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策:金牌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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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策:金牌医女-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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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急得胡子都一颤一颤:“太后昏迷了好几个时辰,却怎么样也醒不过来。为今之计只有……”

“施针。”翩跹早已猜到王太医的意思,拿出早就藏在袖子里的针包,对王太医说道:“我不太清楚宫中的规矩,我要如何能给太后娘娘施针。”

王太医见翩跹早已准备好了,欣喜道:“这事不用姑娘操心,太医是轻易不给后宫施针,若真要施针的话,只有通过些熟悉穴位的老嬷嬷来施针。但因着姑娘的针法太过特殊,等下张嬷嬷会清空太后床前的人,委屈姑娘先佯装受我之命去施针了。”

“无碍。但……赵王现在还在这儿。”

王太医还以为翩跹担心什么事,原来是这个啊,王太医道:“何止赵王,圣上,几位王爷,太妃和那些个妃嫔们都来了。就是因为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人多事多,这样姑娘才不被人察觉的更容易接近太后。”

就算皇室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也不一定抵得上一个太医啊,还那么喜欢聚在一起表孝心。这样反倒还打扰太后的清净。翩跹腹诽道。

“启奏圣上,臣与诸位太医商议过后,打算向太后施针。”所谓的和众太医商量其实也就是王咏一个人的主意,别的太医又不熟悉太后的身子,即使经过探讨,基本上也就是王咏一个人在主持。就算是现在走到最后一步施针,其他太医也没提出多大意见。

“那还等什么!快啊!”

“是。”

宫女们连忙放下帐子,在太后身边伺候多年的老嬷嬷也带着几个丫头往里面走去。

场面有些混乱,但刘曜却一眼就看到跟在张嬷嬷身后的那抹蓝色的身影,就在那一刹那,刘曜嘴角浮起嘲讽的笑容……是你啊。好久不见。

待翩跹施完一遍针后,低头在张嬷嬷耳边低声道:“太后可能过一会儿就醒了,醒来的时候给太后服下些菠菜水,或进些菠菜粥,再过两个时辰还要再施遍针,让王师兄准备下。”

张嬷嬷连忙叫来个亲信宫女,低声吩咐番,随后对翩跹道:“老奴记下了。姑娘要不要休息下?”

翩跹低头把了下太后的脉,随后道:“也好,太后这般模样,晚上怕也免不了我伺候。”

“那请姑娘到刚才的耳房歇息下,稍后我会让人送膳食过去。”张嬷嬷小心翼翼的帮太后掖好被子,便让人撤去帷帐。

几位有身份的主子都上来询问,张嬷嬷和王太医又免不了一顿解释。

翩跹混在人群中,不着痕迹的向门外走去。

太后脉象虽微弱,但也还不到油尽灯枯的时候,施针,药石,膳食三步一起怕也能多保住太后些许时候,可是……人家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太后近年来嘴越发刁,发起怒来连药都不见得要喝,不然也不会拖到这般地步,这王咏的医术也是了得的。

翩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倒没发现什么时候眼前站着个人,就一头撞了上去。



正文 第十六章 交锋

翩跹脸色不善的看向眼前的人,却在触及那人视线的时候,忙低下头,行礼道:“奴婢不是有意冲撞赵王殿下的,请殿下责罚。”

反应倒是快。刘曜没说话,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慢慢滑过,刘曜满意的见着翩跹曲起的左脚开始发抖。

翩跹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赵王殿下……”

“嗯……没有人告诉你吗。”刘曜心情很好的在长廊处给自己处位置坐下,笑道:“宫女的处罚不归亲王管的。”

那你让我跪那么久干嘛!

“奴婢是入宫未久,请赵王……”翩跹想了下,就想起身休息下。

刘曜见到翩跹的动作,忽而冷笑一声。

翩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听刘曜慢悠悠开口道:“可……要是冲犯了亲王的话,宫女没有亲王的允许应该也是不能起身吧。”

混蛋!

翩跹心里暗骂一声,但还是缓缓的曲起左脚。

见翩跹又重新曲起左膝,刘曜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恶作剧的孩子般,只听他又说道:“但你是太后的人,现在太后病重,我做孙儿的又怎么能为了些小事责罚她宫中的人?”

翩跹这次学乖了,也没动作,先说道:“赵王殿下宅心仁厚,奴婢谢赵王殿下不罚之恩。”

我什么时候说不罚你了?先把本王后路堵死,也是个伶俐人。赵王顺水推舟道:“那好,就起身来吧。”

“谢赵王殿下。”翩跹面色从容的起身而来,只是还把头低下而已。

“嗯,我吩咐你件事,你现在到康宁宫去让守宫的宫女拿件披风去,清妃娘娘刚才咳嗽了几声。”刘曜笑着看向低着头的翩跹。

这清妃是刘曜的生母,翩跹倒也没多做怀疑,应了声就打算告退。何必要自己去啊,随便让张嬷嬷找个人去就行了。现在是越远离这个人越好。

“可康宁宫是太妃的寝宫啊。”幽幽的声音自翩跹身后传来。翩跹脚步一滞,却没有勇气再迈出下一步了。

转身,装作惶恐的样子道:“奴婢该死,一时没反应过来,请赵王恕罪!”

“你是该死,身为慈宁宫的女官,却要人引路到过来。慈宁宫中登入在册的二等女官是五名,而你竟然没有登入册中就敢穿上二等女官的衣服。甚至在太后施针的时候,你竟敢混入帐中,这数罪并罚,杀你一个都是少的。”

是知道了吧。翩跹心里一跳,他是知道我不是宫中人,还是……已经知道我是洛翩跹了?

刘曜见翩跹不说话,冷声道:“怎么?不说话了?”

翩跹恢复镇定道:“奴婢该死,天生就不认得路,进宫几年了却还认不熟回宫的路。若要为这罚奴婢,奴婢认罚。但其他的罪责,奴婢万万担不起的。”

翩跹顿了顿,继续说道:“王爷常年在外,慈宁宫中二等女官有多少人,怕是不及慈宁宫掌事嬷嬷张嬷嬷知道清楚,前几年慈宁宫中二等女官定制却是五名,但后来因着太后娘娘病情不好,便多加了一名二等女官,这第二条罪,奴婢当真担不得的。再来,太后施针的时候照例是只有张嬷嬷一人便可,但近年来,张嬷嬷身子也渐渐不好了,所以奴婢便跟了进去,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太后,这第三条罪,奴婢更是万万不敢认的。即使奴婢有罪,也请王爷将奴婢教给张嬷嬷,奴婢不敢让王爷为着奴婢破了责罚后宫的规矩。”

刘曜眼里闪过一丝激赏,很少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保持这份镇定,这段话说的滴水不漏。刘曜是存了心,想要试看看这洛翩跹到底有几分能耐。便道:“要证明你说的是否是真,去周贵妃那边拿个花名册就知道了。”

你不会的,你没那么笨。翩跹听出刘曜松了口,道:“奴婢不敢为此等小事劳烦贵妃娘娘,也不敢损及殿下您的声誉。”

“损及我声誉,如何说?”刘曜眼中笑意更深。

“一来,我安国自建国以来,虽有皇子能翻查后宫花名册的权力,但还未有皇子去查后宫花名册的先例;二来,太后娘娘病重,殿下却为些小事翻查慈宁宫中的人,这让别人如何想。奴婢万万不敢以此微贱之事损及殿下声誉,请殿下将奴婢交给张嬷嬷处置。”翩跹嘴角缓缓勾起,只是因为低着头,没有让人见到罢了。

“罢了。”刘曜轻笑一声,道:“难道本王还会因着你不认路就让嬷嬷责罚你吗?那这样本王成什么人了。起来吧。”

“奴婢多谢赵王殿下。”翩跹从容起身。

刘曜眯起眼仔细看了看翩跹,随后笑道:“倒是个伶俐的丫头,正好,本王府里还缺个丫头,你可愿意?”

你要的去才怪,翩跹心里冷笑,语气平静道:“太后娘娘病重,奴婢不敢受此殊荣。”

听到翩跹如此正经的回答,刘曜眼里的笑意更深,笑道:“有梓令老人的嫡传弟子,本王相信太后娘娘的病自会痊愈的。”

翩跹脸上一白,身形一抖。

刘曜心情不错的起身来,往前走去。

翩跹看着刘曜的背影,不由皱了眉头。这人倒是个问问。

谁知刘曜忽然转过头对着翩跹笑道:“对了。城南失火的时候,本王欠你个人情,有事的话尽管找本王。”

翩跹先是一愣,但很快就迎上刘曜的目光,莞尔一笑道:“多谢赵王殿下。”

初秋的日头正好,暖暖的映在那人蓝色的宫衣上,偶来一阵微风,衣袂翩跹,那柔柔的笑意,总能戳到人们心中那最柔软的部分。

在刘曜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嘴角也已经缓缓上扬。翩跹,这名字取得倒是不错。

见了刘曜一面比施了一夜针还累,一进那房间,翩跹就靠到了矮床上,刚眯上眼,这门就被人打开。

连门都没敲?翩跹虽有些不悦,但还是撑起身子看向来人。

那张嬷嬷身后跟着希芸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



正文 第十七章 皇子

那张嬷嬷身后跟着希芸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

希芸把膳食端了上来,三菜一汤,看着是宫女的吃食。已到了晚膳时间翩跹也有些饿了,便下榻来,对着张嬷嬷道了声谢,本以为他们会走,可谁知道,这张嬷嬷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翩跹心下有个感觉,这饭吃的会不太平啊。

果真,下一刻,张嬷嬷便开口道:“刚才有人见到姑娘与赵王在一起,敢问姑娘是否遇到了些麻烦。”

宫里果真耳目众多啊,不过那报信的人怕也没靠的太近,否则翩跹不会不知道。所以翩跹也没太担心他们说的话被人听到,就道:“我不小心冲撞了王爷,王爷多说了几句。”

“这样啊……”张嬷嬷语气中带着些埋怨道:“姑娘怎那么不小心呢?”

翩跹低头道:“我初次到慈宁宫,一时也认不大得路,所以不小心冲撞了王爷。”

“是老奴疏忽了。”张嬷嬷是宫中的老人,做事自是周全,便拉着希芸到了翩跹面前道:“姑娘初到这里,这宫里又不比家里,这几日就先让希芸伺候着姑娘吧。”

是监视吧?翩跹心下冷笑,但面上还是笑着给张嬷嬷道了声谢。

一个时辰后,昏迷了三个时辰的太后总算睁了眼,但菠菜粥也只是进了一点,王咏又给太后用了些药,但太后的情形还是不好。

翩跹接到消息后,跟着希芸也到了寝殿里,但面前围着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主子,翩跹也不敢太上前。只敢躲在帷幔后,观察道。

安文帝自是第一位,随后便是一身富贵的周贵妃,周贵妃虽生育了两个皇子,但容貌却也艳丽如初,身着了件紫色的复式宫裙,样式繁复,富贵异常,再加上金线绣织而成的牡丹,即使在富丽堂皇的慈宁宫也抢眼的紧。

周贵妃下首便就是清妃,与周贵妃完全相反的打扮,穿了身天青色的宫裙,样式虽然简单,但缎子极好,在烛光下隐隐反射着柔柔的光芒,缎子上的莲花暗纹更是衬得清妃娘娘气韵不俗。

随后便是几位位份不低的妃嫔。几位皇子没挨到床边,只是在那看着,大皇子晋王刘时容貌倒是没继承到周贵妃的艳丽,到比较像他的外祖周临,严肃周正,不苟言笑,一副铁面判官的样子。二皇子韩王刘昀在继承了几分他母妃的艳丽的同时也继承了几分安文帝的儒雅之气,相对于大皇子的不苟言笑,这二皇子倒更是个诗书满腹的书生。

三皇子刘昭战死沙场。四皇子早年因天花夭折。五皇子南下督战倒也没来得及赶回来。所以二皇子下首就是六皇子赵王刘曜,不得不承认,刘曜和安文帝更为相像,安文帝儒雅俊秀,刘曜单从相貌来说也是如此,但刘曜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却也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这是安文帝所没有的。

接着就是七皇子武王刘晆,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相貌周正,容貌虽只算是中等,但却给人可靠的感觉,是条汉子。也是,这四皇子可是我安国第一猛将,可以力举千斤大鼎,曾经独闯百万大军救出圣上,所以圣上对四皇子是格外重视。

接着就是几个未成年的皇子们,翩跹眼睛一扫,就见到皇子堆中还啃着自己手掌的十六皇子刘晓,年仅三岁,但生的却是一脸福相,倒像是个白面娃娃,看的翩跹也心生欢喜。听闻这十六皇子的母亲,是近几年新晋的鸢昭容,鸢昭容不过双十年华,就诞下皇子,加上是太妃娘娘的亲侄女,一时间也分去不少恩宠。

不知道是不是小孩的感觉更为灵敏,刘晓伸出手指就指着翩跹那个方向,奶声奶气的说:“姐姐,偷看,不乖。”

刘晓身边的几个皇子也都齐齐往翩跹这个方向看来,翩跹赶忙躲到更后面去。

“真有人啊,好像是个宫女吧。”

“好像是,她在看什么啊。”

“大概是在看几位皇兄吧,皇兄们平日里也没住在……”

刘曜见那微微晃动的帷幔,随后清咳一声,几位皇子倒也安静下来。对于这个甚少见到的皇兄,几位小皇子心里都是有份敬畏之心的。

不知何时外面就下起雨了,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凉,再加上这是夜里,一下便让人觉得有些深秋的萧索了,两个时辰到了,太后娘娘睡了过去,但翩跹还是要施次针,翩跹裹紧了身上的单衣,跟在张嬷嬷的身后进了太后娘娘的寝殿,却遇上了清妃和刘曜。

“请清妃娘娘,赵王殿下安。”翩跹乖巧的跟在张嬷嬷身后,低头请安。

“嗯。嬷嬷辛苦了。”刘曜点点头,顺带扫了眼张嬷嬷身后的翩跹。

张嬷嬷连忙道:“王爷这话折煞老奴了,能伺候太后是老奴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清妃开口道:“张嬷嬷莫要谦虚,接下来慈宁宫的事要还要靠嬷嬷呢。”

“老奴不敢。”张嬷嬷再行了个礼道:“老奴还要给太后娘娘施针,先告退了。”

“嬷嬷慢走。”跟着清妃的宫女内官们都让出了道让张嬷嬷走去。

翩跹紧跟着张嬷嬷身后,一阵风刮过,翩跹不由抖了一下,便加紧脚步往内殿走去。

“那个宫女……看着有些眼熟。”清妃望着翩跹的背影,喃喃道。

站在清妃身边的刘曜自是听得清楚,便道:“母妃,怎么了?”

“没事,怕是我多心了。”清妃笑了笑,“我们走吧。”

“是。”刘曜应道,转身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看向已经关上的寝殿大门。

这时,翩跹和张嬷嬷进了帐内。开始了第二次施针。

施完针后,翩跹细细替太后把了把脉,随后轻声对王咏说道:“王师兄,太后的脉象看着还是不稳,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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