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一会是对他巧笑倩兮地丁鱼,一会是梨花带雨的顾影,一会又是一张张义愤难填的脸孔……接着一张张清晰的面孔在他的头脑里旋转起来,那些面孔也模糊了,却异口同声地喊着“淫贼!淫贼!淫贼!……”渐渐地,秦慕楚迷失在里面了,他的口中喃喃说道:“淫贼!淫贼!淫贼!我是淫贼!我是淫贼!”继而声音也失控了,他站了起来,手舞足蹈,歇斯底里地叫道:“我是淫贼!我是淫贼!哈哈哈……”这时的秦慕楚,用佛家的语言来说,是着了魔相了,也就是练功所说的走火入魔了。
无名神功又一次发挥了神奇的力量,真气虽然无法控制整个身子,但它先紧守着方寸灵台,然后顽强地,一丝一丝地向身体各经脉挺进,艰难地收复失地……
太阳落山了,秦慕楚大汗淋漓,如同刚从水里走上岸来一样。他非常地幸运,没有因走火入魔而身子瘫痪或爆体而亡,他的武功也没有失去。但他还是变得跟以前不同了。因为他的心性变了,本来就有点邪气的双眼,现在更是邪光大盛,整张脸给人邪气十足的感觉。原来还是个生性纯朴少年,现在心里不断重复:“淫贼!我是淫贼!我是淫贼!对!我就是一个淫贼……既然你们都说我是淫贼,那我就是淫贼。我要做不折不扣的淫贼……”
一个淫贼终于横空出世了。
人生真是无奈,许多人给自己树立理想,长大后要做什么,要当什么人。可是命运常常捉弄人,大部分人常常事与愿违,长大后成了跟自己理想相悖的人。明明不喜欢做这些事,明明不喜欢做这种人,却摆脱不了,还是做了。何风阳看着长大了的秦慕楚时,并不想秦慕楚重蹈他的覆辙,尽管最开始他收秦慕楚做徒弟确实是如此想的。
难道这就是命运?
第一卷 少年曾轻狂 第017章 折花公子
秦慕楚所逃之处已是江浙交界的牛头山一带。翻过牛头山北面,便进入了江苏境内。
追兵也早已止步。这里是深山老林,树木参天,就连地面上的草丛灌木都长得比人还高,他们就是想不放弃也不行了。
几天后,江苏境内的一条官道上,走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蓬头垢面,却掩饰不了那双邪气十足的眼睛。他的双眼不断地瞟向道上来往的人群,见到稍有姿色的女子,便邪笑起来,还不时地吹起了口哨。直引得路人怒目以待,他却熟视无睹,我行我素。他就是已经下定决心做一个淫贼的秦慕楚。由于他体内阳气积聚得太多,让他的思想一直处于一种偏激的状态。
转过一个弯,前面驶一辆马车。秦慕楚从牛头山下来,便转到了这条官道。他体内的阳气之盛,比之在绿柳庄石室练功时,只有多没有少。他这时正低着头寻思着:“终于见到有人了,正该找个女子来中和中和阳气了。”
马车驶近,马夫见路中站一个人,急忙把马缰一拉,那马嘶鸣着停了下来。马夫见到是一个穿着破烂的年轻人,心中大怒,吼道:“呔!你这臭乞丐!挡在路中干嘛?找死啊你?还不给大爷让开!”
“臭乞丐”这三个字现在可以说是秦慕楚的忌讳。他听后一阵火起,对着马夫说道:“你骂谁呢?老子就爱站在路中间,你敢拿我怎么样?”
秦慕楚本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这时却变了,竟然变得蛮横起来了。
马夫听了,心想:“好你个要饭的,竟敢如此骄横,真不知天高地厚。”于是他大喝道:“嘿!小子,瞧你这身打扮,你不是臭乞丐又是什么?你知道这车里的是谁吗?他是我家县老爷的三夫人。识相点,赶快滚到一边去!”
这时,马车的布帘掀开了一角,露出了一张妩媚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只见她轻启红唇,对那马夫说道:“朱五,什么事啊?为什么停下来了?”马夫连忙回答道:“回三夫人的话,路中有一个乞丐挡住了去路,所以停了下来。不过,您请放心,我定把他赶开。”三夫人看了秦慕楚一眼,皱了皱眉头,又把头缩回了车厢。
马夫朱五转过身来,正要开口训斥,却见那乞丐忽然飞了过来,在自己的身上点了一下,他就失去了知觉,倒在车座上。
秦慕楚见到车里风情万种的少妇,心中的情欲一下子就点燃了。加上身体内阳气作乱,也顾不及这是官道了,他一个飞身抢上前去,把马夫的黑甜穴点了。然后他掀开了布帘,三夫人坐在车里的软垫上,见到秦慕楚掀开了帘子,大吃一惊,正要起身,便被秦慕楚点中了麻穴,继而她又想大叫,却又被秦慕楚点了哑穴,动弹不得了。
虽然这时的官道上没有其他往来的路人,但秦慕楚也不敢就在马车上放肆,他把三夫人抱起,一个纵身,向旁边的树林里掠去。
三夫人见自己被一个乞丐模样的年青人就这样拦腰抱着,心中是又急又怒,偏又动不了喊不了。只有无助的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秦慕楚抱着丰腴柔软的三夫人,她那饱满的玉峰在结实的前胸揉来磨去的,心中欲火愈来愈炽,直想立马停下来成就好事。但他已不再是如同刚出江湖时那般幼稚了,他知道应该如何安全地采花,绝不能马虎,否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树林越来越密,人迹一丝也见不到了。秦慕楚抱着三夫人,在一个水潭边停了下来。有一道瀑布自几十丈高的地方流泄下来,在空中散成雪白的水花,如同晶莹的珍珠,撒落在一个巨大的碧绿的盘子里,那盘子就是水潭。
秦慕楚把三夫人放下,解了她的哑穴,对她说:“夫人,这里人迹罕至,加上水声隆隆,你就是喊叫,也是没有人听到的。”
三夫人颤声地说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秦慕楚用他那双邪气的眼睛在三夫人的身上从头到脚地来回巡视,邪笑一声,说道:“嘿嘿,夫人,你说我要干嘛呢?”
其实三夫人早已料到了这个乞丐模样的人要干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似乎是想要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而已。
其实,谁又不是这样的呢?每一个人遇上类似的事,都是这样反应的。
三夫人听了,脸色大变,说道:“你快把我放,放了!我,我,我可是县老爷的夫人。”
秦慕楚大笑一声,说道:“别说是县太爷,就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怕。遇上我,只能怪你不走运了。”
三夫人说道:“我,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钱都可以,只求你能把我放了,求求你了!”
秦慕楚又是一笑,说道:“我现在不需要钱,我现在需要的是女人!少废话,你就慢慢地享受吧。”说完又是邪邪地笑了起来。然后,他便把自己的衣物都脱了,露出白色的肌肤。因为他在石室练功六年,从未见阳光,所以肤色是白的。
秦慕楚却没有猴急,虽然阳气让他难受,但这么久都挺过来了,也不急在一时。只见一个“鲤鱼跃龙门”,“扑通”一声跳入了水潭,洗起身子来。他逃亡几天,连个澡也没有洗过,所以决定先洗个澡,再去采那三夫人的花。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想做一个采花中的雅贼,不想像那些俗贼,总是霸王硬上弓,囫囵吞枣,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他可是要好好品尝。
三夫人见那指乞丐脱衣服,连忙把眼睛闭了起来。她的心里恐惧万分,可是过了一会儿,也不见那恶贼有动静,明明已经脱光了衣服了呀。她按耐不住,终于把紧闭的眼睛打了开来。
人就是这样奇怪,明明知道别人要伤害自己,突然发现别人不使坏了,却又好奇不已。抑或就好像是一个常常被别人讨好的人,别人突然不讨好他了,他反而有一种失落感。
这就是人类,捉摸不定的人类。
三夫人终于发现了在水潭中游水的秦慕楚。这时的秦慕楚已把自己身上的污垢都洗净了。三夫人见到的不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了,他见到的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虽然总给人一种邪气的感觉,但他无疑是一个美男子。“好一个俊美少年啊!”三夫人心里叹道,但随即她又发觉自己的处境,不由暗暗地骂自己:“啐!真是不要脸!”这时,她见到秦慕楚已向她走来,心中又是害怕却又有点紧张,说道:“你……你……你……”除了一个“你”字,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又把眼睛闭上了。
秦慕楚轻轻地解开了三夫人的衣带,见她闭上了眼,便对她冷冷地说道:“夫人,你如果再不睁开眼睛,我等下就把你扒光了扔到官道上去,让众人都来看。怎么样?”三夫人听了,大骇,心中也是怒气不已,“哼”了一声,睁开了眼,且狠狠地盯了秦慕楚一眼。秦慕楚却不以为意,把三夫人的脸扳正过来,看着她的双眼,柔声地说道:“夫人,你想开一点吧,你该知道你是逃不了的,还不如好好地享受一番呢?”这一句话似乎有魔力,让三夫人听了,竟生不出气来。
衣物尽去后的三夫人,犹如一只玉兔,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雪白的,并且充满成熟少妇的风韵。挺拔而滑腻的双峰,平滑的小腹,修长而结实的双腿,迷人的草地……三夫人下意识地想用双手抱住丰满的玉峰,却又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了。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无可避免地要被眼前这位俊美的少年糟蹋了。
秦慕楚邪邪地笑了笑,双手终于攀上了三夫人的玉峰,开始揉搓起来。三夫人嘴里喊着“不要”,双峰却又因那双手地抚摸而产生了酥麻的快感。秦慕楚因为体内阳气的缘故,双手热力十足,似乎要把掌中的玉峰都溶化一样。三夫人周身都酥软了,她看着秦慕楚的一只手一直往下抚去,抚过小腹,抚过草地,……三夫人终忍不住呻吟起来。
秦慕楚凭着他在绿柳庄与柳月的实践经验,极其熟练地挑起三夫人的性欲。三夫人何曾经受过如此细腻的调情手法?她的老爷办事时都是草草了事,从不顾及她的感受,她也一直以为那就是性爱。可是到了今天,她才感觉到了个中的美妙。虽然是被迫的,但她也已迷失其中了。她现在已是脸泛红晕,呼吸急促低沉,呻吟声时大时小。
秦慕楚这时也按耐不住了,于是举起玉剑,直捣黄龙府,随着三夫人一声痛并快乐的尖叫,玉剑已尽没其中。然后他便不停地挥动玉剑,弄得铿锵作响。
渐入佳境之后,秦慕楚解开了三夫人的麻穴,三夫人可以动了以后,身子扭曲不止,一浪接一浪的快感袭向她的心头。
几百个回合以后,三夫人招架不住,终于泄身了,元阴不断涌出,体内阳气受元阴吸引,不断地从玉剑导出,与元阴交融消散。但他体内的阳气实在太多了,三夫人这一次的元阴也只是化去了他六成的阳气。这还是因为三夫人在以前与县太爷行房时总是得不到高潮,所以元阴总是泄不出,通过这次来了个“一泻千里”。
两个人回过气来,秦慕楚又挥戈挺进中原,三夫人也没有抵抗,任凭他在中原驰骋。两个人从岸上战到水潭中,又战到了岸上。在三夫人第四次高潮以后,秦慕楚见她已奄奄一息了,便只好罢手。他体内的阳气也基本上化解了。
三夫人趴在地上,只觉周身无力,全身软绵绵的。当一切平静下来,她又怪责自己,没想到自己原来是这么淫荡的人,他明明是个恶贼,自己却又偏偏配合他的动作,还十分享受这一切。“真是羞死人了!”她心里暗暗骂自己。
秦慕楚穿好自己的衣服,又过来帮三夫人穿衣裳。三夫人是又羞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她还从没像现在这般,行完房后竟然一丝力气都没有呢。系好衣裳以后,秦慕楚又把她拦腰抱起,向官道行去。三夫人知道他是要把自己送回马车里,感受到他的男子气息,竟然产生了不舍的念头。
秦慕楚趁着没人的时机,把三夫人放进了车厢,那马夫朱五还在昏睡。路人过时,见到他的样子,都以为他是因赶车困了,才在路上睡着了。所以谁也不以为意。
秦慕楚摸了三夫人的脸一下,笑着说道:“夫人,你的马夫很快就会醒转过来的。嘿嘿,希望我们下次再见。”然后一闪就不见了。只留下感慨万分的三夫人愣在车里。
朱五果然很快就醒了,他连忙爬起身来,掀开帘子见到夫人还在,惶恐地说道:“夫人,小的该死,竟然在这睡着了,小的真该死!”他不懂武功,还以为是自己睡着了,完全不知是秦慕楚弄的鬼。
三夫人此时心乱如麻,也不生气,柔声说道:“朱五,没事,我们回家吧。”
凌县县城不大,却很繁华,因为这里是江浙交界之处,是南来北往的商客必经之处。
在繁华的主街,有一家绸缎铺,名叫“绿柳”。铺中伙计柳二正在清洁柜台的卫生,身影一闪,进来一个人。柳二堆满笑容,他的掌柜曾经教训过,对客人一定要笑容满面,才能招来客人。他抬起头来,笑容都僵住了。能够进得绿柳店铺里的人,都可说是非富即贵的。可是眼前这个人,满脸风尘不说,衣物竟是破烂不堪的,分明是一个乞丐。虽说长得还算俊,可也不该到这来呀。柳二马上脸一寒,但他终归是经过训练的人,依然稍微客气地说道:“呃,这位客官,你是走错门了吧。”意思是说我这店铺卖的可是上等绸缎,你这么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分明是个没钱的人,怎能进来呢?
这位客官竟也不恼,还对柳二笑了笑,说道:“不错,不错,你见到我这身打扮的人,居然还能如此客气地说话,绿柳庄能有你们这样的人,果然是不错。”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们的掌柜在哪?叫他来见我!”
柳二听了,气可不打一处来,怒道:“嘿!你这不识相的家伙,走错门不说,还想叫我们家掌柜见你?你做梦吧你,走走走,别在这添乱。”
这位客官还是笑了笑,却突然出手打了柳二一巴掌。柳二竟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他如何也想不到,这个臭乞丐竟敢打他。柳二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打他的人说道:“你……”话还未说完,那客官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打你是要告诉你,不要以貌取人。”然后又厉声说道:“少罗嗦,叫你们的掌柜出来!”
柳二正要说话,里堂出来一个人,样貌平常,年龄在五十左右,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