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唐放歌丢在了那里。
安泽西咬着牙没有说话,他的一双眼睛都盯着地面上的人,。唐放歌的头上有纱布,显然是受了伤,那些伤真的如同梅夫人所说的,就是她的血迹。她自己撞在了墙上,这一夜他都没有睡觉,一直一直都是看着那一滩的血迹,没有想到真的会是她的血迹。他的心痛难以自制。原来真的是她的,放歌她还活着吗?
“我还以为你没有多余的表情,不过现在的表情很不错,不过等一会我就会叫你们更加的绝望。”梅夫人从一边的手下的手中接过一桶水,直接泼在了唐放歌的头上。
冰冷的水令唐放歌一时间有点昏昏沉沉的,不过她还是醒了过来。头痛的厉害,如同是炸雷一样,她的脸因为那种痛苍白的有点吓人。
“放歌……”安泽西的声音不大,只是那股痛在他的心间蔓延。他看着她幽幽地睁开了眼睛,不过脸色更加的苍白没有血色。如果是那么重的伤,至少要叫她休息一下,而不是拖到这样的地方来。心中的愤怒如同是一把巨斧将安泽西的心都要劈成了两半,这次他又要叫她受伤了吗?
安泽西的声音是压抑的,是悲痛的,唐放歌睁开眼睛的瞬间是有点模糊的,当她的脑袋痛的不再那么的厉害以后,她才看清楚安泽西。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神情有点恍惚,过了好一会,她才看清楚对面的人不是别人,真的是安泽西。他就那样被困在铁链中,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是那么的沉痛,痛的她都要不能呼吸了。她说过要他快乐点,可是这次他又要伤心难过了吗?
“放歌……”安泽西的声音忍不住增大了一点,他似乎怕唐放歌没有听见。她的眼神显然是有点迷离的,甚至是有点看不清的。都说头部受伤会有点后遗症之类的,这个是安泽西最不想要见的,所以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唐放歌。
唐放歌迷迷糊糊的,似乎听见了安泽西的叫声,她低低的回了一声,“我在……”这声音是微弱的,甚至是虚弱的,几乎要听不见。即使是这样,唐放歌还是回答了一句。记得以前的时候,安泽西总是喜欢看着她睡觉,他说总是怕她的呼吸忽然的停止了。这样的时候有嘛?唐放歌自己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当时似乎是很焦急的,甚至是有点害怕的,所以有些时候,她能够感觉到他半夜都在看着她的脸孔。就算是现在,有时候也是。她怕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会着急,会难受,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回答一句,叫他安心。
听到声音,安泽西的心似乎平静了一下,只是看着她的伤令他的眼神有一种想要杀了眼前的女人的冲动。
“呵呵,怎么,想要杀了我吗?”一旁的梅夫人是嫉妒的,甚至是痛恨的。为何他们还有那样幸福的时刻,而她的幸福就是被他们两人一手摧毁的。不管是唐放歌,还是安泽西,他们都不能活着出去,她对他们的痛恨永远都不会消失,除非他们死。
282章:抉择生命(3)
安泽西的眼睛闪烁着魑魅魍魉的幽光,他看着梅夫人,唇边有了一丝笑容。
“你在笑什么?”梅夫人见安泽西对着自己笑,那笑容似乎是怜悯的,甚至是可悲的,还有一种讽刺,或者是一种轻视。那样的目光深深地刺痛了梅夫人的心,她一直都是这样如同浮游一样的麻木活着。可是她有仇恨作为支柱,但是安泽西的目光令她觉得无比的厌恶。她是主宰他们生死的人,而不是任由她嘲笑的人。
“我笑什么跟你没有关系,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还真是有几分好笑罢了。”目光冷幽,声音冰寒,安泽西是故意要激怒眼前的女人。看到唐放歌的样子,他心里就明白,她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至少现在是不能动。只是这个女人眼中的愤怒还有仇恨太过浓重,这样的眼睛只有仇恨。如果不将这样的仇恨引到他的身上来,他真的怕放歌会被这个女人折磨的撑不住。13014842
梅夫人有几分漂亮的脸蛋顿时变了,她一双眼睛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看着安泽西愤怒道:“我现在就叫你知道谁才是阶下囚。”
说完这句话,梅夫人转身出去了。铁门碰的一声关上了,泛着恶臭味道的寒潭里面只剩下安泽西和唐放歌。唐放歌幽幽地醒了过来,她至少已经能够看清楚安泽西就在那里,只是没有看见梅夫人。
“泽西,真的是你?”唐放歌迷迷糊糊的眼睛开始渐渐的清晰起来,只是头还是有点泛着痛,很是不舒服。即使这样,她还是努力地站起来,想要靠近过去。
安泽西看见唐放歌摇摇晃晃的,几乎要站不稳。
“站住,你给我就呆在那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过来。”这凌厉的,几乎是命令的话语令唐放歌退缩了一下,他忽然的变得好凶悍。
唐放歌见安泽西是被铁链子锁着的,心里很是难受,即使心中有点不舒服,甚至是因为他的怒吼感到难受,她还是勉强地站立好,想要往前靠近。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才是唐放歌最想要问的问题,她知道自己是因为贝诺被抓来的,但是她不明白安泽西为何也会在这里。特加尔应该只是对贝诺感兴趣,不会说忽然的对安泽西感兴趣了。刚才出去的女人是谁,模模糊糊的她总觉得有点眼熟,但是她只看清楚了一个背影。
“你不需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呆着那个地方不动就可以了。”安泽西是真的害怕了,他就怕唐放歌会靠近自己。等一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头上的纱布还有点血迹,如果那个女人看到他们两人感情越好,也许就越发的会生气。他真的不想看见唐放歌受苦,她的身上他不想再增加别的伤疤了。这次是他的错,他应该陪着她过去,要不然也不会叫她遇见那样的事情。
唐放歌的手抓住光滑的,甚至是有点冰冷的石壁,手指微微缩起。她不明白地看着安泽西,只是几天没有见面,他怎么又变了。为什么要凶她,现在的他才是比较危险的那个吧!
“泽西,我……,你怎么了?”唐放歌本来想要说自己,但是想想又没有说。她看着安泽西,只是不明所以地问着他。
“我没有什么事情,我好的很。你能不能乖乖地坐在那个地方不要动,可以吗?”安泽西几乎是无奈的,甚至是带着几分哀求了。他已经不想她受伤了,如今她绝对不能靠近自己。谁也不能肯定后面发生什么事情,而且现在比较危急。
唐放歌心里哽了一下,安泽西是怎么了,他的样子有点奇怪。他的眼中明明就是对她的担忧,但是话语中却透着几分生冷,甚至是压抑和疏离。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要这样对她,真的很奇怪。
慢慢的,唐放歌一步步地靠近安泽西。即使她的脚步不大,但是也足以缓缓地蜗牛速度地靠近安泽西。她是真的担心他,甚至是心痛他。他的身上的铁链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冰冷,也是那么的无情残忍,她很是担忧他啊!
看着唐放歌的脚步一点点的靠近,安泽西的心中是一种想要将她拥入怀抱的渴望,但是另一方面却是恐惧,因为如果她靠近他,他会因为没有能力保护她而感到生不如死。
“不要,不要过来……”安泽西急了,他对着唐放歌大声地吼了一句。他的双手紧紧地钻成拳头,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的惊慌,甚至是无措。
唐放歌的脚步停住了,因为安泽西的声音是那么的脆弱。那样的声音刺痛了她的心,他什么时候也变得开始害怕,甚至是如此的无助了。她只是想要靠近他,难道就会令他这样的痛苦吗?她迟疑了,只是渴望地看着安泽西,想要看看他。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他的容颜一直都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都说人在死的时候会回顾一生中最为珍惜的东西,那个时候她也明白了一点,他们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犹豫中,唐放歌站在距离安泽西三四米的地方不敢动。她想要上前去,但是又害怕。安泽西的样子很是奇怪,他拒绝她靠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懂,只是想要知道答案。当唐放歌的脚又出去一步的时候,安泽西直接吼了一声。
“唐放歌,要是你敢再走一步,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安泽西眼睛凶狠如困兽,他是多么的想要看看她头上的伤口是不是还在流血。多想要碰触一下她,将她瘦弱的身体拥抱在自己的怀中,多么想要吻吻她的唇,告诉她一切都不用害怕,他一定不会叫她再受伤。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说出口,这样的压抑,心口似乎有一股血涌了出来,口中竟然会有一种甘甜。这样的味道是什么,是苦涩,是心痛,是痛彻心扉吗?安泽西将那口血吞了下去,他这样对她凶悍,其实受伤的是他自己。即使他伤的自己体无完肤,只要她能够不受伤就好。
这一声吼,震得唐放歌的头越发的痛了。她很是无助地看着安泽西,为何他要这样说。他的眼中明明都是满满的伤痛,痛的貌似比她还要痛苦,可是他为何要叫她不能靠近一步。只要一步,他一生都不会原谅她。想到一生都不会原谅她,她的心中就是一股沉闷的,甚至是不舒服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那么无助地看着安泽西,眼睛不知道何时竟然有了泪水。
“诶……”唐放歌伸手,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竟然已经泪湿了脸颊。她看看安泽西,想要不叫他那么担心。她想要给他一个笑容安慰一下他,但是没有想到那个笑容竟然比哭还要悲伤,“诶,这是怎么了……”
不解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眼泪,唐放歌一次次地擦,但是怎么都擦不干净。眼睛中的泪水好像是一个汩汩的泉眼,无论她怎么擦拭都擦不干净。
安泽西见到唐放歌哭了,心里的痛就更加的重了。这样的痛苦,就好像是他自己在油锅中翻滚。那些眼泪灼伤了他的心,每一滴泪水都好像是火山岩掉落在他的心坎上。痛,如同是断肠草的痛,安泽西难受的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想要叫她不要哭,想要靠近她,将她脸上的泪水都一一的擦掉。可是他无法在这个时候软下心来对她太好,因为等一下,他宁愿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也不想要她承受那些痛和伤。
“放歌……”唐放歌的名字卡在安泽西的喉咙中,还没有翻滚出去,铁门就碰的一声被打开了。
梅夫人脸上挂着几分笑容,她看到唐放歌已经能够站起来以后,眼中有一抹狠毒。
“怎么,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没有想到就是那些东西吗?”看到梅夫人手中的一把刀,安泽西似乎完全觉得那些东西不是利器一样。他唇上有一抹笑容,无比地鄙视梅夫人。而另一方面,他的眼睛不敢看着唐放歌,他怕自己看了她一眼就会移不开自己的眼睛。
梅夫人的脸渐渐地从唐放歌的脸上转开,她咬牙切齿地看着安泽西。
“看来你就这么想死,不过你越是想死,我就不会叫你那么快死,我要叫你尝尝什么叫做剜心的痛。”
“哈哈……”安泽西忽然笑了,他的笑容如同是一阵闷雷敲打在这个寒潭中。那笑容是极为的张狂,甚至是不屑的,这样的狂傲似乎什么都不会害怕。
梅夫人是气坏了,自己还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他竟然连这些都不怕,那么她就叫他好好的尝试一下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梅夫人恶狠狠地看着安泽西,她凶狠地看了一眼一边的唐放歌,他们都别想活。然子个得。sbko。
梅夫人手中拿着一个针管,她走到安泽西的面前,猛地扎入安泽西的皮肤内。那些白色的液体顿时就压入了安泽西的身体中,随着那些血液走遍了安泽西的全身。
安泽西咬着牙,只是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甚至身体都在抽0动。
“你做了什么?”唐放歌惊诧地看着梅夫人,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因为她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脸孔,她就是六年前的松子。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她,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松子缓缓回头,她看了一眼唐放歌,脸上有一抹兴奋。
“这些是最新研制出来的毒0品,只要是注射那么一点点人就会上瘾,如果注射上这么多的话,人就会神经麻木,甚至是兴奋起来。然后,就永远都离不开这个东西。现在给他的分量,他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就算是你拿刀子在他的身上将心脏挖出来,他都还是在兴奋中没有一点点的痛感。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特别的刺激。你想想,人就算是被剜掉了心脏都还在笑。”梅夫人是不厌其烦地给唐放歌解释,她的脸上挂着嗜血的笑容,那样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唐放歌听的都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冻僵了,为何松子会变成这样。当年的她至少还不是这样的,但是现在的松子光是看见了就觉得如同是毒蛇爬过人的身体,令人感到一阵阵的冰冷。
“松子……”唐放歌有点恍惚地看着松子,她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那么的真实。
“呵呵,你不应该叫我松子,你应该叫我梅夫人。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现在还是活着的,当年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不过没有想到你还活着。你知道为了将你们弄来,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年前的时候我看见你的那一刻还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所以我才将贝诺的照片交给了特加尔,就是叫他对你们感到有兴趣。只要是他有兴趣了,我就可以看看你到底是唐妮还是唐放歌。不过你们倒是逃的快,就是因为你们逃得快,所以我才能够很快地找到你们。不过也是托你的福,就是因为你,安泽西也会这么轻易地被我抓到。今天,我终于可以为长风报仇了。”梅夫人的脸上有一种几乎是变态的嗜血光芒,她看着唐放歌,心中生出来的都是嫉妒。
“原来一切都是你在后面搞的鬼,你到底为何这么恨我们?”唐放歌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就算是嫁给楚长风,到了后面也不是没有结婚吗?既然没有结婚,为何松子还是对他们这样的痛恨。
“这么痛恨你们,不是,我不是痛恨你们,我是想要杀了你们。”梅夫人手中握着刀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狰狞起来,她对着唐放歌笑的很是开心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要杀了你们吗?我现在告诉你,因为你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