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一入流沙丝毫动弹不得,就是能够移动也辨不清方位。也就是说如果生门存在,那肯定在某个特定时间从某个特定方位出去就一定能够脱困,而其他时间、方位出去都会成为一具干尸。我眼睛一亮,目光锁定在摆放过神佩的“震”卦上,但什么时候出去才是生门打开的一刻?
我仔细观察着流沙的动向与变化,但一个变化都非常缓慢,傻愣愣睁大眼睛盯了差不多一天,才确定流沙变化果真有规律可循,并得到两个完整的卦象。也就是说这阵法一个轮回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心急如焚,但又能如何?这种观察更是无聊得紧,但为着重见天日,重回二十世纪也只能这样!我拿出小时候观察蚂蚁搬家的耐心守候。
大约是三天后,我就凭着得到的卦象肯定幽灵流沙是由这个阵法驱动,能设计如此鬼斧神工阵法的怕也只有神了!我成功推测出卦象与流沙变化的一一对应关系,屈指一算就知道出现“震”卦还需要大约十天的时间,这下用不着呆头鸟一般盯着流沙了,可总不能坐着傻等。记得黑曜岩有避邪、吸附负面能量的功效,这么大一整块不好好利用岂不可惜?
我盘坐地下,摒除杂念,神凝眉心,意守丹田。精纯的中和内气跃入气海,马上顺着经脉游动起来,却感觉有外来能量的波动。很快地,不知哪里冒出许多杂种内气来,惊恐地在体内四处逃窜,引得自身内气一阵剧烈波动。想来应该是敌人杀入我体内的内气了,潜伏到一定程度肯定会反扑,但还没成大气候的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死!
我抱神守一,以不变应万变,自身内气很快平静下来,沿着经脉缓缓前进。仿佛遭遇巨大有吸力一般,那些内气纷纷到了皮肤表面,却颤抖着一点一点离身飘出。三个周天后,那些杂种内气终于消散殆尽,让我感觉一阵大爽,原来这个小亭还真是个炼邪神器。马上又引导内气沿着寒气通道前进,内气一点点转化成冰寒,奇怪的是全身血液一阵翻腾,一种阴冷狠毒的感觉直上胸口,却如抽丝般一丝丝飞离身体。也恰好是三个周天,那种感觉彻底消失,血液重归平静。
气行热气通道又会发生什么?意念一到,冰寒内气飞转着一点点变得炙热,那刚刚歇下的血液立即狂涌起来,很快如惊涛骇浪般击打着血管,一种刻骨仇恨、灭绝天下,把整个世界踩踏个粉碎的感觉直冲脑际。我没有丝毫让感觉转化为意念的机会,神守眉心一点清明,任凭雨打风吹去。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念无所念中感觉浑身轻松得要飘起来,心头却清明如明镜,知道已经彻底解决神功速成带来的负面因素。
我无念而笑,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流沙如晴天霹雳、惊涛骇浪,正排山倒海般翻滚着。我知道震为雷,是所有卦象中最富有动感的卦,也只有这样的流沙才能象征了。咦!我突然注意到流沙一个惊心动魄的高起后没有继续,而是迅速低落下去,这就是卦象转变的瞬间了。手猛一长,神佩与夜明珠顿入掌心,身子鱼跃着投入“震”卦所在的方向。
几乎是刚刚穿身而入,流沙一下子凝聚,立即感觉自己再次被压成比目鱼了。我气转丹田,保持着鱼跃姿势,感觉流沙向着一个方向很快移动着,耳中尽是奇怪的声音。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身体中的氧气一点点吃紧,正在怀疑间猛感觉身子一个膨胀,如踏空一般难受,又是一个自由落体运动。
“啪”一声,赤裸的肚子拍打在物体表面,浑身一阵刺痛的冰凉,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落在水中。我脚蹬手划拼命往上,只听耳朵传来“噔”一声,在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同时满空一阵金星狂跳。我痛骂着鸟毛神很快清醒,耳中立即传来飞瀑击打在岩石上的巨大声响,口衔着夜明珠的我惊恐地发现湍急的水流在十米开外直坠下去,忙拼命往岩壁游去。
屈张的手指从光滑如镜的岩壁上滑落,身子却已经飘到了尽头,头皮发麻着内力疾吐,坚硬如铁的岩石终于稍有凹陷,无指如钉般勉力固定了身子,高悬的心石终于“噔”一声落地。我看着二十几米开外的对壁,上次就猜想漫漫黄沙之下有一个深大断裂的调水通道存在,现在用九死一生的经历得到了验证,想来出口就在水位从不变化的月牙泉了。
手中夜明珠微弱的光根本看不清下面黑乎乎的状况,立即用左手取出往下抛去,只见一道弧光划破黑暗,落在水中往前下沉。我立即清楚掌握了状况,脚一蹬岩壁,身子如鲤鱼跃出水面,向着一点白光直插下去。双手一破水,身子就如箭一般射入,夜明珠很快重归大口,身子如大鳄般露出水面。
我浮水而进,水流随着隧洞的狭宽与落差时而平缓、时而湍急,还看到很多细小的支流。两边的岩壁都被水冲刷腐蚀得光溜溜的,但很多顶岩上都生长有狼牙犬布的钟乳石,长的有几米,怕有万年以上的历史了吧!我知道这是万年都不得的奇遇,抛下杂念一路欣赏景色,倒也蛮有诗情画意的。
水流很快变得汹涌澎湃,原来前面是一个两米宽的峡口,隧洞顶没有任何的空隙。我深吸一口气,一个扎猛下潜,往前疾游直去,到一口气用尽才浮出水面。过了峡口水面立即开阔,流速缓慢,却没能看清楚对壁。
我不知疲倦地游了一整天时间,看看已经有些发白的皮肤不断寻找着,可到处都是光溜溜的岩壁,哪里有可供歇脚的地方!失望间脑中灵光一闪,看来求神不如求己,差狗不如自走啊!我驱动冰寒内气猛一掌击出,只见面前的流水猛跃而起,巨大的冰块立即卡在了岩壁上,水面立即上涨。夸张!夸张!心中一阵激动,这应该是至寒内气了,也标志着自己进入了超级高手队列。
爬上高高浮起的冰块,这才知道内力所及最远处有20米左右,我们的远洋船都没这么大!我从浮冰前跃入水面,这次控制了内力,立即获得了一块大小合适的浮冰。跳上冰面用至热的内气不费吹灰之力就掏了个大洞,就制成了一只冰船,真是巧夺神功无与伦比!我大感满意,舒泰地躺入船舱,嘴一张,唱起了自己想象中的绍兴莲花落。
咦!如果能够饱餐一顿美味岂不快哉!我从冰船深处头来,却盯着水面一动不动,仿佛潜伏的大鳄。手突然一动,如劲箭一般直插入水,一条尺长的肥鱼马上露出了水面。还没等我高兴就被失望占据了,面前的鱼儿肥是肥,但通体半透明状,眼睛已经蜕化成装饰的白点,鬼知道是不是有毒,立即打消了美餐一顿的念头。
我乘着冰船漂流了整整五天,还是没有尽头的迹象,不过水面开始变得非常宽阔,水流自然是缓慢了。我用冰块做成的浆划了一段,但速度实在太令我失望,只得弃船游水。我越游水面越趋宽阔,落差也变得更小,封存在顶岩的空气变得十分有限,这应该标志着接近月牙湖的湖底了。
啊!后蹬的脚突然接触到一个软乎乎的物体,惊慌的我看到身下有一个巨大的黑影穿过,立即想起巴沙口中的月牙湖湖神。黑影很快下潜着消失在黑暗中,我继续击水而进,水流却一阵狂涌,一个巨大的梭形黑影斜斜飞潜而来。我不知道它有无歹意,但身有神功心中不慌,猛一吸气,无声沉入水中,手心却聚集满所有至寒内气。无论是什么怪物,能存活到今天都不容易,但要是攻击神的传承者,那就没有必要再存活下去了。
它几乎是擦着我过去,又很快转身过来,带起的水波让我一阵旋转,不由一阵不爽。惹毛了我没你好果子吃!我凝神戒备,虎视着缓缓而来的狭长黑影。一个长长管壮黑影斜撩而来,蓄势待发的右手立即到了胸前,一只碗口大的眼睛出现在面前,瞪着我一动不动,真是惊心动魄。我看它没有丝毫暴枭之气,左手就缓缓伸了过去,直到摸上滑溜溜的皮肤也没有动,又顺着头颈抓着那唯一突起的小小耳朵。
它终于缓慢游动起来,一看方向就没有立即放手,而是蓄势待发的右手也抓上了小耳朵,准备搭个顺风车。怪兽缓缓游动着往前,我这才让凝聚的内气重归丹田。前面又出现了一个黑影,在旁边来回游了一阵后往下潜去,我的“顺风车”也一个下潜。下潜就不要了!正准备放手,却看到了一个眩目的白点,那应该是透入湖底的阳光了,不由一阵激动。
它逐渐加快了速度,很快穿过了裂缝,白点马上变成了白斑。它越游越快,我只有紧紧抓着那对耳朵才不致被水冲走,感觉身子如炮弹一般飞速上升。我基本肯定那是远古蛇颈龙的近亲,看来还真是个奇迹,特别是颇通灵性这一点。不要真是鸟毛神安放在这里,专门守候着等我搭顺风车才好!
亮光很快清晰起来,赫然就是月牙状。头顶怎么还有个阴影?还没等我弄清楚怎么回事,“啪”一声,浮着的东西立即破碎,一个物体凌空飞起,怪兽破水而出。我一眼就看清楚了状况,原来那弹飞的是一个少女,而整个湖边都是俯伏的人群,水边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也有一个伏拜的老者。我一脚点在怪兽软绵绵的脖子上,身如潜龙腾渊般往高台投射直去,空中手一伸,拉过断线风筝般的少女挡在了要害部位。
月牙湖是他们的神湖,平时连游泳都是大忌,我现在这个样子众目睽睽下出现,还踩着湖神的头上来,不搞点花样出来一定会被撕成碎片。我敛容肃眉,竖掌胸前,一口吐飞夜明珠,平和安详的声音缓缓道:“守护无边,承诺是铁;千代轮回,一朝跟随。”
我感觉自己有如化水而生、高天而临的神,一下子使得佛光普照大地,立即看到了高台后“狼头”张嘴傻愣的可笑模样。怪物落水声惊天动地般身后响起,一阵水花飞上高台,伏拜的老者立即成了落汤鸡。我蜻蜓般轻轻落在湿漉漉的高台上,捻花而笑道:“齐沙陀跟我来!”
我如赤脚大仙一般踏着沙面往前,俯伏的人群鸦雀无声,不敢稍有动弹。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我轻轻放开少女,赤身裸体往前行去。齐沙陀毕恭毕敬跟在身后,看来还真被我气势吓倒,也搞不清到底是神是人。
一个拐弯就看不到了人群,我立即显出原形道:“狼头大哥,帮帮忙快找套衣服啦!”
他立即跟了上来,却上下打量着如见鬼一般,惊疑不定道:“胡胡兄弟,真的是你?”
“你存心害我也不用让所有族人守在那里看我出丑啊!”我恶人先告状道。
他终于初步确定了面前的确实是共同患难的兄弟,却连连拍打着脑袋道:“怪不得!怪不得!从阿库沙拉生还我就应该知道了!”说着一声怪叫,身子弹跳而起,风一般消失在树林间。
我知道他还是认为我就是那个鸟毛神,虽然说来也差不多,不由苦笑着跟上。
第五章与奸周旋
我穿了衣物,伸手阻止有太多问题想问的“狼头”,请他准备一间安静的房间,不让任何人打扰。因为离开水后我就觉得四肢皮肤有点痒,现在正向着全身扩散,不知是练功出了差错,还是受到什么毒气侵蚀,看来有麻烦了。
我盘坐在山顶小楼上,仔细检查了全身皮肤,没有出现任何异状,凝神内视也没发觉丝毫可疑的地方,但全身就是一阵一阵痒痒得难受。指甲在手背挠了几下,却用力过猛使得皮肤都破了,但痒痒依旧。这可如何是好?我马上就想到了水,但难道从此就生活在水里?你要痒痒就痒痒个够吧!我一咬牙就闭上了眼睛,摒除杂念,意守眉心一点清明。身体带给我的感觉逐渐暗淡,意觉如流水般一阵波动,很快清晰起来。
我感知到天风吹过树梢,每一片树叶都在跳跃,一群蚂蚁顺着树干上上下下忙碌地搬运着食物。一只土拨鼠头轻轻探出头来,四顾着跳出洞口,迅速从沙面爬过。树根伸着千丝万缕的魔爪深入沙土,长龙吸水般吸取着养份,旁边一颗玉苁蓉正顶着沙土拼命往上长。一阵雾气飘来,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若有若无。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再感觉丝毫的痒痒,只是脸上不知怎么多了一层薄膜。啊!我被手中的薄膜吓了一跳,原来是脱落的皮肤,整个身子整层皮都脱落了下来,仿佛蛇蜕皮,新的皮肤又滑又嫩,仿似婴儿。没有事就好!我没有把这种变化放在心上,咱现在靠得是才能、是技术,就算要泡妞也用不着男色。
自从那个奇异的凉亭出来后,我清楚感到自己在武学上的进步,就是全身的生理机能也能够加以控制了。我举手胸前,划出一道彩虹,顿时风满小楼。十指一轮,飞弹如天女散花,窗外即刻“噼噼啪啪”一阵响。仿佛天地尽在手心,一杆金戈就可以气吞万里如虎,影使的“天魔解体大法”也不再那么恐怖了。
负手走出小楼,一眼看到“狼头”正带着众人匆匆而来,立时察觉他们激动与紧张的情绪。我知道他们心中认为的,虽然实际上也正是,但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头脑太清醒,从小牢记党与人民对我的殷切期望,晓得自己是一颗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永不生锈的螺丝钉,不会以为剪掉鞭子就是革命派,穿上西服就是洋人,而拿了根“鸟毛”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我用了半天功夫才让他们相信站在面前的确实是胡一刀,但我再申明自己也只是胡一刀时就遇到麻烦了,虽然一个个“是是是”、“对对对”答应着,但哪里有半点诚意。我不由大皱眉头,但从来只有强奸,哪有逼人相信的?我苦笑着也懒得再说什么,可上了酒席他们还是那副鸟样,这酒还怎么吃?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端起酒杯,表态道:“无论你们怎么想怎么看,我还是胡一刀!无论天变地变,各位永远是胡某的兄弟!”
“喝!”他们一下子激动起来,仰首狂饮。
我一把拨入大口,抹掉嘴边的酒渍,赞道:“咯老子!爽!”说着抓起块鸡腿啃了起来,咀嚼着含糊道:“娘西匹!还真他妈的不赖!”
我满口国骂,还不分南腔北调琅琅上口,粗俗不堪,听得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狼头”却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举杯一撞道:“胡兄弟果然豪爽,老子喜欢,干一杯!”
在我刻意而为下,他们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