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耐地推开她:“这事你就不要再问了,已经过去了。”说完,自顾自地喝起酒来,才喝了两口,就轻轻咳嗽起来。
西江月不满地嘟囔道:“哼,我看那个美人儿找你可不是为了问清楚什么事情,她是想杀你!”
“我知道她想杀我!不过那又怎么样,莫非你觉得她杀得了我?”
“她杀不了你?”西江月大不认同,“你这不就着了她的道,要不然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心甘情愿自己喝下去的!”
三国贺寿
三个月后尧国都城洛城
司悠站在倚红楼前,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她之前还在怀疑什么酒楼会取这样的名字,到了以后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酒楼,明明就是妓院。
“哎呦,这位姑娘,我们这里不招待女客的!”
有站在门口妖娆多姿的女人打量着司悠,笑嘻嘻地说着,说得站在门口的一堆女人都笑起来。
司悠脸色发红,几乎是落荒而逃。
那个西江月是不是在耍她?可是把她骗到尧国来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她沮丧地走在洛城街头,身边是川流不息的走卒商贩。
尧国虽然是近几年才堪堪与其他三国并称的国家,这商业贸易倒是一点也不逊色。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叫卖声也是不绝于耳。
当当当!
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响彻云霄,大街上的行人纷纷避让,有大队人马远远而来,旗帜飘扬,车马俨然,好一派皇家气势。
“听说这是彛奶忧鬃源死锤菹潞厥倮戳耍
人群里有知情人士按捺不住,跟身边的人悄悄议论。
“彛奶樱垦剑痪褪悄歉龃灯涑笪薇龋罩荒艽盘嬲旨说奶勇穑空娓龉至耍瑥|国与我国不是年前还打了几仗么,怎么这个号称不败战神的狠角色也会来给陛下祝寿!”
“这就不懂了吧,前些日子,段相出使三国,早就重修旧好了,所以这次三国才会如此给面子!”
路人欣慰道:“果然不愧是段相,真是我们尧国的骄傲啊。段相出马,再没有什么是搞不定的。”
“可不是嘛!”
司悠也站在人群里,心下微微的诧异,彛奶樱痪褪欠瑒拢克尤换崆鬃岳锤⒐幕实酆厥伲媸乔八从校翟诓幌袷撬奈恕
彛娜寺碇诙啵竺娴穆沓瞪希涣锒刈白藕艽蟮南渥樱肜醋暗亩际呛乩瘛
有个策马走在一侧的佩剑侍卫格外地引人注目,剑眉星目,器宇轩昂,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司悠多看了他两眼,忽得那侍卫就把目光定在了她的脸上,两人俱是微微一惊。
夜访青楼计中计
等司悠再次出现在“倚红楼”门口的时候,已俨然是一个白面的公子。
刚才她在客栈想了许久,既然已经来了尧国,那不管这个西江月设的是什么局,她今天都要闯一闯。
无功而返,畏首不前,向来不是她司悠的性格。
“这位爷,你是第一次来吧,请里面请!”
司悠忍受着被女人撒娇的胃部不适,走进了倚红楼的大厅。
厅里灯火通明,男人抱着女人,女人偎着男人,淫声浪语,莺莺燕燕,对于司悠来说,很有些不堪入目。
“我要找西江月!”
勾着她的那个红衣女子就眼睛瞪圆了,好一会才转身对满场花蝴蝶般乱飞的老鸨叫道:“妈妈,妈妈,你快来!”
“你要找西江月?”
老鸨听明司悠的来意,同样是瞪大了眼睛,仿佛司悠要找的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物一样。
司悠看着两人见鬼一样的表情,忙掏了一锭银子出来,这种地方,总归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
可是那老鸨却一径地摆手道:“不,不不,这位公子,不要银子,请随我来!”
跟着老鸨上楼,穿过让人脸红耳赤的画满春宫图的走廊,最后到了一个尽头的一个僻静的房间。
那老鸨哆哆嗦嗦地指着门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说完,竟然逃也似的走了。
司悠奇怪地看着老鸨,不明白西江月有什么可怕的,她也是个很有姿色的美人,若真是遁入青楼,只怕花魁的头衔是当仁不让的。
“有人吗?”
她敲了敲门,屋中静悄悄的,毫无回应。
司悠于是推门而入,里面一片漆黑,连蜡烛都没有点上一根。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大着胆子又叫了一声:
“西江月,我来了!”
似乎有人笑了一下,鬼魅般的尖细的声音。
这声音司悠不是第一次听到,倒放下心来:“你做什么?你在哪里!”
无人答她,一只手蓦地搭在司悠的肩膀上,几缕头发擦过她的脸颊,司悠感觉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在鼻尖拂过,刚要屏息,已经来不及了。
她听到西江月的声音:“美人儿,你可真守信用,我这就带你去见我师兄!”
人呢?被劫走了
“你这是怎么搞的?”
段昭昀看着空手而归的狼狈女子,冷峻的面色也有些微微地诧异。
西江月气恼道:“还说呢,我才带着她离开倚红楼,半路就遭人拦截了,真是气死个人,我西江月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她边说边松开一直捂着的肩膀,一道剑伤深入皮肉,鲜血浸满了衣衫。
段昭昀神色一凛,上前道:“你坐下,我给你包扎!”
“算你还有点良心!”
西江月龇牙咧嘴的,自她出师以来,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今天这事,既令她折了面子,也吃了苦头。
段昭昀令人端了水来,熟练地帮西江月处理完伤口,沉吟了一会道:“那她人呢?”
西江月嗤笑道:“人?我都这样了,你还指望我能把她给带回来?段昭昀,今天这事我也算为你舍身忘死了,你不会真的希望我死在那人剑下吧!”
“劫走她的人,你可以看清楚样貌了?”
“没有!”西江月头摇得似拨浪鼓,“那人蒙着脸,我谁知道他是哪个。我看这人剑法精妙,不是一般人,你还不如好好排查排查,这洛城有谁有这本事,从我手上把人带走!”
段昭昀皱眉道:“最近洛城人员复杂,三国太子前来贺寿,带了不少人过来,不是那么好查的!”
与此同时,洛城郊外的营地里,耶律冲也正在发火。
“劫走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回道:“殿下息怒,属下本来已经跟上了那个女贼,谁知道突然半路杀出一个蒙面人来,将悠悠姑娘带走了!”
“荒谬,你可看清楚那人什么来路了?”
“天太黑了,属下没有看清。”
“饭桶!那蒙面人可以从女贼手里劫走人,你怎么不能从那蒙面人手中把人给劫回来?”
黑衣人愧然道:“属下实在追不上那人……”
耶律冲已经勃然大怒,将手中的酒杯摔碎在地:“出去,就算翻遍整个洛城,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否则你也不用来见我了!”
谁救了她(1)
司悠醒转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有些警惕。
房间里寂静无声,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棱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光点。
她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客栈的床上,就是她之前落脚的那家客栈。
明明记得自己着了西江月的道,昏迷之前还听到她说要带她去见她师兄,那怎么现在又会好好地躺在客栈里。
头疼地要裂开,司悠支撑着爬起来倒了水喝,怎么也想不明白此事的前因后果,她无法知道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不一会,就有人敲门。
“谁?”她警觉地问了一声。
“悠悠,是我!”
这声音,她一下子有些恍惚,而紧接着,就是想逃跑。
然后无处可跑,耶律冲已经推门进来了,看到站在桌边愕然不已的她,欣喜地上前,“悠悠!”
她就有些迟疑,审视地看着他,小心地问道:“是你救了我?”
当然不是耶律冲救了她,他只是一早收到消息,说司悠的人已经出现在原来的那家客栈里,他才匆匆忙忙地赶来。
但是,为了博取好感,他仍是点头道:“是!悠悠,我说了,你不要生气,这三个月来,我一直都派人跟着你。”
后面那句倒是实话,自从那日司悠甩了他两巴掌走人之后,他就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她,没想到她也会一个人来洛城,这倒是真出乎了他的意料。
司悠一时有些百感交集,看到他之后的那种厌恶情绪也压下去了许多。
“耶律冲,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再让我看见你,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没想到这样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悠悠,你要想杀我,随时都可以的!”他很温柔地说。
比起不能见到她的痛苦,被她威胁几句也算不了什么,反正他知道,她不会杀了他的。
“无赖!”
她居然也真的没有办法,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欠了他一条命?他倒是成了她的恩人了。
谁救了她(2)
“耶律冲,我问你,昨天你的人救下我之后,有没有派人跟着那个女人!”
也不知道西江月怎么样了,她如果消失了,要让她到哪里去找江初呢。
耶律冲摇头道:“没有,那女人身手很快,我的人没有跟上她!”
司悠顿时就泄了气,懊恼地坐在椅子上,心里后悔,倒还不如就被西江月抓了去呢。
“悠悠,我有件事要问你!”
她斜眼看着他:“你又要什么要问的!耶律冲,你不是说你要死了吗?怎么,你那一手遮天的皇叔没有治你的罪么?”
“莫非你觉得我现在是在逍遥?”耶律冲就有些烦闷,坐在司悠对面,看着她道,“那天皇叔来找我,说除了那个刺客,还有人对段昭昀下毒!”
司悠冷冷一笑,断然道:“这个我可以承认,毒就是我下的!”
“悠悠,你……”耶律冲除了震惊就是震惊,她不是说她不想杀段昭昀的么?
“那毒又不致命,段昭昀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不过以他的本事,就算我给他下‘七日断魂散’他也死不了。我不过是想试探他一下罢了。”
“试探?”耶律冲沉吟了一会道,“那段昭昀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江初?”
这真是说到了司悠的痛处,好不容易有的一点希望又再次破灭了。
她缓缓摇了摇头道:“不,段昭昀不是江初!”
“那你现在找到那个江初了吗?”
他虽然让人跟着她,但是对于她的行动也没有如何监视,只不过是暗中让人保护她罢了。
“没有,昨天那个女贼,是江初的师妹,我本来去找她,是要让她带我去见江初的,但是……”
现在也不知道算是福还是祸,线索断了,但是命,也许算是保住了。
看她有些愁眉不展,正是耶律冲大献殷勤的好时机。
他道:“悠悠,你放心,我一定让人把那个女贼找出来,只要她还在洛城,就一定可以找到!”
“不用了!”西江月这种人,神出鬼没,岂是说找就找得到的,找她还不如找另一个人来的方便,“如果我能见到段昭昀,那也是一样的!”
谁救了她(3)
“段昭昀?你不是说段昭昀不是江初吗!”
耶律冲有些糊涂了。
司悠道:“段昭昀不是江初,但是他跟江初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我能见到他,说不定还可以找到些其他线索。”
但是段昭昀是尧国的丞相,岂是说见就能见得到的。她一个民女,凭什么去相府找人,这种时候,就不得不感叹,身份这东西,就是这般的好用。
耶律冲忙道:“我可以带你去见段昭昀!”
“你……”司悠怔了一怔,忽得恍然道,“是了,你这次来洛城,想必也是为了给尧国皇帝贺寿的吧!”
“你也知道了啊!”耶律冲苦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美差,“名义上是贺寿,但是谁又知道结果是什么?也许我今次,真的没有命回去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来贺寿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彛奶佑肜韫奶硬皇且怖戳嗣础
“这事很蹊跷,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的。但是这次来,绝对不是贺寿这么简单,皇叔会让我来,也许正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吧!”
“怎么,你还在怀疑你皇叔想杀你,好谋权夺位么?上次段昭昀的事情,他不是都没问你的罪,你是不是有些太草木皆兵了。我看今次三国的太子都来的,想必不是针对你一个人吧!”
“呵,正是因为三国的太子都来了,所以此事才不可解释!据我所知,彛奶臃瑒麓永床换岢鍪贡鸸皬|国与黎国关系那般好,黎国皇帝大寿,番劼也没有去,何况是尧国!你该知道吧,尧国与彛昵霸诨奶不勾蛄撕眉刚蹋庵止叵担⌒∫桓鍪俪剑仓档梅瑒虑鬃郧袄疵矗俊
耶律冲这么一说,到让司悠也觉得不对劲起来,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对政事没有什么兴趣,她只有一个目的,所以这些事弄得清楚弄不清楚,于她都无甚大碍。
“我只想再见一见段昭昀,其他的事情,我不想管!”
各怀鬼胎的寿宴(1)
尧国三年前还是一个不足道的小国,与辽国彛尤蓝廖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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