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闾丘染点头,嘴角轻轻一勾,〃有你的照顾,朕哪有不好的道理。〃
林明远不由地笑了笑,〃皇上别打趣微臣了!〃说着指移至闾丘染腰间,将换上的衣带轻轻地挽了个结。
然后,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取过先前进来时搁在上面食盒,然后打开来放在闾丘染的面前。
闾丘染垂眸,禁地挑眉惊讶道:〃这东西是从钰洲夜市上买来的么?
林明远笑着点了点头,〃这东西是从钰洲夜市上买来的么?〃说着将那四个小匣儿依样拿了出来,〃就是不知合不合皇上的心意。〃
眼中盈盈亮,可是看着林明远,却假意发怒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知道朕喜欢这些街市小食的?〃
〃上一回柯将军回来时,同臣一起喝酒时,不小心说的!〃林明远微微笑着。
闾丘染垂眼,〃这个柯海,居然敢在朕背后胡言乱语。〃虽是虽然如此说着,可是手却已经伸过去,把匣盒打开来。
这些小食,在他偷偷溜出宫时吃过的。从此她便惦念在心,可是由于一直都忙于国事,也就再也没有机会吃了。
〃皇上恕罪!〃
摇了摇头,闾丘染笑了两声,才抬眼去看林明远,〃罢了。〃
林林明远拿了银箸仔细地试过匣中食物,这才递给闾丘染,〃皇上尝尝看。〃
闾丘染张嘴接过,这奄果子入味适中,不酸不甜,滋味让人吃了以后,还想再吃。
林明远看着闾丘染吃的嘴角都是,伸手探了过来,食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将那渗出的果汁沾在手上,然后将手指放入口中轻吮。
闾丘染一怔,虽然曾为了了解男人,她诏过他侍候,可是两人之间像这般亲密,却还是头一回。
可是林明远,眼神依旧,笑着看着她,〃皇上怎么不吃了呢?〃
闾闾丘染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这人求的是什么,还是说她真的爱上自己了?她这么正想着,却不料林明远忽然低下头,双嘴贴在她的双唇上,唇间温温热热,唇间酸酸甜甜,而且他的舌还探进来,勾了勾她的舌。
闾丘染心间一荡,他今日怎么会如此胆大,身子险些不稳。手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肩。林明远慢慢离了她的唇,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一声:〃皇上……〃他的声音柔和沙哑,很是惑人心弦。闾丘染轻喘了一口,可是很快双唇又被林明远吻住了,林明远用力揽过她,舌如落叶拂水上般,再次轻轻扫她的外唇,再细细地吻上去,腰间的衣带也在他手里散开滑落,长指滑入她的衣衫内,慢慢地抚弄。
闾丘染的莹彻冰肌,在他修长的手指下,渐渐泛起红晕,暖厚的掌心贴着背脊,再滑到腰间,轻轻地揉按着,这指法?原来他是在替她祛乏。
以前她乏的时候,他也曾这样替她按过,他对她真的很好,想着,身子不由地贴近他,〃明远。〃
林明语不语,只是偏了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再含在口中吮吸着。
耳根麻麻的感觉,让闾丘染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酥了,林明远修长的移至她胸前,指轻挑,捻动,搓弄,令她胸前的饱满愈来愈红,愈来愈饱满起来。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要化了,动作那么温柔的就是想要勾动她心底那根弦。当她胸前两点傲梅开到艳红。上下全是酥麻时,他的手指又慢慢地向下探去,他指过之处,都会令闾丘染颤栗,腿也已经全软了,只能靠在林明远的肩上。
林明远贴到她的耳根,口中热气滚烫,〃皇上……可有觉得舒服?〃
丘染眼睫带水,下巴微抬,看着他,不语。
而林明远则更勾紧她的身子,声音低低,〃皇上若是想,臣可以用手指,因为臣知道皇上不想……〃闻言,闾丘染眉头略动,这个男人真是太懂她的身体了,如果封夫,或许他会是一个人选。
〃明远,这么多年,你一直呆在朕的身边,你究竟想要图什么?〃闾丘染停了半晌,红唇微道。
林明远微微僵住,并不回答,而是俯身再次堵住她的唇,手指忽地滑入她的身下外,拨弄她身下最柔嫩的那处,瞬间蜜满指尖。
一声惊呤逸出唇外,闾丘染眼里迷蒙起雾,手紧紧掐住林明远的腰,只觉自己要被火焚烧成灰,就此湮灭掉。全身颤抖,可是红唇却合不上,她想要将他推离,可身体很是渴求。
瞬间,她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林明远,全身还在发软的,甚是无力。
闾丘染蹙眉,侧过身,道:〃朕今日乏了,林大人……回府上去罢。〃
林明远没动,低声唤她:〃皇上。〃〃
〃还有何事?〃说着,闾丘染背身对着他。〃
低着头,林明远停了半晌,才道:〃臣对皇上……是真心的。〃
闾丘染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林明远,竟然说不出话来。
林明远林明远抬头,对上她的目光,略微一笑,〃皇上可以不信,臣……先告退了。〃
闾丘染微怔,此生头一回,有男子敢对她这样说话。
番外:帝王殇(13)
太平六年,天朝南部,自入夏以来,就连月受旱,老百姓生活堪忧,太多都是以噬草根,吃树皮为食。
初闻旱情时,钰洲朝堂皆为惊讶,天朝境内近百年来都没有遇旱,为什么这一次有旱情,而且还会如此凶猛,让钰洲朝堂全都措手不及。
闾丘染一边下令朝堂两省三府议论解决方法,一边派人勘灾赈济,可是勘灾之人在回京面圣时,居然全身害怕到抖个不停。
由此可是见其灾情是多么严重,闾丘染心中大震,继位以来,这是她头一回着急起来,立马开国库赈灾,可是又担心地方官员从中克扣,于是便命录朝右相夏历元亲赴灾区督察此事。
几日来,闾丘染都不曾合眼,日日夜夜都在挂念着南部的灾情,心中万分担心。
即位六年来,一直国无乱,国无灾,她实感觉是上天庇佑,虽然她知道冶国总会有坦途,却是没料到,这坦途不但来得这么急煞,还来的这么凶猛,让她来不及招架。
她怕这次旱灾,会不会不平成乱,怕流民会不会不抚成寇。
现在流言满天飞,说女帝当政乃逆天之行,所以上天大旱是天惩。
闾丘染心寒,继位以来,她用心用力为国为民,谁知民心竟然比纸还薄。。
独自倚着床头发呆,闾丘染那怕是心底在翻天覆地,可是面上的神色却依然不变。
这时,殿门突然被人叩响,内监的声音在门外十万火急响起,〃皇上、皇上,夏相回朝……〃
闾丘染陡然一惊,夏相就回朝了?南部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蹙眉起向,着上外袍便快步赶到正乾议事殿。
夏历元入殿便拜,〃皇上!〃全身汗湿一片,面上神色也有些慌张。
闾丘染心思沉沉,〃朕让你去南部,为何现在便回了?〃
〃去南部一路,流民反了,所以臣不得不回。〃夏历元咬牙低头道。
殿内一片静谧,闾丘染闻言脸色未变,可是眼神黯然,半天了也没有说话,她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隔了半晌,闾丘染问道:〃那现在南部是何情况?〃
夏历元头略微一低,手紧紧握成拳,〃暴民开始时只有一万人,只是占着南部的的一个小小流城,杀了流城知州,然后一路南上,连下五城,现在已经有占了南部太部分城,已有暴民十万余人,他们下一个目标是雪城。〃
雪城,闾丘染脸色瞬间惨白,如果雪城一失,那差不多整个南部的二分之一都是暴民的,那暴民可以说是占地为王,可以算是南部小国。
可是夏历元又道:〃皇上,南州城派人连夜飞驰赴京,说眼下恐怕还要比暴民更糟的事。〃
〃还有何事?〃
〃皇上……〃夏历元使劲咬了咬牙,然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二日前,出云国调兵前往雪城关,据报也有十万之众。〃
闾丘染身子僵硬万分,整个人就像是被冰冻住一般。全身半天也没有动一下,
朝内流民成寇还未平,外敌又趁势重兵压境,其实她早就感觉到了,若是天朝乱了,出国云决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闾丘染心底涨痛,欲说不得说呀,耳边又听到夏历元急道:〃我朝现在是内扰外患,已经容不得耽误,还望皇上早做决断。〃
闻言,闾丘染手握成拳,指甲深陷入掌心,〃着柯海将军引兵一路平乱。再将众臣今夜连夜商议细末,明日一早就要拟诏,以昭告天下。〃闾丘染几句话不紧不慢,可是却字字有力。
夏历元点头,神色略缓,〃是。〃
闾丘染望着他,又淡淡地问道:〃那此流民……为何而乱?朕不是已经下旨赈灾,也说过不会亏待过他们……〃
闻言,夏历元的脸色自白转黑,又由红黑及青,半天才低声道:〃暴民称女帝当政是祸,所以天降大灾,而他们要替天行道……〃话没有说完,夏历元便已跪了下来,头低着,又道:〃臣不敢欺君,所以实话实讲,但望皇上不要因这些流言而自恼,皇上这些年殚精竭虑为国为民,朝中众臣人人皆知……〃
闾丘染颓然地手轻轻一摆,〃夜已深,及时处理正为好,先下去吧。〃
闻言,夏历元才默然起身,慢慢退出殿。
待夏历元离开后,闾丘染心口一窒,喉间那一阵腥甜,再也忍不住咳了出来,抬袖掩唇,摊开一看,血色触目惊心一片红。
三日后,韩天尘领军共十八万,赴南部一路剿寇,同时,柯海领军从另一边抵雪城关,暂定以谋后策。
风云际变,战事将起,顿时人心惶惶。
正乾殿内,闾丘染独倚桌案上,殿门窗门紧闭,寂静孤冷凄清至极。
望着桌案上刚收到的折子,百里醉居然关自去了雪城关,闾丘染深深吸了口气,嘴角稍稍笑起,笑中尽是讽刺之意,如此大好良机,他又怎会放手而过呢。
想着,眼角余光又瞥了桌案上的那个小盒,慢慢地直起身子,拿起放在手里。
看来她与他,终究还是要个刀戈相向。而他居然还在她最难最痛的时候,不帮她就算了,还给了她一刀。
若是那一夜杀了他,那应该有多好呀!
那一夜她让他们走了,他便走了,可是当他再次来时,居然带着十万的精锐之师,直指她天朝南境。
想着,闾丘染鼻尖发酸,轻喘一声,胸口窒息郁闷,手上的小盒想也未想,便砸在地上。
不清不脆一声响,却令人心震,盒子慢慢滚到门边,撞在门柱上。
此时,殿门被叩向,〃皇上,柯将军回来急报。〃
闾丘染回神,才道:〃宣。〃
内侍将门掩开,柯海大步而入,迈过门槛时微微一顿,便看到地上那个小盒,于是抬眼去望闾丘染。
闾丘染垂眼,〃捡起拿过来吧。〃
柯海依言,弯腰拾起那小盒,这小盒不正是那天百里醉让他送来的!
怔愣间柯海僵在原地,直到听到闾丘染轻咳一声,才反应过来,忙跪下行礼,〃皇上恕罪。〃
番外:帝王殇(14)
闾丘染皱眉,不明其意,看向柯海,〃为何突然回京!〃
〃我是来带回云公子的一句话!〃柯海低着头,淡淡说了一句。
〃什么话?〃闾丘染颤声道,眼中有亮光凌现。
略略思索一番,柯海才道,〃如果皇上去到雪城,他愿意帮皇上平乱!〃
〃为何?〃闻言,闾丘染陡转百度,猛地一惊!差点站不住,要跌坐回椅上。
柯海微叹,〃这个臣就不得知了。〃
心头微震,闾丘染眼里瞬时雾气弥漫,心口梗窒,一下之间,竟然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他率兵入境,亲力亲为,只为了要见她?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放纵自己这般任性,可能么?
闾丘染心下不安,低下头不愿让柯海见到她的失态,〃朕先想想,你一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皇上,难道您不想再见他一面?〃柯海依旧跪着不起,嗓音低哑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闾丘染以为自己听错了,柯海不像是会说这话的人。
〃臣只是不想看到皇上自己折磨自己。〃
闾丘染一怔,转而便明白了,随即怒不可歇,大声喝斥一声:〃退下!〃
心不停在狂抖,也不管柯海退不退下,便自顾自地转身朝内殿走去。
走到内殿,闭上眼睛脑里便出他的眼唇笑貌,还有他的怀抱他的吻。
就一面,他便闯入她的心,如若再见他一面的话,她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既然他敢放纵自己任性,那么便不要怨她会心狠反复了!
此时天气很是炎热,五日后闾丘染以避暑为借口出了钰洲城。
〃柯将军人在何处?〃
旁边的贴身宫女唇角弯弯,〃柯将军已领禁军在外列阵,林大人也命人将玉轿准备好了,只待陛下换好衣衫,便可随时起驾。〃
闾丘轻轻点头,〃起驾吧。〃宫女点头,再轻轻扶着她的臂肘,引着一起出到外面。
天空骄阳似火,火辣辣地铺洒大地,晒的她的头有些晕眩。
闾丘抬脚,踏上轿梯,旁边的内监忙将门帘替她撑开,闾丘染径直入得玉轿,于御褥上坐好。
此时玉轿门帘又被人掀起,林明远的声音响起:〃皇上,诸事皆准备好,可是现下便起驾?〃
闾丘染轻轻应了声,可是心底却忽然一揪,有些紧张,她今日盛装,不知等下他见了,会是如何神色?
车队行了一个时辰,闾丘染坐在轿内,隐约听到远方传来马蹄震地的声音。
闾丘染起身,伸手一把将玉轿前的门帘揭开,便看到前面不远外,银甲苍青,战马衔枚,森然摄人,闾丘染胸口一颤,扶住门帘龙柱,心下明白这便是出云大军!
闾丘染立于玉辂,心里狂跳,看见出云国大军逼近,却在一瞬间看见对面阵队全数而停。
风迎面吹过,有一人一骑急冲而来,金甲白缨,煞是夺目。
闾丘染看不清那人的脸,可却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脸上。
大风卷起尘沙而过,将他身后的黑色大氅吹起如战神一般,飞驰疾进转瞬间便到天朝阵前。
闾丘染终于能够看清他的脸,眼里不禁烫了起来,心也不停跳了起来,看着他飞奔到她玉轿之前,再停下来。
百里醉稳稳立于马上,直直地盯着闾丘染,再飞身下马,利落地落于玉轿前,然后。他冲着她伸出手来。
闾丘染怔住了,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现在可是两军阵前。
百里醉轻扯嘴角,开口道:〃在下云醉,贵皇亲来犒师,我朝圣心甚慰。〃
闾丘染看着他,此人居然不用真名!心口再次突地发热,起步顺着轿梯下了玉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