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仟昊却是视线迸射出森冷的火焰,他碰她,他竟然敢碰她!
一把推开乔安娜,他操着酒瓶上前,狠历的一下砸在了秦越的头上,秦越顿时鲜血迸发,红色的液体披了一脸。
韩茹素尖叫起来,愤怒的看着裴仟昊,她上前一把推开了他,“坏人,你这个坏人,为什么要伤害他,为什么?”
裴仟昊则是冷冷的后退,眸光寒凉的看着她。
她只看得见,秦越受伤了,但是没有看见他也受伤了么?
再说今天,若不是因为她,他怎么可能在这里跟人打架?
秦越被他手中的啤酒瓶打懵,这会儿清醒过来,还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周导已经在旁边搀扶住了他,着急的跺脚,“秦越你不想混了是不是?竟然跟他打架!”
“是啊,我早就不想混了!”秦越冷笑,俊美的面容,在这样的鲜血下,竟然越发的妖治。
他悄无声息的的操起旁边的啤酒瓶,然后缓慢上前,“素素,让开!”
韩茹素回头,看着满脸是血的秦越朝着这边走来,她拦在前面摇头,“秦越,秦越不要打了……”
裴仟昊刚刚敛起的戾气,却在这一刻被秦越激起,他横跨几步扬起染满鲜血的拳头朝着秦越砸去。
所有人都看得出他这一拳的力道,心里暗暗的为秦越担心。这样的一拳下去,非将他打的骨头碎裂不可,这样就真的毁容了。
可是拳头在打向秦越眉骨的时候,湛湛停住,所有人都盯着场中央那脸色惨白的女子的脸。
韩茹素拦在秦越的身前,想要为秦越挡下这一拳。她脸色苍白无比,嘴唇颤抖,连带着看着裴仟昊的眼神都带着决绝之意。
裴仟昊这一拳终究是没有打下去。“嘭”的一声,血花非溅,随着鲜血溅起的,还有破碎的玻璃酒瓶。
裴仟昊的脑袋被砸出一个口子,正在汩汩的流着殷红的鲜血。
那样鲜艳的颜色,顺着他白皙的脸颊蜿蜒留下,妖异的恍若地狱盛开的蔓珠华沙。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流淌,他清冷的眸光,带着几许薄凉,几许失落,还有一些灰败之色,沉冷的看着她。
她只是伸展着胳膊,喘息着拦在秦越的身前,防止他再伤着秦越。
他嘴唇动了一动,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还有眸中焦灼的光线,然后缓慢后退,最后走了出去。
她当初设计嫁给他的时候,他心里有些不满。
因为她是为了孩子,他曾经自私的想,若是当初强-暴她的人不是他,她是不是一样会委身下嫁?
后来她打掉孩子的前一夜,哭着告诉他,她喜欢他,她喜欢上了他了……
他欣喜若狂,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的喜悦。
可是转眼,孩子没有了,她对他彻底死心。
一次次,她将他推往外面,推往别的女人身边。
他和乔安娜的事情,他和水水的事情,只要她问,他都愿意解释。
可是她却用这种让他最痛的方式,伤害着他。
她说,她不爱他了。
他一直不信,他以为那只是小女生任性时候的撒娇的话,可是未料,她,真的不爱他了。
真的不爱啊……
她眼中的焦虑,却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她身后那个叫做秦越的男人。
她的开心她的微笑,也不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蓝枫。
什么时候开始,他弄丢了她的爱,弄丢了她的心,他再也,找不回去了吗?
韩茹素,若是这么轻易放手,为什么要爱我?为什么?
韩茹素,若是你真的爱我,又为什么要这么轻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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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后,跟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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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开始,他弄丢了她的爱,弄丢了她的心,他再也,找不回去了吗?
韩茹素,若是这么轻易放手,为什么要爱我?为什么?
韩茹素,若是你真的爱我,又为什么要这么轻易放手?
他想不通,脑袋嗡嗡作痛,血流的恍若一条小河,他只是抿着薄唇,森冷的朝着外面走去。
当败势已经注定,冷漠只是掩饰脆弱的外衣而已,他浑身带着寒冽的气息,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瞑。
干净的地板上,流下他一行行殷红的血债,看上去仿佛情人的眼泪。
乔安娜在后面尖叫着,哭着,“仟昊,仟昊你不要走,你受伤了……”
她上前,眼睛通红,想要抓住裴仟昊的手璧。
可是他走的那么快,她几乎赶不上。等在停车场她追上他的时候,他已经不需要她的帮助。
“仟昊,你打开车门,让我上车!”乔安娜哭着,拍打着车门,眼睛通红的看着裴仟昊。
裴仟昊摇头,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先回去吧,我没事……”
“你怎么会没事,你受了很重的伤,你的头在流血!”乔安娜哭着,叫着他的名字,“仟昊,仟昊……”
她拍打着车的窗户,泪流满面的叫着他。
他却只是坐在那里,淡漠的扭过头,“我没事,你回去吧……”
他发动车子,离弦而去。
今晚的他,特别狼狈,特别凄凉。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将车子开进裴家大院,守在门口的警卫竟然没有认出他。
因为要送乔安娜去绿洲会所的原因,他换了一辆新的兰博。私心的以为,乔安娜不应该和素素坐同一辆车,同一个位置。
所以他开了这辆崭新的兰博基尼,可是显然,裴家大院的警卫没有认出他的新车。
打开车窗,他看着外面守卫的警卫。警卫见他浑身是血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指挥着前方的岗亭将栏杆升起,他将车沿着私家车道开了进去。
屋内,一片暖融融的景象。外面已经是春意盎然,可是屋内的暖气却依旧没有停掉,连春寒都感觉不到。
进门的时候,窦明珠正在往脸上贴着面膜,一见裴仟昊浑身是血的回来,顿时尖叫着将面膜丢在一边上前哀嚎,“儿子,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妈,我有些累,能帮我放洗澡水吗?”裴仟昊脸色苍白。他换了鞋走进家门,家里的女佣看见他,全部都是一惊,然后赶紧去找医药箱。
窦明珠眼睛通红的点头,然后慌忙上楼去放洗澡水,她哽咽起来,“儿子,是谁,是谁那么狠心将你打成这个样子?”
“妈,我没事,跟我打架的那个人,伤的肯定比我还重!”裴仟昊头上的伤口已经凝固,血液干涸黏住了他的头发。
窦明珠眼泪扑簌落下,心疼的拉着他的手,“儿子,我们去医院吧,我们不要洗澡,先去医院!”
“妈,我说了我没事,你快让开,让我好好洗个澡!”裴仟昊皱着眉头,拉扯着颈项间的领带,将窦明珠推了出去。
他走进浴室开始洗浴,女佣已经找来了医药箱,窦明珠这才扬声提醒,“儿子,你的伤口不能沾水,快出来,出来!”
浴室内响起“哗哗”的水声,也不知道裴仟昊听见没有。
窦明珠继续喊道,“儿子,妈妈先给你消毒,你快出来!”
半响,浴室门打开,裴仟昊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他围着浴巾,眉梢有些微的不耐。
鲜红的血,又顺着他的脑袋流下,淌在他俊美的脸颊上,流下一行妖艳的色彩。
窦明珠拿着医药箱自然是大惊小怪,“儿子,你流血了,又流血了……”
“都说了我没事,妈你快点出去吧!”裴仟昊接过窦明珠手中的医药箱,然后开始赶人。
窦明珠被裴仟昊推出房间,然后房门被“嘭”一声关闭,窦明珠哭泣起来,不断诅咒伤害裴仟昊的人不得好死。
她一边流着眼泪下楼,一边拨打裴忠平的电话。裴忠平听说裴仟昊受伤,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回来。
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裴忠平带着方院长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窦明珠依旧在哭,两只眼睛都红肿不堪。
“老头子,你快看看,仟昊将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也不知道他的伤口怎么样了,他洗澡出来,我看见他的头上还在流血,流了好多的血……”窦明珠继续哭泣,抹着眼泪。
“上去看看!”裴忠平声音严厉,带着方院长一起上楼。
楼上,裴仟昊已经睡着,被一阵雷霆般的敲门声吵醒,他的房间,一般没有人敢这么敲门,除非是他老子。
他不情愿的起身,穿好了睡意,然后打开-房门。
裴忠平见他头发乱糟糟的,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随即生气,怒吼,“受伤了也不知道上医院吗?不知道你妈妈多担心你?躲在房间装什么娘们?”
裴仟昊皱了皱眉头,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他心情很不爽。裴忠平骂完,他就打算关上房间,将一干人全部关在外面,还是方院长眼尖,立刻看出他头上的伤口。
“小子,伤成这样也不处理伤口,你是要你妈担心死吗?”方院长抵住了房门,上前,拿出随身的医药箱,拽着裴仟昊坐在屋内的沙发上。
裴忠平随手打开-房内的大灯,屋内灯光明亮,他头上和脸上的伤口就展-露-无-遗。
刚刚裴仟昊进门的时候,浑身都是鲜血,窦明珠根本没有看清楚。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也匆忙无比,她的视线尽被他头上流下的血抢走,哪里顾得上看他脸上的伤。
这样仔细一看,发现他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窦明珠再一次哭了起来。
方院长开始给他检查,最后松了一口气,“别的伤都是小问题,只有头上的伤口需要缝针,这里没有麻药,还是要送去医院!”
“方叔叔,我没事,你们先走吧,我想睡一会儿!”裴仟昊睡眼惺忪的道,他很多年没有早睡了,最近更是严重睡眠不足。
现在他心里很乱很烦,可是乱到极点,反而什么都不愿去想了。
裴忠平怒吼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要是真没事,就立刻给我滚起来出去跑步,不要再这里躺着!”
裴仟昊一听,眉头皱的更紧,立刻起身去找自己的衣服。
这个家,不回他又贪恋家的温暖,回了又整日听见裴忠平的吼声。
他转身去衣柜拿出衣服,想要进浴室换衣服然后离开,窦明珠立刻哭着上前,拦在了裴仟昊的前面。
“仟昊,你今天要是敢走,妈妈就死在你面前!”窦明珠眼睛通红,不停的哭泣。
裴仟昊眉头再次皱起,头疼的闭上眼睛,他头上的口子再次流血,艳红的血蜿蜒了半张俊美的脸颊。
“老头子,你要是再敢赶我儿子走,我今天就跟你拼命!”窦明珠哭着,埋怨的看着裴忠平。
平时总抱怨生个儿子不如养条狗,养条狗还能经常陪在身边,可是生个儿子一连几个月都看不到人影。
现在人回来了,他又要将儿子骂走吗?
裴忠平瞪着眼睛,脸色气的通红,也不出声。
方院长上前打着圆场,“好了,我看哪儿也不去了,我让助手送工具过来,就在这儿帮仟昊缝针吧!”
他过去拉了裴仟昊坐下,然后再次查看他的伤口,叹息一声,“年轻人真是能折腾,要是我们老家伙挨这么一下,肯定躺下几个月不可……”
裴忠平见裴仟昊将衣服丢在一边,没有出去的打算,脸色这才缓和上前道,“老方,上次你告诉我,你北京的朋友,对不孕方面有研究……”
“对,我正准备跟仟昊商量这件事情!”方院长转头看着裴仟昊,“我将素素的病历发给老钱了,老钱说过,这种情况最好做试管婴儿,存活率很高!”
裴仟昊抽了一张纸巾,捂住受伤的地方止住流血,然后仰头皱眉闭上眼睛。
屋内一时间都沉闷起来,窦明珠幽幽的开口,“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试管婴儿,这在圈子里很不好听,裴家在T市也是有头有脸,若是做试管婴儿,还不知道要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有是有,那就慢慢治疗,可是不一定有效果!”方院长温和的道。
裴忠平拧起眉头,“明珠,我和老方还没有吃饭,你去帮我们准备一下,汤几盅热酒……”
窦明珠知道,这是裴忠平想要支开她,她蹙眉起身,拍拍儿子的肩膀,“好好说话,知道吗?”
裴仟昊也不理会她,只是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上。
“仟昊,你心里怎么想?”裴忠平看着裴仟昊,凝重的问道。
裴仟昊睁开眼睛,平视着前方,他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韩茹素似乎厌恶死他了……
他一次次的对她死缠烂打,现在连他自己都厌倦了。
看着裴仟昊沉默不语的样子,裴忠平拧眉,“还是,你想离婚?放了人家姑娘,给人家一个平静的人生?”
“不!”裴仟昊立刻否决,他捂着自己的脑袋,“我不离婚!”
裴忠平微不可查的笑,神色依旧严肃,“若是不想离婚,就赶紧将儿媳妇给我哄回来!然后去北京做试管婴儿,最好一次性弄出三个,不,四个的好……”
“老裴,以素素的身体来看,孩子不要超过三个,否则连母亲都有生命危险!”方院长建议着道。
裴忠平点头,“好,就三个……”
裴仟昊无奈的扬眉,不悦的看着裴忠平,“爸,有两个就够了,三个的话,素素那身体,到时候肯定生产困难!”
“就这么说定了,两个,要两个!”裴忠平笑了起来,过来拉住方院长,“老方啊,走,下去陪我喝两盅,庆祝我未来的孙子!”
“万一是孙女儿呢?”方院长笑着道。
“孙女儿更好,免得跟这个臭小子一样,总是惹我生气!”裴忠平拉着方院长一起下楼,裴仟昊则是捂着脑袋,坐在那里一直沉默。
让素素生两个孩子,他倒是想,可是万一素素不愿意呢?
想到这里,他换了只手捂着头上的伤口,然后给韩茹素发短信,“你在哪儿?”
韩茹素坐在秦越的病床前面,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慌忙拿出手机来看。
一看是那个人的短信,立刻回复,“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去医院?”
可是短信在发出的时候,手指顿住,摁在发送键上,怎么都摁不下去。
算了,他既然都已经关心自己在哪儿,想必是没有大碍。
随即将短信删除,然后将手机丢在一边。
病床上的秦越,疼的呲牙咧嘴,他的整张脸都被打的几乎变形,最近的通告全部取消。
看着韩茹素苦恼的样子,他伸手拍拍她的手臂,安慰着道,“小爷我早就想这样休息一段时间了,可是公司根本不给假期,现在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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