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耶律冲不放过她,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疼得她眉心微蹙,越发有西子捧心之态。
一杯酒强灌入她的口中,冲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口腔鼻腔全是火辣辣的感觉,眼泪也掉了下来。
耶律冲这是给她喝的什么酒,她从未喝过如此烈的酒,难怪他醉成这样。
多余的液体从她的嘴角留下来,他忽然将唇凑上,贴着她的唇角,舌尖轻轻地滑过,引得司悠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悠悠,你嘴里的酒好甜!”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就全面地压上来。他似乎没吻过人,胡乱地舔着她的唇,笨拙的,赌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双手困得她丝毫躲避不得,情急之下只能重重地咬在他探进她口中的舌尖上。
耶律冲痛呼一声,哀叫道:“悠悠,你咬我!”
疼痛刺激了他,声音倒是清醒了几分。
司悠趁此机会用肩膀撞向他的胸口,撞得他跌了开去,可是她自己没有稳住,跟着也栽倒在了床上。
头埋进被子里,闷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耶律冲大力地将她翻过来,嘴角还带着血迹,对她笑道:“悠悠,我也要咬你!”
你敢碰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救命……”
她终于尖叫起来,拼命摇晃着脑袋躲开他的追逐。
可是叫了又有什么用,这里是东宫,是他的地盘,她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应的。
“别动!”
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固定了下来,手指轻轻地抚弄着她的下唇:“悠悠,我咬你这里好不好?”
“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你敢碰我,我一定杀了你!”
她说的眼泪都控制不住留下来,恐惧瞬间占满了她的心扉,难道历史又将重演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些男人都要用这种方法伤害她……
耶律冲有一霎那的迷惘,他还有些糊涂,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他有些心疼地勾着她的泪水,口中却道:
“杀了我?悠悠,谁知道我明天是不是还有命在!如果我没死,那就让你杀了我好了,你知道我死在你手上,是心甘情愿的!”
他并不准备放过她,头再次压下来,咬住她的下唇,虐咬吮吸着。
疼痛有那么一瞬间占据了她的思维,他说咬,还真下口了。血腥的味道在味蕾上绽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她被他紧紧地压着,再也无法挣扎,只剩下无助的眼泪顺着眼角唰唰地流下。
无能为力,她对自己的命运再次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再次被踩踏在命运的铁蹄下。
衣衫被粗暴地扯开,胸前的丝缎一样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他火热的唇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她玫瑰色的蓓蕾上。
“呃……”
她居然抑制不住喉间的呻吟,在意识到自己口中逸出的声音后,她又羞又愧,无地自容。
耶律冲的唇重新回到她的脸颊,吻着她的泪水道:“悠悠,别哭啊,我是喜欢你的,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我要去跟父皇说,我只要你做我的太子妃,谁也不要!”
“如果你喜欢我,那就放了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她哽咽着,抽抽答答地说。
求你让我爱一次
他满眼都是烧红的欲望,忍得无比辛苦。
“悠悠,我求你了,你就让我亲亲你吧,我想要你,就一次……我从没爱过任何别的女人,我只喜欢你,我只要你一个人……我爱你……如果我明天就要死了,你愿不愿意为我生一个孩子?”
“我不愿意,耶律冲,你杀了我吧,你要么杀了我……”
她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所有的冷静,都崩塌地消失殆尽,只有恐惧,害怕,折磨着她的心扉。
他就笑了:“悠悠,我不会杀你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杀你!”
可是这种感觉比死还要难受,她厌恶这种无能为力,无法控制自己命运的处境,为什么上天要一次一次让她面对这样的场面……
让人痛苦的事情还在继续,她被动次承受着这一切。
身体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碰触,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昏迷过去,不要在清醒中再次失去自己……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体酸软无力,手上的布条倒是解开了,留下两道深深的淤痕。
司悠蜷缩在被子里,咬着牙不让自己再哭出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而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可是她要拿耶律冲怎么办?真的杀了他吗?
她还没杀过人……而他,比起江初对她做的,不及十分之一二。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就听见门被推开了,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似乎有两个人,其中一个问另一个道:“娘娘醒了吗?”
娘娘?她跟耶律冲春宵一刻之后,身份就立刻跟着水涨船高了吗?她还记得之前东宫里的宫女对她都是爱理不理的,眼中带着深深的瞧不起。
另一个答道:“还没有呢!殿下让我们不要吵着娘娘,说娘娘昨夜累着了,要好好休息。”
这话听在的耳朵里简直要让她爆炸,下作,恶心。
她再也躺不下去,忽得起身,看着那两个吓了一大跳的宫女,怒道:“耶律冲呢?他死了没有!”
恩怨两清,我要离开你
两个宫女眨巴着眼睛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长些的轻声道:“王爷来了,殿下与王爷正在书房里相谈要事!”
“那就是没死了?”
司悠毫不客气地冲口而出,根本不在乎在宫里诅咒一个太子去死已经是大罪。
两个宫女惊得脸色煞白,年轻的哆嗦着道:“娘娘请不要这样,太子殿下让我们两个来伺候娘娘起身的,娘娘现在要沐浴吗?”
沐浴?
好吧,她是该好好洗一洗,她讨厌身上有别的男人的气息。
澡盆很快就搬进了房来,宫女来来去去,一会儿,就注满了热水,请司悠起床去沐浴。
沐浴更衣之后坐在梳妆镜前,脸上是掩不住的憔悴,她就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我要见耶律冲!”
“回禀娘娘,燕王殿下还没有离开,太子殿下不能过来!”
她就“啪”得把梳子摔在了桌上:“他走不开,那我去见他!”
“哎,娘娘,娘娘请息怒……”
她一路走出房间,往书房方向去,两个宫女跟在身后,急得叫唤连连,最后在书房的廊下被残阳拦住:
“娘娘,请留步!”
“让开!”司悠冷喝,残阳毫不为所动。
“娘娘,请不要为难小的,殿下与王爷正在书房里相谈要事,请娘娘先回房去吧!”
司悠冷笑道:“什么要事?杀人越货,还是篡权夺位?”
“谁在外面闹哄哄的?”
燕王的声音威严地传出来,不一会儿,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燕王步出,身后跟着一副挨了骂后阴郁样子的耶律冲。
残阳向两人行了一礼,为难道:“太子殿下,娘娘要见你!”
耶律冲脸色有些发白,胆怯地看了司悠一眼,讷讷道:“悠悠,你找我?”
燕王刚才在屋里听得真切,这时候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司悠。
司悠上前两步,完全无视燕王的存在,走到耶律冲面前,伸手就给了他两记巴掌。
“我现在就要走了,这两巴掌算是我们两清了,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神出鬼没的采花女贼
那两巴掌使了她全身的力气,到现在手心还是火辣辣地疼痛的。
司悠坐在酒楼的一隅,想到自己三年前被男人骗,三年后还是被男人骗,就觉得自己无比的可悲。
“一个人独饮,不觉得寂寞吗?”
一把娇娇切切的女声,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提起桌上的酒壶,自说自话地斟了一杯饮下。
司悠还未抬头,那人已经坐下,细长的眉眼,妖娆的眼神,鲜艳欲滴的饱满嘴唇,这个人……
“你……”她低呼了一声,几乎已经做好逃走的准备。
那女人抬起袖子掩着唇,“格格”笑了一会才道:“美人儿,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可真是有缘的很那!怎么,这么怕我?放心,这青天白日的,我还能把你怎么样?”
她自顾自地说着,毫不客气地抽了一双筷子,夹了桌上分毫未动的菜吃起来。
也是,青天白日的,她能把她怎么样!
司悠定了定神,想到段昭昀已经确认不是她要找的江初,而这条线索就断了。这个女淫贼来得正好,她应该趁此机会好好问问她,关于她师兄的事情。
“点了这么一桌子菜,却又不吃,真是浪费!”
那个女子眼见着司悠没有反应,这才抬眼看她,看到她若有所思的眉眼,笑得更加放荡起来。
“怎么,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出现在晋安?”
“你是不是来找你师兄?”司悠还没忘记她当初说过她要找她的师兄邀功一事。
那女子伸手就刮了一下司悠的鼻子,击掌笑道:“聪明,我最讨厌草包美人,既然你猜着了,我该如何奖赏你才好呢?”
司悠冷不防被她摸了脸,感觉便扭之极,但是却又走不得。
“你可以告诉我,你师兄现在在哪里吗?”
“你要找他?”女子把玩着酒杯,“找他做什么?莫非是想找他帮你解‘情绝’之毒!”
解毒?她只想杀了他。
“你可以告诉我吗?”
那女子就笑了:“美人儿,我可告诉你,这‘情绝’之毒解不了,要么你就从了我师兄,一生一世跟着他,要么……”
让我亲一口就告诉你他的下落
“什么?”司悠忍不住接着她的话问下去。
女子的表情就严肃了许多,剔着细眉沉声道:“要么,你就杀了他,一了百了!”
杀了他?这正是她想做的。
司悠的眼神不觉有些发亮,瞧得对面的女子在此笑出了声。
“啊!莫不是你真的要杀我师兄?那这可糟了,我怎么能告诉你他在哪里呢?这害死同门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司悠被她窥破了心事,面上有些窘迫,仍是出声否认道:“没有,我不是想杀他,我……我只是想找他,问清楚一些事情!”
“问清楚一些事情?什么事情?”那女子托着腮,好奇地问道,“要不你问问我呢,我与我师兄向来要好,他的事情我几乎都知道。”
“这些事情,我,我看我还是自己问他比较好!你到底要如何才肯告诉我你师兄的下落?”
司悠的急迫让那女子更加慢悠悠起来,她抿了一口酒,挑逗地看着司悠道:“这也简单,你让我亲一口如何?”
“你……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这……”
“女人怎么了?”那女子受了歧视,有些不爽道,“我从小就喜欢女子,最讨厌男人,那些臭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还是女子好,清清爽爽,这才惹人爱不是!”
司悠沉着头不说话,这种条件,真是难以接受。
那女子倒也不强求,等了一会,见司悠没有说话,自己倒先叹了一口气: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师兄他前些日子是到晋安来了,不过我追着他过来,他却又走了。我倒是喜欢这里,可能还要再多逗留些时光,不过我知道我师兄会去哪里!”
“哪里?”
女子把玩着耳畔的一缕头发,笑得媚眼如丝:“这么想知道?美人儿,你好歹给些表示吧!”
得到的回答是再次的沉默,那女子慢腾腾起身道:“三个月后,我师兄会去尧国洛城,到时候,我也会去哪里。不若这样吧,到时候,我们在洛城的‘倚红楼’见,我叫做西江月,记住了!”
这不过是一场欺骗
西江月说完这席话,也不待司悠有任何的反应,起身施施然下楼而去。
走到晋安繁华的大街上,她不过走了几步,就拐进了另一座酒楼,轻车熟路地上楼,推开临街的一个包厢屋门,一进去就抱怨道:
“就你事情多,还非要我把她骗到洛城去,你随便让你的人把她绑了去不就成了?哎,骗这样一个美人,我还真是有些不忍心呢!”
背对着屋门而坐的男子为她倒了一杯酒,淡淡道:“我没法带着她,我明天就要启程去黎国,带她去黎国?岂不是给自己找事。何况这里是辽国,不是尧国,哪能随便动手。”
西江月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师兄,我就奇怪了,这做官真的这么好玩?东奔西走的为狗皇帝卖命,哪里有我现在这样逍遥自在?真为你不值。”
“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好男儿,当志在四方。”
“是,我是不懂!”西江月在椅子上一坐,看着那张万年无表情的冷脸,嗤笑,
“我倒是不知道师兄你原来还曾在外面风流过,真是看不出来呢!”
“我不过是为师傅了却一桩心愿罢了!”男人依旧淡然,毫无任何的情绪波动。
西江月迷惑道:“师傅的心愿,是什么?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此事我也是偶然得知,师傅自己是断断不会讲的!”
“是什么啊?”西江月就越发好奇起来,拉着她师兄的袖子晃道。
他有些不耐地推开她:“这事你就不要再问了,已经过去了。”说完,自顾自地喝起酒来,才喝了两口,就轻轻咳嗽起来。
西江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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