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萍,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已经不知几遍提醒了你我有女朋友这个事实。我实在不想说你什么,但现在你知道情况还在我的女朋友面前说这话,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无耻?”
听到我这句话,丽萍的笑脸马上僵硬得如同雕塑,泪水“唰”的滑落下来了。实在是太过分了!就是她自己的日记中也没肯定这个结论,她也应该通过老妈等知道了若蓝与我的事,现在这么说简直可以用“狠毒”来形容了!我不说得重一些,若蓝这边绝对无法交待!听到这句话,若蓝苍白的脸上才重新出现了血色,眼神也恢复了原样。虽然她还不清楚具体的来龙去脉,但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稳定丽萍的情绪。
看着低着头,泪水“啪嗒”直坠的丽萍还真让我觉得有些楚楚可怜!我叹了一口气道:“丽萍,话我是说得重了一些!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但你也应该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不是?”
若蓝从我的说话中基本推断出了怎么回事,马上红着脸一把甩脱了我拉她的手,忙着去安慰丽萍了,还狠狠白了我一眼。她的善良富于同情心也正是我对她情有独钟的重要原因,但对刚才还伤害她的情敌这样是不是不有点过了?爱并没有错,但错的又是谁?
这样说她也没有拂袖而去,要是以前的她我根本无法想像!看来对我也实在是迁就。有我的话给她台阶,又在若蓝的劝慰下她总算呜咽着磨磨蹭蹭地上车了。我让丽萍坐靠窗的座位,若蓝在中间,省得麻烦!两个美女一坐下马上吸引了车厢里几乎所有的目光,看着他们一脸的羡慕之色我一阵感慨:活受罪哪!
她与若蓝说着话,却不时看我一眼,眼里满是幽怨。我一阵毛骨悚然,这样还不放弃?冤孽!趁着她上厕所的时间,飞快地把事情的原委与若蓝讲了个清清楚楚,我可不想我们之间存在丝毫的芥蒂。
看看丽萍还没回来,我邪邪地凑近若蓝,对着她耳朵轻声道:“我也爱你!”她两手一下捂住双脸,迅速低下头去,只露出天鹅般优美的头颈,但颈上由雪白变得粉红的皮肤把什么都说明了,我心中一阵的柔情蜜意。
因为丽萍在,若蓝不好意思枕头着我的大腿睡,累了就靠在我肩上,半夜时我看她实在不舒服就把她放倒下来。她红着脸看了一眼丽萍,但也没反对,很快就迷迷糊糊着进入梦乡了。丽萍精神好得很,背靠窗大着眼睛看着我,忽然泪水又无声滑落下来了,嘴唇微微颤抖着,但就是没有任何声音。
我都分不清她第几次在我面前哭了!对她来说我真像个扫把星,带给她的只有失望、痛苦与泪水!我不是冷血动物,而她又这么有情有义,能帮的我老早帮了,但这个事情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她这个样子,我除了默默递上面巾纸还能做什么?不要告诉我来个大小通吃!想想没人能阻止你,但这是现实不是写YY小说,老兄!你想要真这样若蓝会怎样?丽萍会怎样?她们的家人会怎样?社会道德舆论又会怎样?
经过两天多的相处,她们的关系很好了,还相互交换了通信地址等。若蓝在济南下车,自然又是一番依依惜别的情景!若蓝刚离去丽萍就靠近来了,可有些东西靠自己自觉,要做到“领导”在与不在一个样!因为已经很是有些位置空了,我就尽量与她拉开距离。
她眼泪汪汪着小声道:“我知道自己比不上若蓝,可自从性格突然变化后,总感觉你就像是我自己一样亲近,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才……”说着说着泪水又“啪嗒、啪嗒”掉了。
啊……不会吧!难道真是我精神治疗或是精神催眠的后遗症?虽然之前她也说过相似的话,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怀疑。对了!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感觉?但我知道丽萍绝不敢骗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决定冒险一试。
我目光一扫,看没有人注意,就主动靠近她轻声道:“别哭了好吗?我还有东西要问你呢!”她边擦着泪水边答应了声,还真有几分小女人的味道。
“那你把头抬起来。”我道,她乖巧地依言抬起了头。看着她美艳不可方物的泪脸,还真让我有种呵护的冲动,而我感觉到她简直是有些怕我。我暗叹一口气,也真难为她了!毕竟我已经不知几次用各种方式拒绝她了,她就算是个木头人也清楚知道我的意思了。
我马上收摄心神,双眼一闪,一道目光刺入她的眼睛。这是我给她精神治疗后第一次入侵她的精神世界,算是回访吧。奇怪!那个包围她心神的充满着死亡气息的堡垒完全不见了,不是还剩下小半吗?咦!果真有些微我的精神能量,但也已经是她的主体能量了,还与她本身的精神纠缠融合在了一起。我的精神一靠近,它马上欢喜雀跃着向我扑来,如同回母亲环抱一般。我心神一动,马上阻止了它的运动,让它乖乖停在那里了。
这已经是融合着丽萍本身精神的能量了,它的回归对我影响应该不大,甚至可能同化掉其中丽萍本身的精神能量,但我敢肯定丽萍就算没变成白痴也进定了“二院”。这些微的精神能量是治疗时残留的还是催眠时泄漏的?估计还是催眠时!因为那时精神能量猛地一阵大泄,差点吓走我半条小命,慌乱着收回,哪还能顾到细节?
我没有丽萍那种归属感的原因大概在于我的精神能量强大,而她的实在太微小的缘故吧!就像月亮能够清楚感觉到地球对它的巨大吸引,但地球却很难感觉月球的吸引同一个道理!我一弄清情况马上就收回精神,让她知道当初动手脚的是我那就麻烦了。我能意识随着精神走,清楚知道其中的情况,但丽萍应该只有一些不同的感觉吧?
我大瞪着眼睛,看着目光逐渐清晰的丽萍一阵发呆。唉!“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哪!什么精神治疗又什么精神催眠?一堆狗屁!现在怎么办?推个一干二净?我还没那么无耻!老天,打救打救我吧!我双手猛抓着自己的头发,能够这样离开地球就好了。
突然我感觉到丽萍的手轻轻抚在我的手上,抬头一眼就看见她关切的脸。现在还有几分女人的温柔,可……我看了她好半响才叹口气软弱道:“你说让我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说着泪水又来了,真搞不明白是不是她泪腺特别发达。
她不知道,我又何尝知道!这种问题从来都是单项选择题,哪能多选的?我彻底离开,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可是等出事了那就后悔不及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若蓝注定要成为我妻子的……”我看着她说了半句。
“那如果若蓝……你会不会……”她小心翼翼轻声道。
听她连呼吸声也没了,肯定是在屏气等待我的回答了。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那是每个正常男人的心底的想法!但爱情是自私的,哪能大家共享的?我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
她忽然抱紧了我的腰,泪水又汩汩流出了,我推开她不是不推开也不是!现在的她对我可以说是极度的迁就,我还能怎样挑剔她?每个人都有缺点,只是在情人眼里变得完美了而已!我不能表达任何意思,她也没逼我表态,但明天的路在何方?晚上她也学着若蓝把我的大腿当枕头,我能拒绝吗?唉!最近比较烦,比较烦!
才回到东澜居,蔚丫头就找来了,真是小狗鼻子!一进门就问我给带来了什么好吃的。我笑着道:“不是好吃的,但你肯定喜欢!”
“哦!怎么知道我一定喜欢?我偏说不喜欢呢!”她刁难道。
“那好!我们打赌,你说喜欢那就是我赢了,但如果你说不喜欢,那就是我输了。你说怎么样?”我信心十足笑着道。
“好,好!拉钩,拉钩!”她高兴地一把抓着我的手要和我拉钩。
我笑着道:“那赌什么呢?”
“你输了每天给我吹竹叶,陪我上街,帮我……”她板着手指滔滔不绝了。
我听得眉头大皱,要她赢了还不如杀了我!我马上打断她道:“这样吧!输的一方给赢的一方做一件事,在输的一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准拒绝,如何?”
“行,行!”蔚丫头笑嘻嘻满口答应着。
我让她把眼睛闭上,才从包里拿出小笼子,又从小笼子捞出那两只可爱的小猴子。猴子们,赢蔚丫头这事的重任就拜托你们两个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丢在地上一脚把你们踏成两张薄饼!
我让两只小猴子爬在拇指、中指上,然后手指移到她面前,道:“开眼!”
她马上睁开眼睛,我放得这么近吓了她一跳,她张开着嘴巴我就知道要喊“不喜欢”了,但眼睛瞪着我指头上的两小猴,嘴巴也动了动,可就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出来。
“蔚丫头,喜不喜欢呀?”我笑着道,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你不喜欢,我就一脚踩扁!”这后半句估计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嗯……喜欢!”她没法子,只得乖乖承认自己确实是喜欢。
我一把拍开她伸过来的小手,大声把我的赌注说了出来:“那请你以后不要再在这里吃零食了!”我忍受她小老鼠般啃东西的噪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嗯……好,好!”她很不爽快地答应了,但我总觉得她答应的只是一张嘴巴,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手段不成?
既然她愿赌服输了,我就把两拇指大的小猴子移交她手上了。她手指短,小猴子竟然不能完全爬在手指上,但在掌心也是很好玩的。我看蔚丫头拿着小猴子玩耍着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就笑着道:“这两个猴子,本来都是有名字的。”
她果然上当,问道:“什么名字?”
“左边那个叫‘蔚丫’,右边那个单名叫‘头’”我窃窃笑着道。
“这么怪的名字?”她奇道。
“这是双胞胎,原来他们一般是连着叫的,就象叫阿狗阿猫”我道:“听说这样叫才顺口,才过瘾!”
她马上就明白过来了,飞起一脚就向我踢来。我早有准备,倏地一个后滑。她也不追,知道偷袭不能奏效,其他就没什么用了。狠狠瞪着我道:“你骂我是小猴子是不是?”
“哪能,哪能!我怎敢骂你!”我笑着道:“我不过骂小猴子是蔚丫头罢了!”
她一把放下猴子,一个窜前,拳脚狂风暴雨般向我攻来。在这么狭小的空间我还是游刃有余,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边躲闪着边叫道:“我投降,我投降!我扯白旗还不行吗?”
她终于停了下来,呼呼喘着气,眼睛狠狠瞪着我,突然道:“不给它们取个我满意的名字,你就别想上网了!”
啊!这不是掐我脖子,打我七寸吗?除了看股市行情外,现在很多资料书籍我都是上网查看的,因为网络实在比图书馆快捷方便得多了。当然,取两个名字还能难道咱这个未来的大人物?我想都不想道:“那就叫大毛、小毛好了!就算是纪念老去的毛毛吧,不知还合旁边那位瞪眼睛吹胡子大小姐的心意否?”
她果然没任何的反对,在一口怒气还没咽下的情况下,那也就是表示相当满意的意思了。但她马上又有疑问了:“可是哪只叫大毛,哪只叫小毛呢?”
这两个猴子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出来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毛色深度稍微有一点不同。我道:“你分辨得出它们之间的区别吗?能分辨那就随便指定一个好了,不能分辨那就只能随便叫了。”
她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阵,最后把毛色稍微深一些的那只叫大毛,另外一只当然是小毛了。她还警告我说以后必须叫它们的名字,不许再小猴子,小猴子的叫了!我笑着未置可否,但马上把它的习性告诉她了。
裘姨看到我身上穿的也问我哪买的?她对服饰的要求与鉴别能力远非老妈能够比拟的,连她这么有眼光的也认为这衣服好?那应该代表若蓝在服饰设计方面大有可为了。学校里更是有人追着问我什么品牌、什么价钱、店面在哪里?我隐隐约约一个思路逐渐清晰起来,不过离实施还有一段距离。
这两只小猴子还真是有一些人缘,连师娘、裘姨都很感兴趣,蔚丫头更是每天放学的第一件事是拿着小猴子把玩一番。但我怕影响她学业就不允许她学习时间也拿在手里,好在她对我的话除非在很特殊的情况下,一般还是很能听得进去几句的。
我的成绩果然全部通过,不过优秀的课目寥寥无几,就是良好也不多,大多数只是及格,有一门还差点大红灯笼高高挂。当然,这成绩比第一学期差多了,奖学金也自然是轮不到我了,但还是引得同学一阵羡慕的,毕竟拿到的学分大大超过他们。这学期再苦一下,以后就是海阔天空了。
丽萍获得的奖学金当然还是清客,但这次她除了邀请我,还把我们寝室那三个也请了。“十大美女”之一的丽萍请客,他们哪还会不欣喜若狂的?特别是陆觉才,流着……不说了,室丑不可外扬!下午的课才刚结束,他们马上架着我往丽萍寝室赶,真是三只饿狼!我估计还是色中饿狼。
丽萍寝室楼的值周学生就是不让他们进去,幸亏咱在校园里还有那么几分薄面,既然咱开了金口,还能不放行的?我们四个一进入,那就热闹了,特别是她们寝室除了丽萍也都各有几分姿色。他们不管对方有没有男友就大献殷勤,我则表现得很是低调,但我总觉得丽萍眼中除了一种希望的光彩外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这晚餐自然是气氛融洽,特别是余游波在酒席上笑嘻嘻提出了成为联谊寝室的请求,丽萍马上带头赞成,很快就全体通过了。当然,皱着眉碰杯的我是极不愿意的,但能得罪整桌的人做扫兴的事?联谊就联谊吧!但愿只是给那三个家伙增加泡妞的机会。
若蓝很快来信了,说丽萍给她寄过去了五本日记,问我怎么打算?看着若蓝表现在字行间的沉重与彷徨,我不得不再一次佩服丽萍的手段!她日记我看过,如果那个人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人性,那就肯定会被它打动,何况是善良而富有同情心的若蓝。还在列车上她就巴结若蓝了,现在一招真不可谓不毒!好在看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翻出我手心的。
可叹又可笑的是若蓝!按她语气中表达的,我嗅出她居然还有自己退出,成全丽萍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