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策:金牌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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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策:金牌医女-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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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周贵妃那楚楚可怜的神态,翩跹忽然想念起她之前的张扬跋扈,为了一个算计你的人费尽心思,真的值得吗?

之后安文帝又和众人聊了些家常,期间,颖岚也慢慢放开了,恢复了那活泼的性子,惹得安文帝大笑不已。一时间,整座慈宁宫倒也是显得其乐融融。直到最后安文帝要走的时候,对着翩跹忽然说了一句:“今日前线传来消息,洛家父子大获全胜,俘虏了匈奴的阏氏和太子,你的父兄,是好样的!”

顿时,累计在翩跹心上的疑云都烟消云散了,圣上今日这番处事自是为了这场胜利,父兄成了功臣,自己也顺便沾点光罢了。况且,这洛家和周家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洛家大胜,这周家的气焰怕也会再嚣张上几分,是得提前好好敲打周家一番了。

送走了安文帝,太后就让太医院再送来上好的伤药让翩跹带回去好好养伤,待到秀女选秀结束了,直接进宫来即可。

其实不用太后吩咐,这许宁听到翩跹受伤一事,已经吩咐巧夕送来伤药了,巧夕就端着一盘的瓷瓶,静静候在了慈宁宫中的一间小耳房里。

翩跹刚从殿上退下,就到了巧夕的面前。巧夕例行公事的把瓷瓶交给了翩跹,就回了太医院,从刚才就一直跟在翩跹身后的希芸看着巧夕的背影忽然说了句:“这巧夕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啊……”

“做大夫的自是要严谨一些才好。否则那些病人可就惨了呢。”翩跹握紧手上的纸条,笑着说道。

待到没人的时候,翩跹偷偷展开条子,只见那纸上只写着几个字:

宫门,马车。

翩跹想了想,将纸条揉成团,就塞到袖子里,但没有一会儿,却又把它拿了出来,仔细一瞧,眼神中满是震惊,双肩激动的颤抖不已,久久不能平息。

这一日事情发生的太多,翩跹已是有一番筋疲力竭的感觉。

脸上覆着白纱,身着一身青烟紫绣游鳞拖地长裙,外罩一件银纹蝉纱丝衣,素色又略显宽大的衣裳衬得翩跹娇小的身影更是有几分仙气,缓缓的跟在希芸的身后,向宫门走去。

希芸也只是身着吧一身素色的宫装,两人衣着也并未如何耀眼,可却是让不少人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他们了。议论之声只是不绝于耳,大多都是在谈论那样一个人儿究竟是哪方人物,在宫中也拿白纱覆面等等。

听到这里,翩跹原本紧握的手慢慢放松,挺直了脊背,在众人的眼前一步步坚定的往前走。

周贵妃放猫抓花秀女的脸很快倒也会传遍内廷外朝,那些卫道士怕也是会借此机会好好的给周家找找不痛快。周氏越发跋扈,终有一日会自食恶果。

出了宫门,翩跹看见自己熟悉的马车上换上了另一个从未见过的车夫,手指不由暗自收拢,但还是面色平静的接受着众人的打量了,并且在守宫侍卫的眼中缓缓的登上了那辆早已经备好的马车。神色镇定的任凭那个从未见过的车夫将自己带走。

坐在车中,没有人发现,翩跹的左手已经暗自握紧一只素色簪子,且右手也已是慢慢拧开一个瓷瓶,不一会儿,一只蜜蜂竟缓缓的飞到那个瓷瓶口处。翩跹见到此番情景终是放松了不少。

马车在外行驶许久,似是都已经出了城门,翩跹心下越来越紧张,手中的瓷瓶几乎都快被她捏碎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救人

直到那马车缓缓停下,车一停稳,一个温和的声音用一种安慰的口吻,对着车里的翩跹说道:“翩跹小姐,妾身谢王氏,请小姐下车。”

这声音好生熟悉,似是在哪听过一般,翩跹略一思忖,便就记起了。是那个送给平安符的女子。不知为什么,心下的警惕也就少了几分,便也就撩起帘子,果不其然,是那个秀美温和的妇人。

那人一见到翩跹便露出个善意的笑容,对着翩跹说道:“小姐请下车。”

翩跹也对那妇人露出个温和的笑意,虽是白纱覆面,但那双眼睛却似会说话一般,自是让那王氏明白。翩跹踩着下人递来的垫子,脚刚着地,那王氏就迎来上来,说道:“这里是王爷在西山的别院,王爷已经借若蝶之手派人到洛府知会一声,说你心情不佳,去清心观中散心。”

看来是打算让自己在这呆很久?是出了什么大事吗?翩跹的不由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安。

这王氏把翩跹的后顾之忧打消之后,就附在翩跹耳边低声说道:“若蝶有事,速跟我来。”

翩跹眼瞳猛地一缩,眼里的善意顿时消散殆尽。靠着翩跹最近的王氏,自是注意到此时翩跹的变化,心下一凉。这个女子,本该是医者,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戾气。

随后翩跹紧紧的跟着王氏,但却一句话都没和王氏说。

血腥味,好重。里面人,好多。

王氏刚刚走到一处厢房停下,这边厢房门已经打开了来,一脸着急的若蝶则是冲到翩跹面前说道:“你总算来了!”随后也就拉着翩跹的手急急的进入了内屋。

其实见到若蝶平安无事翩跹也是放心不少,可她却看见若蝶眼角的泪痕,心下的怒意却更是烧上几分。

刘曜正坐在床侧,眉头紧锁,看见翩跹被若蝶拉进了屋,眼中忽然绽放的光芒耀眼的翩跹生上几分惧意,他快步走向了翩跹,一把抓住翩跹的手,说道:“洛翩跹!”

翩跹冰冷的手被他干燥且温暖的手握着,心上猛地一跳,翩跹错愕的看向刘曜,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读不懂他眼里的东西。翩跹几乎是错愕的就被刘曜扯到床边。一见床上躺着的人,翩跹顿时就明白若蝶和刘曜如此急急叫自己来的目的了。

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身上有极重的伤,身上中了几箭,其中最重的则是左胸那处,太靠近心口,而且那箭头看样子还留在身上。翩跹俯下身子,细细的检查起那人身上的伤处。

万幸,没有伤及要害。但这依旧是凶险万分。

刘曜见洛翩跹直起身子的时候眉头锁起,更加握紧洛翩跹的手,压住心里的激动,说道:“不惜任何代价只要能救他……”

“我自会尽力。”刘曜的话还没说完,翩跹就看向了刘曜,眼里满是笃定,顺带想要挣开刘曜死死握住的手,却发现两人的力气差的太大。“先给我找十二支针灸用的金针来,接着还有热水,还要一只人参,不要切片,然后再给我准备一颗还命丹,还有你这最好的伤药,对了,再给我拿个点着火的蜡烛进来。”

“好。”刘曜直接放开握住翩跹的手,然后就往下吩咐去了。

很快,鱼贯而入的下人就把那些东西备好了。翩跹手持金针,眼里满是严肃,在火上烧了烧,就对着正在一边看着自己一举一动的两人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你们在里面,要是我一分心,这是会出事的。”

这刘曜和若蝶都像是很想要留下来看着,但翩跹都已经这样说了,两人无法,也只能出去了。刘曜看了眼翩跹,什么话都没说就出去了。这若蝶有些不放心的再深深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咬着唇狠狠心就出去了。

待着屋里只剩下翩跹一个人,翩跹定定神,右手执针就要往心上的几个穴位扎去,但在触及皮肤的那一瞬间,终是换了自己的左手执针。翩跹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刚刚被刘曜捏了那么久,手腕上还是有些发红。针灸是非常精细的活,手一有不稳就很可能扎偏了,所以翩跹想着还是求稳换了左手来做。

翩跹先用金针封了那人身上的几处大穴,接着就掰开那人紧闭的嘴,取过一边的还命丹来,就着人参刚挤出汁水来,吞服了下去。然后再拿起把小金刀细细的在火上烤了一下,待到刀刃有些发蓝,便手起刀落,利落的把那扎在胸口上的箭头给拨弄下来了,血如泉涌。

“啊!”似是动作太大,那人很是痛苦的喊了一声。

翩跹充耳不闻,只是立马把身边的伤药像是不要钱的一般撒在了那人的伤口处,并且迅速的在伤口不远处又扎上几针,血倒也是很快的止住了。

随后就拿起一边的针线细细的将那伤口缝合起来。

不知是不是翩跹的动作弄疼了那人,那人紧闭着眼睛,呢喃道:“蝶儿……”

一听这话,翩跹心下不由一抖,好险就把伤口缝错了。但翩跹看向那人的时候,那人只是双眼紧闭,半响都没再说一句话。翩跹定了定神,继续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这大处的伤口勉强算是止住了,其他地方的伤处倒也是让翩跹颇有些头疼,伤口处理起来倒是麻烦,看起来还有的忙的。

不知不觉,那日头已经西斜,翩跹也已经唤来下人进去点灯,但翩跹却迟迟都没出来,一直等候在门外的若蝶心里很是焦急。就在刚才,也不知下人附在刘曜耳边说了什么,刘曜就急急的出去了,门外候着的也就只有一直攥着自己帕子的若蝶,和一直在低声劝慰她的王氏。

直到月亮慢慢爬上西头,翩跹终是忙完了,刚张开嘴,却发现由于许久劳累,声音干涩。“进来吧。”

若蝶和王氏对视一眼,也就急急的走进屋子,屋子里的灯和蜡烛点的很多,把屋子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亮堂,而翩跹则是一身疲惫的跌坐在旁边的榻上,闭着眼揉着自己的鼻梁,听到若蝶的脚步声,翩跹缓缓睁开眼,声音疲惫的说道:“命差不多算保住了,但这伤看起来要养好久,没有两个月怕是下不了床的。”

翩跹话音刚落,若蝶就忽然上前一把搂住翩跹,语带哽咽,说道:“谢谢……谢谢,真的好谢谢你。”

翩跹被若蝶的举动弄蒙了,愣了片刻才伸出手,笨拙的搂住若蝶,细声说道:“没事没事……”

说话间,翩跹不由把目光移向那躺在床上的人身上。这人究竟是谁,竟让若蝶如此看重……翩跹不由想起刚才那声若蝶,心下那个念头的慢慢扩大……该不会是、是那个人吧!

似是验证翩跹的想法一般,那刘曜急急的走进来,就往床边走去,见到那人虽是面色苍白,却呼吸平稳,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转头,看着被若蝶搂在怀里的翩跹,缓缓露出一抹感激的笑意。

翩跹的脸上还是覆着一层白纱,但此时已经微微染上些许汗水,翩跹的嘴角的笑容则隐隐透过白纱可以见到。

若蝶似是没有察觉到周遭的变化,还是搂着翩跹不撒手,翩跹只好拍了拍若蝶的肩膀,示意刘曜的到来。若蝶这才放开紧紧抱住的翩跹。她自然是不知道刚才两人相视而笑一事,但一边的王氏却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之后,王氏看着翩跹都是眼里含着笑意,翩跹只当这是王氏也在感激翩跹救了那人,没太在意。

见若蝶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后,刘曜适时开口道:“大恩不言谢,洛小姐的恩情,刘曜记住了。”、

说话间,竟向翩跹行了个礼。

翩跹赶忙站起来还礼:“王爷客气了,翩跹承受……”谁知翩跹一下起的急了,眼前一阵发黑。

迷糊间,一双手托住了她。翩跹眼前是漆黑一片,倒是不知道究竟是谁。混乱中似乎有谁正急着在找大夫,翩跹急忙一把扯住身边一人的袖子,道:“不用……我、我只是……有些、累罢了……”

一边的若蝶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里怀着自责和懊恼的说道:“怕是饿的,她午膳和晚膳都没用过。”若蝶这话一说完,就转身向外走了几步,朝着外面候着的人说道:“快,去弄些清粥来。一定要温热的。”

翩跹这时已是缓了过来,眼前的东西由三个慢慢聚成一个,翩跹第一眼见到的却是刘曜那一脸的关切,翩跹吓了一跳,忙把眼睛转开,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紧紧的抓着刘曜的手,忙松了开来。饶是翩跹胆大,也见过些世面,倒也是害羞起来了,一抹红晕慢慢爬上翩跹的脸上,染红了她小巧的耳朵。肉肉的耳垂此时泛着不自然的红色,倒也是可爱。

刘曜见翩跹缓了过来,松了抓着自己的手,又见着翩跹似是有些脸红,也有些好笑,不动神色的站起身来,强忍住嘴角的笑意道:“你们几位怕都还是没有用膳,吩咐他们多做几份上来。本王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就麻烦小皇嫂多多看着,一有情况马上告诉本王一声。”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依偎

“好。”若蝶这时也刚吩咐完要备什么吃食上来,对着刘曜点头示意。

一旁的王氏见到这番模样也是知晓和若蝶和翩跹应该是要说些体己话。连刘曜都识趣的先走了,自己又怎么可能留下招人烦了,于是也道:“既然如此我也先告辞了,一日未见豆豆,我这也是放心不下。”

“那也好,路上小心。”

送走了刘曜和王氏,这若蝶就急忙进来瞧瞧翩跹。

翩跹坐在榻上好一会儿,已是缓了过来,见着若蝶那一脸担心的打量着自己。也不由好笑。脸上牵起一抹牵强的笑容,打趣道:“有劳什子好看的,先给我找身干净衣服,这一身血腥,我可吃不下饭的。”

见翩跹缓了过来,若蝶也是松了一大口气,说道:“你放心,你今日可是大功臣,什么都会给你备得好好的。”说话间,若蝶似是又想起什么补充说道:“我看再备点热水,就你那喜洁的性子,光换衣服怕是不够。”

“知我者莫过于若蝶。”翩跹说话间就把头摆到了若蝶的肩上,手环上若蝶的腰,姿势亲昵,语带撒娇的说道:“记得加花瓣。”

“好。”若蝶宠溺的拍了拍翩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轻声却很郑重的对着翩跹说道:“翩跹,幸好有你在。”

翩跹清楚的听出若蝶声音中含着的哭音,翩跹出其温顺的躺在若蝶的肩膀上,沉默不语。

任凭一滴又一滴温热的水珠打在自己的手上。

刚刚若蝶抱住自己还是一味的压着自己的眼泪,没有流下来,现在就让她好好哭一场吧。她受的惊吓和苦难不比任何人少。翩跹心下想着,下意识的就把眼睛往床上瞟去,如果你真的是他,真希望你能好好护住若蝶。

良久,若蝶像是哭够了,握住翩跹的手,像是要把这一切来龙去脉跟翩跹讲清楚。谁知翩跹却是靠着若蝶睡着了。

若蝶看着翩跹眉宇间的疲惫,心下不忍。

很快就有下人过来说夜宵已经备好,若蝶瞧了瞧翩跹,终是狠下心把翩跹叫醒。

翩跹这一觉睡得虽是不长,但也是好眠,一觉醒来,翩跹倒也是恢复些许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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