老汉身边,山呼万岁。
  他们这么一叫,早惊动了后院各处雅间吃饭的人。忙着跪倒参拜的,忙着请罪的,黑压压挤了一院子。一干侍卫随从也不得不站出来维持秩序,生怕屋里三位有丝毫损失。
  掌柜的得了信儿,也着急忙慌地找亲信去给自家九爷报信,战战兢兢地跑到后院,跪到墙角,“奴才九贝勒门下包衣陈年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奴才给主子娘娘请安,主子娘娘吉祥!给固伦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此时,众目睽睽,雍正就是有杀人灭口的心思,也不能轻举妄动。盯着郭敬安后脑勺看一通,正好撞上孔郭郭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那么安安静静跪着,抬头往上看。孔郭郭初生牛犊不怕虎,见雍正看她,还露出两颗大门牙,冲上头呵呵一笑。
  这个样子,跟固伦公主撒娇之时,极为神似。衲敏冷眼旁观,见雍正火气稍降,走过来轻轻拉拉他的袖子,柔声劝道:“皇上,出来一天了,咱们该回去了吧?您看,公主都吃的差不多了呢!”
  雍正听言,再看弘琴,一个人悠悠闲闲的,便看戏便吃饭,一通吃下来,抚着肚子,靠在椅背上,嚷着吃撑了,一个劲儿地叫碧荷给揉揉呢!
  再看人家郭敬安家闺女,稳稳当当跪在父亲身边,乖乖巧巧。雍正不禁暗自叹息:看来,是朕太过骄纵女儿了,看郭爱卿,多会教孩子。大叔呀!不是郭敬安会教孩子,实在是面对爹爹跟面对“公爹”,那能一样嘛!
  衲敏见雍正还不说话,急的又拉拉雍正袖子,带着娇嗔小声埋怨:“皇上——”你要吓死这些人啊!
  雍正瞅瞅皇后,暗暗挑眉,对着郭敬安问:“礼部前几日说,你上了折子,请封你的夫人孔氏为诰命?”
  郭敬安背后冷汗直流,“回万岁爷,正是。”
  雍正沉声问皇后:“外命妇,乃是皇后之责。你的意思呢?”
  衲敏不解,带着些犹豫说:“孔氏乃是郭大人之妻,按律理应随夫诰封。”
  雍正冷笑,“既然如此,就着礼部办理吧!记住,诰命夫人,食朝廷俸禄,也是要为百姓做出表率的!随时随地,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可做出有损妇德之行!”说完,叫过女儿,挽住皇后,看也不看郭敬安夫妇,拂袖而去。
  直到最后一个侍卫撤出宜家居,众人才从地上爬起来。事不关己的,老早回家跟亲戚朋友琢磨,这位来九爷地盘,莫不是——又要有什么变故了?
  猜出实情的郭敬安则是不顾两腿酸疼,跌跌撞撞跑到孔兰珍身边,问:“夫人,你跟岳父,没事吧?”
  孔兰珍刚想张口,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地方,急忙握着嘴,摇摇头,凑近郭敬安悄悄问:“那个——真是皇后?”
  郭敬安无语,“你觉得呢?”
  孔老汉则是哈哈大笑,“天再高,总要有彩云相伴哇!”
  孔郭郭立在门口,瞅瞅沈家姨姨离开的大门,奶声奶气地叹气,“哎!看来,我跟宝宝,终究是无缘啊!”
  郭敬安、孔兰珍听了,面面相觑,不知所言。俩人还未开口,就听那边王氏捂着肚子哎哟,“嫂子,我,我八成是要生了。”
  一时间,宜家居后院里,又是一番忙乱。




  站队?站队!

  想着,便走上前来,给雍正按摩太阳穴,轻轻问:“皇上,您还记得马达、江海吗?”
  雍正闭着眼想了想,“好像是以前你身边专管捏脚的小太监。朕不是听你说,送到怡亲王府去了?前几日十三还跟朕提起他们俩捏脚的手法好呢!怎么,你要用?”
  衲敏笑着摇头,“十三弟觉得有效就好。臣妾是偶尔想起,随口问问。皇上,既然十三弟觉得有用,不如,也叫人给您来捏捏吧。十三弟妹前两天来,还说马达、江海教了好几个徒弟。俩人商量着再过几日,就去街上开个捏脚的馆子呢!”
  雍正听了,不由发怒:“这些个奴才,不说好好伺候主子,偏偏去弄什么馆子!是主子不给月钱?还是想做什么勾当怕主子知道!”
  衲敏淡笑,“哪里就有您想的那么不堪。十三弟妹都同意了呢!再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东西、好手艺,总要大家都知道,才好往下传承。您说呢?”
  雍正闷声回答:“就知道说不过你。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衲敏听雍正一口无奈,心里高兴,手上也轻柔不少,“臣妾遵旨!”给雍正按摩一会儿,想起来淑慎公主这几年连着给祖父、父母守孝,年纪已经二十开外,如果十三今年死了,那么,依雍正的脾气,这孩子八成还得替十三再守个半年八个月的。就随口提醒雍正,淑慎公主的婚事,也该留意了。
  雍正听了,想起庄大格格与怡四格格年纪也不算小,是该指婚的时候。于是,第二天,叫来两个弟弟一商量,分别给两个孩子册封和硕端柔公主、和硕和惠公主,指婚科尔沁郡王之子齐莫特多尔济、喀尔喀智勇亲王世子多尔济色布腾。至于淑慎公主,象征性地跟皇太后打个招呼,依旧指给了正史上官配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观音保。怡亲王与庄亲王悄悄忙着给自家出继的女儿准备嫁妆,雍正知道了,自然默许。因为这两个都是亲王嫡女,又得封公主,地位很高,内务府紧赶慢赶,忙了将近一年,诸事方得完备。
  至于淑慎公主,生父与皇帝关系微妙,自己又与亲哥哥决裂,她的婚事,既仓促,又低调。乌雅氏太后怜惜这孩子成日礼佛,不问俗事。特意从自己私房里拨出两箱宝贝给她添妆。衲敏知道了,也凑了两箱,亲自送去。临出嫁前,淑慎公主头戴朝冠、身着嫁衣前来拜别,跪在太后与皇后座前,狠狠哭了一场。乌雅氏太后陪了两滴眼泪。衲敏也跟着唏嘘不已。六公主、七公主没见过这阵势,相互搂着,红着眼睛立在一旁看。只有弘琴公主,抱着淑慎公主哇哇大哭。等淑慎公主上轿后,还呜咽不止。众人无奈。最后,还是雍正一再保证,等淑慎公主到蒙古拜见公婆以后,就宣她回来,弘琴公主这才作罢。
  淑慎公主出嫁不久,南方就传出水灾隐患。雍正与怡亲王整日忙碌,常常彻夜不眠。
  过了几日,十三果然病了。雍正手上宫务立刻加重,还要操心十三病情,不久,也跟着病倒。一时间,怡亲王府、皇宫,连同朝堂上,瓮声一片。尤其是那些有心投机之人,个个伸长了脖子,候着风向,准备伺机站队,赌一把从龙之功。
  怡亲王府自然是阖府上下,个个恨不得替十三得病。听太医一次比一次说的凶险,兆佳氏急得差点儿当着十三的面哭出来。一天一天的睡不着觉。几个年长的儿子都请了长假,在父亲床前侍疾。就连弘晓,年方八岁,也主动想上书房老师请求回家照顾父亲。雍正知道了,便在病榻前夸奖侄子一番。恰逢弘时前来请安,顺口叫弘时送堂弟回家。
  等弘时送弘晓回府,回来缴旨。雍正问:“你十三叔可好?”
  弘时想起前几日岳父嘱咐的话,低头慢慢回答:“儿子见了十三叔、十三婶,听十三叔说话,气息还足。只是,十三婶连日劳累,清减了许多。弘晓见了,眼圈都红了。就是儿子看了,心里,也是难受。”
  雍正点点头,又问:“这几日去看过你额娘吗?她怎么样了?”
  弘时听雍正问李氏,心里一酸,赶紧往下压压激动心情,小心回答:“回皇阿玛,儿臣和媳妇前几日去看额娘。她身子还好,只是,常常担心皇阿玛您。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佛前念经,求佛祖保佑皇阿玛身体康健。”
  雍正听了,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大哥的事上,你娘确实受了委屈。皇后也不止一次跟朕求情,要朕放了她。但是,却又有人递上来新的证据,指正你额娘当年害死了你的两个姐姐。朕已经派人去查了。等结果出来,证明你额娘当真无辜,你就接她回宫吧。”
  弘时听了,手指头都要颤抖起来。这些年,他渐渐参与政务,有岳父和老师的帮助,更加明白了帝王心术。如今雍正这一番话,绝不是对他施恩。相反,是在敲打他,告诉他,你娘身上背负了太多的麻烦,你很难摆脱这个包袱!按捺住心中悲愤,叩头谢恩。
  雍正摆手让他出去。弘时混混沌沌地出了养心殿,身后小太监急忙问:“爷,咱这是去哪儿?”
  弘时跟没听见似的,迷迷糊糊一直往前逛。也不知走了多久,不知不觉,到了御花园。此时,正值春末,百花盛开,蝴蝶飞舞。弘时倚在一棵老松树上,心中酸疼:阿玛,儿臣已经很努力了,难道,还是入不了您的眼吗?那个弘历,他就那么好!说着,一拳砸在松树树干上。几根枯叶,顺势落下。
  身后一个娃娃声响起:“三哥,你在这里砸树做什么?”
  弘时大吃一惊,急忙转身,看清来人,这才笑着说:“是弘经啊?这是去哪儿啊?还带着食盒?”
  弘经咧嘴笑笑,露出刚长出的门牙,“明天是我的生日,皇额娘吩咐我今天去看看年母妃。三哥,你要是没事,就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食盒里有好多好吃的,年母妃肯定要留给我点儿。等会儿我请你吃东西!”
  弘时暗自琢磨,年妃虽是弘经的生母,但玉蝶上写的是皇后之子。怎么母后这么大方,居然还叫弘经去看亲娘。难道她就不怕年妃说话间,流露出什么来?想到这儿,试探着问:“弘经啊,你生日,看年妃娘娘做什么。有空,还是到三哥家里去,三哥叫你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弘经很认真地摇头,“我先去看母妃再去三哥家里吧。皇额娘说了,母妃生我不容易,要我一定要好好孝顺她。再说,母妃做的东西,也很好吃。三哥,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要些给你。”说完,招呼着身后小太监,一溜烟儿跑了。
  弘时在后面喊不住,望着弘经身影消失在御花园中,独自一人在松下忖度。依然不得其解。索性,领着人出宫,去寻岳父,问个明白。
  弘时走后,御花园假山石后,冒出三个小脑袋,一个戴花,两个光脑门。其中一个大一点儿的光脑门悄悄问:“妹妹,弟弟,我刚才演的好不好?没露出破绽吧?”
  那个戴着一朵牡丹花儿的嘴一撇,“嗯,这回还行!”说着,转头对着另一个光脑门说:“弘纬,这一步棋咱算是把弘时给绕进来了。你说,弘历那边该怎么办?”
  小光脑门弘纬皱皱眉头,“弘时能明白,以后注意跟中宫打好关系就行。至于弘历——他自己的后院就够他头疼了,咱们就别捣乱了。”
  牡丹花弘琴冷哼一声,“那是,宠妾灭妻的家伙,不用咱们干什么。他自己就乱了!”
  说完,弘琴想起什么似的,抓着弘纬的衣领逼问:“说,上回叫你打听察尔汗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这都几个月了,还没一点儿消息!”
  弘经急忙在旁边拉架,“妹妹你别急嘛!察尔汗跟年羹尧奉旨去西南挖铁矿了,哪能一时半会儿就回来?再说,你手上不是有粘杆处的密信吗?还是专门看管察尔汗的。找他们问问,不就知道那个察尔汗怎么样了?”
  弘琴一想,也是哈!这才松了弘纬衣服,乐呵呵地跑到自己屋里琢磨给察尔汗身边那几个粘杆处侍卫下命令了。
  再说弘时找到自家岳父,跟他把今日之事细细说明。那老头儿席尔达捋捋胡子,“三阿哥,皇上跟九阿哥说的话,放到一起看,恐怕是专门说给你听的啊!”
  弘时疑惑,“不会吧?弘经虽然聪明,但毕竟是个孩子。母后她更是为人纯正,有话也会当面说,不会使阴招啊。”
  席尔达摇头而笑,“三阿哥,年妃是九阿哥母妃,这是事实。就是皇后本人,也从未避讳过。这两家关系可不比当年佟贵妃与德妃。相反,据我所知,年妃之兄年羹尧,明里暗里,对中宫几乎是全力支持。年妃也暗中保护中宫平安。这是为什么?不过是为了向皇后示好,将来,无论九阿哥,还是十阿哥,都能得到乌喇那拉氏与年家两方支持。另外,年羹尧跟恂郡王家的关系,极为默契。将来……,三方都能受益。如今,两位小阿哥唯一短处,就是年纪太小。而这恰恰是您所具备的。您想,皇上跟九阿哥今日之语,是不是在向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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