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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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庶妃-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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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她的动机并不善良,不是为了给死去的黎雨萍和铃儿一个公道,而是出于报复,对郑欣韵胆敢将自己丢在洗衣房不闻不问而进行的残忍的报复。她不管这样的报复会有什么后果,只是知道,她不能便宜了忘恩负义的郑欣韵。想当初,她郑欣韵做的许多事情,自己都是一清二楚的,她不仅不想着怎么讨好自己,好让自己替她守口如瓶,反而眼看着自己进了火坑不理睬。

对于采烟的这个想法,郑欣韵是打死也想不到的。在她的印象里,采烟对她忠心耿耿,决不会心生怨恨。而且,她认为采烟是能够理解她的难处的。

采烟趁着贺清风的心腹小厮来取洗好的衣服的时候,悄悄对他说:“我要见王爷。你就跟王爷说,我知道黎雨萍、铃儿和景蓝是怎么死的。”

小厮顿时耳边犹如响起了炸雷,以避免出现意外,当即就将她带到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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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风盯着采烟看了好半天,才开口道:“你先说说看,那三个人,是怎么死的?”

采烟想见他,而且要主动说出他一直在寻找着的秘密,都在贺清风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没有想到一点,那就是,采烟说,她还知道黎雨萍是怎么死的。难道,黎雨萍的死还有什么蹊跷吗?可是,黎雨萍死后,他亲自验过尸,没有什么问题,黎雨萍正是死于太妃所赐的毒酒。

贺清风感觉到,自己所不知道的关于郑欣韵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采烟则很痛快地说:“景蓝死于中毒。是奴婢,到厨房里去找机会在景蓝的饭餐里面下毒。”

“这么说,你下毒成功了?”贺清风冷冷地问道。

采烟不是没有想到,这一出卖郑欣韵,就等于也将自己受她指使所做的坏事全部招认了。可是,她并不后悔这么做。在洗衣房,生不如死,而且看样子出去也没有指望,倒不如来个痛快的,要活大家一起活,要死,郑欣韵也逃不了。

于是采烟低下了头:“回王爷的话,正是如此。当时,奴婢到厨房去拿点心,厨房里人很多,也没人注意奴婢,于是奴婢就趁人不备,将毒药洒到了景蓝的饭菜里。后来,奴婢亲眼看见,送饭的小厮拿了就走了,根本没有起疑心。”

“那么,你为什么要给景蓝下毒?”贺清风问出了这句最关键的话。一方面,他希望采烟说出那个幕后的主使,好弄清楚孟晓究竟为什么逃跑,另一方面,他又希望采烟永远也不要说出那个名字,因为,他希望这一切与郑欣韵无关。

采烟正要再说话,忽听得门外有人急急喊道“王爷,圣旨到”

贺清风一惊,怎么这个时候会有圣旨传来?只得先吩咐江源把采烟送到牢房里去,严加看管,不准任何人接触,然后赶紧去了前厅。

到了前厅一看,果然宫里的庞公公手捧圣旨,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见到贺清风,庞公公似笑非笑:“王爷很忙啊”

贺清风急忙拱手道:“公公请见谅。”

庞公公也不客气,一面高喊着“东盛王贺清风接旨”,一面展开了圣旨。

这道圣旨,大致意思就是说,东越国有侵略迹象,请东盛王一定要守好潞州这个门户之地,决不允许东越国的一兵一卒进入金枫国。

贺清风想起来了,是因为之前何志权与潞州守将王元均联名上奏,请朝廷增援兵马,这是朝廷给了回音了。

可是从头至尾,贺清风也没听见圣旨里面提到他们所请求的派兵增援的事情。

领旨谢恩后,贺清风忍不住问庞公公:“请问庞公公,此次前来潞州,是否还给其他人传了圣旨?”

他猜想,也许另有圣旨给何志权或者王元均,专门说增援的事情。

可是庞公公奇道:“没有啊王爷,我只带了这一道圣旨来,并未有其他的。”

贺清风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么还有没有其他公公来传旨?”

庞公公越来越糊涂了:“没有啊。”

贺清风心里一沉,知道朝廷依旧不肯派兵增援,不由得担心起来。如果东越国依旧死心未改前来进犯,那么仅凭潞州和自己的这些兵马,能不能守住潞州还不好说呢。

贺清风不希望自己的国家遭到侵略,可同时也不希望自己的秘密军队为姜玉容贺龙吟母子无偿使用,尤其是姜玉容,这个女人太有心计且太排外了。说句真心话,如果在先皇驾崩之后,她不是那么着急将两位王爷的兵权大大削减,那么贺清风也许不会有异心。他认为,是姜玉容造成了今天的一切。

宣过圣旨,庞公公急着要走,无论贺清风怎样挽留,就是不肯住下来,连喝杯茶都不肯,这叫贺清风心里有些不痛快。以前,庞公公也来宣过圣旨,总是要住上个一两天,不像这次,急匆匆的,好像在躲避着什么。

但是贺清风也没有强留。

送走了庞公公,贺清风觉得思绪纷乱,没有心情继续审理采烟,其实,他也猜到采烟会供述出什么来,无非就是郑欣韵是背后主使罢了。

贺清风不怕郑欣韵这一次又能安然无恙,所以暂时没有提审采烟。有江源亲自看守,又有景蓝的教训,他不怕采烟也会步景蓝的后尘。至于景蓝的饭菜,由问剑楼的厨房来做,专人送饭。这就保险多了,因为问剑楼从来不许闲杂人等进出,不像大厨房,总是有很多人来来往往,总是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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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郑欣韵的房间里,一个蒙着面的人站在郑欣韵面前。郑欣韵则焦急地在地上走来走去:“你是说,采烟要向王爷供出一切?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啊?”

蒙面人开口了,是个男子:“这个属下并不知情,只知道采烟姑娘主动见了王爷,但是因为庞公公来宣旨,打断了王爷的审问,所以,现在采烟姑娘等于什么还都没说。”

郑欣韵终于坐在了椅子里面:“这么说,我还没事?”

蒙面男子点头道:“正是。接到圣旨后,王爷就去了何知府那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太好了,真是有惊无险啊”郑欣韵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那么,就要劳烦你了。”

蒙面男子沉吟道:“这恐怕办不到,采烟姑娘由江大人亲自看押,旁人不得近前。”

郑欣韵脸上露出了一抹残酷的笑容:“难办?难道比得上你敢爬上我的床那么难办吗?”

“你……”蒙面男子怔住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郑欣韵的情夫

第一百一十四章 郑欣韵的情夫     东盛王府的牢房里,江源正带着几个心腹的侍卫,严密监视着采烟的一举一动和牢房周围的情况。

负责看守牢房外面的一个侍卫打了个哈欠。

另一名侍卫立刻体贴地说:“要是困了,就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盯着就行了,谅她一个小小的侍女,也干不了什么。”

打哈欠的侍卫摇摇头:“那可不行啊。王爷吩咐了,这个侍女是很重要的人证,大意不得。”

“没关系的。就算有情况,我一个人也应付得了。你先去休息吧,要是休息不好,一样也当不好差呀。真到你人困马乏的时候,万一有个好歹,你精神不济,还不是闲的?”

打哈欠的侍卫真的是困得不得了了,这两天,他家里翻修房子,几天都没睡好觉。于是说:“那我真的去眯一会儿了。不过唐仑,你一个人能行不?”一面说着话,一面上下眼皮直打架。

叫做唐仑的侍卫很爽快地挥挥手:“能行能行,看你啰嗦的,赶紧去睡一会儿。你要过意不去,等明天晚上我瞌睡了,你替我守着。”

打哈欠的侍妾放心地找地方睡觉去了。

叫做唐仑的侍卫来到牢房里面,提着一壶酒,招呼道:“来来来,大伙儿都是又冷又困吧,喝口酒,暖和暖和身子,提提神。”

江源笑道:“唐仑,今天怎么这么大方,请我们喝酒?”

唐仑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不刚好有嘛。”

江源摇头:“算了,还是不喝了,酒醉容易误事。”

唐仑不以为然地劝道:“没那么严重。你看,我这只有一小壶而已,我们四个人,就是全喝了也不会醉的。”

这倒是实话,这些侍卫都是好酒量。平时,一人喝那么一小壶酒那简直是家常便饭。

江源奇道:“咦?怎么就你一个人 ?'…'另一个呢?”他指的是那个与唐仑一起负责守卫牢房外面的侍卫。

唐仑说:“在外面守着呢,总不能我们两个人都进来吧。”

江源比较满意:“嗯,这么做就对了,要是这个侍女出了什么差池,王爷一定要我们脑袋。”

另一名侍卫八卦道:“江头儿,听说这个侍女知道孟姑娘和景姑娘的事情,是个很重要的人证呢。”

江源立刻给了他一个爆栗:“内府里的事,我们做侍卫的千万不要多问,干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八卦侍卫吓得缩了缩脑袋:“有那么严重吗?”

江源说:“你们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啊当年我父亲给一位镇南王做侍卫的时候,手底下有个人,长得一表人才,不知怎么的,竟让勾搭上了镇南王的一个侍妾,两人好事败露,被镇南王丢到后院活活喂了狼狗。哎呀,那个惨哟——”

八卦侍卫有点儿不服气:“我又没那个意思,只不过好奇罢了。”

“好奇也不行”江源正色道,“凡是内府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去打听,王爷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把银子挣到兜里就行了。”

唐仑听了半天,又笑道:“来来来,喝口酒吧,说那些没影儿的事情干什么?”

另外两名侍卫也央求江源:“江头儿,就喝一两口,误不了事儿。”

江源思忖再三,答应了,因为那么小的一壶酒,就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全部喝完,也不会醉的。

“好吧,不过一人喝两口暖暖身子就行了。等这趟差事办完,我请你们好好喝一顿。”

“谢谢江头儿”

唐仑和那两名侍卫很高兴,拿来了杯子,一人满上了一杯。

那两名侍卫一口饮尽,咋着舌赞叹道:“哎呀,真是好酒呀”

江源没有动,只是拿着杯子左看右看。

唐仑说:“江头儿,这么不给面子?难道我在这酒里下了毒不成?”

的确,江源是有这个想法,他一向谨慎,而且对贺清风交代的事情,从来不敢有半点懈怠。

于是笑道:“不是,只是现在不想喝酒。咦,你自己怎么也不喝?”

唐仑说:“我看江头儿没喝,自己不敢喝。”

唐仑心里很着急,因为酒里的蒙汗药发作很快,那两个喝了酒的侍卫过不了多久就会沉睡不醒,要是江源还不喝,那不是露馅儿了?

果然,那两个侍卫很快觉得头晕脑胀,趴在了桌上。

江源“咣当”一声扔掉杯子,同时右手掣出长剑,指向唐仑的喉咙:“你下药说,想干什么?”

江源没有喊人,因为他有足够的把握制服唐仑。而且此时已是深夜,万一惊动了女眷们,可不得了。

岂料唐仑还备有一手,面对着江源的剑尖,一直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地拿出一个小瓶,摸索着打开了盖子。

顿时,一股香得非常奇异的味道弥漫了整间牢房,江源立刻头晕目眩,踉跄着脚步,好容易让自己站稳:“东越水仙?”

唐仑得意地一笑:“还不赖么,江头儿,你居然知道东越水仙?”

江源拼命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晕倒在地上:“你想干什么?”

唐仑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杀了这个女子。”

“为什么?”江源忍住头痛欲裂的感觉:“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在江源看来,唐仑作为一名侍卫,不可能与一个侍女有什么大不了的过节儿,以至于非要杀了人家。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人主使。

唐仑冷冷地说:“这个,江头儿你就管不着啦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说完,唐仑走到里面,将五花大绑着的采烟带到了门口。江源伸出一只手,徒劳地想去抓住采烟,可是,他的手突然无力地垂下,紧接着,整个人失去了全部的知觉。

唐仑轻蔑地用脚尖踢了踢江源的一只胳膊:“江头儿,对不住啦,我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希望你在九泉之下能理解我的苦衷。”

说完带着采烟就要走。

采烟被破布堵着嘴,不能说话,可是刚才分明已经听见这个男人说要杀了自己,所以拼命摇头,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与哀求的神色,意思是在求唐仑,不要杀了自己。

唐仑根本不予理睬,带着她,径直来到府外一处无人的地方。

唐仑想好了,在杀了这个侍女之前,先和她做做好事,也不枉自己深更半夜辛苦这么一番。

这个唐仑,就是之前叶婉柔所说的,因为不小心踩了郑欣韵的裙角而被打了二十大板的那个侍卫。那次被打了板子之后,唐仑对郑欣韵怀恨在心,一心想报复。可是,他一个低级侍卫,连接近郑欣韵的机会都没有,谈何报复?不过,唐仑这个人是有仇必报的,绝对不会宽恕任何人,所以,他一直在寻找机会。经过观察,他发现,贺清风很少去郑欣韵那里,而且,郑欣韵因为地位较高,以前比较受宠,所以住的院子很大,且离别的院子有一段距离,为的就是清净。于是,这胆大包天的家伙趁一天深夜,摸进了郑欣韵的院子里,并且登堂入室,将正准备睡觉得郑欣韵吓个半死。

当时,正是夏天,郑欣韵因为要睡觉,所以只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抹胸,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被满怀仇恨的唐仑尽收眼底。于是,唐仑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打算先从这个害自己被打了板子的女人身上讨回些便宜,这,也许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呢。

于是,唐仑说干就干,先是点了郑欣韵的哑穴,让她没办法喊人,然后,扯掉了她身上仅有抹胸和中裤,然后,肆无忌惮地和她雨云了一番。

痛快完了之后,唐仑有些害怕了,他害怕,郑欣韵将这一切说出去。奸yin王爷侍妾,这可是死罪,王爷不把他大卸八块了才怪。

于是思忖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而且,他本来就打算狠狠教训一下这个高傲的女人。

可是,刚才在抚摩揉搓着郑欣韵身体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解开了她的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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