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娘娘……”看着陈绯去那明显隐去的开心笑容,追忆扯出甜蜜而又无知的笑,〃妹妹在宫里住的还习惯么?”
〃谢谢娘娘关心,有皇上照顾,臣妾一切安好!”陈绯云说着,脸忽然‘不争气’地红了,身子一矮,又要跪下谢恩,被追忆生生扶住。
〃哦!皇上把妹妹照顾怕那么好?那本宫也托妹妹多多伺候好皇上才是。”追忆故意将话说的暧昧不明,脸上的笑越发甜蜜起来。
似乎被追忆这么好的态度吓到了,陈绯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片刻才懂了追忆话里另外一层意思,于是再次‘羞涩’地红了脸。
先转身离去的追忆,笑的是天花乱坠。
入夜时分,追忆用了晚膳过后,正倚在贵妃榻上看着闲书,猜想着某人差不多应该到了,想着豁然抬头,便看到一身黄袍的天玺帝正站在门边,双目含星,冷冷的看着她。
来了!来的还蛮快的,追忆也不怕天玺帝满面的寒霜,慢条斯理的收起了书,然后坐正了身子,一双妖媚的杏眼笑笑地看着他,〃皇下,虽说你是这皇宫的主人,可是你好歹也通报一声嘛,不然会吓死人的。”
不理追忆言中的讥讽,天玺帝慢慢地,一步一步的走向追忆,冷的像冰眼光中,却又有奇怪的火焰灼灼燃烧着,〃你让她去的?”
〃臣妾让谁去了?”追忆非常惊讶地看着天玺帝,装吧!
话音刚落,天玺帝便将她压到了榻上,沉重的男性身躯随之覆上,紧紧压住她的肢体不让她挣扎。与她近在咫尺的面孔忽然漾出一个极为邪魅的笑,双眼明亮的不可思议,却分明是熊熊的怒火在燃烧,咬牙道,〃从来不知,皇后有这么乖的一面,竟会如此讨巧乞饶。”
追忆的手穿过天玺帝的颈脖,〃怎么?皇上不喜欢么,臣妾以为皇上很喜欢的说。”
〃很喜欢!”天玺帝邪笑着撂下一句,然后就低头恶狠狠的含住了追忆的唇瓣。
天玺帝强势的吻带着一丝惩罚,他蛮横的撬开她的唇齿,狠狠舔咬,重重的吮吸,热烈得几近疯狂。吻的似乎恨不得将追忆拆骨入腹,连骨带肉,一点不剩地吞食个干净。
许久,天玺帝放开追忆的唇看着她,〃真心的?”说话的声音低哑,充满情欲风暴。
被天玺帝吻的神魂颠倒的追忆,依旧保持着最后一丝神智,便顺嘴答道:〃当然是真心的!”
天玺旁一听她竟敢如此答,手指在追忆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便重重拧了一下。〃你存心气我?”
追忆吃痛,不由得又羞又恼,立马发狠,将天玺帝从窄窄的贵妃榻上给推了下去,〃气你气你,就是气你怎样样,再说了,你都已经从了人家了,人家都已经臣妾臣妾的了,你装什么装。”
天玺帝兀自坐在地上,还没有从被推下床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想笑不笑地,许久一声长叹后,站起身来,拍拍衣襟,在追忆旁边坐下,微笑一下,抬手替追忆理了理头发,〃不是说信我么?”
追忆懒洋洋地看了天玺帝一眼,〃我信你呀!我知道你真正的用意在别处。”
〃你即然知道还要如此!”
〃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被人瞒着是另一回事。”
有些无奈,天玺帝将追忆轻轻揽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追忆的头发,〃陈太尉有心造反,想将她女儿送进宫来里应外合,我何不将计就计!
追忆盯着天玺帝看了一会,那绝色俊美的脸上此时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正与她对视。
良久,追忆撇撇嘴转过头去不看天玺帝:〃哼,看你的脸就知道你在骗我,我像是很好骗的人吗?”
〃我的一一好聪明,”说着在追忆头手狂摸了两把。
追忆伸手打了一下天玺帝的手,〃别闹,快些说正经事。”
天玺帝轻笑了一下,继续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可记得你在云梦岛时,无意间听到关于细作一事,那人便是陈太尉!”
不是赫连修,而是陈太尉,细作落实一事,让追忆心里轻松了,像一只小猫咪一样乖乖的靠在天玺帝的膝上,仰着头,杏圆大眼沉静的望着天玺帝,〃你想要利用这件事找机会除掉陈太尉?!”
〃不只是一个陈太尉,我要将计就计,将这一条藤连根拔除。”看了一眼追忆疑惑的表情,天玺帝继续说下去,〃五前年为帝,从表面上来是看我大获全胜,但是朝堂的势力盘根错节,登基后,有很多的隐患,当时既没有实力也没有时间将他们完全铲除,竭尽全力才算是稳定了大局,实在不宜再进行大清洗,所以将这隐患一直留到了今日。”
追忆知道五前他那个时候有多么难,可是毕竟有些太遥远了,很多东西对于追忆来说也真的是模糊了。除了静静地听着天玺帝讲下去,她实在不知该如何了。
〃既然知道这隐患的存在,我自然不会放着不管,局势稳定之后我便开始着手处理,但是这么一件一件清理实在太麻烦了,所以只有等到他们聚集到某一个点的时候,到时一网打尽可省去很多麻烦,当然心情不好时,有利弊关系时,还是可以先玩玩,如今等了这些年,现在时机成熟,是该到彻底清洗的时候了。”
天玺帝讲的是云淡风清,但是追忆听在耳中却是心惊,为了一网打尽,他隐忍了五年,真是个危险人物,还有那玩玩,上次那西元王便是他无聊时的玩具吧!可怜的西元,可怜的自己,就这么让他给搅和在了一起。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拿那陈绯云做人质让陈太尉投鼠忌器?”
〃你太天真了,”天玺帝轻轻摇头,〃在权力面前那个老狐狸是不会在乎一个女儿的生死的,反正他的子女有的是,不差这一两个。我答应他间他女儿进宫,只不过是为了做出低姿态,降低他的戒心,待到成熟时,顺便再给他加上一条不容翻身的罪名而已。”
〃可是陈太尉握着这钰洲防卫权呀,京都将近七八万的兵力都在陈太尉的手中,没有兵力,你怎么扳倒他?”
〃刚还夸你聪明,怎么一下便又变傻了,他现在有的,都是我让他有他才有的,你说他握着钰洲的兵权,可是我的手里,握着的是这天下。”
追忆看着天玺帝的眼神,便知道他会赢的,她知道他已做了万全准备,胜券在握,只是……他刚才说自己什么?傻?不是自己傻,是你太精。
看着追忆若有所思地嘟起了小嘴,天玺帝轻轻的舔咬在她小巧精致的耳垂,成功引起追忆的战栗,〃夫人这下可满意了?为夫可是知无不言了!”
〃满意!”追忆的看着天玺帝的手指,缓缓滑向自己的脸颊,在耳朵和嘴唇处若有似无的画圈,追忆浑身开始燥热起来,脸色更加红润了起来
〃夫人满意了,那么是不是也要让为夫满意一下!”说着,即使向着追忆嘴唇贴了过来,湿润的嘴唇贴在一起,肆意纠缠。
天玺帝轻易就撬开了追忆没有抵抗意志的贝齿,滑腻的舌头开始热情的四处游动,挑逗着追忆的丁香舌,时而温柔的吮吸一下,时而躲闪引诱追忆的主动,时而又狂暴的带着惩戒的吮咬,追忆疼得差点眼泪掉下来,差点憋气到晕厥。
〃傻瓜,呼吸。”天玺帝的话,气得追忆双颊通红,红的能滴出血来,他居然又说她是傻瓜。
连续深呼吸几口,追忆还没来得及抗议,口腔里的空气就再次被抽空,天玺帝这一吻猛烈急躁地仿佛热带风暴一般。
3004:雨前宁静,风起云涌
就在追忆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被他给吻晕过去了了,这才得到喘气的机会。
放过追忆被亲吻得肿起来的双唇,天玺帝轻声诱哄着,〃一一,放心,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说着,将头埋在了追忆的锁骨间齿咬起来。
追忆抬手楼住天玺帝的脖子,轻轻顺着天玺帝的长发,缓缓地说着,〃我的心很小,小到只有容纳一个人的空间,那么你的心呢?
天玺帝有瞬间的怔愣,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无波,只是那眼中的光华,如同黑夜中盛放的烟花,徇烂夺目,薄唇轻启,〃一一,傻瓜……”
过了半响,追忆似是这才反应过来,她貌似又被他说傻了,刚要争辩,可惜满肚子的抗议,却因为被堵住的嘴唇,只能咽下去了。
在天玺帝带引下,发出一阵阵颤栗,那体内被突然引爆的深沉渴望,来得汹涌而猛烈,再次沉沦在天玺帝那低沉性感的笑声中,抗议从嘴里变成了一声声的,〃夷甫……夷甫……”
接下来的日子,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气氛都是非常和平,但是追忆感觉这太和平的气氛有些反常。
随着时间这样一天天过去,追忆心中的不安是越来越强烈,日子太平静安逸了,就像冬日的冰河,表面上是平静的冰面,可冰面下却是激流奔腾,只要弄出一个缺口,便会奔流而出。
那么,哪里才是出口呢?直到今日边疆传来,出云国向变洲逼近的消息。
天还未入夜,便已经是阴沉满布,强劲的寒风吹入掩实的殿门,经过挤压后有丝缕吹刮进来。
忽然,殿门被打开了,风一下肆虐而来,宫灯中透明的烛火被的倾斜了几分,追忆抬眼望去,只见天玺帝一身明黄,已经站在自己跟前。
追忆望着天玺帝近在咫尺的俊颜,有些担忧地道,〃百里千凡备军向变洲进发,一场大战迫在眉睫?你怎么还有空过来”
天玺帝双手将追忆轻轻拥入怀中,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排暗影,深邃的眸子高深莫测,〃猜猜我为何而来,如何?”
〃莫不是和变洲和那陈太尉有关?”追忆说着脸颊枕上天玺帝肩头,天玺帝胜券在握,只要有一个借口,就能一举将这些隐患连根拔除。
〃一一,”天玺帝拉开身,忽然语气带有激动,〃明日你想要来正乾殿看戏么?”
追忆惊讶,〃明日?”
〃嗯,明日!”追忆神色自信,双手捧起追忆面颊,〃今夜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出这重阳殿的殿门,明日早朝时你若是想看戏,可以从我们以前常去的那个侧门而入!”
追忆抬眸看着天玺帝那深邃的眸子,仿佛带着将一切都控制在手中的笃定,〃你都准备好了么?”追忆在天玺帝的耳畔轻声问道,视线斜望着周侧,以防被旁人得知。
看着追忆鬼鬼祟祟的神情,天玺帝将手落在她腰上,邪邪一笑,〃当然!”说完后,在追忆唇上轻轻一吻,就站起身来。
二人对望一眼过后,天玺帝恢复了一如即往的表情,语气转了个弯,〃今夜,不用等我了,我有要事要办,你早些休息。”
追忆望着天玺帝的背影,心里空落寂寥,什么都不想想,什么也不敢想,欲要说什么,〃夷甫……”
可是,大门此时却紧紧闭上了,嘴中的话还来不及落入天玺帝的耳中,他就已经大步走远了。
一夜无眠,追忆心头千思万绪,焦虑不安,看着天色差不多,追忆便起身赶往正乾殿。
天玺五年,冬末,追忆永远那得这风起云涌的一天。
来到侧殿门口,追忆忽然冷静了下来,顿住了身子,四周围静悄悄地,除了她自己抑郁且沉重的心跳声,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半点声音。
追忆在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望着紧闭的门窗,许久,透过薄薄的窗纸,能看到里面一个又一个缓缓而入,大臣们的身影。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大臣们的参拜之声,如雷震天直入九霄。
天玺帝淡淡说了一句:〃平身!”
听到天玺帝的声音,追忆换了个位置,站在门窗的左斜方,透过窗缝望着里面的天玺帝,这是追忆第一次见到天玺帝上早朝的样子,心里有着莫名的激动。
坐在龙椅上的天玺帝有如神祗一般,双臂搭在椅子扶手上,眼光高深莫测扫了眼下面的大臣,大殿上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天玺帝的发言。
片刻,天玺帝低沉的嗓音淡淡地道道:〃昨夜,朕遇到一件极其荒唐之事,朕无解,只好于今日朝堂之上看下各位爱卿可有解。”
冷冷一笑后,天玺帝对身后的铭宇吩咐道:〃把人带上来。”
〃遵旨!”铭宇低头领命后,又向后方摆手,〃带上来。”
追忆所立之地从窗缝里,看到另一边廊柱尽头,有两名侍卫拖着一男一女往正乾殿内走来。
那一男一女均是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敞开的颈脖之间遍布都是被啃咬得红痕,一看便知是何种缘故引起的。
侍卫将这两人扔到大殿之上,百官之前,那女子被扔在地上后,便悠悠醒转,伏在地上微微抬头,伸手揉了揉眼睛,貌似还没明白过来,这是发生了何事。
立在最前面的陈太尉待看到那女子抬头后,面色瞬间惊变,指着地上的女子,手指微颤,道:〃你,云儿……这……”陈太尉指了两下,又跨步出列,以手高恭,〃请问皇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天玺帝冷冷一笑,道:〃原来陈爱卿不知情?这样的话,不如问你女儿吧!”
陈绯云猛地一下反应过来,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再看着现在所在的位置,她那一张美丽的脸庞瞬间惨白如萱纸,似死人一般没有一丝血色。
想着,她带着使命入宫,可是一直不曾见到皇上一面,于上略施小计引起皇上的注意,再使出浑身解数,献媚讨好。
3005:官场如戏,戏中有戏
本以为她如愿以偿,却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任她费尽心机,最后终还是功亏一篑。
陈绯云面对陈太尉责怪的目光,用力抓紧胸前散开的衣襟,又羞愧又怕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天玺帝斜目看了下例其中一位大员的眼睛,微微一笑,那大臣便立列站出来道:〃太尉大人,这么明显的事情,你怎么还看不出来呀?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事呀就是你女儿在宫里耐不住寂寞,找了个侍卫私通!”这个大员说着说着便讽刺地笑了起来。
〃你!”陈太尉一听,顿时气得胡子直颤,瞪着眼睛看着那大员,语带威胁地道:〃刘大人说话,请注意身份。”
〃哈,本宫怎么不注意不身份了,都说陈太尉之女陈绯云幼承庭函,知书达礼,却没想到如此荒唐,今天可算是长了见识了!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太尉府千金吧,又不是街头娼妓……”那刘大人说着说着,还故作惋惜地摇头叹息,接着望了一眼陈太尉气更是铁青的脸,又笑着赔礼道:〃陈太尉,抱歉,本宫说话随意惯了,陈太尉不爱听呀,查那也怪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