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碰的一声关上,床上的人眼睛眨了眨,缓缓地张开了眼睛。其实唐妮很早就醒来了,当她发现窗边的人直直的站在那里,背影格外的孤寂伤痛时,她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不知为何,她从心里抗拒他。
“放歌……”唐妮轻声念了这个名字,觉得名字似乎有点熟悉。隐约的,她并不喜欢这个名字。翻身起来,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观察了一下四周,唐妮并不想要跟那个银发的男人打招呼。赤着脚,她走到窗户边,发现这里是二楼。
如果说唐妮想来唯一的想法是什么,那就是逃。她最不想过的生活就是这样的生活,但是又一次的需要试试手脚了。想到以前在美国,贝诺的身份自然躲不掉某些人的追杀,当时他们总是时时在逃命中。直到后来,贝诺真的成为了一个演员,他们才不会过的那么辛苦。
从门那边出去是不可能的,唐妮怕外面有人看着。现在唯一的道路就是从窗户边上沿着下水道的管子滑下去,然后寻找高墙周围可以站住脚的地方。
唐妮翻了一下,可是令她失望了,抽屉里根本就没有现金。rrut。
“这人是不是太有钱了,连零用钱都找不到。一堆卡有什么用,郁闷。”找不到钱,只从抽屉里翻出一支金笔。既然没钱,至少可以用金笔抵押给别人,然后能去找贝诺。
拿了金笔,然后从衣柜里找到一条裙子,勉强可以穿出去。不过想到香奈儿的裙子等会要滑管道,唐妮心里多少有点怪异。
找了一张纸,唐妮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写清楚。重重地说明她并不是绑匪,她是好心救了他家的孩子,还有就是她希望他能够善待两个孩子。听两个孩子说他要给孩子找后妈,那么至少她希望即使有了老婆,也不要忘记孩子。这些话唐妮看了看,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罗嗦,甚至有点太说教了点。即使这样,她还是将纸条放在了桌子上,心里似乎有点舍不得,唐妮甩甩头,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舍不得。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听她讲话,很是霸道,这样的男人估计即使见面也不会听她说话。想来还是偷跑比较好,至少在防卫最为松懈的时候。
试了试脚,唐妮庆幸自己并不是太胖。她抱住管道,然后缓缓地从二楼往下滑,到了一楼的时候,脚下打滑没抓稳,人重重地摔在地面上。即使摔了一跤,不过地面上都是草皮,还不是太痛。
天色刚亮,只能够朦朦胧胧地看到院子的里的一切。喷水泉,假山,花墙,水林,唐妮忍不住叹息有钱人真的很好命。四处都井井有条,彰显着主人的不凡。
绕过水池,唐妮朝着高墙的方向而去。到了高墙跟前,她真的有点傻眼了。这高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高墙,足足有三米高,别说是她一个女人,就算是有轻功的人也飞不出去,因为上面似乎还有高压电线。
绕着高墙走了一圈,唐妮赤脚脏兮兮的,甚至还被草叶刮伤了脚丫子,只是依旧没有找到突破口。此刻,天边的太阳已经缓缓地升起来了。唐妮心里暗叫不好,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估计她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墙角似乎有一片竹子,唐妮发现那边似乎有点光隐隐的照射在竹叶上。她欣喜的奔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狗洞大小的洞口。这个洞口应该是孩子钻进钻出玩的,唐妮欣喜,她不是太胖,应该可以勉强的挤出去。
此刻,安泽西洗完澡,处理了一下文件之类的东西。当他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床上空空如也。抽屉里有翻过的痕迹,地面上丢着他为她换的睡衣,还有一张纸条孤零零地躺在桌面上。看到纸条上的字迹,他眼中涌起一阵阵的狂怒。她就这么想要离开他,甚至还这么急切的离开他。
纸条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团,然后飞出了窗台。安泽西来到窗边,明显的可以发现她逃走的痕迹。他的脚步如飞,让所有的保镖都迅速的去找人。
安泽西循着院子的高墙四处巡视,如果是他,也一定会从高墙的四周寻找能出去的地方。没过多久,安泽西就发现竹林边上有点诡异。一个白色的身影努力在蠕动中,显然不幸的是卡在了墙洞中。
唐妮急的满脸都是汗,外面的阳光明明不是太刺目,她却急的满身都是汗。明明就差临门一脚了,她的半个身子都出去了,就是垮部显然有点宽。如今身体半个在墙外看着自由的曙光,一半留在地狱的门内,她最怕的就是狗。要是院子里有狗,她只求小狗千万不要咬她的小屁屁。
“需要帮忙吗?”安泽西看到被卡在墙洞中的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要笑,还是要愤怒地将她抱过来狠狠滴揍几下。好在这个洞口很小,只是平常他睁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任由两个孩子时不时地出去玩。现在倒好,反倒是将她卡在这里。
听到这个声音,唐妮两只手捏成拳头,急的想要往外做垂死挣扎,结果是腰闪到了。
“……啊……痛……”腰闪到了,唐妮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无力地趴在地面上,要多丢脸有多丢脸。偷跑竟然被卡在墙洞中,还被主人抓了个正着。
安泽西愤怒的眼由于唐妮的痛呼声而消散了很多,她卡在墙中,甚至是伤了自己,他心里也是格外的难受。尤其是她莹白的双脚,上面大大小小的到处都是红色的划痕,而且脏兮兮的满是污泥。
“为了你自己好,乖乖地呆着别动。”安泽西的声音温柔如深潭的水,他的声音不大,却令墙外的唐放歌能听的一清二楚。他的声音醇厚低沉,里面藏着一股股的关心和心痛。他是在心痛自己吗?唐妮真的有点想不到,心里只是有点淡淡柔软。
“哦!”唐妮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她只能趴在墙洞里抽气。一双大手慢慢地将她腰两边的土块捏去一些锐角,就是防止再次伤到她。她听见他打电话叫人,随后安家院中的保镖启动了救援的工具。
保镖见到墙洞里的人都显然是吓了一跳,不过随即想要笑也不敢笑,只能用力地憋到肠子打结,因为主人的脸色显然不是太好看。
“把工具给我。”安泽西没有叫他们动手,而是叫他们扶住掉落的墙土。这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安泽西自己动手,只是他怕伤到她,所以万事都是自己动手最为保险。
拿出大钳子碎土,然后将土石一点点的,小心翼翼的移开,直到可以将唐妮的身体缓缓地抱出来。
唐妮从来都没有这么窘过,她的脸红的如同胭脂一样,现在根本就没脸见人。当一双大手将她从墙洞里小心翼翼地抱出来的时候,她看见安泽西的一脸都是汗,衣服显然都脏的到处都是灰尘。只是抱着他的那只大手显然是小心翼翼的,格外的小心,如同是捧着宝一样怕她碎裂了。唐妮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如此脆弱的人,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这样的脆弱如玻璃。
瞥过脸,唐妮不敢看安泽西。她将头藏在他的怀中,在他的胸膛中她闻到了汗水的味道,这些味道还混杂着一些泥土的气息。
抱着唐妮,安泽西兀自上了楼,这次唐妮又回到了先前的房间。安泽西将唐妮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即使是这样,唐妮还是痛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她咬着牙就是不愿意喊痛,因为这个毕竟是很丢脸的事情,尤其还是她自己夹在了墙洞里。
安泽西皱眉,因为她脸上的痛楚而心痛。他伸手帮唐妮解开衣服,唐妮本能地护着自己的衣服,却由于扯动了腰而痛的大抽气。
么么下现。“不用……不用你……”抽着气,她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不愿意安泽西帮忙。她明白自己身体上的丑陋,尤其是胸口的大伤疤,还有就是腹部的伤疤。在她的身上,这两道伤疤一直都令她心情沉重,甚至不太敢穿过于暴露的衣服。
安泽西的手放在唐妮的衣服上,只是凉声道:“你的衣服是我帮你换的。”
唐妮楞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前面的时候衣服就是他换的。她的脸顿时成了红柿子,真的想要跳进坑里把自己埋了。她本来以为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家里的佣人换的,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男人自己换的。
“男女有别,找女佣人来。”唐妮语气中有几分疏离,她努力地抓住自己的衣服,绝对不愿意叫一个陌生的男人帮自己换衣服。
安泽西唇边一抹苦笑,“我们是夫妻,做丈夫的替自己的妻子换衣服有什么需要避嫌的吗?”
“……”唐妮眼睛瞪的好大,傻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在她愣神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安泽西褪去,露出莹白如玉石的身体。她无意识地护住自己胸前的伤疤,即使她速度很快,但是那道伤疤还是狠狠地刺痛了安泽西的眼睛。他的眼睛微微缩起,一抹伤痛在他的眼中如同是深海鱼看不见阳光。
即使是那么细微的表情,也没有逃过唐妮的眼睛,她不明白为何他眼中会有那么沉重的痛。这些伤疤她不觉得痛,因为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或者说当她想要去想起什么的时候,头脑中总是抗拒她去想起那些事情。
安泽西的眼中并没有情0yu的色彩,他只是细细地检查着唐妮的伤口。看到她腰上由于摩擦而破了皮,他的眼中只是心痛。唐妮恍惚地觉得他们似乎真的是认识的,不过说夫妻,她心里怎么都不太相信。如果他们是夫妻,为何她孤身一人出现在美国,而在此之前的记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等下医生会过来,我先帮你洗一下伤口。”抱起全身只穿一条小裤裤的唐妮,安泽西目不斜视将她抱到了浴室。浴室里的水他试了试,觉得温度正好才缓缓地将唐妮放了进去。她身上的那条小裤裤,最后也离家出走,在他的大手下变成了光溜溜的美人鱼。
唐妮脸上红彤彤的,这六年来她从来都没有在男人的面前这样过,可是现在才一天她就变得如此光溜溜了。12838643
“别看……”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两只手遮住身上的两处伤疤,眼中有一些自卑。这些伤疤,令她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有点自行惭愧。即使没有见过太多的东方人的面孔,从他的身上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种挺拔帅气的光芒。他的发丝是银色的,一双眸子黑的如夜晚,脸孔棱角分明透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凝,唇有点薄,显然是别人说的薄情男人。即使是这样的男人,依旧会俊美的令人觉得炫目。在他的面前,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脸上的伤疤令她多少都有点失色,左手上的伤疤,加上身上的伤疤,都是如同刀子一样令她四分五裂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
安泽西眼睛灼灼地看着唐妮,他的大手轻轻地拉开她的手,一吻轻轻落在她的左手上,轻声道:“这是我给你的伤。”然后他的手轻轻地点在她的胸口和腹部,眼中痛如坚冰,“这些都是我给你的伤,所以我并不觉得他们有多么的丑陋。”
似乎看透了唐妮心中的自卑,安泽西很是认真地看着唐妮认真地对她说出自己的心声。唐妮的心砰砰地失控了一下,随即别过脸不看他,只是问道:“我不认识你,也不是你的妻子,你叫什么我都不知道,所有的所有我都不知道。”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为何什么都不知道,关于这个估计只能去问龙一跟洛施施。可是他已经可以确定那两人已经畏罪潜逃了,根本就不会在家里等着他去找他们。他眉心出的哀伤淡淡地化去几分,“我叫安泽西,是你的丈夫。”
“不要说的那么亲昵,我并不觉得你是我丈夫,因为我心里并没有爱你的感情。”唐妮脸上噗噗的火热,她直直地看着安泽西,眼中有着冷漠,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他说的那样。他看着她的时候,总是有痛有伤,可是她并不是他眼中的那个她。她是唐妮,仅仅只是唐妮,她对他没有爱,一点点的爱都没有,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她清清楚楚的明白。
安泽西的手撩起水,如同雪花落入肌肤一样的柔,他缓缓地将她身上的血洗去,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她的说法似乎是他早就明白的,他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里有点遗憾道:“你还欠我一句话,我会一直等到你愿意说的那天为止。”
唐妮脸上隐隐的有点怒火,他总是这样说着她不懂的话,这些话令她心烦气躁。他们之间明明就是陌生人,为何他说的好像他们是最为亲密的两个人。她生气,一把挥开他的手,“不要说这些我不懂的话,我不是过去的那个人,我只是我,我叫唐妮。”
“我知道你叫唐妮。”相对于唐妮的心烦,安泽西则是太过于沉静了。他的大手缓缓地将唐妮的身体翻了过去,叫她舒适地趴在浴池中。他的手里拿着毛巾,将她背部的血丝一点点的擦去。
为何要生气,唐妮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很少动气,甚至极少有脾气失控的时候。贝诺说她是一个瓷娃娃,眼中空洞的令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东西填满她的情绪。连她自己都觉得是这样的,对于世界她觉得自己活着就好。对于别人,她觉得自己在身边看着就好,对于任何人和事情,她都是那么淡淡的,从来都不会乱了阵脚,可是现在她乱了阵脚,觉得一切都令她打心底升起一阵阵的烦闷。
那只大手慢慢地游弋在唐妮的身上,他的手指过去后,令他觉得肌肤上都有一层层的火苗在燃烧着。腰部的痛似乎不是那么的痛了,只是心口处的火苗是悄无声息的在蔓延中。
腿部忽然的有东西滑过,唐妮忍不住地夹0住了双腿,有点不自然。
“那个地方,我,我自己洗。”两0腿之间由于滑管子自然也沾染了点灰尘,不过那地方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
安泽西声音冷晨,似乎没有一点的动情,他只是冷声陈述事实道:“如果你觉得你可以的话,我不介意你自己洗。”
“你……”这话还是憋住了,唐妮明白自己弯不了腰,闪了腰她什么都动不了。趴在浴池中,她只能颤抖着任由男人的大手滑过她的腿。那双手很轻柔,如同是一阵风卷过,不会太过的剧烈,也不会太过于温顺。
安泽西的眼睛浓浓的黑,令他的脸上多少有点不自然。此刻唐妮是没有看见,如果她看得见,估计一定不会叫他动手。如果说没有yu0望,那个根本就是骗人的。六年来,他过着清教徒一样的日子,再也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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