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麻醉针筒,一切安好如初,她心定下一些,总归是有了一条逃出这皇宫的计谋,虽然不一定会成功,但她决定一定要博一博,总比坐以待毙强。
虽说是新时代女性,一女嫁二夫也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可她与子卿相爱,硬生生这样被分开,她又怎能甘心,又如何能将天大一顶绿帽压在子卿的头上,他何错之有?
夺回江山,美人入怀7
凌霜及三菊冲进了寝房,见她安好无恙,这才放下了心,但见到她下巴及脖子上的红斑,以及那略微凌乱甚至被扯破的衣衫,却个个是满腹心酸,丽纱的心意和性子她们都明白,如今沦落至此,却又是怎生的不叫人怜见。
丽纱将衣橱关上,脸上露出勉强的笑,道“你们别担心,我没事”
凌霜从未想过,她一直迷恋着的男人会变成今时今日这般模样,心里的苦楚让她清泪长流,丽纱上前拥住她,笑道“傻姑娘,都说了我没事,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我不知还能不能躲过三日后的大婚。”
“丽纱姐,我们逃吧,像上次一样,可好?”
这是凌霜第一次主动要求离开子墨的身边,可见她的心,已被子墨狠狠的伤害。
说到这个话题,三菊默默的退下,她们没有冬菊那样的胆子,她们能做的,只是佯装刚刚那话她们没有听见。
寝房的门关上,她将凌霜拉到床沿坐下,将自已腹中之计一一说与她听,凌霜虽认为很冒险,却也别无他法“丽纱姐,你那什么麻药,真的有此奇效?”
“自然”
“可是皇上吃的东西都有专门的试菜宫试过才呈上的”
“这药不是用来吃的,我会为他做静脉注射,将他全身麻醉,当然,做这些事情之前,咱们必须想办法将他灌醉,否则我亦没有机会给他做静脉注射。。”
凌霜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她知道,她不需要懂,届时只需听丽纱姐的吩咐行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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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子卿,他乔装出了王府,在外偷偷找了一处僻静之所,将太后安顿好,便只身北上,镇北大将军,钟林书,与先皇关系甚好,自他登基以来,一直都力挺他,他手中有着金月国一半的兵力,若是能得他相助,复国定有望。
钟林书对子墨逼宫夺位的做法一直是不赞同,但因是子卿自动拱手相让,心中虽有憾,却找不出不赞同的理由,如今子卿亲自前来求助复国,那真真是一个一拍即合。
夺回江山,美人入怀8
因长青国方面有意与金月国交好,故在子卿在任期间便与长青国签了和平条约,这镇北大将也得了清闲,与子卿这么一商议,便立即拔营返往帝都,以用军力威震子墨,逼他退位,届时,他定不手软。
行军不过数日,便见各镇张贴着皇榜,定于初八皇上大婚,初八,这不是就是明日么?依照大军的行军速度,起码再要七日方能到达帝都,若是自已单骑快马,日夜兼程,定能在他们大婚之夜之前赶到,想及此,便与钟林书辞行,要先行一步。
钟林书只道他前去探些消息,再拉拢些朝中官员,便欣然送他离开,关派了一小支精兵跟随护佑。
话说这丽纱终于挨到了这大婚之日,她命凌霜备了最能让人喝醉的白露酿,入口柔和,后劲却是极强,想以此酒将子墨灌醉。
凌霜用了两只一模一样的酒壶,一只里面装着茶水,一只里面确是那白露酿,验毒官用银针验酒,自是没能验出什么不妥。
丽纱执意不肯拜堂,只道宫中众人,包括百官都见过她,如今原配尚在,复又再嫁,委实抹不开颜面,让子墨宣一道旨便罢了。
子墨虽心有不愿,但见到丽纱不如从前那般抗拒嫁给他,心中窃喜,自不会再强求于她,便命人前去宣旨赐宴,他便留在了牡丹宫。
一桌的好酒好菜,丽纱为他布了几筷菜,他心中生疑,递眼色于那验毒之人,那人朝他点头,这才放心吃下,丽纱却道“若是皇上信不过我丽纱,又何必要与我成亲,难道皇上不怕丽纱施与枕边报复吗?”
子墨却道“朕自是信得过皇后,只是恐有些不良之人会钻了空子而已,再有,皇后从今往后,在朕面前,需自称臣妾。”
丽纱夹了一筷子豆付丝放入嘴中,并不答子墨话,扭头朝凌霜道“倒酒”
凌霜上前,将子墨身前的酒壶执起,为他满上一杯,再放回原处,执了丽纱身边的酒壶为丽纱倒上一杯清水。
这饭桌甚大,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布菜也需旁人递过,故,丽纱杯中的清水,他必定察觉不了。
夺回江山,美人入怀9
这饭桌甚大,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布菜也需旁人递过,故,丽纱杯中的清水,他必定察觉不了。
“皇后,这酒甚香醇,实乃佳酿”子墨饮尽一杯,唇齿留香,大赞。
丽纱微笑饮尽玉杯中的清水,道“那丽纱便陪皇上多虽几杯”
子墨溺在她温和的笑中,她多久没这样对他笑过?
“好,好,今日,朕便与皇后,不醉不归”
数杯酒下肚,子墨已觉头重脚轻,但他心中甚喜,并不将此放在心上。
他摇晃着起身,走到丽纱的身边坐下,醉眼朦胧中,丽纱是这样的美,这样的真切,就在触手可及之处。
丽纱给凌霜递了个眼色,凌霜速度将他的酒杯和酒壶端了过来,几番相劝之下,他又饮了数杯,此时说话已是含混不清,他一直说叨着,都是从前的事儿,从初次相识,到情根深种,这些,丽纱自是没忘,只是,那种情感不再,这一切若要怨,便只能怨她,她从前自认自已不是祸水,也不会成为祸水,可如今看来,她还真不愧是一个货直假实的祸水,害了他们兄弟二人,也害了自已。
突然,子墨将酒杯扔掉,一把将丽纱抱起,摇晃着身子朝寝房走去。
凌霜咬着唇跟在他们身后,丽纱告诉过她,若是他趁酒坏性,便从身后给他一棍,将他打晕。
原本候在宴厅中的一干人等此时见此情形都纷纷退下。
进了寝房,子墨抱着丽纱双双倒在了床上,他沉重的身躯紧紧的贴着她,丽纱紧张极了,双拳紧握,随时准备反抗,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子墨他只是一动不动的趴在她的身上,那呼吸间的熏天酒气已快将她整晕,她确信子墨已经醉倒,让凌霜帮忙将他推开。
凌霜虽已决定离开子墨,可她心中对他的爱却是半点未减,她只是心灰意冷,觉得他离她越来越遥远,这才想着要随丽纱离开他,兴许离开他会是一种解脱。
丽纱将针筒弹出,准备为子墨注射麻药,凌霜有些担心“丽纱姐,他已经醉成这样,想必也不会坏了我们的事,不如就这样走吧”
夺回江山,美人入怀10
丽纱将针筒弹出,准备为子墨注射麻药,凌霜有些担心“丽纱姐,他已经醉成这样,想必也不会坏了我们的事,不如就这样走吧”
丽纱摇头,道“不行,他是练武之人,这点酒算什么,只能困住他个把时辰,届时醒来发现我不在,那还不得闹翻天。”
她们穿上事先预备好的侍卫装,束发髻,贴小胡子,取了子墨腰间玉佩,趁着皇宫之中因大婚而稍的混乱,安然出了宫,再用玉牌在宫外的驿站牵了两匹快马,朝遥州城而去。
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另一条道上,一匹快骑直冲皇宫方向。
马上之人一身白衣胜雪,满脸风尘却仍旧盖不住他的英俊,这不是俞子卿又是谁?
皇宫守卫自是认得他,却也不敢放他进去,只是派了人进去通报。
一路报上,那子墨的贴身公公小然子立于牡丹宫寝殿门外,只等里面的皇上起夜,他便可顺便告知前皇于宫外求见之事。
原本这种紧急之事,他是应该立马通报,只是,今儿是皇上的大喜之日,宫内谁人不知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他这小奴才怎敢坏皇上好事。
却不知,这左等右等,里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宫外子卿焦急的候着,他欲冲入那生活多年的皇宫,可那围着他一圈的侍卫却是不答应。
就这么耗着,却是每瞬间都有一年那样长久。
天渐明,子卿几欲冲破那包围,最终只是落得精疲力竭,众侍卫亦不敢伤他,只是尽力将他拦住,却反而被子卿伤了不少。
钟林书旗下派来保护子卿的一队人马终于赶来,几番劝说之下,子卿仍是不肯离开,不得已,他们只得偷袭将他打晕带走,可不能在大军尚未到达帝都之前便让正主受了伤害。
子墨整整昏迷至下午方醒来,睁开眼,尽是那些宫里的太医老头儿。
“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一位太医高兴的大喊,总算是醒了,他们是怎么瞧也不知皇帝这是怎么回事,身体并没有中毒的迹像,也不是醉酒不醒人事的情况,却一直昏睡不醒,金针镀穴亦毫无效果,这种案例他们从未见过。
夺回江山,美人入怀11
子墨扭头看了看四周,这正是牡丹宫,这些个太医在此作甚?丽纱呢?“皇后呢?”
小然子跪倒在地,头磕得咚咚响“回皇上,皇后娘娘自昨夜便失踪,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子墨跳下床,顾不得身体上的疆硬感,怒道“皇上失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会失踪?”
“回皇上,奴才已盘查过宫门口的侍卫,说昨夜有两名侍卫拿着皇上的玉佩出宫,当时见是皇上随身之物,许是有要事要办,便没多做盘查,奴才想,奴才想那定是皇后娘娘和凌霜姑娘乔装而成”
子墨感觉身上每一根筋都在跳动,原来她昨夜有意将他灌醉,为得就是要逃走。
“立刻传书遥州城,下令将俞子卿打入大牢”|丽纱,只有这样,你才会回来。
小然子偷偷瞧了子墨一眼,又道“皇上,昨夜宫门口侍卫上报,遥州王昨夜欲闯宫门,被侍卫拦下,后至清晨被人带走。”
什么?子卿来了帝都?定是为丽纱而来,幸好他们没能遇上“传令下去,搜查帝都,势必将遥州王拿下。”
不过半个时辰,子墨又收到加快密折,言镇北大将军带领大批军队正朝帝都而来,恐来势汹汹,望皇上早做提防。
这钟林书搞什么鬼?再转念一想,这钟林书好生奇怪,偏偏子卿离开了遥州他也离开了北方,子卿来了帝都,他也朝帝都赶,莫非,他们已经联手?
想来是八九不离十,这钟林书实为三代元老,与子卿之父有着极深的交情,若是子卿出面请他出兵以助复国,那是定然不会拒绝。
北方因从前连年的战乱,年年增兵不少,导至如今单至北方就有一国军力之过半,故,岂能无忧。
“传朕口令,皇后失踪一事不许外传,违令者斩,再有,立即派人全城围捕俞子卿,必须赶在北方大军到来之间将他拿下。”
没了主帅,他们想作乱也无何可耐。
江山,美人,他俞子墨都要,一样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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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心,此坑决不会弃,更新慢是因为写得太纠结了,等俺过了这个瓶颈期,一定会多更,谢谢大家支持。
夺回江山,美人入怀12
帝都城内一片翻天覆地,满城蹿着带有子卿画像的官兵,挨家挨户的搜着,整整搜了两天两夜,愣是没搜着。。。
人家镇北大将的部下机灵得很,早就带着昏迷中的子卿出城去了,他们怎能搜到?
丽纱与凌霜快马加鞭赶到了遥州城,直奔王府,却发现,这遥州城内境况与之前大不相同,街面上许多背包挑担,携家带口的往城外赶,虽心中纳闷却也没停下脚步问个究境。
王府大门竟是半开,连个守门的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心中顿觉不妙,入府时警剔的看着四周,却是空无一人,平日里那些来来往往的丫鬟们呢?
她快速移动脚步朝子卿寝房走去,房门紧闭,推不开,敲门无人应,明显房间是从里面反插上,里面肯定有人。
她拉上凌霜二人合力,用身子撞门,几个回合下来,终是将门撞开,可眼前的一幕却是叫她们傻眼。
一个女人,一个死了的女人,一个吊在房梁上死了的女人。。。双目爆凸,红舌长出,她们不忍再看,这不是方莹莹又是谁。
地上一方信纸,她拾起,朱笔批字,醒目的休书二字,原来,这方莹莹被子卿休了,一时承受不住,竟自寻了短见,只是,她为何会在子卿的房里寻短见,子卿呢?
她们寻遍王府,却是一人未见,这里发生了什么?
冲到街面上,寻了一个正赶路的男人问问原由,“这位大哥,你可知这王府之中发生了何事?”
男人摆手,叹气道“我不知这王府之中发生了什么,但我听说,这王府之中原本住着的是前朝皇帝俞子卿,前段,他去调了十万大军朝那帝都而去,誓要夺回江山,想来这遥州城也将不太平,我们这才携家带口的准备逃生啊!悲啊悲啊!!”
这时另一边的男人又道“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想来这女人真乃祸水,原来金月国已经是多年未战,却未想,如今。。。。”
夺回江山,美人入怀13
这时另一边的男人又道“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想来这女人真乃祸水,原来金月国已经是多年未战,却未想,如今。。。。”
丽纱身形一晃,却幸好凌霜将她扶住,两个女人,就这样茫然立于来往人群之中。
她从未想过,自已会成为这祸国殃民之人,她从未想过,与之十万大军交战的场面,她闭上眼,仿佛血雨腥风扑面而来。
“阿弥陀佛,施主身形俱颤,是否遇到困难”
丽纱转身,却见一位白须老僧,生得是慈眉善目,双目散着令人信任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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