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爱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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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爱如夏花-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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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骞也知道赵天齐的伤情不乐观,居然给他带回了药,粗鲁的塞他嘴里,连水都没给喝,说他喝水会上厕所麻烦人,赵天齐愤恨看了林骞很久。我说早知道就不那么早杀了陈效,赵天齐还有人伺候,林骞不同意这个说法,说陈效如果现在还活着,知道谁才是老大以后对赵天齐未必上心,这种墙头草,就该早死。
  
  




☆、一四二

  我输了液以后烧总算退了,趴了两天自己全身都麻木了,林骞坐在我旁边给我揉腿和胳膊,四肢终于恢复了一些知觉。我的血液样本和研究报告都被林骞偷偷给了谢医生,给他的报酬也很丰厚,也不知道能不能帮我找到更适合我的药,我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过半天之后我又发烧了,林骞给输的药能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我的体温越烧越高,后来肺泡又积了血水,我呼吸不动,林骞从医院拿出来的氧气和体内积液引流管都派上了用场,如此折腾了一天多,连咳嗽都没了力气,林骞的眼睛随时都是红的,嘴角也起了泡。
  谢医生那终于有了好消息,找到了他曾经用过的一种中成药适合我,但同时也有个坏消息:那种药因为原料短缺,去年就已经破产,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生产的,林骞动用了他的一切关系,用大量的粮食悬赏找那种药,可惜没什么进展。
  我开始了断断续续的昏迷,昏迷中还总做些噩梦,比如梦见我像孤魂野鬼一样在极为昏暗的天空下四处游荡,比如到处都是尸体,那种恐惧和孤独,我真的不想再体会。可我清醒的时候,我又会听到林骞绝望的啜泣声,让我更难过。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时日无多,趁我清醒的时候,我让林骞带我去了那个仓库,我把粮食和一些我在南城用的家具仍然放在了这里,如果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得让林骞一家好好活下去。我逼着林骞去收那些蔬菜水果和粮食,去找大的容器来装饮用水,逼着他把那些食肉动物的笼子打开,如果我死了这个山谷也许没人能进来,我不能把它们关在那里活活饿死了。
  其实最难过的不是死亡,而是体会等死的感觉。林骞一家包括赵天齐都知道我怀着多绝望的心情来安排这些,我昏睡在仓库的床上的时候,我听到了赵天齐跟我说对不起,听到了林骞和他母亲的哭泣,听到了林骞父亲的叹息。我想我终于有了和颖洛一样的待遇,让林骞母亲也能为我哭。
  好像住的地方又暴露了,我再次被林骞抱上车,几个人一起上车去了别的地方,在车上我的头就埋在林骞母亲的腿上,她就用手(。kanshuba。org)看书吧我几天没洗所以并不干净的头发,然后又不知道林骞将我放在了什么地方的床上。
  后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的还是幻觉,我又看到了我爸妈,我只在想,如果死了可以和爸妈在一起的话,死亡也没那么可怕。我一直在喊爸爸等我,直到林骞的声音把我拉会现实,我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只听到他说他马上就能找到那种药了,张初曾经因肺部受伤曾经用过那种药,他有办法弄来,还说张初无论如何也不会看着我死去,让我撑住。于是我握了握林骞的手,换来他更用力的握我的手,还有他的吻和眼泪。林骞把我的手贴在他脸上,我感觉他的脸瘦了不少,湿湿的,胡子扎手。
  我内心再次燃起了一丝希望,张初当然不会看着我死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张初的声音,他在喊我久违的那个称呼“雪儿”,我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他,我还感觉到他在摸我的头发,然后又没了动静,我觉得我有救了,神经一放松我又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21号那天的具体场景,后来听茜兮说,她感觉地表抖了一下,不太坚固的房子都跨掉了,仿佛一场威力不太强的地震,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爆炸声。那天电闪雷鸣却不下雨,天空灰尘逐渐弥漫到每个角落,本来就有灰尘的天色越来越黑。对于我来说,我只听到雷声,人们因绝望而发泄的大吼声,还有不少咳嗽的声音。在那一天,在林骞一个含着泪的深吻后,张初在我头上套了防毒面罩插上了氧气管抱我走了,说要把我治好。
  我感觉到自己被抱上了车,我还听到了茜兮的哭声,感受到她细嫩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汽车发动以后,一股巨大的心痛突然涌起,痛得我连话也说不出来,心痛的来源我却想不清楚。
  命不该绝的我醒了过来,在陌生的房间里,茜兮和张初都在我面前。茜兮拉着我的手,流着眼泪说:“谢天谢地,我的好姐姐,你只差一点就把我吓死了啊,我这脆弱的心脏可经不起你吓了。”她抹了一下眼泪:“我去告诉医生,你醒过来了。”
  还没等我说点什么,她的影子就消失在门口,只剩下张初一个人,他抹了抹我的头发,在我额头上一吻,抓住我的手坐在我面前:“雪儿……”
  我抽不出我的手,有些恼怒的看他的脸,却在昏暗的光线中发现他鼻青脸肿的,我很纳闷:“你跟谁……打架了?”
  张初打了声哈哈:“遇到一伙抢劫的,我一人单挑十多个,厉害吧?”
  “我这是,在哪里?”
  他受了伤的脸笑得挺难看的:“你猜。”
  “不知道。”
  “想你也猜不到,在Peter的一处房子里,感觉怎么样,难受吗?他家的医生马上就来了。”
  
  




☆、一四三

  医生是个中年妇女,一通检查,然后拔掉我马上就输完的药说:“这药效果不错,看现在的样子是在开始恢复,继续用就可以了,你真是奇迹。”
  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屋里的光线很暗,窗外看起来像是傍晚或者凌晨,医生打着手电给我检查伤口却不开灯,给我盖的被子很厚,一揭开就感觉冷,关键是我想知道林骞他们在哪里,等医生走后我可得好好问问茜兮。结果茜兮支支吾吾,说张初才知道,然后她就出去了。
  于是我转向张初,满脸都是问号:“林骞他们呢?”
  他们搬了张单人沙发坐在我面前:“他们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你伤得太重,必须要呆在安全的地方,于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我很想念林骞:“我想给林骞……打个电话,我想告诉他,我还活着……”
  张初叹了口气:“雪儿,你不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他看了看窗外:“你认为现在是几点?”
  看他那表情,答案肯定跟我想的差很远,结果墙上就有一面钟表,显示的时间是一点多,可是外面这光线,也不可能是半夜一点多吧?
  “你猜到了吧,火山爆发了,中午就这光线。电话打不通了,全市断网,停电停水停暖气,一出去不戴防毒面罩都不敢呼吸。”
  我有些急了:“那我怎么联系林骞啊,他知道我在这里吗?”
  张初双手插进了他自己的头发里拢了一下头发,然后抿了几下嘴:“你现在这副样子,比他更让人担心,你其他别多想,养好伤再说。”
  “医生不是说,我在恢复了吗?林骞……”
  张初的眉头皱成了八字:“雪儿,我在你床前守了两天两夜,你一醒了就闹着要找他,你能不能稍微关心一下我,比如有没有被你吓出心脏病来,有没有睡觉诸如此类的。”
  “呃,”我仿佛是有些理亏了,他看起来除了伤以外也真的很憔悴,所以我只得小声说:“是你找到的药,救了我?”
  “是啊,我在庆幸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了那厂长,拿粮食换了他最后一批药。”
  “谢谢你……你救了我不只这一次……”
  他却一点都不推辞或者谦虚一下:“那你拿什么来谢我呢?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来首都说什么做生意,其实完全都是为你而来的。”
  “……”我拿什么谢他啊?给那些粮食能和我这条命比吗?看我的脑袋低得快把脸埋进床单里,他终于不再逼问我,而是说了句:“医生说你今天就该醒来,茜兮把粥都给你做好了。营养液不能当饭吃,我给你拿过来,多少吃一点。”然后又是一个吻,落在我脸上,我使劲瞪他他给我装没看见,我差点就骂出“流氓”两个字,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就欺负我现在动不了。
  窗外黑得像地狱,我都想象不到外面的人会是怎么样的生活状态,也不知道林骞现在在干什么,很担心赵仲桓知道了他的行踪他会很危险,赵天齐这个人质也不知道能否给林骞一家的安全增添点砝码。其实我从来没和赵仲桓打过照面,只根据林骞和赵天齐偶尔透露的情况来猜测他肯定不是良善之辈。林骞虽然当赵天齐是人质,可是我知道他不可能让赵天齐活着回去透露我的秘密,赵仲桓如果失去唯一的儿子,发起疯来不知道会做什么,他是担心我的安全才把我交给张初的吗?为什么我们总是没有机会大家一起躲进无忧谷里避险?
  过了一会张初进来了,端着一碗粥和一碟小菜放床头柜上,然后坐在我面前,用勺子盛了粥,吹了吹送到我嘴边让我吃,我想找茜兮来喂我,他却说茜兮有事,来不了,于是我坚持不张嘴。
  他看我不吃,把碗放在柜子上,还是不叫茜兮来,缓缓的说:“在云秋镇,我被林骞打伤那次,肺部也感染了,刚开始那医生也用和别人一样的药,对我不起作用,导致越来越严重,后来他换了一种药,效果出奇的好,连医生都感叹说我这个怪胎还真有药能治。后来我问医生拿了个空药瓶,上面有地址。我直到上上个月才找到了那厂长,问他多拿了些药,就算给我们几个吃过黑玄珠的人多买了一份保险。我出的粮食多,他干脆都给我了,还说我再晚去就没有了。这种药有种特殊的成分,名字太拗口我记不住了,普通人利用不充分,对我们这样的身体却相当有作用。”
  
  




☆、一四四

  “二十号那天,林骞给我打电话,说他找的那个药厂老板说,把最后一批药都给了一个叫张初的人,他一听就猜是我,让我给你送药去。我飞快的开车去看你,你趴在床上,伤得那么重,说实话,我当时真是死的心都有了,火山不可怕,可是你伤成那样对我来说才像世界末日,昏迷到今天二十三号了,你只有昨天才醒了一下,不到五分钟又睡过去了,你说说你多吓人,连这个医生都说你能脱离危险真是奇迹。”
  昨天我醒的时候是张初在我旁边?我记得有人吻我的唇,我还以为是林骞,还稍微回应了他一下,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这个吻我的人是张初,这是一什么流氓啊?他看着我不说话,我使劲瞪他都不能把他的身上瞪出一个窟窿来。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趁人之危吻我的事实,他又开口了:“我在想,当初被林骞打伤是不是在为这次救你做准备,否则我怎么会有那种药,我忍不住要这样想,这好像是命中注定的,那是我这辈子受的最重的伤了,印象尤其深刻。现在想起来,如果是为了救你,我断再多的肋骨都愿意。”
  我内疚得不行,他一次次的救我,我看我只能下辈子给他当牛做马回报他了,可是也不能现在让他占便宜来回报他吧?我小声说我现在都可以算有夫之妇,他不能这样,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子,对我说:“都趴好几天了,再趴下去四肢都要废了,你应该起来坐会,医生说你的骨头坐起来是没问题了。”
  他把那床被子放再我身后的枕头上,扶我起来,我忍着痛靠在那床厚被子上,我这才发现,他的一只胳膊也不太敢用力。
  于是我问他:“你的胳膊也受伤了?”
  他停了一下:“不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怎么会这样啊?他们抢你的……什么东西啊?吃的?”
  他看着我说:“是啊,现在外面什么道德标准法律体系都不管用了,全部是弱肉强食,走在路上尤其要小心有人背后给你来一下子,你有什么东西都不可以露出来让别人看到了。”
  我其实真的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提林骞,不过我实在很想知道林骞的消息,还是问了出来:“你可不可以……联系到林骞……”
  他走到门口才说:“相信我,你把伤养好了再说,现在不要去给他添麻烦。”
  是这样了,现在我重伤,可不就是林骞的累赘,他干什么都得考虑到我,如果没有我,他那么厉害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我看我只能等伤好了再去找他了。
  趴得太久四肢麻木,张初他还一边隔着被子给我捏小腿,我赶忙口头止他,他不听,借口是活血,防止以后肋骨和肺都好了腿却动不了。
  我看我不下猛药是阻止不了他了,于是说:“我有男朋友的,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可不想……林骞以后再误会,上次误会,后果已经够严重的了……”
  他顿住了,我以为起作用了,结果他说:“这回不是误会,是事实。”然后继续给我捏。
  “你说什么啊?什么事实?”
  “我在照顾你的事实。”
  “张初,你不能这样,我是有男朋友的,让茜兮来就可以……你不能这样……”
  结果他终于听不下去了,扭头戏谑的看我:“得了,前两天你换药我都有帮忙,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虽然那伤口很难看,不过,你还在乎这点?”
  我被张初彪悍的话给震在原地动弹不得,而他看着我的眼神渐渐变了,戏谑的表情收起,脸色难过起来:“其实我没有哪一天不在幻想你以后永远和我一起生活的样子,就像我们从海上回来,在南城的时候一样,虽然短暂,可是足够我回味很久,那时候,起码你在努力的想要克服心理障碍,打算和我在一起,那时候,我以为我看到曙光了。”
  “我想,我以前已经……告诉你答案了……我现在有林骞……”
  “这个答案,”他顿了很久,声音很坚决:“我不满意,也不接受。”
  受伤真麻烦,我上个卫生间要两个人伺候,张初看我趴得太久怕我坐不稳,将我抱进卫生间以后,后面还跟了刚才那个医生扶着我,解决完了以后张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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