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秦怀怀一看到银子又回来了,双眼立刻放电,连忙收回,贼笑道,“那你可不许反悔哦!”
“你还当真嗜钱如命……”秦怀怀的话音未落,身后便又响起了一道冷厉的声音。
不用转头,秦怀怀也知道是谁来了!
试问,这个世上谁会用这般的冰冷的语调奚落她的,谁会如此的独断专行,除了他,秦怀怀不作他想!
“呵呵,叡王爷这么悠闲啊,怎么闲逛到了六扇门!”秦怀怀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朝身后人问道。
丫的,闲逛也能在六扇门遇到他,她还真是够倒霉的!
司马叡淡淡地睇看了她一眼,转眸看向秦怀怀身后的欧阳飞,“欧阳巡捕,本王近日听闻有人前来自首,说他才是那个放火烧王府之人!”
闻言,秦怀怀和黑子的心头皆是一惊。
糟糕!
秦怀怀暗自大呼不妙,这厮是来找黑子的,腹黑男好说话,但是这个混球不好说话啊,万一他大爷的一个心情不爽,又把黑子给圈了起来,就不妙了!
“为此,本王今日特来看看,究竟是何等的猖狂之徒,竟敢胆大到本王的王府作乱!”他明明是对着欧阳飞说的话,眼却看向站在一旁的秦怀怀。
秦怀怀对他的那种态度恨得直咬牙,丫丫的,他的那副模样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哦,叡王爷的消息倒是和逸王爷一样的灵通。”欧阳飞侧过脸,看着身后正走出的司马逸,笑道,“今日逸王爷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三哥,你怎么……”司马叡似乎有些吃惊,看着司马逸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也是刚收到消息,说是放火烧王府的人抓到了,这不赶紧带了飞雪来认人。”司马逸浅浅一笑,走到秦怀怀的身边,指着她身边的黑子说道,“可是,一见面才发现,根本就是个误会,欧阳巡捕便把人放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除了司马叡,都看向他。
“逸王爷……”秦怀怀此刻倒是觉得他的形象突然变得好高大,一时间竟成了仰视的姿态看着司马逸。
“对吧,欧阳巡捕!”司马逸笑着转身问欧阳飞,那眼里的笑意却带了几分的犀利。
这回所有的人又都将期盼的眼神转向了欧阳飞,尤其是秦怀怀,那双灵动的眼里几乎能挤出星光来,那般的期
盼闪闪地看着她。
额——————
感受到大家期盼的目光,欧阳飞的额角滴出了汗珠一滴。
不过,欧阳飞本来就不认为黑子会是那种笨蛋,因此,她也很自然地站在了司马逸他们这一边。
“是的,叡王爷,经过我的仔细盘查,证实只是误会一场,还劳烦叡王爷白走了一趟!”欧阳飞毕竟在官场上打滚这么久了,多少也会打些官场上的太极。
哇塞!真酷!
秦怀怀在心底大呼万岁,要是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地谢谢这位欧阳巡捕,她真是大大的好人!
“哦?!”司马叡一挑眉,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秦怀怀,那丫头一脸的欢喜,双眼直冒金星,面带崇拜之意看着欧阳飞,就差没三跪九叩了!
嘴角扬起讥笑,心中了然。
“不过,叡王爷大可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缉拿犯人!”看到他的表情,欧阳飞连忙接过话去。
“哼,即是如此,那本王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司马叡淡淡一笑,转身走到秦怀怀的身边,“看样子,你的影响力不小啊,连大名鼎鼎的欧阳巡捕,你都能请得动,看样子,还是本王小瞧了你!”
“呵,多谢叡王爷赞缪,只是小女子自认还未有那般的魅力,我占得的不过是个‘理’字!”秦怀怀笑着反击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不知小女子说的对吗!”
闻言,司马叡的双眸一张,随即又敛起,盯着秦怀怀看了又看。
“叡王爷,如无其他的事,恕我不奉陪了,告辞!”秦怀怀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接甩了个白眼,然后拉走还在发愣的黑子,大摇大摆地走人。
“那我也先走一步,六弟,告辞。”司马逸就像是麦芽糖,秦怀怀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甩也甩不掉。
“喂,女人,你后来是怎么出的叡王府?”黑子问道。
“这说来话就长了,哎,我说,你到底要不要走啊,都出了牢房了,怎么还老跟着我啊!”秦怀怀发现,黑子随着他们一起走了很久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我……”黑子眼盯着她手里的银子看了又看,眼里透出不舍。
“喂,你该不会是想要回这些钱吧!”秦怀怀立刻警惕起来,“我可告诉你,那可是我的辛苦费,医药费,外加精神损失费!”
“什么费?”黑子发现眼前突然出现出很多的星星。
“那我算给你听听!”秦怀怀索性和他算起帐来,“那护院的一箭,管家的那几脚,还要那个混账王爷的一巴掌,这几下算起来要你这些的碎银子外加金叶子不算过分吧!”
她都还没算上利息呢!
“王爷为何要打你!”黑子问道。
“还不是他听信了管家的话,愣是说那把火是我放的,还说我故意划花了他的画,他心疼他的心上人,于是就赏了我一巴掌咯!”秦怀怀三言两语便将自己所受的委屈,一言概括。
“胡说!”黑子闻言,气愤地握紧拳头,“他怎么可以这么的黑白不分!”亏他还是王爷呢!
“那火明明就是别人放的,你我不都看到那个人了,要不是我,你早就抓住他了!还有,那幅画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了从火海里把他的画带出来,手臂都被火烧伤了,他怎么还可以打你!”黑子越说越激动,双眼都要喷出
火来了。
“没办法,他只信管家的话,我说的他连半句都听不进去!”一想到他那副‘你就是在说谎’的表情,秦怀怀就莫名的心寒。
为什么,他宁可信别人,也不肯信她一回!
“而且那时你明明被人射伤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划花他的画啊!”有时间也没那气力!
“呵呵,貌似,你比我还激动,好像受伤,挨打的那个是我吧!”秦怀怀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你再激动,他也听不到!况且事情也发生了,你说了也没用!”
难道,他还能让自己给打一巴掌回来吗!
“对不起……”黑子低下头,声音显得有些暗淡。
“算啦,都过去了,人要往‘钱’看才对嘛!”秦怀怀一副‘相信我’的表情。
“额……”黑子无语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当真是嗜钱如命!
“好啦,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又没那么小气,那这些是给你,其余的就当是你给我安慰费啦!”秦怀怀看到他一脸的苦样,就好笑,还是抵不过他的那副小受样,给了他几片金叶子。
“不要,我说过不要就不要!”黑子还挺有个性的,愣是不肯收!
“是你说不要的哦,那我收回啦……”
“额,还是要一点辛苦费吧……”
“不是都说你不要了嘛……”
夕阳中,两道正在讨价还价的人影越拉越长,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各站立着两个人。
司马逸冷冷地敛起双眸,侧看向身后一脸凝思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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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撩动,夜晚的风诡异,薄凉,肆虐而行。
啊————————
深夜里,一道凄惨的叫声划破了天穹的寂静。
管家浑身是血,趴在地上,双眼睁得老大,惊恐地看着眼前冷月中傲立的男子。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顾不得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不住地朝他磕头。
司马逸勾起嘴角,双眸里却是寒冰般的冷厉,他不屑地看了看朝自己爬来的人,脚一抬起,管家便被甩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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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原来是你!
啊——————
又是一声的凄厉的喊声,管家的身子便撞到了墙上,噗的一声,又吐出大口的血,便再也没有力气爬起,只能用眼神哀求他。
“你之前是用哪只脚踢的她,恩?”司马逸淡淡地睇看着他,语气平和的似乎是在询问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那眼底流转的犀利之光却让在场的任何都感觉到诡异的杀气。
管家痛苦地拧起眉头,眼底的恐惧有增无减。
“不说,那么我只好把两只脚都废了!”司马逸冷哼了一声,敛起是双眸迸射出如刀锋般锐利的光芒。
咔嚓————————的一声过后。
“啊!!!!!!!!”管家恐怖凄厉的喊叫声尖锐地撕裂了夜幕。
第二日,马上就有人在六扇门的大门外发现了一人一尸体。
☆☆☆☆☆☆
“什么,你是说放火烧王府的人找到了,还是自己去自首的!”当秦怀怀听闻这段惊人的消息时,惊呼着跳了起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欧阳飞。
今日有人跪在六扇门外,旁边还放着管家的尸体,全身上下都是伤痕,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来人宣称是管家逼迫他,合谋放火烧了瑞王爷府,然后又嫁祸给燕飞雪,后来管家想要杀人灭口,却不知怎地反被他给误杀了,后来这厮的觉悟了,便来衙门自首。
“就这样!”秦怀怀听完便呆住了,拼命地眨眼睛,愣是没能从如此震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这,这未免也太神乎奇乎了吧,就这么简单地,她的问题解决了!
“恩!”欧阳飞喝了一口茶,又道,“的确有很多疑点,但是来人都承认了,还把经过讲的很详细,由不得我不信!”虽然她也怀疑过,但是前来自首的人的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想查也无从查起,而最关键的是,叡王爷听完他的供词,连吭一声都没有,只是沉默以示默认,受害人都没发表疑问,她也只能就此断案!
“这样啊……”这会儿轮到秦怀怀不明白了,自首的人说的话虽滴水不漏,但正是因为他说的滴水不漏才叫人起疑心,照理说,像司马叡这么精明的人,不会发现不了其中的疑惑,为何他却会轻易地默认了呢!
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太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了!秦怀怀直摇头。
“哦,对了,你今日说还有其他的事找我,究竟是什么事?”欧阳飞问她。
“那个,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对付采花贼的?”秦怀怀立刻来了精神,走近她问道。
她好歹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捕快,什么样的贼人没见过,那些抓贼的手段应该不少吧!
“对付这等小贼,方法有很多,不过你为何想知道?”欧阳飞上下看了秦怀怀一眼,“莫非你……”
“呵呵,欧阳巡捕不是想和我切磋武艺么,今晚便是最好的时机……”秦怀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贼贼一笑,眯起双眼,笑道,“不知,你有兴趣一起切磋一番么!”
欧阳飞立刻明白了她笑中的含义,会心地点了点头。
秦怀怀朝她勾了勾手指头,两人的头便碰到一块,叽里咕噜地开始策划……
当天夜里,原本寂静如斯的夜空被一道锐利刀剑相击声划破。
一道黑影从秦怀怀的房里破门而出。
当司马逸赶到的时候,却发现秦怀怀紧紧地捂住右肩,无力地坐在地上。
右肩的伤口血流如注,她的脸色惨白的可怕,紧咬着的下唇更是白的没了一丝血色。
“该死!”司马逸低声咒骂了一遍,赶紧抱起她朝床榻走去。
绕到屏风后,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之上。
“让我看看你的伤势!”扶着她做好后,他急切地想要掀开她的衣领看一看伤口。
“我……我……没事。”秦怀怀紧咬着牙根,不然自己的意识涣散,嘴边却泛起苦涩的一笑。
“我看看!”司马逸撕开她肩膀上的衣服,一看立刻怒喝道,“还说没事!”
“不要!”秦怀怀用力地拍掉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让……杏儿来吧……”
“去他的男女授受不亲!”司马逸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火药,双眼都能喷出火来了,他推开秦怀怀的手吼道,“等到她走到你面前,你早死了!”
额——————————
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一向腹黑的他,居然还说脏话!这让秦怀怀大跌眼镜!
无语地看了看他的身后,却发现杏儿早就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脸色比秦怀怀还难看,扶着门框,双腿直打哆嗦,愣是连迈一步的力气也没有!
哎————————
秦怀怀无语,极度无语,她怎么会有一个这么胆小的丫头啊!
司马逸也不管她反对不反对,撕拉一声将她的衣服撕开一大片,点了止血的穴位,然后仔细地为她清洗,敷
药,包扎。
当他靠近时,那股熟悉是味道又萦绕在了鼻息间,他那一连串的动作熟练,流利,似乎之前他便这么做过一般。
眼光扫过肩膀上的绷带时,眸光一敛,秦怀怀的眼色暗沉了下来。
握在手里的药粉,捏得紧了又紧,再抬眸时,看到的却是他十分细心地为自己包扎,动作轻柔而小心,似乎他正在碰触是一件极为珍贵且易碎的物品。
他眼底浮起的关切让秦怀怀的心底腾起一丝的暖意,握在手里的那包药粉愣是没能出手,只是紧紧地握着。
“好了!”最后他满头大汗地抬眸朝她一笑道,“没事了,还疼吗?”
那一句轻柔的话语,犹如暖风一阵,吹进了她的心底,心湖微微泛起了涟漪,心跳加速,有些狂乱了……
见她不语,司马逸又靠近了些,查看她的伤势,关切地问,“怎么,很疼吗?”
关切是眼神里带着一丝极不易察觉的柔情缱绻,耀了盈盈的月色,竟有些如乱花,渐欲迷人眼。
每一次,当他靠近时,秦怀怀总是像喝醉了酒般,晕乎乎,双颊又开始微微发烫,喉间有些干涩,双眼呆呆地看着他。
晶莹的汗珠,顺着他俊朗的脸滑落,令棱角分明的五官愈发的精致如镌刻般完美迷人。
秦怀怀下意识地伸出手去,为他擦拭汗珠。
手触碰到他的脸的瞬间,一股电流立刻窜过周身,两人皆是一震,对视着。
“你……”司马逸惊讶