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策:金牌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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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策:金牌医女-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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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跹的意思非常清楚,这一切的根源都出自那纱布,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寻来了纱布,翩跹则在若蝶的帮忙下,迅速的帮刘昭又包扎好了,但刘昭身上的伤口还是裂了不少,刘昭疼的皱起眉毛,久久都没平复。

翩跹抽空观察了下刘昭,看来这安王快醒了。按理说刘昭要醒来了,翩跹是会为若蝶感到高兴,但此时翩跹心里却是百般滋味。

翩跹刚净完手,便极其自然的接过刘曜递上来的茶,这个小动作落入若蝶的眼里,若蝶心下思绪万千。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翩跹抿了抿茶,松了一口气后,刘曜瞅准时机的问道。

“我给安王开的药里面有一味夹竹桃花粉,活血祛瘀效果极好,但这花粉却是不能和夹竹桃汁液一起用,若是一起用的话就像是一味毒药,可以在三日里面就损及一个人的心智。”翩跹说道这里,眼睛不由的移到了窗棂之上,继续说道:“夹竹桃汁液无色无味,但却一碰上豆蔻沉香的香气,就会有一种酸味。”

“而今日天气不错,豆蔻沉香一晒,那味道会更重。”刘曜若有所思道:“而这绣帕,里面怕也是另有文章吧。”

翩跹点了点头,道:“这绣帕里面恰好就有夹竹桃汁液,但这绣帕并未完成根本不可能进到安王体内。然而还有一种跟绣帕一样的法子,那就是纱布……”

翩跹眉飞色舞的说着,而刘曜就坐在一边看着,虽是依旧面无表情,但能让人从中读出了许多的东西。

不知什么时候,若蝶已经站在翩跹的身边,听到翩跹说到绣帕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翩跹虽是背对着若蝶,但却也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了眼若蝶,忽然道:“若蝶?你这帕子从哪里来?”

“我今日刚从清心观中拿过来。”若蝶面色沉重的看着那块帕子,但与若蝶一起长大的翩跹却从若蝶面容的沉重中看出了无数的挣扎。翩跹对心里的那份猜测更是肯定了几分。那种恐惧让翩跹不寒而栗。

一旁的刘曜婆娑着右手上的扳指,沉吟道:“看来这清心观里似乎也是不太平,你先回洛府吧。这边一但败露,难免他们不会冲着你来。”

的确,若是清心观和别院中都有内鬼,难免翩跹的身份不会败露,一旦败露便是把洛翩跹,洛府,甚至梓令老人甚至平南王府置于险地。

若蝶此时听到这话,也道:“王爷说的是,要不你就先回洛府,看来这边不太安全。”

若蝶话音刚落,这边翩跹便笑了,她一手撑住下颚,靠在桌上,脸上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道:“自从洛府的马车停在这别院门口处,我就已经在局中了,你们这下把我推开,我依旧也是避不开的。”翩跹说着话,眼睛不由往床边瞟过去,笑道:“更何况,这只是第一遭,之后怕会有更加难以察觉的下毒的法子。”

翩跹的最后一句话便戳中刘曜和若蝶的要害,毕竟此番翩跹一走,那刘昭更是失去一重保障了。

“还有,”翩跹抬起眼看着刘曜,眼神坚定的说道:“我相信王爷有这能耐平息这件事的。”

刘曜猛地听到翩跹这话,一贯冷静的面具就猛地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刘曜愣了一会儿,随后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个温柔且温暖的笑意。虽说若蝶与刘曜并不太熟悉,但若蝶也清楚知道,那个笑容绝对不属于一般人眼中的刘曜。

“有你这句话,我若是不用上十二分心力来做这事那倒是对不起你了啊。”刘曜半开玩笑的说道。

翩跹回敬道:“那是自然,这是在王爷的地盘上,自是要仰仗王爷。”

“承蒙夸奖,万死不辞。”刘曜淡淡一笑,眼中一片温柔。

而翩跹却错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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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缘起

这一切都落入了若蝶的眼中,若蝶看着翩跹良久,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刘曜似是不急,慢悠悠的陪着翩跹和若蝶用完午膳才告辞。

终于逮到机会和若蝶单独说话了,翩跹避开一边伺候的下人们,正要拉着若蝶说正事,可谁知,若蝶却也有千百种问题要问她。

若蝶开口就道:“翩跹,你和刘曜究竟是什么关系。”

翩跹被这问题弄得一愣,支支吾吾的像是自问自答的说了句:“什么关系?能有什么关系啊。”

若蝶不信,“没有关系……”

“先别管这个了,我有问题要问你。”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翩跹着急的打断若蝶的话,双手按在若蝶的肩上,严肃的说道:“你对刘昭中毒的事情是不是有所怀疑。”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昨夜里刚开了药方,今日就有这般隐秘且毒辣的下毒手法,就像是早就知道翩跹会用什么样的药材一样。能用夹竹桃汁液和花粉相克的法子,且还能在若蝶的绣帕上做手脚,也是证明那下毒者不但对医理甚是熟悉,更也是在若蝶身边安插不少眼线……种种现象似乎都指向了一个翩跹最是在意的一个人。

可是那人像是没有这般缘由要这样做啊。

一听翩跹这话,若蝶便明白翩跹怕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若蝶犹豫片刻,终是没有隐瞒翩跹。长叹一口气,说道:“昨日里,梓令老人来找过我。”

翩跹等了片刻,见若蝶依旧没有说下去的想法,便道:“然后呢?他说了什么?”

翩跹早就猜到师傅必定会去找若蝶,可单单靠这个,也并不能说明这一切。

若蝶摇了摇头,说道:“他并未说了什么,只是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

“没了?”翩跹心下一跳,这不是好事,翩跹语气凝重的说道:“这并不像是师傅一般的做法。”

若蝶同样脸色凝重,但并未说话。

翩跹思索片刻,看着若蝶好一会儿,见若蝶紧咬下唇,似是已经认定了整件事。不安的说道:“你也别多心,这并不代表什么。最近南方战场也不太平,师傅自己怕也是很忙,一时没有注意到我也是正常。”

若蝶不说话,只是慢慢的走到刘昭旁边,见刘昭神色痛苦,便拿了块温热的毛巾,仔细的擦了擦刘昭的脸,再擦了擦刘昭的手,希望这样能让他舒服一点。

这边的翩跹看着若蝶的背影,心底一阵不安。

“昨儿个晚上才开的药方,今日一早便有人能精心布置好这一切,你不觉得这太快了吗?快的就好像有人早就能猜到你会怎么给刘昭用药,不是吗?”若蝶沉默良久,擦完刘昭的脸,见刘昭的眉微微松开了,嘴角竟也不由的上扬。

“或许,只是巧合罢了,夹竹桃汁液用多了,也自是一种毒药。”翩跹不由看向远方,眼中竟是纠结的神色。

若蝶起身走到一边,把巾子重新浸到温热的水里。搓洗一番,边洗边说:“我不懂你们的医理,我只知道,刘昭的回归,必定会引起朝野的动荡。”

“但这对平南王府并不是什么坏事,还能免除……”翩跹回头看向若蝶,情绪很是激动,但在对上若蝶那低头擦拭刘昭手肘的模样,翩跹似是明白了什么。语带惊讶的说道:“莫非……不可能啊,这安王和平南王府自是一个阵营里的啊。”

若蝶停下手上的动作,放下手中的巾子,看着刘昭紧闭的双眼,叹了口气道:“或许以前是吧。刘昭遇险一事甚有蹊跷,刘昭回来后,曾对我说过,如果自己真的注定要被我们杀死,那他宁愿死在我手上也不要死在别人手里。”

若蝶说着,不由的伸出手细细婆娑着刘昭苍白的脸颊。冷笑一声:“我们?呵呵,好一个我们啊。”

翩跹沉默了,坐在矮榻上,看向窗外。外面的阳光很是耀眼,但翩跹心里却是冷的发疼。

不知坐了多久,整个屋里只能听到若蝶给刘昭按摩的起的摩擦声音,翩跹终于开口,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只听她道:“姐,事情还没查清楚,不要轻易做任何傻事。我们和平南王府,和师傅的关系是怎么理都理不清的。我们终是欠他们两条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伤害他们。”

若蝶面容平静,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已经停止了。翩跹知道,若蝶越是愤怒越是激动,面上却越是平静。

若蝶将手覆在刘昭的手上,答非所问的说道:“以前每到冬日,刘昭最是喜欢这样抓住我的手,慢慢的将我的手捂热。而今日,却是我在捂热他的手。”若蝶与刘昭十指紧扣,似乎要从中汲取无限的能量一样,低垂的眉眼猛然抬起,眼里满是坚定,只听她缓慢却有力的说道:“欠平南王府的是我若蝶一条命,如果他们要,我自当还给他们。但刘昭不欠他们,他的命,我自是要护。”

翩跹看着刘昭和若蝶十指紧扣的手指,苦笑道:“为了一个人值得这样吗?”

若蝶看了眼翩跹,若蝶的眼睛极美,就像会说话一般,但她现在想说的话太多了,让翩跹也读不懂。“终有一日你会懂的。”若蝶轻笑一声,道:“若是到了真的要触及平南王府,我宁死都会保住平南王府。但这之前,我要刘昭好好的活着。”

一听这话,翩跹鼻尖不由的泛酸,但一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翩跹倔强却又略带着鼻音的说着:“我是这个意思吗?宁死保住平南王府跟我有什么劳什子的关系,你就愿意这样丢下我吗?”

若蝶看着翩跹,心上涌上一阵愧疚。若这件事是真的,自己虽然难做,但是一旦两边对上了,最难做的便是翩跹,一边是把自己拉扯大的师傅和那对着自己有着极大恩情的平南王府,另一边又是自己的姐姐,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若蝶心里明白,翩跹虽然在赵旭纳妾一事对自己师傅产生了不满,但骨子里,却也是极其看重自己这个师傅的。

翩跹看起来虽是绝情,但实际上也最是重情,最是护短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若蝶想到这里,也只能强迫自己把这话题忘却。她的脸上带上了宠溺的笑容,道:“好了,这就要哭上了,跟个奶娃娃一样。况且这一切都说不准,说这些丧气话干嘛。”

翩跹咬住下唇把那股酸气给憋了回去,抱怨道:“哪有要哭,你可别胡说。”

……

这日夜里,翩跹洗漱过后,换上一件素色长裙,散着一头湿发就坐在房里,素净的小脸上,那三条伤痕愈合的倒也是快,翩跹拿出那拂雪霜再滴入同等量的蜂蜜,慢条斯理的搅拌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脑子里今日骑马的影像一闪而过,那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翩跹已是好久没有这样骑过一次马,记得上一次骑马还是来京城之前,和赵旭一起去许州的天狼山上游玩。但赵旭从不放心自己骑得太快,就在一边护着,总是骑得不畅快。

一想到赵旭,翩跹脑海里不由浮现,他那阳光温暖的笑意。这样一个人啊,平日对着别人都是一份恶声恶气,像是上辈子欠他的一样。可在翩跹面前,永远都是吃瘪的,但每当发生什么事,赵旭总会第一时间将自己护在身后。什么错都是自己来认,怎么被罚绝不会有二话。

翩跹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镜中女子笑靥如花。翩跹继续搅动着手上的香膏。

但忽然脑海里又出现了另一张脸,他总是勾起恰如其分的微笑,永远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就像带着一副面具一般,但翩跹却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许多自己的影子。他们都活得太累了,都是喜欢一个人独自面对的性格。想到他,心里的某个地方在酸酸的泛着疼,似在心疼的他的孤单,也似在心疼自己的孤单。

“承蒙夸奖,万死不辞。”脑海里的那个人忽然露出一个极其耀眼的笑容,今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给翩跹许了一个承诺一般。翩跹知道,他们这种人一旦许下承诺,那便是死都会做到。而翩跹又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这一句承诺。脑海里尽是他那温柔的笑意,怎么挥也挥不去。

翩跹不由放下自己手上的瓷碗,瓷碗清脆的扣在梳妆台上。翩跹静坐了一会儿,觉着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事,便起了身来,可一旦站起,又是察觉没什么事可做,看了看那紧闭的窗户,便觉得气闷。走了过去,就把窗户打开,冬日夜里的风倒是吹得人透心凉。

翩跹心里更是郁闷,发泄的把窗户重重的扣上。暗自气恼起来自己开窗的行为。

翩跹想了想,便走进里屋拿了块干巾子,细细的擦起自己的长发来了。刚洗完的头发泛着一股清香,就像是在山上闻淡淡的清香,应该是什么花儿的香味吧,但那时刘曜骑得太急,自己倒是没有怎么注意那是什么花儿的味道。一想起这个,好像刘曜那结实有力的怀抱还在自己身后,似乎自己还能察觉到他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想到这个,翩跹觉得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心情更是有些烦闷。

一下便将那块擦头发的巾子扔到一边,侧躺在了榻上,随后郁闷的又拖来那巾子蒙住自己的脸。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刺客

不知不觉中,翩跹的意识渐渐迷糊起来了……忽然,门外响起极轻的敲门声,翩跹一把拉开盖着自己脸的巾子,一双精致的眼眸看向了门边,敲门声,没有停下,一直是那样轻轻的,连敲三下后空一段时间后继续敲。

这里面像是有蹊跷。翩跹缓缓的坐起,再等了一会,第三轮的敲门声又起,翩跹起身,扯过放在榻边一身袄子,一边裹紧自己往门口走去。“什么人?”翩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那人一察觉到翩跹靠近了,敲门声不由急促起来了,寂静的夜里,那一声又一声的敲门声,又急又响,翩跹的心口不由被这吓得多跳了几下。

翩跹走到了门口,似乎都能感觉到门外那人急促的敲门声,翩跹深吸一口气,又道:“什么人?”

门外那人不答,两厢静默片刻,一把利刃猛地就扎进了门内,翩跹眼疾手快的往身边一躲,险险的避过。同时,那紧闭着的大门一脚就被人给踹开,一个黑影蹿了进来,猛地拔下已经扎进墙里的刀,就往翩跹冲来。

翩跹本能的就往里屋逃,那人似早就猜到翩跹会往哪逃,一把利刃快准狠的已经驾到了翩跹的脖子上。

那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这才架住翩跹的脖子,那凌厉的剑气就已经在翩跹的脖子上划下一道血痕。或许是那冰冷的触感让翩跹极快的就镇定下来了。她没有如同一般被架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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