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旋转,簪子上的纹理更清楚了,一根根好象人类血脉一般的,在细光华的不断浇灌下,不断变的更加的粗壮,宽厚,而孙小花没注意到的是,这时,天空中的月亮也发生了变化,只见一丝黑影逐步的向圆月靠近,慢慢的吞噬着圆月,这赫然是传说中的天狗吞月。再说木簪,当粗纹理达到一定宽度,立即没有了变化,那些细光华也随即开始围绕着下一条纹理旋转,就这样一条一条的下去,所有纹理饱满的时候,形成一道强光,如洪水一般,冲入孙小花的胸口,而这时,整个世界黑暗下来,乌云完全笼罩了月亮。孙小花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砰的一下,倒在了床上。
仿佛过了千年,又仿佛只是瞬间,孙小花感觉跑到她身体里的纹理强光进入她身体后,在她身体里乱冲直撞,像个调皮的小孩,胡乱的跑来跑去,而她却感觉身体都似否要被这群调皮的小孩玩破了一般,全身痛的要散架了,她想呻吟,她想呼救,她脑子完全是清晰的,但是身体却如熟睡了一般,一动不动,终于,小孩子们似否玩累了,在他们中,在一个最大的孩子的一声令下,他们开始乖乖的跟着一起跑,似否在玩迷宫游戏一样,他们每过一条道路,都跑过去看看,当然,其中有跑错的道路,在跑错的时候,他们只有退回去,继续找路,孙小花看着那一条一条的迷宫,她非常替那群调皮的小孩子们着急,因为,他们每走错一条路,在退回去的时候,她总会感觉到全身散了骨架般的疼痛,“这边,这边,这边……”,孙小花着急的呼唤,因为,她看着那些小孩子玩耍的路线,根本就是木簪子上的纹理形成的路线嘛,终于,孩子王似否听到了她的声音,由她指点,他们紧接着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居然再没有往回退的时候。
“小样,跟我玩!”,孙小花得意洋洋的在心里说,要知道她从小可是最喜欢玩迷宫游戏,拿着拼图什么的,三下两下,就搞定了,只是,孙小花看着眼前的迷宫,再仔细回忆木簪子上的纹理,这个,难道是一套功法?如果是一套功法,那么,就叫“纹理功”吧。
在孙小花的指点下,孩子王带着这群小孩子跑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那些跟不上脚步的,瞬间被道路吞噬,化着液体,滋润着迷宫里的土地,消失在了迷宫中,孩子们越玩越欢快,越玩越欢快,终于,迷宫中完了第一圈,开始的一大群小孩子,现在少了一大半,孙小花看到终于走完了,松了口气,以后一切都结束了,哪知道那孩子王似否玩起了兴致,第一圈一结束,又开始第二圈,“喂,喂,别玩了!”,这次,仍由孙小花怎么叫,都没有人听她的,他们自己跑自己的,似否嘴里还哼在什么歌,孙小花又累又疲倦,这时发觉身体忽然不疼了,也不去管那群小孩子,于是,她深深的睡了下去。
第二天,孙老娘那铜锣般的嗓子又开始叫起来,“孙小花,起床锣!”。
孙小花几乎下意识的一翻身,立即从孙老娘身边溜出去,孙老娘这时却捂住鼻子,“孙小花,你怎么这么臭?你这么大的闺女了,不会还尿床吧?”。
来到厨房的孙小花这一闻,脸色勃然大变,自己身上不仅衣服黑漆漆,粘连连的,连手上,都到处可见黑漆漆的污物,孙小花啊的尖叫一声,打桶水冲进茅房。
在农村,大家洗澡都在茅房洗。
孙小花把大桶里的水洗完后,发现水都变黑了,整桶水散发着非常难闻的味道,赶紧把水倒掉,换上衣服。
早晨明显有点晚了,孙小花洗完澡,孙老娘等已经吃完饭了。
孙小花急忙的朝学校的方向跑。
她还要上学呢,开学第二天呢,她貌似,好象迟到了。
正文第九章迟到了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孙小花被罚站了。
到下课的时候,老师走了,而其中一个绑着辫子的下姑娘却走过来,在靠近孙小花的时候,使劲推了推孙小花,孙小花还没来得及反映,就摔倒在地上了,周围的一群小孩子都哈哈的笑起来。
孙小花恼了,走过去,趁那小女孩还在笑,使劲反推回去,那小女孩也砰的一声,摔倒了。
这下子小孩子们笑的更欢了。
那小女孩羞红了脸,眼睛泪汪汪的盯着孙小花。
孙小花不想理这小屁孩,自己回座位上。
那小女孩却不依了,“不准你在我们班上,你这个丑八怪,滚回家去!”。
孙小花冷笑道,“你才是丑八怪,你全家都是丑八怪!”。
“你,你……我要告诉老师,你打我!”,那小女孩昂起下巴,你了半天,总算想到办法,找老师告状去。
孙小花懒得理这小屁孩,这么小就这么恶毒的骂人,还想到要打小报告,品性真不咋的。
那小女孩跑出去了。
不多时,老师来了,拉开大刑的样子,要审孙小花,审了半天,对孙小花总结句,继续罚站。
而那小女孩,在孙小花占理以及巧舌下,固然老师很袒护她,但还是免不了跟着罚站。
孙小花琢磨着,这小女孩家里估计和老师有点关系。
还在猜测呢,这时,那小女孩不依了,她大声说道,“老师,我昨天还给你拿了黄瓜来的!”。
老师这时脸白了白。
孙家顶小学原址是座寺庙,名字叫“观音寺”,在文化大革命时期,寺庙被摧毁,而留下的房子什么的,被放上几张桌子,当成了教室。
来这里上课的老师,除了两个正式老师,其他的,多半都是代课老师。
给孙小花班上上课的,就是两个正式老师之一,姓周,是位女老师,是另外一位老师的妻子。
周老师觉得很火大,她今年申请回调,但没成功,她家在城里,她感觉自己在这里实在受够了,买菜没地方,学生调皮不听话,而且笨,家长也不重视教育。
现在,眼前这个叫范小敏的学生在提醒她呢,提醒她受人恩惠!
她实在是气坏了,大吼一声,上课!学生们乖乖的安静下来。
但下面的学生趁老师背对他们的时候,免不了窃窃私语,“范小敏贿赂老师了!”。
“范小敏给老师拿了黄瓜了!”
“真不要脸,拍老师马屁!”。
小学生的思想都是纯净的,这时候,这种有些走后门的事情,在小学生看来,是非常恶心的。
可怜的范小敏,下课后,和她一起玩的小女孩都走开了。
原来喜欢拉她小辫子的男同学也不理她了。
快放学的时候,她恶狠狠的盯着孙小花,眼睛里带着恨意。
孙小花后来才知道,原来这范小敏一早死了老爸,她跟着她妈一起生活,受了不少嘲笑,现在八岁了,才上到学,所以,人比较早熟。
下午是体育课,孙小花早早的回家了。
回到家,快十二点了(十一点半放学),孙老娘还没做饭,孙老娘在对面王家商店里打麻将。
孙小花逛过去的时候,孙老娘正好输了,在拿钱给别人,孙老娘神情颓然,张二还没给她红线。
坐在孙老娘旁边的牌搭子正是周习明家媳妇陈永贵,她正在绘声绘色的给旁边的人讲张二的事,绘声绘色的,一边讲,一群人一边嘿嘿笑。
旁边还未结婚的小伙子恭牛好奇的问道,“大婶子,晓得她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不?”。
陈永贵嘿嘿笑了笑,来回看了恭牛几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小牛,对这种事,你别好奇,一切等你娶了媳妇就懂了,现在好奇对你没啥好处!”。
小伙子被众人笑的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再问。
“这个贱人,还不承认呢!”,孙老娘在旁边嘀咕句。
红线,运气,哦,她还惦记着。
正在这时,张二和肖二出门干活也一起回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非常亲密。
旁边的媳妇被雷倒了,说道,“张二都勾引她男人了,她咋还和她这么好?”。
“是啊,你说发生这么大的事,孙强家就是安静,今天我看他们一家人还和气的吃饭。”。
旁边张家的小儿子张三羡慕的说道,“孙强就是有本事啊!”
这张三已经二十七八了,但人才实在不怎么样,人矮,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会赚钱,每次相亲,对着人家姑娘脸红红的,说不出话来,到现在都还没有娶到媳妇(这张三虽然姓张,但是和张二并无亲戚关系,张二是临村嫁过来的)。
他妈万姑特着急,四处找人给他说媳妇,但是没办法,姑娘都看不上他,现在他见孙强在外面鬼混,媳妇还和他小情人关系很好,一幅妻妾和睦的样子,所以非常羡慕。
肖二和张二这时也经过王家商店,不知哪小伙吹一声口哨,一人高声叫道,“嫂子,来打麻将!”,语气有点调侃,有点不怀好意。
张二抬起头,“叫谁呢?”。
“嫂子,叫你呢!”,老实回话这人是张三,这小子睁着一双小小的眼睛盯着张二的胸部和屁股来回扫。
心思肯定是动了好几个的。
那张二模样确实有几分娇俏,除了由于长期地里劳动,脸上长了雀斑,皮肤黑了点,神态经常似笑非笑的,有股子妩媚劲。
张二那边却有些不高兴了,不知道怎么回这群无赖的话,说点难听的吧,人家只叫她去打麻将,不说吧,气焰又下去了。
尤其她见到捅出她事的孙老娘,心里那个气啊,可不是三言两语说的出来的。
昨天她老公问她有没有那事,她抵死不承认。
她那老公陈五,她太了解了,人抠门到自家人拉一驼屎在外面,他都心疼的念叨半天,说吃的粮食白费了,白拉了。
男人对她的钱掐的老死,她买点护肤品,买件衣裳,问他要半分钱都难。
所以,她和孙强搭上了。
说不上谁勾搭谁,开始只是开点黄色玩笑,但逐步的,就有了那么回事。
她很气恨孙老娘,这女人拿说话当放屁,答应了不说的,这才没两天,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她不知道她这脸以后往哪里搁。
当然,她心里同时又有点报复的快感。
你陈五对老婆这么抠门折腾的,只要她愿意,她还能想办法弄到钱。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张三,说道,“打多少?钱少了我可不来!”。
当然,在张三眼里,那是秋波暗送,他脸又有些红了,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这看在王家商店对面的万姑眼里,那是火冒三丈,这狐狸精和孙强的事情败露了,就改来勾搭她儿子,她儿子的钱还得存着,准备娶媳妇的!
万姑心里转过好几个念头,冷冷笑了笑,打算以后得好好看着儿子。
张二和肖二都向他们家走去了。
陈永贵咯咯娇笑道,“小牛,人都走远了,还在看呢?有那么好看吗?”。
恭牛嘿嘿笑道,“嫂子,没,当然没你好看!”。
周围一群媳妇青年都笑的哈哈的。
陈永贵咯咯的拍了拍恭牛的头,“小家伙,人还没长大呢,也跟着学坏了。”
陈永贵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她老公虽然是生产队长,但是在她家里,却是她当家做主。
她这一拍,加上她的语气,和恭牛的姿态非常暧昧。
恭牛这个十七八岁的壮小伙立即有了生理反应,脸红红,很不好意思的把他和陈永贵之间的位置移开半步。
太阳这时已经升到头顶,孙三伯家的大公鸡神气的甩了甩在阳光下彩色的羽毛,喔喔的大声叫起来。
孙老娘看了看头顶,终于说,“打完这把我不打了,回去做饭了。”。
其他的牌友也同意了,大家商议,吃了饭再继续。
孙小花心里暗道,“终于知道回去了!”,要知道孙老爹正在烈日下打石头,孙老爹回来后,如果饭没有做好,尤其,还看到孙老娘在打牌,肯定得骂。
尤其,孙老娘还输钱了。
一群人正打算解散,这时,哇的一声尖利的哭声从孙二伯家传出来。
正文第十章幺姑娘被打 只见幺姑娘一边滚在地上,一边大哭,“你打啊,你打啊,你打死我好了!”。
“你还敢嘴硬?好!好!今天我就打死你,我就打死你!”,幺姑娘她妈火大了,挥起她手里的竹子片,狠狠的在幺姑娘身上打。
那片子啪啪的,打的人直冒冷汗。
幺姑娘她妈姓夏,叫夏飞凤,只听她一边打,一边说道,“没见过你这种女,你这个死女,真倒了八辈子霉才生了你,你看看,你这么大了,吃家里,喝家里,你大姐,二姐,大哥,二哥,哪个问家里要钱?”。
夏飞凤脸色有点红,走路都有点摇晃,显然喝过酒。
幺姑娘却也不是好惹的,你边躲避她老娘的棍子,一边回骂道,“你就嫌弃我,我不是你亲生的?你天天喝酒,这样虐待子女。”。
夏飞凤打的更起劲了,那片子落到幺姑娘脸上的,都红一块,紫一块的。
幺姑娘飞快的朝王家商店跑,众人见夏飞凤打的这么狠,都过来劝架。
这边,孙老娘,陈永贵等,一起拉着夏飞凤,一起劝说,“嫂子,发生什么事了?姑娘都是自己生的,再不喜欢也不能这么打啊,打坏了怎么办?”。
“这个死女,点都不争气,我怎么这么倒霉?我怎么生了这种女儿出来?……”。
随着一长通话,夏飞凤开始漫长的哭诉。
根据夏飞凤的说法,平时,孙二伯一点钱都不给她,子女也不给她钱,而幺姑娘,还问她要钱,幺姑娘又懒又搀,炒菜倒的油多,烧火做饭用的柴火多,割的猪草不够猪吃,整天带群小孩到家里玩……夏飞凤列了几十罪状,最后总结,自己命苦。
而根据幺姑娘的说法,她老娘叫她洗衣做饭砍柴喂猪,什么都叫她做,她明天想去赶场,就叫夏飞凤给她点钱,然后,就被打了。
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