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明明身上没伤,血从何来?
太医们出来,他冲上前问情况,太医摇头叹气告诉他娘娘小产,凤体暂无大碍,只需多加休养便可痊愈。
小产。。。这两字犹如一记闷雷击中他的脑袋,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然后有没了。。。。。
子卿将气撒在了四菊身上,骂她们怎么连娘娘怀孕这么大的事都没发现,四菊都是年轻貌美的姑娘家,她们从小就进了皇宫,受训,做了带功夫的特殊宫婢,从未经过人事,又怎会知道这怀孕之人有什么和常人不一样之处,倒是发现娘娘最近总是很奢睡,吃得少,但她们并没将这个联想到怀孕之上。。。
娘娘小产了
在一阵的奴婢该死之声中,丽纱悠悠醒转,转头看着这一屋子跪着的人,再看着一旁哭的眼睛红肿的凌霜,还有那正怒气冲冲训人的子卿,她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嘴角滑出一丝笑,却比哭还难看,孩子没了,她是该高兴啊!少了一个负担,多好,离开之时多轻松,可为什么她的心这样痛?似生命之中那重要的东西失去的痛,奶奶离开人世时她很痛,初来这个世界时她很痛,可这些痛加起来都不如现在她的痛,痛得无法呼吸。
她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隐入发间。
“丽纱姐,你醒了。”
子卿一听,急忙冲回床边,他坐在床畔,看着她无声的流泪,急忙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轻信那女人,不该被她骗了去,都是我不好,我应该立刻冲出来,都是我不好,我怎能没发现你怀孕,都是我不好。。。。”
丽纱抽回她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她再也不想看见他,她必须离开这,一刻也不想呆。
自古帝王皆无情!自古帝王皆无情!
今天有她梨阳,明天还指不定有谁。。。。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不要!
太后闻风而来,得知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儿没了,心里那个痛哟。。。在牡丹宫发了好大一通气,怪四菊,怪凌霜,怪皇上,就是没提丽纱,丽纱心里知道,太后就是怪她,怪她这做娘的没看好自已肚里的孩子。
哎,不是亲妈就不是亲妈,亲妈肯定会安慰她,还年轻嘛,有得是机会可以生,这别人他妈就他妈是别人他妈,没点儿同情心,只顾着自已的孙儿,滚你娘的蛋,老娘还不伺候了呢。
太后估计是想孙子想疯了,她竟然当着丽纱的面要求皇上去梨花宫住,子卿气得脸都绿了,可谁让她是娘呢,打不得,骂不得,好说歹说将她哄走了。
丽纱趁子卿出了寝房让凌霜赶紧将门关上,不许他进来。
公主是私生女
丽纱趁子卿出了寝房让凌霜赶紧将门关上,不许他进来。
子卿知道她还在怨他,站在门前良久,终是没有出声,晚间,他便睡在那房间外的躺椅上,看着房间灯火明灭,他的心何其痛,失去的,也是他的孩子。
休息了几日,丽纱除了脸色稍差外,其它方面已和从前无异。
她开始着手计划着出宫,两条路,第一,直接和子卿说要出宫,他不答应便以死相逼,她不信他会宁愿看着她死也不放她走,第二,悄悄的溜出宫去,找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她选择第二条,动不动以死相逼不是她的个性,除非到了关健时候,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她并不喜欢用自已的性命做赌注,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虽然她也许是两次,可她并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三次。
自已珍惜自已,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喜欢过的日子,咱就不过了,或许离开会是伤感的,或许离开会是不舍的,但这只是暂时的,时间能抚平一切的伤口,就像时间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吹散她对子墨的爱。
她暗中进行的计划他又怎会知,日日繁忙的国事已让他焦头烂额,加上感日国的事情,他更是恨不得时间能掰开用,在梨阳尚未入宫时,他便接到传书,说梨阳只是感日国皇帝和一个小宫女生的女儿,小宫女刚怀孕时便被赶出了宫,所以梨阳从小便是在乡下长大,难怪总是一身的土气,这次的和亲事件也是姚康安在暗中搞鬼,他早就和感日国的亲王有所勾结,但感日国的皇帝并不是一个好战的君王,亲王提出的侵略计划通通被他否决,这次和亲计划不过是亲王和姚康安在暗中搞得鬼,红皮折和大印都是真的,只不过是亲王买通皇上身边的太监偷盖而已,公主也是真的,只不过是私生而已,当子卿知晓一切时,他连夜写了密折让大使送往了感日国,他要让感日国的皇帝知道,他的身边存在着一个什么样的野心人物。
娘娘逃宫
公主也是真的,只不过是私生而已,当子卿知晓一切时,他连夜写了密折让大使送往了感日国,他要让感日国的皇帝知道,他的身边存在着一个什么样的野心人物。
本想说直接将梨阳送回感日国,却没想到感日国皇帝回来书信说请求他帮忙照顾梨阳,不必再送回感日国,不日将有一批正式的嫁妆送到。
子卿那个头疼啊,怎么着,也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吧。
这不,公主接进宫,为何迟迟不给名份,这就是原因。
这些天,子卿正观察着朝中那些年轻未取的臣子们,看看要将梨阳配给谁。
尽管他再忙,每天夜里还是会去牡丹宫歇夜,丽纱知道他有一块随身携带的玉佩,有了它,便能在皇宫通行无阻。
她让凌霜告诉子卿,让他进房间睡。
子卿欣喜不已,以为这是原谅的一种暗示。
那玉佩拴在他的腰带上,她早就找好一块类似的玉,子卿进来时,她亲自帮他宽衣,子卿那叫一个受宠若惊,他那里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温柔的套套而已。
丽纱将那玉藏于枕下,窝在他的怀里久久无眠,这也许是她与他最后相拥的夜晚,她深深的吸着他的味道,感受着他的温暖,也许今生再也得不到这样温暖。
次日,子卿如往常一般清晨便去上早朝,在朝堂上议论朝政要至北京时间十点半左右,所以,她有四个小时的时间逃出宫。
冬菊平日最得丽纱信任,丽纱也是冬菊服侍过最平易近人的主子,没架子,心地好,她很喜欢丽纱,当她知道丽纱计划逃出宫去时,她央求丽纱带她一起走,宫中的生活她早就过腻了,尤其是认识丽纱后,听她讲了许多宫外好玩的事物,她更是日日梦想着出宫了。
丽纱有意支开春夏秋三菊,她们也都习惯了,平日娘娘就爱和冬菊腻在一块,她们也乐得清闲,因为娘娘并没有因为这样而虐待或圬待过她们。
娘娘逃宫
丽纱有意支开春夏秋三菊,她们也都习惯了,平日娘娘就爱和冬菊腻在一块,她们也乐得清闲,因为娘娘并没有因为这样而虐待或圬待过她们。
冬菊将讨门的两侍卫请了进去,他们刚进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棍子打晕。
丽纱和凌霜脱下他们的衣服换上,冬菊就穿着她的宫女服,带着玉牌这便出了牡丹宫,一路上她们尽量低着头走路,以免遇到熟人,所幸这皇宫之中不如外面,里面的人实在太多,地方实在太大,偶尔遇到几个生面孔也不是什么怪事。
就这样一直平安无阻的来到宫门口,因为是皇宫的最后一道门,所以侍卫们查得也严,检查了玉佩无误后,还仔细打量着她们,冬菊很机灵,她大喝一声,说娘娘差她出宫办事,皇上派了两名侍卫跟着,若是迟了担误了事,要拿他们是问,守卫一听,那还不得敢紧放行。
她最后一次回眸,看着这冰冷的宫墙,墙内曾有那么一处温暖的地方,她最后一次回眸,记忆渐行渐远,却依然清晰,它不是浮云,它真实的存在。
出了宫门她们直奔麦当肯,凌霜说当初麦当肯关闭时所有挣来的银子都用箱子装了放在寝房,数目不小,她们出宫之后将来的生计也要靠这些银子了。
银子太多太重,丽纱不得不忍痛割爱,忍痛割爱的事儿她现在做得太多了,已经不觉得很痛了。
三个女人,每人背了一定数量的银子,换了衣裳准备她们的逃亡生活,丽纱临行之前也没忘记将她一直小心保存的小手电和子墨送给她的灵鸽音管找出带走。
她带着子墨的音管,这是见证她与子墨之间关系的唯一物品,而她和子卿呢?他们之间有什么?
原本有一个孩子,有她对他渐生的感情依赖,而如今,孩子没了,感情依赖也是可以随风而去,是吗?是吗?
出了麦当肯,丽纱带着她们先到衣铺买了男人装换上,再找了间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下,凌霜问她为什么不现在就出城。
他还没死
出了麦当肯,丽纱带着她们先到衣铺买了男人装换上,再找了间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下,凌霜问她为什么不现在就出城。
冬菊倒是很明白,她说“凌霜姑娘,您是不知道皇上的性子,他若是知道娘娘逃宫了,那还不得立即通知封闭城门,再发动全城兵力来搜,如果现在出城,等我们去到城门口,肯定立马被抓回去。”
“那我们现在住在这儿,不是一样等着被抓么?”
冬菊也不解丽纱在捉摸着什么,两人扭头望她,只见她用刚刚在书画店买来的颜料在调些什么,然后对着镜子将那调好的颜料就往脸上涂着。
她们坐在一旁好奇的看着,真是越看越奇,很快,丽纱消失了,她们面前出现一个暂新的人,暗黑的脸孔,加上路边买来的假胡子,一个丑男人横空出世。。。
凌霜冬菊笑得前俯后仰,好端端一个如花美人霎时间变成这般模样,她们还真是一时接受不了。
“你们尽管笑,笑够了就给我坐在这儿让我给你们易容。”
她们嘴里喊着不要,可都知道,这是唯一可以顺利出城的方法。
三人最终都在丽纱的手下变成了毫不起眼的穷苦农夫模样,这时,街道上已经可以四处看到官兵们忙碌的身影,今天怕是走不了,就休息一夜再出城。
这夜,凌霜和冬菊睡得极安稳,她们觉得有丽纱在身边,什么困难险阻都不在话下,她们安心。
可丽纱呢,她趴在窗台遥望着皇宫方向,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她依旧呆呆的看着,若他不是皇帝,她还会离开他吗?
从怀中摸出子墨的音管,细细的看着,多久没吹响它了?她怕是已记不清了吧。
用衣袖擦了擦管上的灰尘,她开始吹着音管,虽然没能吹出那美妙的音乐,可却是那样熟悉,她不禁泪流满面,一遍一遍的吹着。
忽然,呼啦一声,一只鸟儿落在了窗台之上,那通身的雪白,颈间那一圈细灰色,这不是灵鸽又是谁。
他还没死
忽然,呼啦一声,一只鸟儿落在了窗台之上,那通身的雪白,颈间那一圈细灰色,这不是灵鸽又是谁。
丽纱欣喜若狂,灵鸽竟然还在,她以为子墨死了,灵鸽失去了主人,它会飞走,或被别人伏下,或从此自由。
灵鸽在丽纱的手中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不停的用嘴啄着它脚上的竹筒。
她将灵鸽放在桌上,取来一根竹筷,伸进小竹筒内,里面果然有东西,捅来一块布条,她的心微颤着,能让灵鸽送信的人必是子墨无疑。
展开字条,映入眼帘是那血迹斑斑的熟悉字眼,月色布块上的血字,丽纱,等我,等我救你出宫。
子墨没死,他还没死。
她欢呼,她雀跃,他真的没死,就说嘛,他怎么可能就这样突然消失呢。
凌霜冬菊被她吵醒,见她这又哭又笑的表情,可给吓坏了。
丽纱抓住凌霜的肩膀,兴奋道“凌霜,你知道吗,子墨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凌霜呆住,他还活着?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你快说呀”
丽纱将布条给凌霜看,她双手抖得厉害,接过那布条,只需一眼她便能认出这是子墨的衣裳,尽管上面血迹斑斑。
冬菊也凑上前看了一眼,说道“娘娘,你怎知这就是子墨王爷出事后写的?”
她这一问,证住了凌霜,她也转身问丽纱“你怎么就知道这是他出事后写的?而不是出事前?”
丽纱笑答“你们两个傻丫头,他若不是在出事后写下这字,用得着撕自已的衣裳,还要用血来写么?还有,你看这布,尽是泥灰,若是安好之时,他的衣服怎会这样脏?”
见她分晰的还算有理,也便一致相信子墨还活着,依丽纱推测,子墨应是落涯后被刚好在涯下的人救了,所以他们才会寻遍山谷却找不到丝毫消息。
他现在还好吗?身在何方呢?
她看着桌上的灵鸽,顿时有了主意。
臭狗眼
她看着桌上的灵鸽,顿时有了主意。
心道,音管的音量这样小,可灵鸽却每每可以顺利找到她的准确位置,这证明,灵鸽的体内,有着和音管内某样东西的联系,无论在多远,它都能寻音而至,若是此时她写上一封书信给子墨,当子墨吹响音管之时,它便可以带着她的字迹寻到他。
丽纱告诉他,意图伤害他的凶手是姚康安,他已经伏法,并告诉他她已经离开皇宫,让他不必担忧,今天是九月初十,她会在十天后再度吹响音管召唤灵鸽,希望能收到他平安的消息。
深夜,子卿独自坐在牡丹宫那张熟悉的床上发着呆,这儿原本是他忙碌一天之后能令他舒心快乐的地方,这儿原本有一个可以左右他喜怒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他以为他可以用一生来爱护的人,他倾尽所有的感情,只为博她一笑,如此,她为什么还要离开,她宁愿冒着生命危险逃离这皇宫,逃离他身边,她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他的爱,为什么他就是比不上一个已故之人。。。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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