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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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庶妃-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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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刚王爷都替她求情了呢!”叶婉柔伤感地说,“我害怕,我以前一直担心着的事情终究会变成现实,母亲,在孟晓刚来王府的时候,王爷看待她就与别人不同,说句心里话,我是有些担心的。后来,她被王爷封为侧妃,我就更加担心了。不过她做了侧妃没几天,就在中秋家宴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以为,这件事情,终于可以结束了。可是我没有想到……母亲,我该怎么办啊?如果王爷一味地同情她,那么等到小世子生下来,王爷未必会按照之前我们商量好的去做。”

叶婉柔双眼含泪,可怜巴巴地看着谨太妃,就仿佛谨太妃是神明一般,可以解答她的所有困惑。

谨太妃安慰她:“这个你放心好了。这个府里,还有我在呢。要是风儿真的一时糊涂,我也有办法叫孟晓永世不得翻身。柔儿,你记住,我心目中的儿媳妇,永远只有你一个。至于风儿的那些莺莺燕燕,在我眼里,不过都是暖床的工具罢了。”

叶婉柔松了一口气:“母亲,我好害怕,害怕王爷有一天会不喜欢我了。如果失去了王爷,我就会失去全部。母亲,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谨太妃笑了:“所以柔儿啊,你是否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之前母亲对你说过的话了?你不仅仅要做风儿的妻子,还要做东盛王府的女主人。做了东盛王府的女主人,将家里的大权牢牢握在手心里,你预防和打败那些女人的胜算就会大得多了。”

“可是……”叶婉柔为难地说,“母亲啊,你知道我很笨的,不会处理家里这些繁琐的事情,我一听到这些事情就头痛。”

“头痛也得忍着!”谨太妃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你要是总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管,等到有朝一日其他女人管了这些事情,你哭都没出哭去!”

大概似乎觉得自己将叶婉柔吓住了,谨太妃放缓了语气:“柔儿,不是母亲狠心,非要你去做那些你不喜欢做的事情,母亲心疼你啊,不希望你那么操劳。可是,除此之外,母亲还有别的办法吗?母亲总是要走在你和风儿前头的,要是到了那一天,你靠谁去?柔儿,听母亲的话,趁着母亲现在身子还算硬朗,跟母亲好好学学怎样治理一座王府。这样,母亲就算哪一天突然不在了,也可以放心了。”

柔儿扑倒在谨太妃的膝上,大哭道:“母亲,不要说这样的话!柔儿不要母亲离开!永远不要离开……”

谨太妃说:“你要是想让母亲活得长一点,活得高兴一点,那就从现在开始,好好跟母亲学习怎样治家。”

叶婉柔赶紧擦掉眼泪,频频点头:“柔儿全听母亲的。”

谨太妃很是欣慰:“柔儿呀,这治理一个大家,并不难,你这么聪明剔透的人,只要肯这上面花心思,母亲保证,你一定能会比母亲做得还好。”

谨太妃将俯在自己膝上的叶婉柔搀起来:“柔儿,要管好这么大一个家,最要紧的就是,管好人和管好银子……”

叶婉柔睁大眼睛,认真聆听着谨太妃的传授和教诲。

…………………………………………………………………………………………………

孟晓生气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愤愤不平地发泄着不满:“太妃也真是,不把事情问清楚,单凭郑欣韵和那个什么狗屁大夫的一面之词,就罚我三个月不许出门。春柳啊,要是三个月不让我出门,还不如把我杀了算了。”

春柳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用手指指院子里面。孟晓明白,春柳是怕冬梅听见了去告状。想了想,忍住了,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刚刚坐下想把思路好好理一理,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冬梅热情洋溢的声音:“哎呀,是王爷啊!王爷快请屋里坐,奴婢这就给您沏茶去。”

孟晓诧异道:“王爷来了?”

春柳不屑地撇撇嘴:“想亲近王爷也不要这么夸张么,这么娇滴滴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又听见贺清风的声音:“孟姑娘在吗?”

又是冬梅的声音:“在啊。孟姑娘刚刚回来。”

孟晓悄声问春柳:“他来干什么啊?继续来兴师问罪?”

春柳摇头:“不会啊。要是兴师问罪,刚才在太妃那里就不替你说话了。”

话音刚落,贺清风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门槛。

第六十五章 解释

第六十五章 解释     孟晓和春柳急忙施礼:“见过王爷。”

贺清风对春柳说:“你先出去,本王有话要跟孟姑娘单独说。”

春柳走了。

贺清风看着孟晓说:“你坐下说话。”

孟晓探究着贺清风的表情,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他来找自己的意图,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贺清风说:“晓儿,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不要说假话。”

孟晓哼了一声:“刚才在太妃那里,不是已经给我定了罪了吗?”

贺清风说:“母亲也许有她的苦衷,不得以这么做,可是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我已经说了,我根本没有去畅风园,可是你们都不相信。”孟晓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镇纸,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贺清风皱起了眉头:“晓儿,那方镇纸可是和田玉的。”

“那又怎么样啊?”孟晓不是没听说过“和田玉”这三个字,可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们王府里哪一样东西不是价值连城啊!”

话音未落,猛醒过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和田玉?你是说,这个镇纸,是和田玉做的?”

贺清风奇怪地看着她:“晓儿,你怎么了?连和田玉都不认得了?这方镇纸,还是去年你过生日的时候,我特意送给你的,你宝贝得不得了,从不许别人碰一下,都是自己亲手擦拭,亲手摆放。怎么,难道是怨恨我将你削去了侧妃的称号,连我送给你的礼物都这么不当回事了吗?”

孟晓心虚地想,我又不是那个倒霉的侧妃,哪里认得什么和田玉不和田玉的,要不是你说,我还以为就是块儿破石头呢。

于是赶紧将镇纸放好:“没有啊王爷,我只是因为太妃不肯相信我的话,心里烦闷。”同时心里拿定了主意,这块价值连城的镇纸,将来逃命的时候一定要带上。

贺清风点头道:“所以我来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韵儿说,前面她刚好在花园里碰见了你,看见铃儿求你去看看萍儿,你就跟着她去了畅风园。”

“她倒是有这个闲情逸致跟踪我啊!”孟晓禁不住连连冷笑,“今天,我的确是在花园里与您的韵儿不期而遇,她一看见我,就对我冷嘲热讽,说我戴这串南海珍珠项链不好看,我说这是太妃赏赐的,好看不好看的她管不着,与她争执了几句。就在这个时候,铃儿跑来了,一看见我就哭诉,说萍姑娘突然病得厉害了,求我去看看。我因为有身孕,所以忌讳那些地方,就跟她说,我去了也没用,叫春柳请个大夫去就好了。然后,我回了静思斋,春柳带着铃儿去请大夫,就是这么回事。”

“你真的没有去畅风园?”贺清风看上去有些不大相信。

“我干嘛要去?”孟晓反问道,“我怕那是个圈套呢!如果我去了,肯定会有人说我与萍姑娘勾结在一起刺探王府情报。”

孟晓看见,贺清风的脸红了一下。她知道,贺清风一定这样怀疑过自己和黎雨萍,尽管大家都知道黎雨萍病得连床都起不来,可她是太后的人,这一点,就足以让任何人怀疑她,甚至可以怀疑她一直以来是不是在装病。

贺清风咳嗽了一声,大概是想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晓儿,我宁愿相信你没有去过萍儿那里,可是,郑欣韵和她的侍女采烟一口咬定你去过。”

“她当然会这么说的。我猜啊,她一定是想要太妃的这串珍珠项链,可是没想到太妃赏给了我,她不敢说太妃的不是,只能将满肚子的怨恨发泄到我的身上,可是我又不吃她那一套,刚好铃儿的出现给了她一个诬陷我的好机会,所以,她才会这么颠倒是非。”孟晓慢慢地说,“对了王爷,今天您的韵姑娘说我戴这串珍珠项链不好看,和你那天在太妃那里说的一模一样啊。你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呀。”

贺清风恼怒道:“你胡说些什么啊?我跟她有什么灵犀?”

“那你敢说,你的韵儿不是因为这串项链迁怒于我吗?你敢说,那天你去了太妃那里问安不是想跟太妃讨要这串项链给你的韵儿吗?”

贺清风语塞。

他不能反驳孟晓的话。

他不明白,为什么孟晓就会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郑欣韵心里是怎么想的。

其实贺清风不是没有想过,郑欣韵是为了那串珍珠项链故意污蔑孟晓,所以刚才在瑾太妃那里,他才没有跟着母亲一起指责孟晓,而且在母亲盛怒之下要将孟晓关进柴房的时候出言制止。

但是,他更加担心,母亲的猜测是真的。既然都是太后派来的细作,那么,孟晓和在黎雨萍单独见面,总不是一件令人放心的事情。

贺清风感觉很为难。一方面,他直觉地认为孟晓没有骗他,郑欣韵的小心眼儿和醋劲儿,他以前是领教过的。可是,万一呢……

贺清风不敢拿王府的安危做赌注。

孟晓看了看沉默的贺清风,知道他不一定会相信自己,于是叹气道:“这件事的关键还在于于先生,可是于先生很可能是被郑欣韵给收买了,所以才会帮着她作伪证,况且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我的确没有去过畅风园。所以,如果你仍旧想不通的话,那就随意责罚我好了,哪怕是关柴房,我也没什么话说。”

贺清风看着孟晓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有些不忍:“晓儿,我并没有想将你关进柴房。”

“可你并没有完全相信我!”孟晓一针见血地指出,“否则,你就不会跟到这里来一再试探我了。”

“这件事情,本王会查清楚的。”贺清风被孟晓说中心思,很是窘迫。

“我相信英明睿智的东盛王不至于被一个小小的侍妾和一个小小的大夫所欺骗。”孟晓无所谓地笑了笑,“反正我已经被禁足了,所以你会不会查清楚,都与我无关了。”孟晓嘲讽地一笑,“我算是幸运啊。您的韵儿和于先生还没有想到在我这里放一封能证明我依旧与太后暗自往来的书信之类的东西,不过大概,他们没有时间这么做吧。否则,我现在得到的惩罚,就不仅仅是禁足了。”

第六十六章 又一个人证

第六十六章 又一个人证     从孟晓那里出来,贺清风立刻吩咐了两个心腹小厮,叫他们暗地里观察于大夫和郑欣韵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们互相之间有什么来往,并随时向他汇报。然后,又带了两名小厮,拿了些日常用品和时令瓜果,去了黎雨萍的住处。倒不是他突然想念黎雨萍了,对于这个同样是太后派来的细作,贺清风已经彻底没什么好感,只是他突然想起来,刚才在审问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叫黎雨萍的侍女铃儿来作证。孟晓究竟是否去过黎雨萍那里,一问铃儿,不就清楚了吗?

贺清风自嘲地摇摇头,真真是糊涂了,连这么重要而简单的证据都给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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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那个曾经很熟悉的小院,贺清风感到一阵迷茫。因为他不曾料到,在畅风园里,还有这样破败不堪的所在。

这本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朝南的正房东边已经有一处屋顶明显破损,窗子上糊的纸已经变得十分枯黄,看样子去年过年的时候,没有给这里换新的窗纸。院子里面花木凋零,只有几树忍冬藤,还在顽强地攀援着墙壁,努力不让自己枯死。总之,这个院子里的一切,都与奢华的王府格格不入。以至于贺清风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王府,走到了一处贫民窟来了。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惊醒了贺清风。

贺清风皱了皱眉头。难道黎雨萍都病得这么厉害了,咳嗽起来都像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妪了?

贺清风抬脚准备进入黎雨萍的房间,可是两名小厮拦住了他:“王爷,还是让奴才们先进去看看吧。”

贺清风收住了脚步:“也好。”

一名小厮走到房间门口大声说:“萍姑娘在吗?”

屋子里,正在手忙脚乱服侍黎雨萍的铃儿赶紧打开门出来,诧异道:“请问,您是……”

因为贺清风许久不来这里,而黎雨萍主仆两个也不大出门,所以铃儿并不认得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就是和贺清风的人。

小厮说:“王爷来看看萍姑娘。”

铃儿疑心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王爷?是王爷来了?”

黎雨萍虽然病得不轻,可是对“王爷”两个字十分敏感。一听到这两个字,立刻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王爷来了吗?太好了,王爷终于肯来看我了……”又是一阵猛咳。

小厮急忙说:“萍姑娘不必起身,躺好了说话。”

站在院子里的贺清风已经听到了黎雨萍惊喜迫切的声音,心下十分不忍,三步两步跨进门槛,说:“萍儿,本王来看看你,你躺好,不要乱动。”

黎雨萍的双眼闪闪发亮,看着贺清风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的床前,喃喃地说:“我不是在做梦吧。铃儿,快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王爷真的来看我了吗?”

铃儿几欲落泪:“姑娘,是真的,王爷的的确确来看你了。”

黎雨萍大概是太激动了,竟至于从床上站了起来,伸出两只胳膊:“王爷!王爷!你真的来了!萍儿真是太高兴了……”

黎雨萍久病卧床,这猛然一站起来,觉得头晕眼花,再加上心情激动,竟然脚下一软,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床边。

贺清风只得将黎雨萍抱到床上,叫铃儿去请大夫。

于大夫很快就赶过来了,给黎雨萍号脉。

贺清风用目光向两名小厮示意了一下,两名小厮会意,不动声色地将铃儿带到了一间厢房里。随后,贺清风跟了过来。

铃儿有些惊慌,可怜巴巴地看着贺清风和两名小厮,浑身不住地颤抖。

贺清风安抚道:“你别害怕,本王只是想和你证实一些事情,又不打你骂你,你不用吓成这样。”

可是铃儿颤抖得更加厉害,以至于都要站不住了,双膝一软,就跪坐在地上。

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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