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策:金牌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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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策:金牌医女-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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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点点头,正想开口,谁知殿外忽然传来通报,太妃娘娘到。

太后和张嬷嬷互看一眼,张嬷嬷就道:“姑娘等下就站到柱子后去,切莫出声。”

“翩跹晓得的。”翩跹行了个礼后,就闪到了帷幔后去。

太妃姚氏,是申国公姚尚德的嫡亲姑姑,其父姚琅是跟随太祖的开国功臣,担任安国第一任宰相,姚氏出身显赫,才女之名更是远扬四方,进宫后,在六宫中也是颇有贤名,与太后感情甚笃,自太祖驾崩后,太妃移居慈宁宫旁的康宁宫。

翩跹隐在帐子后还是忍不住拿眼望向太妃。即使年华老去,但沉在骨子里的东西都是变不了的。一身素衣,太妃虽不言不笑,但似乎总有股淡雅之气笼罩着。为了怕人见到,翩跹又连忙把自己藏到柱子后,只听见殿内隐隐传来的声音。

“你来了啊……”

“今早起来便听着人说姐姐醒了,就赶过来看看。”

“听说昨夜里你头风又发作了,可还好?”

“不碍事,老毛病了。”

“不是哀家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身子骨也不好,昨儿个待到那么晚作甚,要不是清妃,哀家怕哀家刚醒了,你就倒下了。”

“无碍的。”

“说句心里话,哀家现在真觉得自己个老了,不中用了。这宫里的事你也多担待些吧。”



正文 第二十章 头风

“姐姐自是知道我向来不愿沾染这些的,况且我的身子骨怕是也承受不住,我觉得还是让那些年轻人来做吧。”

“你是说……”

“清妃。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而这后宫总不能让那周氏一人独大。”

“何尝不是,但我们这么多年下来,这安阳周氏的势力是一天天打起来了,放眼宫中四妃中也就清妃和容妃不依靠这周氏。可清妃家世不高,容妃膝下只有一公主,终难成器啊……”

“清妃家世虽不高,但如今六皇子回来,六皇子战功显赫,母凭子贵,怕也有力能和周氏抗衡。”

“也是,听说因着三皇子的死,今日圣上也格外看重清妃。这怕也是个机会。”

翩跹听出太后语气中有些松动,便知道到这皇宫中估计要不太平了。扶持清妃,打压周贵妃,看似简单,其实不易。不说安阳周氏在前朝占着多大的地位,就说周贵妃管理六宫多年,膝下又有两子傍身,只要贵妃没有大错,就算是圣上也要忌惮三分。

两虎相争,这后宫怕也是不安宁,还是找些时候赶紧走才是正道。

“启禀太后,周贵妃,清妃,容妃等在外求见。”后宫中人得知太后身子转好就一窝蜂的扎堆到了慈宁宫来了。

翩跹隐在柱子后,看不到太后的动作,只听到太后有些厌烦道:“宣吧。”

环佩叮当,翩跹虽见不到,但依旧觉得一股香风袭来。

“参见太后娘娘。太妃娘娘。”

“起来吧。”与太妃说话时的声音不同,此时的太后语调中都尽显着上位者的威严。

“多谢太后娘娘。”

待到众人都坐定,一个略显娇媚的声音便响起,“太后娘娘身子可是好些了?这是臣妾娘家特地寻来了的千年野山参,希望对太后的病有帮助。”

不用说,如此显摆的就是贵妃周氏。可人参又不是万灵丹,太后的病吃这人参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收下吧。”

那周贵妃见太后收了后,便继续道:“听王太医说娘娘的身子需要静养着,所以,昨儿个内务府的,回话说是现在天凉了准备要给宫里的个个姐妹们做些御寒的衣服,臣妾私心想着太后病重,就自己个拿了主张,望太后恕罪。”

这是在夺权啊……没想到太后一病倒,这周贵妃就心急的想把内务府的权力收过来。不知太后心下是作何打算。

“你做的很好。”只听得太后淡淡一句就揭过不提。“怎么没见鸢昭容呢?”

鸢昭容是十六皇子的生母,太妃娘娘的亲侄女,平日里倒是蛮讨太后的欢心,今日没来见太后,太后难免问起。

“十六皇子昨日染了风寒,鸢妹妹正照顾。”声音温和,像是清妃的声音。

那周贵妃似乎对鸢昭容的事有些不在意,笑道:“这鸢妹妹也还是小孩子的性子,听风就是雨的,还是找些太医看看,保不齐只是咳嗽几声罢了。”

“是关皇子,小心点自是好的。”清妃缓声道。

此事就被揭过。

接着都是些日常寒暄。若说有什么奇怪之处,翩跹只见有个嬷嬷趁着大家不注意走了出去,不知道这嬷嬷是哪位贵人宫中的?

“皇上驾到。”

皇上也来了,当真躲不掉了,翩跹无奈的再往柱子后面躲了躲。

“儿臣请母后,太妃安。”

“孙儿拜见太后,太妃。”

安文帝一下朝就来到慈宁宫,和几位王爷皇子一样,都还穿着朝服。

“母后身子可是好些了。”

“好些了。烦皇上挂念着。”

“儿臣见母后气色大好了,这王咏当真有本事,儿臣定要重赏。”

“我瞧着这王咏是个可用的人,刚刚听说昨儿个十六皇子病了,等下让王咏去给皇子看看。”

“晓儿病了吗?鸢儿怎么没来告诉朕?”自皇帝听着也还是不知情的样子,道:“等下儿臣再指其他太医去看看就可,就让王咏好好照顾母后吧。”

“说是昨儿夜里着了风,恐怕没来得及告诉圣上吧。”清妃在旁边打着圆场。

“说着也是,昨儿个猛地下了场雨,被雨一浇可不凉透了吗。”另外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这应该就是颖岚公主的生母容妃娘娘了。

“唉……最近怎么那么多事……”太后疲倦的声音响起。

安文帝听到,忙请罪道:“儿臣无能。”

接下来的嫔妃们也都请罪道:“臣妾无能。”

“罢了罢了。与你们何尤……”太后停顿了下,对太妃说道:“对了,你昨儿个不也头风犯了吗?可好些了?”

太妃道:“老毛病了,左右一晚没睡,早上也进食不了多少而已。姐姐的身子不好,管我这小事作甚。”

“你也不年轻了,这毛病能小吗?”太后有些无奈。

这安文帝也劝道:“母后说的是,太妃您要好生养着。”

“太妃娘娘,您都一宿没睡,这可大可小,等下就让太医看看吧。”容妃也在一旁说道。

连少言的清妃也开口道:“太妃娘娘,今早还没进食的话,我那刚好熬了些天麻鸡汤,等下就给娘娘送去。”

“他们说的对,昨儿个请太医了没?”太后似乎很满意众人的殷勤,笑道。

“请什么太医啊,昨儿个落了锁才发作的,懒得劳动别人了。这平日里都见着周贵妃忙的脚不沾地,老婆子心疼啊。”

“也是,昨儿个哀家一病,周贵妃就更忙了。”太后的语气平淡道。

“太后,太妃娘娘折煞臣妾了,这再大的事也抵不上两位的身子啊……”见太后语带不满,这周贵妃急忙出来说话。

这安文帝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姝儿说的是,母后和太妃的身子骨重要。”

圣上怕是有些不自在了吧,自己的庶母头疼了一宿都没召太医,说出去也不太好。

太妃笑道:“别说着像是姝儿没有孝心一般,姝儿可是最孝顺的。平日里姝儿没少孝敬我老婆子呢。”



正文 第六十章 破相

翩跹愣了片刻,随后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殿下年已双十,早就该成家立业了,身边有一个两个女子不足为奇啊。”

这边姚紫也道:“不就是个女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京城子弟的风流韵事还少吗?”

“可这是赵王啊赵王。”姚黄见两人这般不在意,有些着急道:“这可是赵王殿下,几年前未婚妻死后就上战场至今未有过任何风流韵事,最痴情的赵王啊……”

姚紫看着姚黄那激动的模样,伸出手摸了摸姚黄的头,笑道:“其实说到底,只是赵王觉得那女子究竟值不值得他这般做罢了。”

翩跹心下猛地想被什么一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其实就在翩跹走神的时候,那边的甄选也就开始了。翩跹被编排到靠后的组次中,便跟姚黄姚紫姐妹俩先别过。默默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翩跹脑子里似乎还是姚紫刚才那句话。

说到底,也就是赵王觉得我究竟值不值得他这般护着……翩跹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却不太想要深想下去。

“第六组上前。”

“周贵妃驾到。”

就在考核到翩跹前两组的时候,太监尖利的嗓音在原本鸦雀无声的院子引起了不少骚动。

这周贵妃是如今圣上后妃中的第一人,这是怎样泼天的富贵,她又是盛宠二十年,这又该是何等的花容月貌。周贵妃这三个字对于这些正当青春年少的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谁也说不清,她们或是羡慕,或是好奇,或是嫉妒,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门口望去。

周贵妃则是仪态万千的在众人簇拥下缓缓走进了院子,她今日身着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头戴点翠嵌珍珠岁寒三友头花簪,端的可是一份天家富贵。

翩跹微微抬头,就见到个身穿二等女官宫装的女子,怀抱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亦步亦趋的跟在周贵妃身后。

一见这阵势,翩跹本是搭在一起的手渐渐收拢,左手趁着大家不注意伸进右手的袖子里,许久。

随后,秀女们一起向周贵妃请安。翩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个标准的笑容,但眼里却尽是嘲讽的冷意。

原本主管选秀的一个一等女官,语气不卑不亢对着周贵妃道:“娘娘怎么来了?”

“我见着今日太阳不错,就带着雪儿出来走走,路过这里就来看看。”周贵妃顺手从身后那女官手上接过那只猫,语气骄矜,满不在乎。

那女官倒似不吃周贵妃那一套,说道:“既然如此,奴婢们就继续了。”

“继续吧。”周贵妃摸着怀里的猫,随口道。

“继续。”那女官沙哑却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翩跹前两组的姑娘往前迈了一步,按着选秀的流程走着。

翩跹不由打量起来那主持此番选秀的女官。前几天这颖岚公主就偷偷来给自己打过招呼了,说这次主持选秀的女官是曾伺候过太妃娘娘,如今管着尚衣局。

且在昨日夜里,为着今天的选秀,梓令老人竟也亲自过来一趟。他虽是想着第一轮就让翩跹刷下,随后再让太后亲自选入慈宁宫做女官,但翩跹如今风头已盛,若是第一轮都过不了,怕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梓令老人的意思是让翩跹在第二轮的时候再落选。翩跹昨日里倒是没太反对,但其实心里也是有了主意。

就翩跹思索的功夫,也就快轮到翩跹了。翩跹前面一组已经上前,翩跹也是随着大家上前一步。翩跹站在最中间,正对着周氏的位置,即使是微垂着眼,也能清楚的看见,周贵妃怀里的猫缓缓睁开了微眯的碧眼,闪烁着一种诡异的绿光。

周贵妃自是看见后一组的翩跹,不由冷笑,就把手里的猫移给身边的女官,那女官会意。

该到翩跹了。翩跹趁着大家不注意抽出条手绢,往脸上擦了擦。众人即便看见也只觉得这女子只是有些紧张罢了。

“征西将军洛雄长女,洛翩跹,年十七。”

翩跹缓步上前,一举一动也都是挑不出错来了。

随着翩跹越加的靠近周贵妃,那女官手里的猫越是不安分。

这个管猫的女官做的不错。周贵妃赞许的点了点头。

忽然,那猫挣脱了那女官的手跳了下来,那女官不由惊叫一声。

这声音未落,那猫竟一跃而起,直直的扑向了翩跹,翩跹躲闪未及……

“啊!”翩跹被那猫狠狠的扑到地上。

一片慌乱中只听到那猫令人害怕的嘶吼:“喵……呜!”

随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呼叫声。“不好了!这猫发狂了快拉开快拉开!”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待到周贵妃身后的几个小太监那猫拉开。

离翩跹最近的一个女子忽然尖声叫道:“血……血啊!”

云纹嬷嬷连忙靠过去,见翩跹已经晕过去了,而右脸上已经有着三道狰狞的血痕了。

云纹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低声喝道:“还不快传太医!”

这边周贵妃在女官的搀扶下也忙靠近过来看,看了一眼后,就嫌恶的撇开眼去:“先挪到屋子里吧,这一脸血的,看着怪吓人的。”

听到这话的那些官家女子,有的不免替翩跹鸣不平,有的却也在暗自庆幸,这洛翩跹一出事,自己又是少了个竞争对手,众人一时心思各异,而现在单纯关心翩跹伤势的怕也就有云纹了,因为翩跹不管出什么事,这最后她定是要被责罚的。

而在这一片混乱当中,没有人注意到,已是昏迷的翩跹,手指竟慢慢收拢成拳。

慈宁宫。

木鱼声回荡在慈宁宫的佛阁之中。佛阁的正中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正虔诚的诵经,看那萧索的背影,似是正在悼念着什么。

那便是太后。

太后正眼观鼻口观心的念着佛经,那张嬷嬷则轻手轻脚的走到太后耳边,耳语道:“娘娘,秀女那边出事了。”

木鱼声戛然而止。

太后连眼睛没睁开就道:“让那周氏和太妃去管吧。”

张嬷嬷顿了顿,似在犹豫些什么,再多靠近太后耳边一分,压低声音道:“是洛家那小姐出事了。”

“哦?”太后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一部分,侧过头问道:“她怎么了?”

张嬷嬷看了眼太后,有些不忍的咬了下唇,鼓起勇气道:“被周贵妃的猫给挠了,看着,像是要破相啊。”

太后一听这话眼睛猛地瞪大,保养得宜的脸上忽的蹿出几条遮挡不住的皱纹。太后不可置信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出太后话语中压制住的怒意,张嬷嬷不再年轻的脸倒也很是镇定,一五一十的把刚才宫人来报跟太后说了。

听着张嬷嬷的话,太后也不似刚才激动,转动着手上的佛珠,这脸上表情也收了起来,但却越发显得越发威严与冰冷。

张嬷嬷话音刚落,太后就将手上的佛珠一放,扣在檀木做的桌案上很是清脆。只听太后声音平静道:“摆驾锦绣园。”

“是。”

……

太医很快就赶来了,很是委婉的说这伤口不算太深,是得要好好养着,至于能不能完全复原不留疤痕,那就得看这后面养伤的功夫了。

这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这脸很可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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