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据幺姑娘的说法,她老娘叫她洗衣做饭砍柴喂猪,什么都叫她做,她明天想去赶场,就叫夏飞凤给她点钱,然后,就被打了。
幺姑娘越说越伤心,最后,她总结说,“她心里只有二姐那个女儿,其他人都不是她女儿!”。
孙二伯家二姑娘人长的好,身段高挑,估计有一米七,模样也出挑,在广东打工的时候,老板的儿子看上她了,结果两人就结婚了。
那家人只有一个婆婆,还有一个兄长,听说那兄长已经很有钱,而家里的厂子,就留给了兄弟。
二姑娘嫁了家有钱人,汇钱回来的数目,在农村来说,都是相当大的。
夏飞凤于是心里有了比较,反复的看不惯她这小女儿,这才有了今天的打女活动。
在众人的调解下,夏飞凤暂时回家了,幺姑娘还在旁边哭哭泣泣。
孙老娘见没事了,也回家做饭去了。
孙老爹这时已经回来了,黑着脸,叫孙二娃去打酒!
孙老娘讨好的凑过来,和孙老爹说话,孙老爹回话也没啥好语气。
午饭自然是孙小花烧火。
孙老娘也一起窝在厨房里,心情坎坷的做着其它事。
下午的时候,孙老娘叫孙小花去洗衣服。
这几次孙小花都学乖了,把自己穿过的衣服也从房间拿出来,一起放桶里。
走到鱼塘边上,幺姑娘也在洗衣服。
幺姑娘还在哭,抬起头见是她,也没打招呼,继续流眼泪,她的旁边,也是满满的一桶衣裳。
孙小花看幺姑娘那伤心的样子,不忍道,“幺姐,别哭了。”。
没反应。
孙小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好拿出衣服来,开始洗。
过了一会,幺姑娘抽泣着说道,“你二伯娘洗衣粉都不买,买洗衣粉的钱都要我出。”。
“你看,叫我洗这么多衣服,又没有洗衣粉,我只有拿香皂来洗了。”。
说了半天,见孙小花没接话,不由有些气恼。
这时,村上面的张幺娘也来洗衣服,幺姑娘这下找到知己,泪眼朦胧的,“张幺娘……”。
张幺娘是个出名的大嗓门,人也比较热心,忙问道,“幺姑啊,你这哭的这么伤心,怎么了?”。
幺姑娘继续哭道,“她二伯娘打我!”,她说着,指了指我。
她掀开手臂,和裤脚,对张幺娘说,“张幺娘,你看,这些都是她打的。”。
只见手臂和裤脚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看起来非常吓人。
张幺娘看了看,吓了一大跳。
孙小花在旁边看到也吓了一大跳。
这还真是,往死命里打。
张幺娘怒道,“哪有这样的妈?太狠毒了!不行,我一会要找她说说去,连对亲生女儿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这都什么女人啊!”。
幺姑娘得到了同情,哭的更伤心了,声音断断续续的,“张……幺……娘,我咋……命这么苦!”。
“幺姑,别哭了,听幺娘一句劝,以后就好了。”。
“张幺娘,呜呜……我不就是比不得我二姐,我不就是现在还没有赚钱吗。”。
“比不得你二姐?这怎么回事?”,张幺娘关切的道。
“我妈只喜欢有钱的子女,她嫌弃我没钱,呜……”。
这时,杨大娘正好抗把锄头,要去挖红苕,看幺姑娘在哭,忙细细询问怎么回事。
杨香儿一直都是幺姑娘在带,今天杨香儿的头发还是幺姑娘给梳的,杨大娘问清楚过程,免不了说了夏飞凤半天坏话,安慰了幺姑娘半天。
孙二伯这时砍柴也回来了,他家柴山正好经过鱼塘。
眼尖的张幺娘老远就看见孙二伯了,她遥遥的招呼道,“孙二,息会,来来,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孙二伯老远问道。
“不和你开玩笑,有正事,你把你的柴放在那边路口,过来!”,张幺娘道。
孙二伯见孙幺娘一本正经的,好象真有事,便放下柴,走到鱼塘岸这边来。
张幺娘拉过孙二伯,“你家那个婆娘,喝了酒真要不得,你看看,把你闺女打得?”,她说着,掀开幺姑娘的手和脚,孙姑娘泪眼迷蒙的看着孙二伯。
“你看到了吧?这像人打的吗?简直比后娘还不如!要我说,你真应该好好的管教,现在整个村里都知道你婆娘死命打闺女,孙二,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了,你从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作为长辈,我说句,你听的进去就听,你说这闺女,年龄也不小了,都可以嫁人了,自己肯定也晓得事了,又不是小孩,还这么打,你看这脸,要把脸给弄成怎么样,你叫她以后怎么活?再说,身体打坏了吧,这医还要花钱!”,张幺娘一开口,话如流水涌出。
孙二伯最后保证道,“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办,这婆娘几天不收拾,又变成这样。”。
孙二伯再和张幺娘说几句,就回去了。
当天晚上,夏飞凤被打了,打的那个惨啊,惨叫声整个村都传的是。
到最后,孙小幺实在看不下去,替他妈说情,孙二伯还是不停手。
孙二伯打人是关着门打的,从级别上来说,比夏飞凤打幺姑娘聪明。
那真是往死里打。
十七,八岁的孙小幺看不下去了,又不敢对他老爹怎么样,他偷偷的打开了家里的大门,给他老娘使颜色,夏飞凤这才跑出去。
村里人拖拖拉拉的,总算把孙二伯拖住。
村里人说好说歹,叫他别打人了,孙二伯对人都笑呵呵的,轻描淡写的道,“她天天喝酒,不管教不行。”。
夏飞凤还在边上哭。
孙二伯冷冷的道,“再哭,再哭我一会继续打!”。
孙二伯说着,甩甩手,去陈家看电视去了。
村里就生产队长陈海家有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这时候有台电视就是宝,每天晚上,人们都跑去陈家看电视,看到大半夜的。
陈家每天晚上那个热闹。
当天晚上,孙姑念了念夏飞凤被打的事,和旁边来看电视的陈永贵等说起,都说活该,没一人同情。
孙姑是陈海的老婆,虽然姓孙倒是和孙小花家没太多的亲戚关系。
孙姑的儿子陈小林从外地带了个姑娘回来,人模样长的不错,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孙姑就是看不顺眼,那姑娘最近流产,孙姑从那姑娘来后,也是天天和那姑娘吵架,什么难听的都骂了。
孙小花听她妈说,那姑娘流产,就是孙姑的原因。
那姑娘天天以泪洗面,昨天,终于自己走了。
孙姑可是个厉害的女人,非常争强好胜,和人一言不和,就会动手。
不过,她倒是好客,毕竟,家里有台电视,村里人都到她家看电视,她脸面上也有光。
孙老爹晚上是不准子女出门的,孙二娃孙三娃哇哇叫着,要去看电视,都被孙老爹揍的大哭。
晚上时间还不晚,就八点多点,孙家人关灯,睡觉。
正文第十一章闹鬼的树弯 第二天,曾伯娘家的曾小芳来叫孙小花一起去上学。
曾小芳比孙小花大两岁,现在已经在上三年级了,皮肤非常白净,人模样也长的好,长大后,是活脱脱的一个大美女。
当然,曾小芳还很勤快,她洗衣做饭割猪草,不管做什么都很麻利,她的皮肤呀,不管太阳怎么晒,都是白净的,不像村里其他人,皮肤黑黑的,比较粗糙。
昨天在王家铺子门口,曾伯娘和孙老娘聊起孩子,所以今天,曾小芳来叫孙小花一起去上学了。
曾小芳真是起的早,到孙家,孙老娘饭才没下锅一会。
孙小花也早已起来了,她发现自己今天精神很好,平时怎么睡觉也不够的,今天居然早早的就起来了。
孙老娘在旁边问,“芳,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呢?你妈他们能起这么早吗?”。
芳在旁边规规矩矩坐好,回答道,“我妈他们吃完饭了,都干活去了。”。
孙小花在旁边暗自哼哼,看,这就是差距,别人的爹妈一大早就弄好吃的,早早的就吃完饭下地干活去了,孙老娘孙老爹慢腾腾的起来,非要赶太阳大的时候出门干活。
别人如果夸一句,这么大的太阳还在干活啊?还真能干!
孙老娘和孙老爹为了别人这话,就都挺高兴!
别人夸他们勤快呢!
孙小花心里讽刺的转了几个弯,琢磨着可不能让人家这样天天等,一次两次没什么,多几次,别人心里肯定也有想法。
孙小花记得前世,曾小芳也经常来等她去上学,可是,因为经常要迟到了,所以经常先走。
终于一会,饭好了,孙小花也不等孙老娘做菜了,她将就吃点泡豇豆,随便吃了碗饭。
在路上,这次有了曾小芳,队伍可热闹了。
不断的,有同学过来打招呼,一起聊天。
孙小花在旁边数数,黄小洪,刘军,张雅,彭飞,美女的魅力啊。
到下午放学的时候,人更多,班里的霍家小子,陈家小子,都一起了。
从学校里出来绕过几块田,就是个砖瓦厂,这时候的小孩,都喜欢玩泥巴。
下午的时候,一群男生透过棚子缝看了看,貌似做砖的师傅没在,那几人别看人小,但是腿脚长,身手灵活,只一会,就跑进去,一人抱了一大块泥巴,宝贝似的放在书包里。
这里做砖的泥巴经过师傅反复搓揉的,泥巴比较软,拿来捏着做东西什么的,很好玩。
等到离砖瓦厂距离有点远了,黄小洪拿出块泥巴来,递给芳,“芳,给你玩。”。
其他人咯咯的笑,指着他两,张雅问道,“你怎么只给她,不给我们呀?”。
“就是啊!”。
黄小洪切一声,“我又没说不给你们,都有呢,就是没法分。”。
他把他书包里的另外一块拿出来,“谁有刀,拿来切吧。”。
一个个的,男生不必说,都有,自己去砖厂里拿的,女生也有,黄小洪给分的,虽然不大块,但是都挺乐的,连孙小花也有。
路过树弯的时候,原本嬉哈的众人忽然都禁声了。
这个树弯是个坡型的马路,前后离人家都挺远,在树弯边上的山上,是一片坟地,这些坟也没墓碑,看起来很荒凉。
尤其这个坡度很陡峭,到了冬天结冰的时候,如果车辆驾驶不好,容易翻车。
去年这里还翻了辆车来着,孙小花听家里大人讲,车翻下去后,公安也没人咋搭理的,大冬天的,快过年了,谁也不想触这霉头,尸体一直摆在那里,暴尸荒野好久呢,也没人管,那司机是个倒霉的货车司机,手上戴了块手表,不过后来,手表也没了。
孙小花听孙大伯和孙老爹说话,除了那块手表,貌似那司机兜里还有几十块钱,但是被张二的小叔子,陈矮子给趁黑摸了。
陈矮子实在是矮,三十多岁了,只有一米五的样子,至于五官,肯定是武大郎级别的,人不勤劳,也喜欢偷鸡摸狗的,因为家穷,一直没讨到老婆。
当然,那尸体一直在开春后,都快三月了,才有人来验尸。
这时,霍家小子讲道,“我听我大伯说,这里经常闹鬼。”。
张雅不相信的说道,“吹牛的吧?”。
霍家小子说,“真的!”。
“怎么个真法?”。
霍家小子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二伯说,他有天晚上他做手艺回来,那家人很热情,劝酒,多喝了几杯,一直喝到半夜才走。他当时打了个火把,走到这里的时候,火把忽然熄了,然后,有个白衣服的影子从他身边飞过,他身体忽然感觉好冷,他知道撞邪了,赶紧拿出戒尺来,这戒尺是木匠工具,是可以辟邪的,他抱着戒尺一直走啊走啊,但是感觉一直都在原地走。后来,天亮了,我二伯才回来。”。
这小子话一顿一顿的,说的这群小子心里都凉飕飕的,尤其今天,起了点雾,在下蒙蒙雨,周围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不奇怪。
去年那货车司机尸体的事,这群小孩子都是知道的,尤其大点的几个,每天路过这里,没少害怕。
这时,为了壮胆,黄小洪道,“你骗人的吧?你小子最会侃,就喜欢乱吹!”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霍家小子急忙辩论道。
“才不相信,明明是你二伯喝酒醉了,找不到路,到天亮了才酒醒了!”。
“好吧,就算喝酒找不到路,可是他看到的白影子那总假不了吧?”
“那是你二伯花眼了!”。
“才没有,明明看到的!”。
“肯定是花眼了。”。
“哼,你说没有鬼,那你敢从这小路绕到那边马路吗?”。
这树弯旁边的山有条小路,可以绕到前面的马路去,不过这条小路人少,而且是从坟地里穿过去的。
黄小洪这时没话说了,有些怕怕的看了看旁边的坟,但看到比他小的霍小子那得意的样子,又看看旁边女生貌似鄙夷的样子,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勇气来,说道,“我才不怕!哼,走就走,看谁先到马路那边!”。
说着,飞一般的速度爬到坟山。
这小子奸呢,明明心里怕,所以趁现在众人在这里慢慢的走着,他急忙的跑上去了,起码,大家都在旁边看着呢,虽然雾太浓,其实看不清楚什么;但是好歹有点安全感。
众人到马上那边的时候,黄小洪已经在路口等着了,那下巴仰的高高的,嘴角满是笑意。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边走,一边阿米托佛的叫着,四周雾茫茫的,一个人影子也不见,有些虫子岌岌的叫的很诡异,他心里也害怕的不行。
这时,终女生看黄小洪的目光不同了,都带着崇拜。
连孙小花也是。
这小子还真行,起码叫她一个人往那边走,她就不敢。
芳甜甜的笑着,说道,“黄小洪,你真厉害!”。
刘军不高兴了,他见不得芳夸奖黄小洪,说道,“这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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