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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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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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太医的话,去御花园散步,消解心头的焦躁。不想,竟被她遇到了难得的机会。

令嫔知晓,皇上、太后喜欢天佑,而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查探,得知天佑极疼爱那条叫温温的小狗。若是,她传出自己被瑞珍公主的小狗撞了,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她肚子里有龙子,小狗撞的可不是她,而是她肚子里的皇子!别说是条狗,就是个人,亦是死罪。这可是谋害皇嗣的大罪啊!而且,有利于她的是,天佑是个汉女,满人向来瞧不起汉人,也敌视汉人。天佑的狗险些害了皇子,宗室们会信是个意外吗?八旗们会信是个巧合的吗?

满人入关百年,仍有反清复明的贼子。那天佑来的突然,又那么快的崛起,在宫中占了一席之地,更影响着皇上和太后的心念,满族大臣们,难道不曾在心中嘀咕么?而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不会借机打压深得圣宠的汉女吗?

而且,要是皇上力排众议,御史们必会群起而攻,说不得,还会血谏。到那时候,自己出言力劝众人,化解谣言。皇上能不谢她,天佑能不感激她吗?

当下,令嫔心智急转,故意装作扭伤,并大声叫唤着,让御花园中的宫女、太监都看见了瑞珍公主的小狗。更招来了皇后、太后的垂询,从而奠定了谣言之实。

此刻,在太后质问的当口,令嫔故作踌躇。果然,太后进而逼迫道:“在哀家面前,你迟疑什么?”

令嫔委屈的低着头,不敢接太后的话。倒是令嫔身侧的腊月,扬起愤怒的目光,看向一边的天佑道:“娘娘是好心肠,什么都闷在肚子里不说,可奴婢今日冒死也要禀明真情!奴婢昨日陪娘娘去御花园散步,谁知,刚转身的当儿,一条狗从其后冲上前,一下子撞上娘娘的腿。奴婢仔细看了,那条狗,就是瑞珍公主养的温温。”

太后怒不可竭的瞪视着腊月,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而皇后因着太后对天佑的喜爱,讨个巧帮着询问:“后宫养的狗可不少,庆妃的飞羽、舒妃的满月、颖嫔的赛雪、敦贵人的白玉……就连太后身边,也有一只雪球。你一眼之间,竟能察觉,撞了令嫔的狗,是瑞珍公主的宠物吗?”

腊月猛然跪下道:“奴才能看明白,瑞珍公主的狗个儿小,毛色白,腿也短。”

皇后疑问道:“你也知道,那只狗又小,腿又短。它就是能撞上令嫔,能撞得她拐了腿吗?”

“皇后娘娘!”腊月怒目而视道:“我们主子可是有身孕的,如何受得起惊吓?娘娘被瑞珍公主的狗撞了,惊慌之下软了腿,身子又沉,才会扭伤了脚。”

“反了!”皇后拍案而起,指着令嫔喝道:“你就是这么管教奴才的?让她在太后面前这么说话?”

“不管娘娘的事。”腊月倏地起身,瞪眼望着皇后道:“腊月自知人微言轻,腊月愿用这一腔碧血,让太后和皇后娘娘不再冤枉我们娘娘!”说罢,猛地一头撞向厅中的石壁,顿时洒了一地的鲜血。

众人惶恐,太后却不怒反笑道:“令嫔,这也是你教的?”

“不,不……”令嫔哭泣的仰望太后道:“妾身真的不知道腊月会这么做。求太后明察!”令嫔心中也恨,恨腊月不会说话,生生得罪了太后、皇后,此案即便自己胜了,也逃不了一个纵容奴才的恶名。

太后也不理令嫔,转望走向腊月查视其伤情的福如嬷嬷。稍后,福如嬷嬷回首禀道:“回太后,她已经死了。”

“哼!在哀家面前寻死,以死逼迫哀家。”太后冷着脸,挥手道:“把她拉下去,别弄脏了哀家的地方。”

“皇额娘,息怒。”皇后宽慰道:“不过是个没眼色的奴才,臣妾询问因由,她倒自己乱了方寸,寻死要挟。可见,宫内的谣言必是她传出去的,怕被皇额娘查出实情,一时心虚,便求个速死。”

令嫔闻言心涛翻滚,怕不出手,便证实了流言的出处。令嫔赶忙作乏力之态,眼神却悄悄看向对座的敦贵人,敦贵人迫于无奈,出列跪于阶前呈言道:“太后、皇后娘娘,妾身有罪。昨日,妾身亦在御花园,也看到了瑞珍公主的小狗,冲撞了令嫔娘娘。腊月为此事而死,若是妾身再不明说,怕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太后沉着脸道:“哀家给你们个机会。你们还有谁亲眼看见了,要出来作证的?立刻出列。”

太后言毕,有两三个小答应、美人上前跪倒。太后环顾着众人笑道:“此事事关皇上的子嗣,和哀家、皇后、瑞珍公主的名声,哀家必会让皇上明察!尔等若说的属实,哀家亲自奉茶示歉。但要是作了假证,不仅你们,连同你们的家人,哀家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后!”跪于阶前的嫔妃们,惊恐的抬首凝望着太后,心中又怕又悔。

太后不看一众凄楚的女人,冷然道:“这流言要不是真的,就是诬蔑。你们难道不知诬蔑皇家的罪过吗?无事生非,诬蔑皇族,是要诛连全家的。哀家说的,还是轻的,就是诛连全族,也不为过!”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啊!”阶下的答应、美人们不住的磕头。

太后嘲笑道:“哀家恕什么罪?既然,你们认为哀家、皇后被瑞珍公主蒙蔽了,是非不分。昨儿,让人去延喜宫,也是为了威胁令嫔。何来恕罪之说?你们就等着皇上查明真相后,喝哀家的请罪茶吧!”

“不,太后。妾身并没有这么说啊?”敦贵人急道:“妾身只是说,瑞珍公主的狗撞了令嫔娘娘。没有说太后、皇后威胁令嫔娘娘啊!请太后明察!”

“可笑!”太后讥讽道:“平日看你们也是聪明人。难道,不明白此事的究竟吗?后宫的谣言是怎么起的?仅仅因为瑞珍公主的狗,冲撞了令嫔?一夜之间,哀家,皇后就都成了恶人了?此事,只怕是蓄谋已久吧?”

“太后,妾身是冤枉的。”令嫔没料到势态会变成这般,在她想来,腊月寻死谏言。太后为了瑞珍公主,为了按下流言,必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让瑞珍公主向她赔个礼,她也就顺势而下,装作大度的说,不会与一条狗一般见识。

当初,她明明吩咐腊月,让她小心办事。可腊月不仅挑起了太后、皇后对她的怒意,更是一头撞死了。而今的势态,使她不得不拉出这些年经营的棋子。敦贵人的父兄,在她阿玛手下做事,为了家人,敦贵人不只一次的向她示好。况且,敦贵人年岁已大,又无所出。因此,早就依附于自己。

而那些答应、美人,不是有把柄在自己手中,就是收过自己的贿赂。实则,皇上南巡前,自己的风头一时无两,宫里的小主和奴才,哪个不让她几分?皇上不在的那些日子里,有多少人向她表忠心,让她握住了脉门?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在她的示意下,如何敢不应声?

只是,令嫔没想到,就是敦贵人等人出言,太后也没有退缩,反而要皇上彻查此事。难道,令嫔心道,太后不知道谣言是愈传越烈的吗?

太后把令嫔、敦贵人等人,禁足在各自的宫内。招过乾隆,催促其明察秋毫,消散流言。然,腊月以死呈忠言之事,怎么能瞒得住?不消一日,便传入了大臣的耳内,御史们纷纷上奏折弹劾瑞珍公主,说她管束不力,更兼有谋害皇嗣之疑。求皇上把其送入宗人府,详查此事,还令嫔一个公道。

朝政上喧闹纷纷,后宫内又暗涛汹涌,乾隆整日苦着脸,只有面对天佑时,才能松口气。怎奈,天佑对此事也不指点一二,让乾隆只能硬着头皮想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舞会的时间过得飞快,小十八不再注意继母等人的闲事,一反之前的淡漠,拉着王子去隐秘处,挑逗的对方欲罢不能。王子感受着小十八若有似无的抚摸,享受着销魂的触感,却在午夜十二时,戛然而止。

小十八跑下阶梯时,脚下的鞋跟突然断裂,害他险些跌下石阶扭断脖子。小十八冷笑着摘下舞鞋,把鞋子抛入丛林。随即,冷窒的脸蛋又挂满了微笑。

这日注定是无眠的夜晚,小十八早一步乘着圣诞树的马车回了大火汹汹的家,转道入树丛,挖出金银宝石乘了路边的马车,往外镇而去。

不多日,外镇便传入流言,说是出了个貌如天仙,能言会道的交际花,把沃坤男爵迷的昏头转向。

106哭笑不得

其后几日上朝;君臣互不相让。僵持了多天,好容易大臣们退了一步;说是先不追究瑞珍公主之责,待查明真相再作定论,但求皇上立即处死瑞珍公主的爱犬温温;以作杀鸡儆猴之效。

乾隆虽不知温温对天佑有多重要;但天佑的东西,他怎么敢动?无奈之下,乾隆只得回避提议,寄情于国策之中,对御史们的紧逼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而朝堂上热闹,众臣回府后亦不得闲。这不——

“老爷;您回来了。你们这些奴才,怎么这般没眼色?站着作什么,还不快给老爷上茶!”福晋上前给老爷脱了朝服,换上锦衣,瞅着丈夫的神色疑问:“老爷这几日是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难道是政事上为难了?老爷可要放宽心,别为难自己啊!”

马大人看了眼糟糠妻,摇头叹息着遣退众仆,悄声说出宫内流传的谣言。说着说着,马大人心头的忧闷也消散了几分。

福晋听闻传言,拍着胸口道:“唉呦,这还不把那条狗溺了?皇上这心也太偏了吧?令妃娘娘肚子里的,可是皇上的骨肉啊!这瑞珍格格就算成了固伦公主,也改不了她汉女的身份,再尊贵能比得过皇子吗?难不成,她养的一条狗,也和她一般鸡犬升天了?”

“什么令妃娘娘?早就降为令嫔了吧?”三公子疾步进门,皱着眉峰说道:“额娘,你别用这种口气说瑞珍公主,成不?”

“臭小子!怎么同你额娘说话呢?”马大人吹胡子瞪眼道。

福晋却不以为意,招过唯一的亲生子,伺候着他坐下,并递上糕点,笑问:“你怎么知道令妃被贬了?”

三公子昂首,扬眉道:“我自有知道的法子。”说着,捏起糕点咬了一口。

福晋取笑道:“你认识那瑞珍公主?怎么听着,你很是维护她?”

三公子咽下糕点,擦了擦嘴角,摆手道:“我不认识瑞珍公主,但我认识依尔根觉罗·鹰啊!他可是我的好兄弟,我们这些人,都听他的。”

“依尔根觉罗·鹰?”福晋颦眉看向丈夫。

马大人耸起眉峰道:“你常和依尔根觉罗·鹰在一起?”

“依尔根觉罗·鹰就是西藏土司来时,那场比武大会的得胜者。他要娶的,就是固伦瑞珍公主。”三公子回了额娘的话,转朝阿玛抿嘴道:“听阿玛的意思,好像不愿我和鹰贝勒在一起啊?”

马大人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沉声道:“依尔根觉罗·鹰,此人的城府不浅啊!若非如此,先前因他与瑞珍公主的婚事,找他麻烦的八旗之众,能不了了之么?要不是他的能耐,压得八旗旗主都不敢动弹,五阿哥娶亲会这么顺利吗?”

“那又如何?阿玛你只说他手段了得,可有人说他品性不好?”三公子翻白眼道:“儿子试问阿玛,朝中你引为知交的大臣,难道都是些脑袋空空,没有城府的人吗?”

“逆子!有你这么对阿玛说话的吗?”马大人横了儿子两眼,喝道:“你同那依尔根觉罗·鹰相比,就如阿玛书房里的兰草,而他就是你额娘院中的百年腊梅。阿玛我怕,你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银子。你说,你与他相交,我这个做阿玛的,能放心吗?”

“有什么不放心的?和他交好的,又不是儿子一人。”三公子喝了口茶水,昂首道:“阿玛,你不知道吧?皇上前些日子下令,不是说要整顿八旗吗?我今日得了和亲王的赏识,和亲王说了,命我半月之后就入编军,去京城外操练。若是做得好,或许我们府上,还能出个统领。”

“行了!你这小子,最会夸夸其谈!统领岂是好当的?那是一刀一箭拼出来的。”马大人口中这么说着,眼底却充满了笑意,欣慰的看向儿子追问:“和亲王真这么说?”

三公子点头道:“我还能骗阿玛?自然是真的。我这段日子可是跟着鹰贝勒学武,苦着呢!不过,总算学有所成。所以说,阿玛,你可不要为难瑞珍公主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儿子还要跟着鹰贝勒习武哪,你是知道的,鹰贝勒对瑞珍公主多死心塌地。要是知道你为难瑞珍公主,我这做儿子的,怎么还好意思去他府上啊?可儿子要是不去,岂不是输与别人 ?'…3uww'”

“这……”马大人为难的低头沉思,踌躇不语。

“阿玛啊!”三公子满面期盼的看着马大人道:“儿子不要你为瑞珍公主说好话,只须你不为难她即可。难道,这都不行吗?”

福晋瞅了儿子一眼,随即瞥向丈夫道:“老爷,照理说,妾身是女流之辈,说不得朝堂上的事。但方才听了老爷的话,妾身算听明白了,皇上护着瑞珍公主,不想为此事大动干戈。老爷,妾身说句难听的话,令嫔她是皇上的妃子,她肚里的是皇上的龙子,既然皇上都不在意了,你何必去同皇上顶撞呢?”

“但皇嗣之事,事关社稷。怎能草率为之?”马大人苦着脸道。

三公子不认同道:“阿玛,朝中有那么多大臣,你不说,也有别人会说。你何必争着说,又不差你一个?”

“孽子!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马大人拍桌喝斥。

三公子哼着鼻子起身道:“我话摆在这,阿玛你要我学好,我学好了。可阿玛要是拦了我的路,害我无路可走,到时候别怪儿子不用功!更不要拿我和别人比,常侯爵府、索镇国公府、顺承郡王府等等,他们府内的贝子、阿哥都整日去鹰贝勒府上求教。要是我没脸去,日后被他们踩在脚下,阿玛到时可别说儿子丢了你的脸!”

“你,你……”马大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福晋温怒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还不快向你阿玛赔不是!”

三公子按下恼意,冲马大人鞠躬道:“阿玛大人大量,别和儿子一般见识。不过,儿子说的话没变,阿玛你可别在朝堂上为难瑞珍公主啊!阿玛,额娘,我去练武了。”说罢,三公子一溜烟,跑向后院。

“你看看他,看看他,都被宠成什么样了?”马大人指着儿子的背影,气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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