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感渐渐淡下,她喘了口粗气问他“你为了我这样的残花败柳连王爷也不要做了?”
子墨将环住她的臂紧了紧,道“我只要你,只要你,只要你愿意,我愿意抛下所有,一切,和你远走天涯,看遍世间风景,尝遍人间美味,直至白头。”、
这一番话,她多想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到,却,却只换来三个字“杀无赦?十万黄金?”呵,她可真值钱。
新一轮的疼痛袭来,她痛入骨髓,却想拼命忍住不痛呼出声。
子墨怕她咬到舌头,伸手撬开她的牙,让她咬住他的手背。
只至她尝到一抹腥甜,睁开眼,却见他的手背已是血迹斑斑。。。
见她缓过劲来,他忍痛笑说不碍事,上点儿药便好,她不禁热泪盈眶,这样的他,让她如何回报。
杀无赦10
见她缓过劲来,他忍痛笑说不碍事,上点儿药便好,她不禁热泪盈眶,这样的他,让她如何回报。
她又过上了穿男装的日子,幸好她已经习惯,起初的一日心痛无数次也慢慢减少着,她知道,只要不去想他,心便不会痛,她便整日将自已变得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去想其它,她种花,养鸟,画画,写字,还养了一条小黄狗。
她对子墨越来越冷淡,她心中虽然感激子墨为她做的一切,可她不想误他一生,他应该去寻找真正属于她的幸福,这个幸福里并没有她丽纱。
子墨始终打不开她的心房,他心中有怨,这怨,一天比一天深,他不甘心,该他的,他一定要夺回,所有。
子墨将丽纱安顿在了距黄都城二十里的似水城,这儿风景很好,犹若中国的乌镇一样,古朴的房子,清澈的流水,她很喜欢,可是她知道,这儿终不会是她的家,为了能让子墨彻底从她的阴影中走出来,她知道,将有一天,她会悄悄的离开,她会带上她的小黄狗,去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子墨似乎越来越忙,十天半个月不一定能见到他一次,虽不知他在忙些什么,丽纱却很开心,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不再如从前那般只望天天腻在她的身边,他有自已的天空,有自已的生活,而她,亦同样。
秋高气爽,她背上包袱,里面只有几件男装,几锭银子,几张银票,她牵了小狗,走在这水乡之间,竟有丝不舍,这儿多好,却仍是不能成为她的家。
雇了一辆马车,她告诉车夫,带她去下一个镇子,虽然她不知道那个镇子叫什么名,她也不想知道,因为她并没有打算在那个镇子生活。
这儿是独木镇,未作停留,她换了一辆马车又赶往了下一处,如此反复,直到来到一个如莲花镇一般美丽的地方“紫竹城,”这儿以盛产紫竹闻明,成片的淡紫色竹林,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美景,幽幽清香沁入肺腑。
紫竹1
她喜欢这儿,不为别的,只因这儿有竹,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慌忙深呼吸,调整情绪,只要不想他,便不会痛。
牵着小黄狗朝那竹林深处行去,她想近距离看看这些竹子,抚摸它们秀美的骨节。
她缓缓的走着,踩着柔软的草地,小黄狗也很安静的跟在主人身边,丽纱为它取名汪青,汪青,忘卿。。。
前头似乎有人,她正想打听一下城内的情况,便朝那声音的源头前进,越靠近她越觉得不对劲,那似乎是人的喘息之声,很急,很粗重,有人受伤了吗?
她又走近,却发现是两个人的喘息之声,一个较粗重,一个较斯气。
莫不是。。。她急忙转身朝回走,打搅了别人好事,那真真叫罪过啊!!不过他们打野战是不是也该找个更隐秘点的地方?在这儿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却未想,她要转身离开,汪青却不依了,非但不依,它还朝着那喘息之处汪汪叫了两声。
丽纱掩面。阿弥陀佛,罪过啊罪过。。。
丽纱因为这儿人不多,便将汪青脖上的皮绳给卸了,让它自由活动一会,没想到,出事了吧。
她想着趁那打野战的两人还没出来揍她之前抱了汪青离开,却没想到,那汪青呼的一声就跑向了那正在慌乱穿衣服的两人。
她心下一急,连忙也冲了上去,这狗儿没打过狂犬疫苗,要是咬伤了人可就麻烦了。
毕竟是小狗儿,她没有费很大的劲就将它捉住,却在这时看到一对衣衫不整的男人。。。对,没错,就是一对男人。。。
好吧,现在装瞎子还来得急么?
她故意装出目光呆滞的模样,怀里抱着汪青,另一只手在地上乱摸一通,嘴里喃喃道“哎呀,小汪青啊,你想要累死我这个瞎子么?真是,终于抓到你了。”说着,她缓缓转了身,一步一步朝来路而去。
她故意走得极为缓慢,做出一个瞎子应有的小心翼翼的模样,她身后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冲上去揍他一顿,还是该继续刚刚那未完成的事儿。
紫竹2
她故意走得极为缓慢,做出一个瞎子应有的小心翼翼的模样,她身后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冲上去揍他一顿,还是该继续刚刚那未完成的事儿。
世界很奇妙,狗血处处有。。。
虽说她知道这世上有这种事,可知道和亲眼见到那感觉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出了紫竹林,确定他们没有在后面跟来,她松了一大口气,估计这两丫正嘿咻中,她加快了速度,朝城内进发。
。。。。。。
子墨回到似水城,伊人已是人去楼空,看着桌上那一方冰冷的留书,他仰天长啸“丽纱,你终是抛下了我,好,这个账,我将一并算在俞子卿的头上,你等着瞧,等着瞧,我会让你后悔,后悔一辈子。”
子卿寻了丽纱多日,终是一丝线索也没有,朝中百官跪劝回朝,再加上太后绝食相逼,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寻找丽纱的事件,回朝处理朝务。
子卿本就生来厌恶这为帝生活,加之现在心爱之人失踪,生死未卜,他又怎能专心于朝政,朝中势力的变化他亦未查觉。
直到这一日。
逼宫,这一直都随在他的历史记忆里,他听过不少关于被逼宫皇帝的一些故事,只是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他没有慌乱,反而有丝窃喜,终于,他终于要摆脱这个帝位,他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可以去找他的爱人,和她一起畅游于山水间,直至白头。
只是,逼宫的对相让他着实有些郁闷,竟然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子墨。
他执剑,冷冷的看着他,身后成排的士,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放下手中的折子,心想,他们既然能无声无息的长驱直入,便一定是早已准备好了一切,他反抗亦是无用,梁上的暗卫越下,以身躯挡在他的身前。
子卿笑道“看来他们策划了很多,若是不成功,那多可惜,正好,这皇帝我也做腻了。”
紫竹3
子卿笑道“看来他们策划了很多,若是不成功,那多可惜,正好,这皇帝我也做腻了。”
子墨冷声道“你可知自已在说些什么?”
“我自然知道,这皇位,本该属于你,如若你要,便拿去,只是,希望你放过太后和各位公主”
子墨算得上是太后看着长大,他对太后也是有着极深的情感,各位公主都是他子墨的姐姐和妹妹们,他又怎会为难她们。
人常言,斩草要除根,否则后患无穷,可他俞子墨偏偏下不了这个手,子卿召书传位于子墨,公告天下,在民间乃至江湖上都引起一阵不小波澜。
可必竟子墨本是俞家人,兄弟之间争权夺位这在皇室之中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儿,用不了多久,便一切都会风平浪静。
子墨终究是下不了杀子卿之手,则令封王遥州城,一生不得出遥州。
太后,众位宫中侍过寝的美人,与众位未出阁的公主们亦随之前往,太后对这一变故到是没有引起她过激的言行,反到觉得在有生之年能出了那皇宫,来到外面的世界重新生活,这也不枉美事一桩,她自已生的儿子自已最清楚,他跟本就不想做皇帝,如今,倒正合了他意,罢了罢了,只要一家人仍旧在一起,是什么身份,并没那么重要了。
反到是那些公主们,个个哭哭啼啼,想也是,从公主一下降级成郡主,她们一时怎能接受得了。。。
这一消息自然很快便传到了紫竹城,这日,丽纱牵着汪青走在那闹市之中,看着人来人往,却不知接下来自已该干些什么,她曾经的那些壮志豪情,为了生活奋斗的激情,再也寻不着。
“这皇上当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让位了呢?”
“听说啊,是皇上的弟弟,那个叫什么亲王的,在暗中控制了朝中百官,时机一成熟,便带人逼宫了。”
路人的对话,入了丽纱之耳,她感觉到瞬间的晕眩感,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过离开他们才一年,这又发生了什么?
紫竹4
路人的对话,入了丽纱之耳,她感觉到瞬间的晕眩感,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过离开他们才一年,这又发生了什么?
心绞痛之症经过这一年的调理,渐渐好了些,虽然想起他时,心还是会痛,却已不会那般撕心裂肺。
那明黄的榜文上,一字一句,她看了明明白白,从皇上到遥州王,他经历了什么?
子墨,他又为什么要这般呢?是因为她吗?
她怨子卿,她恨子卿,可她却依然为他担心着,也许,她该去看看他。
偷偷的,只是偷偷的看他一眼。
陪伴一年的小汪青已经长成了大汪青,此去遥州,路途遥远不说,将来的命运为何她亦是未知,汪青却是不方便带去,可孤单一年的她,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就只有它,这让她如何舍得。
她将汪青寄养于她租住的房东老刘夫妇,二老膝下无子,平时无聊时也常逗着汪青玩,对它甚是喜欢,听丽纱说要寄养于此,他们乐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好,连丽纱给的生活费也不收。
这汪青似是知道丽纱要走,整日整夜的守在房间门口,不吃不喝,无奈,她只好跳窗而走。
一只小动物,和人待的时间久了,都会有感情,可是人呢,说翻脸就翻脸,可她就是贱,人家那样对她,她还惦记着他,想来真是可笑,她丽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般模样。
赶了数天的路,来到这遥州城,却也是个鱼米之乡,想来他在此做王应不会受什么苦。
先找了一家客棧落脚,依旧男人装,为了不引起熟人的注意,她买了小胡子贴上,再将眉描成男人那种粗狂的模样,照着镜,她自已也没认出自已来,如此,应不会被他认出吧?
天一亮,她便打听着王府之所,到时,却见门口排着长龙,尽是二十多的小伙子,上前一问才知,原来王府正在招收下人。
正想着,王府的大门开了,出来一老头,正是那宫里的贵公公,想必是随主子出宫了。
紫竹5
正想着,王府的大门开了,出来一老头,正是那宫里的贵公公,想必是随主子出宫了。
她本能的压低了头想转身离开,却被后面来的一伙人一挤,她也跟着被挤进了王府大院。
然后贵公公又让这几十号男人站成两排,他要挑十个人入府当差,好家伙,个个昂首挺胸,男人味十足啊,都希望贵公公能挑了他们,丽纱此时想走,又觉不妥,若是现在走反而会引起贵公公的注意,不如装成一副病怏怏的小模样,他一定不会挑上她,那到时随着一众落选的人离开便是。
却那知,人只要倒霉起来,就算是喝凉水也能塞牙缝,这贵公公挑下了十个人,其中就有她,她心想,有没有搞错,她装成这副要死的模样,他也要?
再转眼望其它九人,个个都是一副白净弱弱的模样,她心顿悟,这贵公公是个阉人,本就没有那雄壮之风,自是看他人的雄壮之风也不顺眼,当然不会去选那些个男人味十足的人。。。。
她可以说不吗?
不待她开口,贵公公已经转身离开,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年约四十的男人走了过来,让他们这十人跟他内院,她转念一想,她天天等在这王府之外,也不一定能见到子卿,不如就混入这内院,待远远看了他一两眼后,再找机会离开。
想着,她便随一众同伴进了内院,这藏青色长袍男原来是这儿的管事,贵爷(贵公公)是总管,他是副总管,高平。
高平带他们签了入府契,她给自已取了个名字,王七,大伙笑她这名没内函,一看就知是家中第七子,故名王七。
她只是微笑,心中只盼着卧房不要是通铺才好,与这一大堆男人睡在一个床上,那还真是挺难为情。
幸而,王府福利优待,虽然不是一人一间的单人房,四人一房,但各有各床,这让丽纱大大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便是分工作,她被分配成打扫花园的差人,这样也好,打扫卫生总比挑水劈柴轻松些,许多人都羡慕她这个差事,吩吩夸她运气好,她只望能在这花园之中看到他的身影。
紫竹6
接下来便是分工作,她被分配成打扫花园的差人,这样也好,打扫卫生总比挑水劈柴轻松些,许多人都羡慕她这个差事,吩吩夸她运气好,她只望能在这花园之中看到他的身影。
她是一个倒霉的人,这一点可以确定,自从她开始正式在王府当差起,这天就没晴过,每日阴沉沉似乎有随时下雨的可能,这样的天气,谁会无事出来逛园子?
她自然是见不到子卿,此时已是深秋,没有太阳的日子,秋风凉凉,她瘦弱的背景如一片树干上待落的枯叶,萧瑟,无助。。。
就这般过了几天,她原以为扫地是个轻松活,却不想,偏偏是这深秋,园子里随处可见的落叶,她不停一刻的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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