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险些丧命的小男孩,更是吓得双脚发软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呼哧呼哧的喘息着。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甚至连站在琴灵山庄大门前的侍卫都未曾反应过来,一切就已成定局。
第7卷不是冤家不聚头②
“你没事吧。”舞清歌走到已经吓坏的小男孩身旁,轻声问道。
“没,没事。”小男孩苍白着脸忙起身说道,身子却不由朝后退了退,与舞清歌保持一定的距离。
“真的没事吗?”舞清歌眼见小男孩面色有异,随即伸手抓住他的手,略微一把脉便已知道他身体的状况。除了有些受惊之外,倒是没有什么。
“公,公子,你,你的衣服。”小男孩本想挣开自己的手,却没想到反倒是弄脏了舞清歌洁白的长衣,不由一脸苍白紧张的说道。
舞清歌扫了一眼衣摆上的污渍,不以为意的说道:“没关系。反倒是你,往后不要走在路中央,很危险的。”
“是,我明白了。”
“走吧。”明显感觉到那少女已经从草丛中被人扶了起来,舞清歌随即示意小男孩离去,负手立在原地,等待着那一脸狼狈,怒气冲冲走来的少女。
“刚才是你射的石头?”少女咬牙切齿的望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低吼道。
舞清歌缓缓转身,抬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淡然一笑道:“哦,石头呀,的确有那么一回事。不过,这人走的路上策马狂奔,伤了人可就不好了。”
原本怒气冲冲的少女在看清转过来的容颜时,不由随之一愣,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反倒是难得一见的娇羞姿态。
“公,公子教训的是,是月薇之前莽撞了。”
“月薇?”舞清歌眉梢轻轻一挑,唇角不知不觉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司徒月薇?司徒家五小姐?那个艳名远播的月薇小姐?”
“公子谬赞,那不过是外人以讹传讹而已,我不过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当不得如此称赞。”之前还一脸蛮横的司徒月薇转瞬间就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猫咪,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利爪,在舞清歌面前竟然不敢失态。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此时的舞清歌并未掩饰自己的真面目,只不过是将原本稍显柔美的眉毛换成适中的剑眉,扫了一份女儿家的柔媚,多了一份男子的英气,也无怪乎司徒月薇会有此表现。
第7卷归来兮,变化何其大①
“哦,如此说来,之前月薇小姐的行为是因为有急事,才会失了态,并非本性如此咯。”舞清歌笑眯了眼问道。
司徒月薇脸色微微一僵,随即恢复正常道:“我看公子风度翩翩,气质过人,想来定是某位名门之后吧。”
“名门之后?也算吧。”只不过,这名门却是司徒家而已,舞清歌在心底补充道。
“那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司徒月薇再度问道,眼中漾着期待的神色。“在下舞清歌。”舞清歌拱了拱手道。
“舞清歌?”司徒月薇微微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你确定是姓舞,而不是天舞?”在司徒月薇的记忆中,当今算得上名门世家的姓氏中有舞字的仅有天舞世家,心中不由有些疑惑。
“哪有人会将自己的姓氏弄错,在下的确姓舞,清雅脱俗,歌舞升平,舞清歌。”舞清歌轻笑一声,将司徒月薇的一切表现看在眼里。看得出,她很失望,因为他这没啥背景的身份而失望。
“舞公子,月薇还有点事情要去办,就暂时不耽误公子,先行告退了。”虽然司徒月薇很失望,但是却依旧表现的礼貌客气。若是没有看到之前那一幕,谁人能够想到,司徒家的五小姐的演技居然这么好,只是眨眼工夫就像换了个人般,与之前的娇蛮根本挨不上一点边。
“后会有期。”舞清歌作势拱了拱手,目送着再也不敢骑马,匆忙离去的司徒月薇的背影,啪的一声展开了手中的折扇,迈步朝前走着。
还未走几步,遥见一辆马车从琴灵山庄缓缓驶来,途径舞清歌身旁之时,却见一阵风吹来,掀开了车帘的一角,露出一张略显苍白却格外熟悉的容颜。
是她!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令舞清歌眉头微微一皱。学自紫阳的医术中的‘望’字一诀,就让她察觉到司徒月皪的身体似乎除了什么大问题。
过于苍白无血色的面容,说是生病,却又像中毒,只是,这中毒的症状又有些异样,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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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各有打算②
这不禁令得初到琴灵山庄的舞清歌暗自记下,留待日后有机会时再作确定。
早在一个月前,司徒家便已对外发出了擂台招亲的通告,为所有及笄又没有任何婚配的女儿家招亲,凡是未曾婚配的有为青年都能够前来参加,并没有任何的限制。只要能够让司徒家的女儿们点头,便是司徒家的女婿。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吸引了许多人前来拜会,陆陆续续来琴灵山庄,其中不乏各个小世家的独子,以及江湖青年才俊,对于舞清歌此刻的身份而言,却是再平常不过。
仅仅只是一个月时间,来到琴灵山庄的人就已经超过了一千人,过半人都是冲着司徒月皪而来,至于剩下的约莫三分之一的则是奔着司徒月薇而来,剩余的一小部分才是冲着其它人而来。
其中以冲着司徒汐颜这位早在四年前就传入各大世家耳中的平凡女子而来的人物,份量最重。
不但有天舞世家的两位公子,天舞向天与天舞向廉两位最有机会成为天舞世家下一代家主的候选人,还有当今最有希望继承皇位,已然被奉为宣王的君逸晟,当然也不能少了夜清尘这位名剑山庄少庄主,除此之外,就连向来豪放不羁的平遥王君无溯都来趟这一趟浑水,就更不要提那风流不羁的南陵王世子君臣恩。
无论是江湖世家,还是皇亲贵族,都是冲着这司徒汐颜而来,至于谁人才能夺得佳人最后欢心,倒是次要,而是这难得的盛大碰头会,倒是透着令人寻味的不寻常。
当然,姚家和黎家这两个大家族自然也有子孙前来,而且份量也不轻,只可惜与以上阵容相比小就显得有些不够看,更何况,两家的目标并不在司徒汐颜的身上,而是全数集中在了司徒月皪以及司徒月薇的身上,多少都有些想与司徒家缔结良好关系的念头。
关于以上的事情,舞清歌早在来之前就略有所闻,如今入了琴灵山庄,自然也不想放过看好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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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小小凌钦①
在司徒家的仆人安排下,舞清歌在琴灵山庄九斋之一,位于司徒宗一房匀斋所在,不过一墙之隔的透斋内一处名为古柯居的别院中。
在舞清歌踏入这个陌生的别院时,望着同处一处的客人,却意外的看见天舞向天的身影,朝着隔壁的匀斋小院走去。
轻敲着手中的折扇,舞清歌眸光一闪,也随之跟了上去,踏上了熟悉的院落,却见天舞向天独自一人站在当初为夜清尘几人弹奏时的那个荷塘凉亭旁,负手而立,望着满堂摇曳的嫣红,任凭吹来的凉风打乱了他披散的发丝。
他来这里做什么?
舞清歌有些不解,正打算走上前去打个招呼,以新的身份认识一番,却没想到不远处竟然传来几声孩童的声音。
“笨蛋,笨蛋……”
“白痴,傻子……”
“打……”
舞清歌顺着身影望去,却见五个穿着鲜丽色彩的六七岁孩童正围着一个明显只有四岁的小男孩,又骂又踢的叫着,而那个小男孩则是露出一脸傻笑的,摸了摸有些脏兮兮的脸蛋,想要爬起来,却又被人一脚踢在地上,擦破了掌心。
望着那个穿着与周围小孩无异的小男孩如此被欺负,舞清歌原本只是皱了皱眉头,并不想多管闲事,却没想到随着一个名字的响起,令她止住了离去的脚步。
“司徒凌钦,我警告你,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能说。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是自己摔倒弄伤的,听见没?”五个孩童中个子最高的男孩弯着腰,揪着司徒凌钦的衣领一脸凶狠的说道。
“嘿嘿,我摔倒的,是摔倒的。”司徒凌钦咧嘴一笑,将已经流血的伤口在身上擦了擦,瞅了瞅掉下来的鼻涕一脸傻笑着说道。
“走。”眼见司徒凌钦这样,五个孩童也不想继续欺负他,随即一溜烟的跑掉,独留下司徒凌钦漾着一点憨笑的容颜,想要爬起身,却又吃痛的跌坐在地上。
望着如此狼狈的司徒凌钦,回想起四年前那还在襁褓中,对着自己笑的可爱模样,舞清歌已然冰封的心,不由微微一动,身体已经先她的意志一步,走到了司徒凌钦的身旁。
第7卷小小凌钦②
///舞清歌蹲下了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身子,想弄明白他突然起不来的原因,却意外地发现的右腿不为竟然腿骨错位,腿筋还卡在错位处,无法受力站起,还格外的疼痛。
一想起之前司徒凌钦为了起身几次挣扎以及那些孩子们的拳打脚踢,舞清歌可以想象那时的他会是何等的痛苦。没想到他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甚至于还有心思笑。
若说他是真的疯了,那倒是可以解释,但是,就在刚才她突然出现之时,司徒凌钦小小的身子不由微微一僵,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戒备之时,她就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
真是好可怕的心机。若非她自己本就擅长于伪装情绪,说不定也要被他糊弄过去。
四岁呀,他不过是四岁的年纪而已,怎么会有如此不符合年纪的深沉,到底是什么令他变成了这样。
舞清歌沉默不语的为他将错开的骨头移回去,卡住的腿筋也已拨正,因为手法极快,倒是没有太大的痛楚。
当一切都做完之后,舞清歌将司徒凌钦小小的身子扶正,开口问道:“为什么他们要欺负你?”温柔的嗓音随之吐出,就连舞清歌自己也没料到,这个小家伙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竟会如此之重。
“嘻嘻,哥哥好漂亮,比大姐姐更漂亮。”司徒凌钦伸手一抹挂在鼻尖的鼻涕,在脸上留下一道恶心的痕迹,傻笑着说道。
舞清歌从怀中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在一旁的池中沾了点水,拧干后,轻轻的擦拭着司徒凌钦略嫌脏兮兮的小脸,眼神中是那么的认真,仿若擦拭着的并非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而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好了,这样干净多,也好看多了。”舞清歌满意的点了点头,洗了洗手帕,运劲将水汽蒸干后,折叠一番塞入司徒凌钦的怀中,“以后流鼻涕了,用它擦干净,知道吗?”
原本还露出傻乎乎笑意的司徒凌钦在舞清歌细心的擦试下,不由眨了眨双眼,盯着她的眼眸中再也没了初时的痴傻,反倒是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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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157。唉,可怜的凌钦少爷①
伸手摸了摸司徒凌钦的小脑袋,舞清歌望了眼已经不知去向的天舞向天,略显可惜的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免得你娘担心。”
正准备离去的舞清歌方才迈出一步,衣摆就被身后的一双小手紧紧扯住,却见一脸不知所措的大司徒凌钦脸上漾着一丝尴尬,微微撇开视线,瓮声瓮气的问道:“你,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舞清歌,这是我的名字。至于为何对你好,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正好很无聊,又看你蛮可怜的,所以就想逗逗你而已。”舞清歌淡然一笑,也不多言,反倒是摇着手中的折扇离开了此处花园。
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舞清歌离去的小凌钦微微垂下了眼帘,伸手附在胸口处,那被塞入手帕的位置,不由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转身跑开了。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养你们还不如养着一头猪,最起码猪肥了,还能吃,而你们一个个的连件小事都办不好。”湘水楼中一身华贵的叶久玲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在堂下的奴仆,脸上罩着一层寒霜。
“四夫人,奴才已经派人去寻找少爷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消息?哼,连个痴傻的孩童都看不好,留你们有何用。”叶久玲贝齿紧咬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奴仆,雍容华贵的脸上极尽扭曲。
“娘,不要生气,哥哥可能很快就回来了。”年仅三岁的司徒凌禄走到厅中,扯了扯叶久玲的衣摆,看着那些吓坏的奴仆,有些可怜的为他们求情。
“凌禄,你可要记住了,对于那些做错事的奴仆一定不能姑息,否则他们就会踩在你的头上,无视你主子的身份。未免这样的事情发生,该罚的时候就绝对要重罚,否则,留待日后,谁还听你的话。”
叶久玲将三岁的司徒凌禄包在怀中,循循教导着自己的观点,而刚刚懂事的小凌禄自然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乖巧模样。
第7卷唉,可怜的凌钦少爷②
若是舞清歌此时在场一定无法认出眼前这位气势逼人的华贵夫人竟会是当年温婉贤淑,待她极好的四娘。现如今的她仿若一副大权在握,盛气凌人高傲的姿态,哪还有一丝丝温婉贤淑。
“嘻嘻,好多人,好多人。”刚刚回到湘水楼的司徒凌钦拍着手,一脸憨傻的笑着。
“凌钦,你给我过来。”叶久玲眉头一皱,冷喝一声。
“过去?是不是有好吃的东西?好哇,太好了,我要吃的。”司徒凌钦脸上依旧挂着憨傻的笑容,小跑着想要走向叶久玲,却又不小心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上,顿时哭了起来,“呜,痛痛,呜,痛痛……”
听着司徒凌钦的哭声,叶久玲一脸厌烦的起身,“将少爷带进入清洗一番,不准他出湘水楼一步,知道吗?”
“是。”眼见叶久玲下完命令之后,牵着司徒凌禄离开,那些跪着的下人都不由松了口气。用着复杂而又同情的目光上前哄着痛哭不止的司徒凌钦,每个都不禁想起了两年前的往事。
两年前,凌钦少爷多了一位小弟弟,将老爷的宠爱都夺了过去,因此嫉妒成恨得二夫人与三夫人竟然因此买凶杀人。
虽然最后两位少爷都逃过一劫,大难不死,但是原本天资聪慧的司徒凌钦却因为对方的追杀而掉入池塘之中,发了高烧,变成眼前这般痴傻。
为此老爷大发雷霆,将买凶杀人的二夫人与三夫人逐出山庄,永世不得靠近山庄半步,而没了娘亲的几位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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