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要跟我说这么幼稚的词语。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下面做的那些小手脚。你赶走了唐放歌,你以为自己又能叫我爱你吗?不要痴人说梦话,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不管是唐放歌,或者是你。”爱情这个玩意,在牧泽西的眼中心中从来都没有。他不认为某些呆坐到天亮的行为是爱情,也不认为自己有时候不爽的心情是爱情。生命在于他,只有掠夺与吞噬。
“牧泽西,我们的孩子才刚刚从我的体内流走,你觉得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嘛?”宋妮采一想到孩子的事情,心里顿时又是一阵悲恸。
牧泽西唇角微恙,他站起来走到宋妮采的面前轻声道:“你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只是一句话,宋妮采身体顿时打了个冷颤。难道孩子不是她自己怀上的?他们之间有做措施,不过她总是会有意叫他不做,就是为了能怀上他的孩子。
“关于这个孩子,我怎么都想不通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如果说有什么可能,那就是你并没有喝早上送给你的燕窝粥吧!”当初宋妮采说怀孕了,牧泽西想来事情只有一样。那就是宋妮采没有喝她叫人端给她的燕窝粥,既然不喜欢孩子,他是决计不让孩子来到这个世界的。就如他自己,生在没有爱的环境中的孩子,他觉得那就是一种悲剧。再者就是筹码,将孩子做为筹码的母亲也不配做一个母亲。
宋妮采心惊,眼中还含着泪问道:“难道你在燕窝粥里放了避孕药?”
“不错,能生我的孩子的女人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孩子的牧泽西,声音是彻骨的冷。
这个时候,宋妮采才想到自己确实又一次肚子不舒服,就燕窝粥给了一同打扫的佣人。现在想想,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有了孩子。
“唐放歌不能怀孕,也是这个原因吗?”
牧泽西星眸微微眯起,即使他不说,宋妮采也明白了。她总是嘲笑唐放歌不能生孩子,原来并不是唐放歌不能生孩子,而是牧泽西从来没有给过她机会。
病房内冰冷孤清,宋妮采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孩子没有了,连同她所有的爱都飞了。一千万,她的青春价值一千万。牧泽西,他真的不会爱上任何人,也不会对任何人手软。
想到这些事情,宋妮采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孩子为什么会掉,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想来想去,她总觉得其中有点怪异,可是她自己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询问了医生,医生也只是说她由于体质问题才容易流产。这些话,宋妮采半信半疑。
那日,有车子撞自己,差点连人的命都没有了。现在孩子彻底的没了,到底是谁在后面搞鬼,可是她又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
牧泽西愤怒地走进牧家的老宅子,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一群人都不敢动弹。他们只是知道牧家的少爷脾气不好,甚至有点恐怖,但是今天这个样子闯进来还是头一遭。
牧昌富在家里得知那个女人的孩子顺利地流掉以后,心里很是高兴。只要他的儿子还没有孩子之前,牧泽西是休想有孩子的。有一个,他就杀一个,有一双,他就杀一双。
门碰的一声被用力推开,牧泽西一脸怒火地站在牧昌富的面前。没有等到牧昌富大骂他没有教养,牧泽西就先发制人。
“爸,你还真是狠毒,连自己的孙子都能下的了手。你还有什么是不能的,虎毒不食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牧泽西伸手,将手上的一沓资料直接摔在牧昌富的桌子上。
牧昌富开始有点惊吓,不过他毕竟混的是老江湖,立刻稳定情绪。qda。
“你这个孽子,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我就算再狠毒,也不会杀自己的孙子。”
“如果你没有做,这些是什么。管家已经交代了,关于你叫他做的事情,还有就是这份医院的调查单子。上面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清楚了,关于宋妮采为什么会流产,主要导致的原因是什么。大哥没有孩子,你就叫我等他一辈子,如果他生不出来,是不是要我也跟着断子绝孙啊!”牧泽西声音不卑不亢,不大不轻,却句句坚硬如磐石。
证据确凿,牧昌富手指发抖。该死的管家,真的太不可靠了。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他竟然将所有的事情都招出来了。
097章:好久不见
“爸,你看清楚了吗?”牧泽西声音清冷,眼中裹着浓浓的愤恨,只是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必须要演绎的戏。
牧昌富手指刮在纸上,即使看到证据,他也想要死不认账。不过这也已经没有法子叫他不认账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也证明就是他做的这件事。
“不用你说,我自己看的很明白。一个佣人生下来的孩子,掉了就掉了,总比脏了牧家的血脉好。”
牧泽西听到牧昌富这句话,心里的怒火融化成了滚热的岩浆,激起了他幼年时候的痛恨。就是这句话,他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
“看来我这个脏了牧家血统的人,也是不要在牧家呆着比较好。你的意思是这样吗,牧董事长?”
“是……怎么会,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儿子。”牧昌富差点就说出来是,如果不是当年自己一时贪欢强了家里的女佣人,也就不会有牧泽西这个种。想到自己当年的失误,牧昌富就觉得心中有根刺,一直刺了他几十年。纵然牧泽西是他的儿子,他心里也从来没有认他做过自己的儿子。要不是他有点才能,比起自己的儿子强太多,他早就将人丢出去了。
这样虚伪的话,配上牧昌富那张虚伪的面孔,牧泽西真想用手撕开,让他流血流脓感受一下他内心的仇恨。
“如果你真的将我看做是你的儿子,就不该去动我的孩子。就算他是一个低贱的佣人生下来的孩子,也依旧是牧家的人。”
“流掉就流掉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跪地求你,告诉你我做错了吗?你要想明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就可以代替我做决定吗?我已经不是十岁的孩子,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任由你捏来揉去都没有任何想法。这次的事情,直到我想明白,如果我不明白就不会回来。”他已经不是十岁的孩子,多少年前就不是了。当他看到血染的一幕时,他就再也不是十岁的孩子。
牧昌富见牧泽西要离开公司,离开牧家,他顿时急了。
“等等,你难道不在乎你妹妹的死活了吗?”这句话,成功地令牧泽西停住了脚步。牧昌富手中的王牌捏的冒冷汗,他没有把握。
牧泽西挺直的背缓缓地转过身来,他努力地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渴望和愤怒。从他十五岁冲进他的房间索要妹妹的那刻,他已经被囚禁在这个家中十年了。他的孪生妹妹,至今生死未卜。知道妹妹在什么地方的,只有牧昌富一个人。
为了母亲的心愿,牧泽西断绝了跟母亲的关系,就是为了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
“告诉我,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抢走了我的孩子。”表面上牧泽西重视孩子,其实他不过将死去的孩子做为交换的筹码。
牧昌富内心冒火,“我们约定的二十年,还有十年,十年后我就告诉你她在什么地方?”
牧泽西失望了,这是他每一次放抗牧昌富时他会说的话,这句话他听了十年,就是没有听到过具体在什么地方。
没有回头,牧泽西扭身而去。
门碰的一声关上,牧昌富火大的将被子摔在门上。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就越加的发现这个豹子自己越来越无法控制了。以前他还会哀求他,后来他则是冷漠等待,如今竟然愤然离去,不过他知道他会回来。一个固执用二十年的时间换一个消息的人,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牧昌富揉揉脑袋,他觉得一阵阵的抽痛。本以为二十年后自己的儿子能有点出息,只是现在看来大儿子完全没有任何出息。自己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到时候要拱手送人,这个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事情。
“小晨,你马上回来。牧泽西那个畜生,竟然为了一个野种离开了牧家。目前这段时间,由你回来接任公司代理总裁。”牧泽西说要走,他必然不会留下。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极为固执的人。为了一个目标,他不会看到其他任何东西和事物。
牧安晨听到两个好消息,乐的差点从骆驼上掉下去。他目前在非洲的沙漠边缘,考察的就是这一带的矿产。现在听说牧泽西的野种掉了,加上他自己也愤怒地离开了牧氏集团,他可是比谁都开心。
牧泽西回到牧家,这个根本就不是属于自己家的家里拿了一些东西,然后就出了门。现在他不是要去玩,或者是休息,而是要去考察一个地方。自己新厂房,将会落成在那个地方。
开着车,牧泽西正想要上高速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耳机,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消息令他的车猛的一个刹车,立刻调转了方向。
“你说的是真的,有人要挖周淑琴的墓?”
“是的,对方说是周淑琴的女儿,要给目前迁墓地。”守墓人据实以报,上次收了牧泽西的一笔钱,令他格外的尽职。
牧泽西当时只是想叫周淑琴的墓地不要遭人破坏,没有想到唐放歌竟然会去迁移母亲的墓地。想到那个女人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自己,他心里多少有点找到她的高兴,同时还有点所不清楚的愤怒。
“帮我看着,叫他们不要那么早把墓迁走。想尽办法拖住她,直到我过去为止。”
“好的,一定。”守墓人很高兴自己这个消息有用,上次看见牧泽西出手的样子就直到是有钱人,这次他很是期待。
唐帅跟在唐放歌的身后,两人皆穿着一身黑衣,戴着一朵白菊花。那天的事情以后,两人甚少说话。唐帅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觉得自己没有错。只是唐放歌不想理会他,甚至也不愿意再提起那日的事情。加上这次她母亲迁墓,所以他也不好在这么悲伤的环境下说她。
土一点点地挖起来,逐渐能看见了朱漆色棺材的样子,他们正要打开棺材,守墓人就跑了过来。
“你们怎么可以就这么把棺材弄上来了,你们对死者有没有一点点的敬爱之心啊!”
“请问大叔什么意思?”唐放歌不懂就问,对这个事情觉得不太了解。
守墓人叽里呱啦讲了一堆,然后又找了一个人来说是要引魂。唐放歌不太信这些东西,只是唐帅硬是要做个法事,没有办法,只能再来个法事。
法事结束,唐放歌才捧着母亲的骨灰出了墓地,远远地就看见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边站着一个人。
然泽着看。牧泽西眼神阴鸷如野兽,盯着唐放歌笑如荆棘问道:“好久不见,老婆。”
098章:我要离婚
唐放歌捧着归回的手指颤抖着,她如何也没有想到牧泽西竟然会在墓地的门口等自己。此刻唐帅正在处理墓地后期工作,只有她一个人,蓦然间她觉得自己有点孤苦无依的感觉。
“你找我,我正好也有事情找你。”
“哦,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是借钱还是说要再浇我一壶水。”牧泽西对她上次泼辣的样子可是记忆犹新,尤其是她胆敢浇水在他的头上。这个女人,真的是翻天了。他还没有找她,她自己倒是先离家出走了。想到连末生说的话,他内心就有种被人愚弄的感觉。
抿着唇,唐放歌抱紧母亲的骨灰。上次的事情她一点都不后悔,是他有错在先,她对他已经算是客气。
“我们找个地方谈,我不想在母亲的面前谈这些事情。”
“我也不想在这里谈这些事情。”两人上了车,唐放歌将骨灰先放在一家佛堂内,然后才跟牧泽西找了一家饭店的包厢。
唐放歌喝了一杯茶,清了清嗓子,她希望自己能在谈这件事的时候有力气跟牧泽西对抗。
“有什么事情说吧!”牧泽西毫无负担,只是时不时地会关注到唐放歌左手上的纱布。这个女人,似乎总是能够轻易地将自己搞的遍体鳞伤。
唐放歌抬头,很是坚定地看着牧泽西,“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令牧泽西正在喝水的手僵在半空中,她以为她是谁。结婚的时候因为她,离婚的时候也要由她来告诉他吗?
想到她如此随便就能决定自己结婚与否,牧泽西双眼微微眯起,露出几丝危险。
“还有呢?”牧泽西接着问道,他语气中有一丝揶揄。
唐放歌不懂他话的意思,不就是离婚还能有什么。“我们离婚,我不要任何东西,所以你放心。”
以为牧泽西是担心她找他分财产,唐放歌又补充了一句。
牧泽西顿时间有种想要捏死这个女人的感觉,“当初说要结婚的是你,现在说离婚的还是你。唐放歌,你将我牧泽西当成傻瓜,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这样继续生活下去也是折磨,不如各自去追求各种的生活。”唐放歌在心里为自己鼓起,不能什么都不说,也不能再任由他压迫下去。该说的话,她一定要说清楚。她不是有意要逃,只是想要跟他将事情说明白。这次回来不仅仅为了母亲的骨灰,同时也是要跟牧泽西摊牌,不过没有想到他更快地就找到了自己。
握着茶杯的手紧紧地收了一圈,如果不克制,也许已经被牧泽西捏碎了。他本来以为这个女人不会对自己说不,也不会主动过提出离婚的事情。这些事他自己都没有想过,结婚是家人逼迫,离婚与否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不过是家里多一个人或者是少一个人的事情。只是现在,这个女人令他觉得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无力感,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不舒服。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分居三年,分居三年法律上自然会断定我们离婚。”
“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学法律了,想必婚姻法你已经熟悉的很了。那你应该知道,如果我坚决不同意分居,同时我也可以去告你不履行妻子的义务。分居我不同意,离婚就跟不可能。”
“牧泽西,我们是没有感情,我为什么要做你泄0欲的工具。”没想到牧泽西也有赖招,唐放歌顿时恼了,她语气坚定,同时有点愤怒地对牧泽西吼了一句。这个男人,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