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郎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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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郎自来-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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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碍事人物,元初虹拍拍身上的灰尘,很大姐大的拿根牙签咬在唇边:「走了,找年回去!」很摇摆的走人也。

································她看到年回了,只能紧紧盯著他。他更黑更壮了,似乎也更高了,但不变的是他那张敦厚的脸与微蠢的笑容……她叫不出声,但元再虹可不,就见他老兄从後面掏出一只扩音器,吼出足以轰破每一个人耳膜的噪音「酒干啊通卖唔——」

元初虹双目一瞪,抢过弟弟手上的扩音器,将他扁得奄奄一息。接著才如泣如诉地扬声叫:「芋仔冰、草湖芋仔冰,搁有芋稞、菜头稞、芋稞巧、土窑鸡。土窑难搁来喽,要吃耶郎紧来买——」

很快的,元家姊弟赚了一票,荷包满满的回家去。

·································四只熊

猫眼悲凉相对,姊弟俩恐惧的抱著发抖。

「呜……我们遇到暴徒逞凶,好可怜喔……」

「那个叫做作者的人怎麽那麽坏?她以为她是谁啊?真可恶……」

「还……还抢走我们赚到的钱,说是赔偿她的抓狂损失,土匪!」元再虹悲愤地控诉。

「对嘛对嘛,自己乱写还怪我们不敬业。她每次都嘛这样,故事写得正正经经,自己都会在脑中幻想出一些离谱的版本,还敢怪我们乱演!」

「谁教我们是苦命的弱势族群,唉……」

再揉了揉痛处,哀怨且认命道:

「好了,上工吧。」

「钱歹赚呀……」

「又不能说不干就不干,现在失业率那麽高……」

「呜……」给我记祝

····························「年——回——」元再虹大吼出声。

数十尺之距,人墙隔成障碍,吼声被吵杂消去些许,传到年回那边已模模糊糊地不真切。

年回抬头四望。谁在叫他?

「这里!」元再虹拉著姊姊往前冲,在一群「哎喙、「谁撞我」、「谁偷摸我」、「有色郎」的尖呼中泅游过人海,杀出一条血路,恍然回首一看,竟是尸横遍野、死伤无数、不忍卒睹。姊弟俩为这惨况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念一声阿弥陀佛後,才面对年回。

「你!」年回手上的糖全掉了,惊得身边的小孩全趴在地上捡,但他毫无所觉,呆呆问道:「耶?她咧?」

元再虹无奈的手指往下一比:

「在那儿。」

就见元初虹正与一群小乞儿奋战,比谁捡的糖最多,不时还恶口喝斥:「死小孩,没看牙齿都快掉光了还想吃糖!喂!那颗是我的,没看到上面有我的脚印吗?」

年回伸手紧抓住她双臂,很紧很紧,像要确认是幻还真……「你……」她塞了满嘴的糖,颊鼓得像猪头,要确认是否为她,著实困难。

「……呃……」噎到了!噎到了!救人哦——她的心在急吼,但嘴巴像糊了胶,半个字也挤不出。

两两相望,眼中涌著千言万语,就见她出气多,入气少,就要含恨归九泉,这时—

—「啡啡啡——」一只骑著王子的白马神勇奔来。

「啡啡啡——(白雪公主在哪里?)」

啊!是那个专治噎死之疑难杂症的白马王子吗?元初虹机警的抓住那唯一的生机,用力确认——没错,白马在上、王子在下,正是白马王子是也,听说任何吃东西吃到噎死的,找他准没错。

她将双唇嘟成章鱼状,心中大呼——e oN BABY。

「啡、啡啡(不!你不是白的!你不是白雪公主,我对黑雪公主没兴趣)」又是一阵马叫。

拽得咧!救人如救火他知不知道啊?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没看到她快要死了吗?

臭白马!

年回看不过去,自告奋勇道:

「我来也是可以的。」

为什麽可以?她以眼神问。

「因为我是这个故事的男主角,被作者加持了神奇的力量。」

有道理!oK,让他来也成。章鱼嘴立即转向,同时记恨的踹飞那只白马与那个王子。

「上船喽——」鼓声打得震天响,是最後一次的催促,再不容人拖磨。

没有时间了,两双眼同时闪过焦虑。

快啊!还磨菇些什麽!她以眼神表示出著急。

「我……我……」他结结巴巴。

什麽啦?有话直说成不成?

「啊你上次打牌欠我的钱要不要先还来?」

啥?趁火打劫啊?太过份啦!

夥同弟弟,元初虹将他扁成猪头。

结局是——有情人终成怨偶,全是打牌惹的祸。

·····························三名主角含泪跪在墙角,头顶撑著水盆,膝下顶著算盘,各自咬著毛笔在墙上写——我不会再乱演了—

—一千遍。呜……做主角还要被凌虐,呜……

·······························那边,船已逐只启动,先出港口的是军船。赵家商船上的人都在叫著年迥,只剩他们还没收起甲板。

年回心急的看过去,很怕牌搭子不找他凑一桌。再回头面对她,不知如何启口——

「你、你想说什麽?」她屏息等待。

「等我!好吗?」他急切道:「也许我不一定赢得了钱回来,但请等我两年,如果我没输光,再回来跟你打,你知道,两个人是凑不了一桌的——」

元初虹推著他走,也不为难:

「好!我等你,两年後我在开平等你。」

他瞪大眼,不相信一切那麽容易,狂喜的他忘情的搂住她腰:「真的?真的等我?

你愿意?」

「我愿意。」他的大胆让她双颊红透。

「啊!我的老天,你你……」

「喂!年回,你要订约,总要给个信物吧?」元再虹提醒著,生怕日後成了没能兑现的芭乐票。

「好、好的,我——」他不舍的放开她,然後在自己身上掏掏找找,却是什麽也没有。他把钱都拿去赌光了,以致身上就只一套衣服,再无其它。

她也是,口袋空,值钱的东西没半件。

好尴尬的相望,觉得伤感,不禁抱头痛哭。

赌博真是害人的东西啊,他们什麽也没有了……「不会吧?你们拿不出半件东西吗?」元再虹很想昏倒,那他刚才欠下的赌债怎麽办?

军船已全数出港,接下来是商船,几个赵家下人跑过来叫:「年小哥,快上船,三缺一啦!再不去就不等你了哦。」

元初虹伸手推他:

「走吧,两年很快的。」

「但是,信物……」

她突地捧住他脸,用力捏挤——

一下子,年回的双颊浮出两枚山植饼。

「我捏出两块红肿,就是信物,其它并不重要。」

他终於定下了惶然的心,在她坚定的目光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具暴力的了,不是吗?

火气啵啵冒,凶光闪闪——咚咚咚咚——鼓声在急催。

甫相逢的人就要分别。

年回伸出双手扑过去——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掐死你,当作信物。」

两人缠斗成一气,你踹一脚,我揍一拳,打得不可开交。

他一记夺命剪刀手

「这才是信物,我们的!」他满脸青紫的叫。

她回一记灵蛇吐信——

「这才是信物,我们的!」她双耳轰轰然。

滚来滚去、滚来又滚去,愈滚是愈远——元再虹毅然上船,船帆立即扬起、启动。

他一上船就疾奔到牌桌旁,拚老命打起方城之战。

为这作者的十八相送私藏版划下至少不血腥的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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